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说好,第一,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第二,即便是有也不用你,我可以自己动手,第三,你别再动不动凑过来,不然我忍不住打了你,或者说到什么伤你的话,你可不要怪我!”
她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令陆问之哭笑不得。
这笨蛋,总是在他有兴趣和性趣的时候迟钝不已,又偏爱在他正经的时候后知后觉。
“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只限今晚。
收起笑容,陆问之正经起来,“坐下,咱们聊聊天。”
甜恬往旁边移动两步,和他保持距离,远远坐下。
“你认识陆诚吗?”
陆问之第一个问题就让她摸不着头脑,甜恬挠挠头,“谁是陆诚?”
看她一脸懵懂不像在装,陆问之只好换个方式问,“你上次说,你养父逼你嫁给脸上长疤坐轮椅的老男人,你亲眼见过那个男人吗?”
“没有。”
“那你怎么说的那么肯定?”
“是我妹妹告诉我的啊。”被他弄得越来越乱,甜恬索性仔细的解释起来。
“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欣茹见过那个男人,因为他本来是要娶田欣茹的,可是欣茹看他又老又丑,不愿意,寻死觅活的,养母也不想她下半辈子搭在那个男人身上,才把我推出去顶包的。”
23那是我房间()
“他们不想嫁女儿可以不嫁,为什么要找你来顶替?”
“因为那个老混蛋很有钱啊,好像也挺有权的,应该是很有地位的那种人吧,不然哪有条件
老牛吃嫩草。”
说起这件事,甜恬就气愤不已,咬牙切齿道,“我养母向来欺软怕硬,怕拒婚会惹怒那男人,对田家有什么不利。”
听他一口一个老混蛋,陆问之心思无比复杂。
这个老混蛋即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自己,他到底该笑还是该生气?
不知那个冷面严父要是亲耳听到甜恬如此评伦,会做何表情?
敛了心神,他继续问道,“那么有权有势的男人,要是发现你只是个替身,怎么会善罢甘休?”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养母说,那男人只说了要娶田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名要田欣茹,我也是田家的女儿,嫁过去正好,彼此都能成全。”
说到此,甜恬气得一跺脚,霍地站起身,大声道,“我是不会嫁的!”
她这辈子一定要嫁给真心喜欢的人,只要看到对方就笑得像个白痴,就觉得幸福。
不然,她宁可孤独终老。
反正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说来也奇怪,照片已经寄出去两天了,怎么就不见我养父那边有什么动静呢。”
甜恬不解的歪着头,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个老混蛋老眼昏花,看不清照片?”
很快她又懊恼起来,“早知道就洗得大一点了。”
最后变得哀怨,“搞不好还得再寄一遍,又要花钱,唉……”
看她变脸如三月的天气,无常反复,陆问之不禁失笑。
他若有所思靠在沙发上,反复思虑,将事情联系起来。
听父亲话中意思,他和甜恬的父亲彼此都知道,且最初就说明了要嫁的人是甜恬。
可是听甜恬的意思,她养母和妹妹并不知道,只以为娶妻的人是个老丑男人,随意把甜恬推出去顶替。
她们若知道甜恬真正要嫁的人是自己,只怕死也不会走这种下策。
这倒奇了,甜恬口中养父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什么好人,又怎么会让甜恬白捡这么大便宜,还瞒着妻子和女儿,着实奇怪。
看他眼睛都发直,甜恬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好像很好奇那个老男人唉?”
“没什么。”
陆问之淡定的笑笑,缓缓解释道,“我刚才想到以前一位客人的老公,就是坐着轮椅脸上有疤的,和你说的老男人挺像的,就问问你,看会不会是他。”
“不会。”甜恬连连摇头,半点都不信。
“虽然长的像,但一定不是,那个老混蛋要是有妻子,干嘛还要再娶呢?”“而且我听妹妹说,他克死过两任妻子呢。”
她那位妹妹到底和他陆问之有多大仇,什么丑事都往他身上安?
