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儿子还不行啊。”
“你怎知道就是儿子呢,说不定是个丫头呢,”刘畅笑说。
“丫头也好啊,更懂得疼人,嘿嘿,让我摸摸。”
刘畅笑得很幸福,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王屾蹲下来用手轻摸着,还把耳朵凑上去听。
刘畅抚摸着他的头,“你真那么喜欢孩子呀?”
“那当然,新的生命呀,就是你我生命的延续。”
“你还不如说给你王家延续香火,”刘畅笑说。
“怎么,不一个样啊,说到家就是嘛。”
两个人说的正亲热,大门一响,赶紧分开。人未进屋,叫声先传进来,“姐、姐!”
刘畅忙应着,“看你,厨房里还剩那么多菜,你怎又买了?”
刘萍笑着,“我姐夫明天不是走吗。”
“还是萍儿对我好,”王屾走出来笑说,“对了,萍儿,我走后,你就跟你姐一块住,照顾好你姐,晚上不能回来的太晚。”
“放心吧姐夫,她可是我亲姐……”
王子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消除威胁()
阎斌来后,他和王屾低声说着,“我总怀疑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儿子来有啥事儿,眼神老是飘忽不定。”
“,你多疑了吧,有啥事啊,我怎没看出来,老太太想家很正常,谁在一个地方住长久了也留恋,你是不是职业病啊?”王屾笑他。
“不是,一定有啥事儿,说话闪烁其词,光应付,心思根本不再这儿,我怀疑他们回来找啥东西。”
“找东西?你也太能想象了,房子是你叫人粉刷的,屋里屋外咱怎没发现有啥东西?”
阎斌的双眼在院子里扫视着,“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这一走我还真担心,她们姐妹俩在这儿住,万一出点啥事该怎办,别忘了,咱县还有个飘忽不定的鬼影子。”
王屾一惊,“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传说的云中飞燕查的怎样了?”
阎斌摇了摇头,“一点头绪也没有,可县宾馆发生的案子证实确有这么个江洋大盗存在,分析来分析去,又像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可事实是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联系到伊一他们的死,温馨的死,我觉得都跟那个鬼影子有关。”
听他这么说,王屾吓了一大跳,真是低估了他,忙说:“有证据吗?”
“有证据就好了,我也只是瞎想。”
“吓了我一跳,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满城风雨了。”
“我知道,对了,他们把你挤兑走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光是他们,根在上面,势力大得很。你千万别掺和,老老实实地干好你的工作就行。至于你说的那个鬼影子,你不说我还不担心,你这一说我还真走得不踏实。这样,我走后,你搬过来住吧。”
“那怎么行,让外人知道了还不闲话飞满天。”
“晚来早走,注意点不就行了。再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有啥流言蜚语,咱们还怕这个?”
“话虽这么说,还是注意点好,我会常来的,也会暗中保护的,你放心走就是了……”
夜深人静,王屾却毫无睡意,他不得不佩服阎斌,若都像他这样,自己难免会露出马脚,幸亏及时把赃款转移出去,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子来也是找那笔钱的。他们死心了吗?那晚的那两个小偷很可能是他们雇来的。他们还会来吗?他有些担心,虽说他们不会找着什么,要是让刘畅知道了,他还敢在这儿住吗。
再说,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呢?看着一旁熟睡的妻子,他真的很担心。忽的,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心里一惊,人已经翻身起来,紧贴在门一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墙头上,身手也算不凡,悄无声息的下来,蹲在窗子下面听。王屾屏住呼吸没惊动他们,又一个黑影跳进院子里,迅速的闪进厨房里,就像老鼠走动细碎的声音,王屾听都清清楚楚。
他们真的没死心呀,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黑影从厨房里闪出来,两个黑影凑在一块好像是说着什么,又向北屋望了望,很快的翻墙而出。
王屾是啥人啊,一身夜行衣早已经穿在身上,等了大约一分钟,轻声打开门,就像只大鸟飞了出去。目标跑向后院,他紧跟着。他没有猜错,院外有辆车接应,还是那晚的那辆车。
他想着,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要是走了,这伙人来顺了,要是时常光顾,难免会做出啥恶事来,必须消除这个潜在的危险。想着,一个京剧脸谱戴早已经戴在脸上,就在两个黑影上车的瞬间,他突然出现在车旁。
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黑夜里传得很远。眼看着车上没了动静,他又迅速地消失了……
天刚蒙蒙亮,警笛声就响起来。刘畅好像是被惊醒了,推了推一旁的王屾,王屾睁开眼看她,“你听,警车声,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真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好像离着不远,听着很真切,就像在院里一样。王屾打了个哈欠,“别管它,有警察呢。”
说着,他溜进了刘畅的被窝,又呼呼睡起来。
“好像就在咱院里呢,”刘畅抱着他说。
王屾睁开了眼,侧耳听了听,“真的好像在咱院里。”
“到底出了啥事啊?”
