水还有些烫,乔伞稍稍碰了一下,皱着秀气的眉头,“热。”
抬起一双大眼睛,借着壁灯的光亮看向他,“给本小姐吹吹。”
她还记得,当初他让她包饺子,结果那饺子太烫,他一副大爷似的命令,“给爷吹吹。”
她当时多奴仆啊,俨然一个受到压迫不敢反抗的小奴隶形象,现在风水轮流转,趁着自己不舒服,卓五爷一定同情心爆表,所以,该争取的就要不失时机的去争取。
卓五爷单手拿着杯子,本以为她会接过去,没想到这小女人竟然提出这种要求,英挺的眉毛扬起来,“乔小二儿,你胆子肥啊?”
“肚子痛。”她立刻往他怀里一缩,双手捂着肚子,“好痛。”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卓五爷就是拿她无可奈何,轻叹了一声,自甘堕luo的将水杯放到嘴边,抿了下唇,轻轻的吹起来。
乔伞仰起脸,痴痴的看着这个做着这样的小动作却依然无法掩饰那一身邪魅气息的男人,心尖上的幸福简直就要煮开了,“五爷,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还不是被逼的。”他瞪她一眼,感觉到水凉了些,这才收住了气,小心的递到她的唇边,“乖小二,喝水。”
乔伞一只手扶着杯子,大口的喝起来,只是普通的白水而已,她却喝出甜丝丝的味道,心满意足的打了个水嗝儿,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眯了眯眼睛,“五爷,你说我们一直就这样躺着,然后明天就白头了,是不是挺好?”
“不好。”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呀?难道幸福的人不是都希望yi夜白头永不分离吗?”
“废话,头发都白了,你的小老公还能干得动,那爷的福利不也没了?”
乔伞囧,他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那点事儿啊,跟男人讨论这个问题,就别指着他们会花前月下,实在是有伤大雅。
索性闭了眼睛,靠着他的胸膛。
那只手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带着他特有的温度。
他那天在电话里答应过她,一定会赶回来给她揉肚子,她当时只当他是在调侃,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时间赶得这样巧,她肚子痛,他就回来了。
“五爷,郑浩白死了,他的丧事……”乔伞小心的提到这个人,她想卓曜一定是对他恨之入骨的。
果然,他的声音透着不悦,“都死无全尸了,还办什么丧事,直接找个地方埋了了事。”
“他的确是可恶,可他毕竟是郑叔叔的亲儿子,就算是死,也得给他个坟头吧,让他们以后想起他的时候也好有个地方祭拜。”摇了摇男人的手臂,乔伞用着几近祈求的语气,“好不好,宽宏大量的卓先生。”
他从来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儿,不过被自家老婆这样软磨着,卓五爷还是心软了,“明天我让人去办。”
“谢谢。”这一声谢谢,她说得格外的真诚,这个男人一直在为她违背自己的原则,她都一一记在心上呢。
说起墓地,乔伞就想起一件事来。
“五爷,当初你在墓地遇袭的时候,那里葬得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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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蛋蛋()
说起墓地,乔伞就想起一件事来。
“五爷,当初你在墓地遇袭的时候,那里葬得是什么人啊?”
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乔伞没想到问完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凝了层阴沉沉的底色,刚才还一脸的柔和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乔伞双手搂着他的腰,声音也低下来,一双眼睛含水带雾般的看着他,“就当我没问过好啦。”
片刻的失神之后,卓曜转过脸,刮了下她的鼻子,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小二,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她那块墓地的事情了,那里所埋的人也在他的心中有块墓地吧,在某个角落里堆砌着,在他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默默祭奠。
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知道啦,那里一定葬着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她半开玩笑的语气轻松就将这个话题岔开,爱怜般的抚了抚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卓曜嗤笑,“傻蛋。”
“你才是蛋呢!”
“爷不是蛋,但爷有两个蛋,你要不要摸一摸?”
见他又说上没羞没臊的话,乔伞忍不住笑骂他,“臭liu氓。”
“这就liu氓了?”俊美无匹的脸上洋溢着戏谑的微光,薄唇附在她的耳边,几乎就要咬着她的耳朵,轻言慢语是情侣间的对话,可这对话的内容却实在让人脸红心跳,“小二,爷给你解释个词儿,你知道什么叫操。蛋不?”