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他站起身。
“不是就好,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走去。
“你干嘛去?”甜恬从后面叫住他。
转过身,他理所当然道,“回房间睡觉啊。”
甜恬几乎呕血,好心提醒道,“那是我房间。”
24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甜恬几乎呕血,好心提醒道,“那是我房间。”
陆问之笑了笑,面不改色道,“昨天不是也一起挤着睡的挺好吗,放心,漂亮贵妇我见多了,对你这种童颜幼女没兴趣。”
是谁说我们来做的,是谁主动压着她占便宜的,一个小时还没过去呢,就撇得这么干净,这混蛋。
不过,以她的心软,倒也不忍他睡又小又硬的沙发,况且他又做了保证……
算了,挤着睡吧。
大步飞奔,甜恬抢在陆问之前面进了房间,只一眼,就尖叫惊叫不停,“啊……”
陆问之不得不捂住她的嘴,截断噪音。
等她平静了,他放开手。
甜恬指指豪华的新床,又指了指自己,还是难以相信。
“怎么会这样,我原来的床呢?”
“扔了啊。”男人还是那副笑吟吟又理所当然的表情。
“扔了?”蓦然拔高声音,甜恬双眸血红,痛心疾首道,“你知道那床花了我多少钱吗?一千块啊,整整一千块,你知道我得赚多久吗?”
“可是太小了啊,又硬又挤,睡着不舒服。”
与她的激动相反,男人淡定的可以,笑吟吟的解释着,“放心,我用我的积蓄买的,走的时候也不会带走的,送你了。”
“你的钱也是钱啊,你欠了那么多债,还不知道节省,什么时候能还上啊,真是的!”
“喂,你这语气…”陆问之失笑,“可真像我老婆。”
又被他一句话弄得脸红,甜恬有点尴尬,良久才低低抱怨,“不要脸。”
直视她绯红的脸,陆问之认真道,“在我还清所有债之前,你都收留我吧,好不好?”
在她诧异的目光下,他淡定补充,“放心,我也不是白住。”
“我会帮你打扫家里做美食,还会陪你跑超市抢特价品,帮你提重重的袋子……”
“当然,如果你想做点别的,我也不会吝啬我又帅又强健的身体,无条件为你服务,直到你脸红心跳求饶……”
说到最后,越来越不正经,明显就是变相占她口头便宜。
甜恬翻着白眼,受不了,每天都是帅啊帅的,他到底是有多自恋多不要脸啊!
“我看,先来个公主抱上床睡觉的服务吧!”
陆问之说着,突然抱起她。
不理她的反抗,几步进了房间,丢在大床上,而后飞身扑上去。
甜恬拼命往后缩缩缩,色厉内荏的警告,“喂,你想干什么,别说话不算话啊,我会揍人的!”
然而,男人却只是翻了个身,规规矩矩的躺到左侧,关了台灯,盖上被子。
等了一会,都没见他再有动作,甜恬这才挪到右边,安心躺下。
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听她呼吸平稳,睡得踏实,陆问之这才往那边挪了挪,轻轻抱住她。
她软软的身体抱起来手感很不错,他只抱过一次就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当然,仅限于安分的抱着,睡后偷袭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不仅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游戏这种东西,就是要慢慢来才有意思,进展越快,腻的也就越快。
对于哄骗轻薄她,陆问之已经越来越没有成就感,他要让甜恬——心甘情愿。
25不值一提()
清晨的校园,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一层朦胧的光,照进教室内的光线了了无几,有些阴暗。
阴天总是会让人心情抑郁,正如田欣茹此刻的心情。
回想起昨夜,莫衍琛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停喊着甜恬的背叛。
“为什么不能等我,为什么要找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了她骄傲的心。
那个从孤个院收养的野孩子,怎配和她相提并论?
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田家千金,又有哪点不如她?
明明就要嫁人了,却不守妇道,随便在外面勾搭男人。
很好,既然她喜欢这样,那就把千万个男人送上她的床,让莫哥哥明白,谁才是最冰清玉洁,最适合他的人。
下定了决心,田欣茹走进教室,迈着婀娜的步子,朝甜恬的座位走过去。
短短几步路,成功吸引了后排所有男生的目光,再次证明她的美貌出众。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椅靠着课桌,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将甜恬的注意力从书本转移到自己身上。
对于她的突然造访,甜恬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的笑笑,问,“有事吗?”