两人抬起头仔细听着,警笛声停了才躺下来。
“这个县委大院这么不安全呢,”刘畅抱怨着。
“要不我走了,让戴斌过来?”王屾问。
“这合适吗?”
“是有点不合适,我不是怕你们害怕吗。”
“怕啥,咱又没做啥亏心事。”
王屾想了想,“也是,不过最近治安很不好,社会闲散人员太多,以后晚上还是少出去。”
刘畅点点头,“老公啊,我觉得还是你当政那会儿社会安全。你看现在,啥夜总会呀,歌舞厅啊,洗头房啊、按摩呀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又疏于管理,能不乱啊,那都是些啥人啊,听说东城大世界都成卖*窝了,洗头房一家挨一家,打扮得跟鬼一样的按摩女大白天的坐在门口招揽过路的人。”
“这些我也听说了,在常委会上也提过,居然有人开玩笑说啥要招商首先招娼,招不来娼哪能招来商。说是玩笑话,其实啊,他们道德的防线早被撕开了,很使人忧虑呀,黄安然好像对这些也并不关心。”
“看你,又*心了,算了算了,反正你走了,随他们折腾吧,”刘畅说着他。
院里有动静,刘萍起来了。
“咱也起吧,”刘畅小声说。
“再稀罕稀罕我吧,我今天可就走了,”王屾说着,拱到她怀里。
“好,就就稀罕稀罕你,乖,儿子,听话,”刘畅搂着他低声笑说。
“儿子可要吃奶的,”王屾笑说着就去含媳妇的*……
刚吃了饭,有敲门声,刘萍去开门,是舒达,他去送王屾。
“外面到底出了啥事呀,大清早的警笛声响个不停,”王屾问。
“好像出人命案了,就在县委的后面。”
“啥,人命案?”王屾吃了一惊。
“好像是,具体我也不清楚,很可能是黑社会火拼。”
“怎还有这样的事,你港台剧是不是看多了,咱这儿有黑社会?”王屾笑他。
舒达也笑着,“都这么传,听说还有好几帮呢,都是些社会闲散人。”
王屾的手机响了,是戴斌打来的,说出了个案子,不能来送他了。
王屾忙问,“啥案子?”
“具体也说不清,好像是受害人遭受极度惊恐,吓得肝胆破裂而亡,现在还很难定案,不过有个死者身份查清了,就是公安部通缉杀人要犯。”
王屾哦了一声,“那你忙吧,”就挂了电话。
“怎回事?”刘萍好奇地问。
“阎斌说是有个正在逃亡的杀人犯死了,正在查。”
“死得好,这些坏蛋死一个,社会就安定一些,”舒达说。
“看来你说的有道理,很可能是帮派的争斗,真是明目张胆,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屾说着,很是气愤的样子,“应县再不整治,恐怕要出大乱子。”
到点了,该走了,刘畅叮嘱着他,“有空就回来,也别不放心家里,有戴斌呢。”
王屾点点头,上了车,又摇下车窗,“我给你说的记着了?”