乔伞急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却被他含着手指头狠狠吸了口,“因为做操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有蛋陪着。”
如果现在床上裂开一条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阴晴不定,冷鹜无心的卓五爷在说起这样的荤话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不过,有幸能够听到这些床第之词的也只有她乔伞了。
“你讨不讨厌,我要睡觉了。”乔伞松开抱着他的手,虫子一般的往被窝里拱去。
卓五爷顺势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替她揉肚子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就僵硬了,“小二,你这个来了,是不是就说明,我家姑娘没来?”
他才意识到啊,笨蛋!
他的语气这样着急,乔伞笑了笑,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脸上有些失望又有些懊恼的表情让她扬起了嘴角,“顺其自然啊,懂不懂?”
他切了一声,好像十分不服气,“小二,你可得给爷作证,不是爷的能力不行。”
“是是是,你卓五爷生猛如虎,健壮如牛,夜夜笙歌,日。日不息,行了吧?”
乔伞将脑子里能想到的词儿一股脑的搬了出来,总算没少受他的熏陶,竟然也可以对这些词汇信手捏来,她有点担心,再这么学坏下去,她是不是就要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女了。
这一番夸赞夸得卓五爷云里飘雾里行的,满意的搂过她的身子,“爷以后必当再接再厉。”
得,他这么神勇还要再接再厉,那她还不得死翘翘。
闭上眼睛,困意立刻就袭了上来,“睡觉。”
“嗯,睡觉,爷的乖小二。”
因为有他在身边,那种辗转难眠的感觉便再也没有了,她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仍然能感觉到那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揉着。
真好!
一觉醒来,肚子已经没那么痛了,他的手就像是止痛药。
乔伞记得,在墓地那次,他受了枪伤,因为对麻药过敏,所以取子弹的时候,他没有打麻药,就那样硬生生的剥开皮肉,想想当时的情景,她还心有余悸,那时候,她并不喜欢他,心疼纯是因为怜悯,影子说她是他的止痛剂,她当时还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他真的可以成为你生活中的全部,你的止痛剂,你的开心果,甚至是你的灵魂。
卓曜不在屋里,乔伞穿戴好了下楼,问过罗姨才知道,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连早饭都没有吃。
他昨天半夜回来,恐怕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一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吧。
桌角懒懒的走过来趴在她的身边,它这几天情绪不高,好像有什么心事,罗姨说,桌角可能是发情了,想要找小母狗,乔伞准备带它出去溜达溜达,物色一个好的狗选。
这山头上只有他们这一户人家,也不可能有其它狗的存在,乔伞带着桌角在后山转了一圈儿,算是替它消遣心情了,卓家二少对狗比较有研究,她打算等卓曜忙过这阵子就把桌角带去他那里,给它相个亲。
后山是一片杏树林,春天的时候,这里开满了粉盈盈的杏花,夏天,枝头则挂满了野杏,而现在,杏树叶落了一地,已经堆了厚厚一层。
“汪”
桌角出门踏秋,兴奋的跑前跑后,乔伞一路跟着,难得的享受着这秋意浓浓。
它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踏着沙沙的落叶走过去,乔伞发现桌角正用鼻子拱一块手帕。
大概是因为对香味敏感,它把那只手帕直接叼到了乔伞的面前。
现在用手帕的人很少了,但依然有些女人喜欢这种淡雅清绢的东西,她记得小时候,妈妈就有好几条手帕,有两条是给她的,上学前就揣在她的小口袋里,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独特的香味儿。
乔伞将手帕拿在手中,看到一角手工刺绣的一朵寒梅,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妈妈的手帕,如同她的人一样,洁白,优雅。
环视了一眼四周,直挺挺的都是杏树,这里是卓五爷的私人领地,平时应该不会有什么生人过来才对,是佣人的?
好像也不大可能,佣人没事跑山上来干什么?
乔伞越想越觉得蹊跷,同时联想到在佣人房时,经常觉得有人在看她,而且追出去也发现了脚印。
难道在黑暗中,真的有人在注视着她,可是为什么呢,会是谁?