田欣茹是从不肯被她叫妹妹的。
小时候因为自己的一次口误,不小心在班里喊了出来,当晚就被养母罚跪了整夜。
压抑着被甜恬那张总是清纯无辜的脸挑起来的愤怒,田欣茹尽量扯出一点笑容,温声道,“后天是我的生日party,全班同学都会去参加,你也去吧。”
“我后天还要打工,恐怕没有时间。”
甜恬想都没想便脱口拒绝,却也不想因此和田欣茹撕破脸。
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尽量诚恳,“你也知道现在的老板都不太好说话,像我们这种小员工,请不下来假的,抱歉。”
“没关系,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你也知道家里佣人多,清闲的更多。”田欣茹用了一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着,这点困难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放心,不会担误你的工作的。”
见甜恬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她缓和了语气,尽量诚挚的请求,“这是我上大学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希望你能到场。”
“party就在家里的泳池边办,是你小时候熟悉的地方,不去那种花红酒绿的地方,也没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可以放心。”
她最后那句话多少有打动甜恬。
是啊,她小时候熟悉的地方,除了生活过五年孤儿院,就是生活了六年的田家别墅。
还有些犹疑不定,甜恬顾虑重重道,“我怕,阿姨看到我会不高兴,还有叔叔,上次我们因为婚礼的事吵起来,他应该也不想见到我……”
田欣茹忙给她宽心丸吃,“不会这样的,邀请你之前我已经和爸妈商量过了,你放心吧。”
“好吧。”
“好,那我先回班上了,后天晚上七点,你记着点,别迟到了。”
柔声嘱咐了一遍,田欣茹转身离去。
走出教室的刹那,她露出得胜般的诡异笑容。
26倍潇洒()
座位上的甜恬还陷在疑惑中,更多的是不解。
田欣茹虽然不像养母那般绝决,却也是不喜欢自己的一员,一直不冷不热,不愿与自己打交道。
甜恬觉得,她之所以没有像养母那般对自己,是因为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和她看不起的人计较。
而这次,她居然肯放下身段主动邀请自己,实在有些奇怪。
或许,是人年纪渐长,心态也越发平和吧,毕竟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姐妹。
两岁的时候,她可是看到自己就会笑的。
“甜恬,去帮我买水!”
后面一道张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甜恬回头一看,果然是杜冷。
T大在焦城算贵族学校,里面大部分是有钱人,小部分是像甜恬这种成绩极好,但家庭状况一般的。
杜冷这个二世祖算是班里最有钱有势的富二代,父亲是房地产商人,平时会做些慈善项目积德,宏乐孤儿院背后的金主,就是他爸。
也正因此,杜冷一直拿孤儿院威胁甜恬帮他跑腿,抄作业,做万能工,她一个不愿,他就要撤资。
甜恬只好为了大局忍气吞声,好在他也没什么过份要求,这点体力劳动,倒也难不倒她。
站起身走过去,杜冷正跷二郎腿坐在课桌上,一副大爷的姿态。
一左一右两个跟班站在他身边,堆笑讨好。
甜恬对此厌恶至极,只想快点远离。
朝杜冷伸出手,她面无表情道,“拿钱。”
杜冷随手从书桌堂里抽出一张票子,往她脸上一扔。
钞票飘飘扬扬在空中几个翻滚后,落在地上。
旁边两个小跟班赶紧拍马屁道,“冷哥,你扔票子的样子,两个字,倍儿潇洒!”
杜冷一个暴栗敲在两人头上,骂道,“白痴,那是三个字!”
不想再看蠢货联盟犯二,更怕自己会忍不住笑不起,甜恬忙弯身捡起来钱,大步出了教室。
***
陆氏。
陆问之用一上午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量,起身在落地窗前活动筋骨,顺便唤了徐东进来。
“帮我查查宏乐孤儿院和甜恬的身世。”他背对着徐东吩咐道。
徐东明显有点意外,“总裁说的是宏乐孤儿院?”
陆问之转过身,不解道,“有什么疑问吗?”
“倒也没什么。”徐东挠挠头,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我无意中发现,之前董事长也在查宏乐。”
“爸爸?他查宏乐做什么?”陆问之若有所思道,想了想,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成型。
“难不成……”
父亲要他娶甜恬的原因和宏乐有关?
这话当然不能对徐东说。
“我知道了,你按我说的去做吧,这件事先别和爸爸说,他要是问起,你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是。”徐东应道。
陆问之的怀疑其实他一直都有。
但身为助理,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只要在心里想想就好。
“昨天那个佣人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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