刘畅点点头,冲他招招手……
王子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动员大会()
再说,挂职干部动员大会在市委小会议室举行,殷秀琴主持大会,高书记在会议上讲了话。参加会议的市委领导还有市长宋长征、副市长兼市纪委书记杨光荣、市组织部长相志邦。全市抽调的挂职干部共三十八人,全部是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到基层挂职锻炼。就一个他,混在他们中间。他觉得好笑,这是让我重新回炉呀。
此时,殷秀琴正在讲话。他坐在最后一排,禁不住的思想上就开了小差,说的啥,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王屾同志。”忽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打了个愣神,往台上看了看,好像是领导发言完成了,正在议论。也许是听恍惚了,他往台上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很懒散的样子。
“王屾同志。”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竟是殷秀琴在叫他,他赶紧站起来。
“请你到前面来作为挂职干部的代表发言。”
“啥,还发言,”他一咧嘴,这会前也没人告诉他呀,一点准备也没有。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他只好走向前台,心里想着,这是成心拿我开刷,报复我呀。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脸上挂着笑,很自信的走向了发言台,首先向主席台上的领导鞠了一躬,然后面对这些学之骄子,“高书记,市委的其他领导,”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高长河,算是跟领导们打招呼,又转过身来面向台下,“各位师弟师妹们,十年寒窗,大学毕业了,走向了工作岗位。你们具备了很高的理论水平,但实践水平还很低,甚至是个空白。怎样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合格的人民公务员。这就需要我们走到广大群众中间寻找答案。勤政、爱民我们谁都知道,可不一定谁都能做到,还要提防糖衣炮弹的袭击。这个糖衣炮弹威力很大啊,它能腐蚀我们的意志,最终成为它们的俘虏,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去,祸国殃民,最后的结局就是深陷狴犴中,毁了自己,给亲人造成很大的痛苦。我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它离我们很近,意志一动摇就可以跌下去。要是跌一下,一切都会毁掉。到时候,哭鼻子都晚了。所以啊,我劝师弟师妹们,坚定信念不可动摇,伟大理想不可磨灭,在充满各种**的社会熔炉中好好的锻炼自己,百炼成钢,坚不可摧。不要像我,工作了十几年了还得回炉重塑。”
他最后一句话引来了一阵哄笑。
“真的,这是事实,当初挂职锻炼时,我就没锻炼好,意志不够坚强,本领没掌握牢实,所以回来和你们一起重新锻炼去。我希望师弟师妹们把握好这次机会,交一份合格的答卷,在社会这所大学中重塑自己,坚定信念和理想,始终把握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为我国的四化建设,为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贡献我们的力量,勇做时代的弄潮儿,傲立潮头,奋发向上,努力拼搏,不畏艰难,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忧群众所忧,解群众所难,做好人民的公仆。最后,我引用范仲淹的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就是我们理想的最高境界!”
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止,气氛马上热烈起来。前面的一个女孩站起来向他提问,“你说你工作了十几年了,又回来重心学习,我想问,你工作中遇到啥困难了吗?”
王屾定睛一看,竟是老李头的孙女李敏,禁不住相视一笑,“这位师妹问得好。是啊,我回来和你们一块重新挂职学习,就是当初没学好,工作中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有时候就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握不准就会失误,就会带来损失,老百姓不高兴,上面领导不满意,我们就很被动。所以啊,挂职锻炼,到基层去,到人民群众中去学习、体验,人民群众的需求就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心里永远装着人民群众,我们的工作就不会犯错误。至于别的方面吗,我自信问心无愧。”
掌声再次响起。
王屾离开了发言台……
散会后,高书记把他叫大了办公室,“你的发言很能煽情,把握的也很好,就是我好像觉得里面有些不满,还有些讽刺意味,像是有所指,啥意思,是不是对这次挂职很不情愿?”
“没有、没有,高书记,您千万别多想,我是信口胡扯的,啥事也没有。我十分愿意去挂职,与其无所事事,还不如下去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王屾同志啊,组织上对你还是信任的,还是抱有很大希望和期待的。到艰苦的环境中去锻炼自己,就像你说的百炼成钢,坚不可摧。听了你的这些话,我感触颇深啊,也许是年龄大的缘故,一番热血,壮志豪情在我身上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你,依然意气风发,信心百倍,你使我重新振作,重新感受到那种豪迈。秀琴说得不错,这种豪情你能带动起来。”
“我也是即兴发挥,也不知说的合适不合适,要是早知道的话,准备充分些,不会这么慌了。”
“很好啊,心里话,说得很好。王屾同志啊,其实,让你出来挂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要看看黄安然同志的真实工作能力,他到底怎么样,能不能胜任,能不能站稳,不走邪路。这也是市委的真实目的。当然,对你本人来讲可能有些不公,你也可能误会,以为是排除异己,特别是秀琴跟安然的事公开后,谁也有可能误会。”
“高书记,您放心,我绝不会有那样的误会。何况,我跟黄书记的关系还不错,他也很照顾我。这个您不要有啥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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