怀着这样的疑问,乔伞带着桌角返回了别墅,将那块手帕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抽屉里。
“少奶奶,饭盒准备好了。”佣人将打包好的袋子递给她。
“谢谢。”
乔伞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卓曜爱吃的,他没有吃早饭就离开,她决定把饭带到公司去。
可是到了公司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来过。
没来办公室那可能就是去了地下研究所。
乔伞拿着饭盒回到座位上,正巧酒店那边打来电话,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风间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打来的,乔伞正背着包,站在门前拦车。
“乔小姐,五爷回来了。”风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前几天他不在,他无所顾忌,现在他回来了,他便不敢再让乔伞来地下研究所了。
乔伞自然明白。
“你把资料传给我,我来想办法。”
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招了招手,可是车上有人,贴着她的身边就开了过去。
她上班的时候,阿然没办法一直跟在她身边,所以,她没给他打电话,他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自己小心点。”风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小心点,千万别让五爷发现了。
“我知道,我带着电脑呢,你现在就传过来吧。”
“好。”
没有拦到车,乔伞有些懊恼,不得已只好给阿然打电话,刚把手机掏出来,一辆车子便鬼使神差般的停在她的面前。
“打不到车?”车窗摇下来,一道声音自窗隙中溢了出来,同时暴露在她眼皮底下的还有那张熟悉的黑白面具。
“上来吧,我捎你一段。”他推开了车门。
乔伞犹豫了一下,“还是不麻烦你了。”
“怕我会吃了你?”夜枫露出无奈,“这里不让停车,快上来。”
乔伞看了眼表,矮下身子钻进去。
“你不会是恰巧路过吧?”
夜枫将车开出N。E的门前,听了她这话,慢悠悠的说道:“我说碰巧,你也不会信吧?”
扬了下眉头,她不否认,“嗯哼,我又是言情小说女主角,自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A城这么大,每次都能遇到熟人。”
“你还看言情小说?”
“看啊,像我这种没什么远大理想与抱负的人总喜欢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看小说了,看电视了,上网了,反正,只要能消遣的事儿,啥都愿意尝试。”
他嗯了一声,“我曾经有个朋友,她也喜欢看言情小说,如果她现在还在,你们倒可以互相交流下读书体验。”
读书体验?
乔伞笑了,这算不算是他的幽默方式。
“好啊,你可以把她的聊天号码告诉我。”
本来只是想要促狭一下,没想到却换来了他的一阵沉默,车子稳稳当当的行驶在公路上,头顶开着天窗,并不觉得憋闷,而他的声音却有些沉重压抑,“她,已经死了。”
乔伞恍惚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类似于绝望的神色,还没有再看仔细,他已经睑下眼眸,不再说话。
“对不起。”
“没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前面就是你要去的那个酒店吧?”
“嗯,在门前停一下就行。”
他将车缓缓靠着路边停下。
乔伞推开车门,正打算下车,忽然听见他说:“你确定卓曜是你可以栖息的良木吗?”
杀了他你不心疼?()
想不到卓家老四的嘴巴就跟互联网似的,传播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他们兄弟俩不是一直在吵闹打架嘛,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事儿给通知的面面俱到的。
乔伞很紧张,真的真的很紧张,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前的焦躁与不安,虽然她并不丑。
手里还捧着面条碗,她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相对于她紧张的快要透不过气来,卓五爷倒是一脸的轻松,娶了媳妇本来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更何况他家小二这么乖这么好看,他巴不得拿出来在卓家兄弟面前挨个炫耀,然后气死他们。
卓四少终于抢到了一碗面条,哧溜哧溜的大口吃着,乔伞的厨艺一般,但好在做出来的味道家常,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一日三餐都由厨师来解决的卓四少来说就显得特别的美味。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乔伞有这么多优点,他在相亲的时候就应该不顾老五那混蛋玩意,直接就把人给抢过来,反正是老妈介绍的,他也抢得心安理得。
卓四少吃完面条便窝在沙发上看球赛,他其实很少来顶上别墅,今天实在是闲得无聊,又恰巧路过,更因为,他被人追得有些紧,这个“追”当然不是追求的追,而是千方百计要将他卓四少爷往看守所里丢,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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