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你还没睡呢?”王屾小声问候着,心里也是一惊,担心自己的事儿是否被他发现。
“刚才,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点动静,”刘本善说。
“我也是,所以出来看看。刚才睡着了,醒了才知刘畅还没回来,我去迎迎她。”
“这孩子,开会也不能开到这时候呀,”看来他也是很着急。
“阿爸,你睡吧,我去接接她,”王屾说着,出去了。走到门卫旁,往屋里瞅一眼,倒是有个人影,像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他来到了街上,王屾望县宾馆的方向望着,按说就是走着也该回来了。还真是,远远地有个人影,走路的姿势很像刘畅,她走的很快,还不时地回头看,也许是高跟鞋的缘故,走起路来身子晃着。
王屾忙快步迎上去,刘畅也认出王屾来了,故意镇静了一下心情。“你怎么走着回来了?”
“哦,”刘畅笑着,“小包孩子病了,在医院,我没让他来接我。”
“看看都几点了,你们开的啥常委会,”王屾抱怨着,故意这么说。
刘畅有些尴尬,“也没办法,时常这样,孩子们呢?”
“都睡了。”
两人说着,一起往家走。王屾握住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媳妇的手细微的颤动着。
“黄安然这小子真是不正常,深更半夜的开那门子会,明天我找找他。”
“最好别理他,神经兮兮的,”刘畅说,听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看来她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说今晚知道了她和黄安然的事儿。但是,心里并没有多少恨,一个柔弱的女人被抓住了弱点就是人家手中的羔羊,怪就怪自己吧,只注重事业,却忘了保护这个家,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交易,伤疤就永埋心底吧。
屋里亮着灯,老俩个守护着睡梦中的孩子。王屾看在眼里,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老人,该忍得就得忍下,该原谅的就的原谅。
看到女婿女儿回来,老太太埋怨了几句,去歇着了。刘畅看了看孩子们,又看着王屾,“以后晚上在开会,我会请假的,对不起,”她说,满脸的愧疚,避着王屾的目光。
王屾没事般的笑笑,“说啥呢,没事儿,我不是和你一样吗,洗洗早睡吧。”
刘畅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其实,王屾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对妻子的出轨,说真的他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从来没有。要不是阎斌的提醒,就是刘畅彻夜不归他也不会往那儿想,既然阎斌提起,刘畅和黄安然的事儿一定是风满楼了。不但他知道,也许全家的人都知道,否则的话,老俩个为啥对她晚上开会这么忌讳呢。还有三木一家,说话儿放不开,笑也不自然。是的,这个家有股暗流在涌动。而自己,不是去戳破,而是深藏、掩埋。至于黄安然怎样,他不去想,也许今晚他会死掉,不死也得成个废人。不是自己手狠,对于这样的疯子不能手软,否则这个家非让他毁了。他得保护这个家,既然他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他是咎由自取,也许他的离去对许多人都好。
躺下了,王屾热情的拥抱了妻子。刘畅就像只小猫乖乖的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安慰和保护,她很主动,亲吻着自己的丈夫,却见丈夫只是紧紧的搂抱着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使她心里不安,自己的龌龊事儿就像被丈夫发现了,她觉得无地自容,也就没有了那种需求,只是故作平静,确是准备着洪水的爆发。当丈夫细微的鼾声起时,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也许是丈夫真的困了,他根本什么都没发现。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了。也发誓再也不接近黄安然这个变态狂。想起他来就害怕,至今**还被他弄得不舒服,下面更是,自己不中用,急了眼就用手……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不该交换这些,她也恨,她更悔,世上能有不透风的墙吗,何况自己的丈夫这样聪明,也许一个眼神就能洞穿自己心里的秘密。她怕,特别是现在,真的很怕,怕得要命,就像是自己**着在阳光里,哪里还有秘密可言,都是些掩耳盗铃的事呀,自己是着了啥魔呀。她悔恨着,泪不由的落下来,又不敢动,不敢出一点动静,怕惊扰了睡着的丈夫。就这样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啥时候睡着的。等醒来,看丈夫已经起来了,不在屋里,孩子们也都先后醒来,赶紧让他们撒尿后,两个孩子就来到她被窝里了,一边一个,她稀罕着,娘三个说着话儿。
王屾推门进来,看他们醒了,很是高兴,向前稀罕着自己的孩子,“快起来吧,爸爸做的好吃的,好吃着呢。”
刘畅感激地看着王屾,“你啥时候起来的,也不叫叫我。”
“昨晚睡得那样晚,多睡会儿吧。”丈夫的关心使她感动万分,在他亲孩子的同时,她也亲了一下丈夫的脸。王屾也吻了她一下,两个孩子不干了,都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一家人在床上闹着,老太太进来了,看着场景也满脸的笑,又说着女儿,夸着女婿,“比我起来的都早,我起来一看,饭做得差不多了。”
“阿妈,不就一顿饭吗,我心里还满是愧疚呢,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没看几天,还不是光累刘畅和你们二老。”
听了他的话,老太太那个高兴,这个女婿太近人情了,别看这么大个官,在家一点也没官架子,比自己的儿子对自己都尊重,是这妮子的福,也是俺老俩的福呀。
“阿妈,你去看看饭吧,我这就起来,”刘畅说。阿妈在这儿,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老太太笑着,“那好,快点起来,我掀锅去,再晚就耽误上班了。”说着,笑嘻嘻的出去了。
刘畅先起来,王屾又帮着她给孩子穿了衣服,就领两个孩子进了卫生间洗脸去了。刘畅笑看着,用手拢了拢长发,随便挽个卷儿在脑后,整理完床铺后也进了卫生间。王屾已经给孩子们洗完了脸,就领着两个孩子到了院子里。
大门响,刘本善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到女婿,走近他低声说:“我听到个消息,昨晚县宾馆出事了,说死了个大官,你们一定认识的。”
王屾一惊,“没听说谁吗?”
“都说是个大官,不知道谁,都议论呢。”
刘畅像是听到了,拿着毛巾擦着脸出来问,“阿爸,啥事儿?”
“外面都说是县宾馆昨晚死了个人。”刘畅大惊,瞪大了眼睛,毛巾掉落在地上,又赶紧拾起来,“真的假的?”
“都这么说,也不知道真假。”
“这可了不得,”老太太从厨房出来说。
吃着饭,刘畅的手机响了,是乔娜打来的,“刘书记,黄书记出事了,已经送到了医院,领导们都在医院呢,耿书记说要开个碰头会。”
“哦,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满脸的惊慌,和王屾说:“是黄书记出事了,在县医院呢,耿书记说要开个碰头会,”说着丢下碗筷就出了饭厅。
王屾跟出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等会儿吧,我先过去看看啥情况,”说着匆匆走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应有报应()
王屾看着她刘畅的背影,心里想着,黄安然也许没死吧。其实,他也没想置他死地,不过是教训教训他。这样想来,到安心了许多,他给李敏打个电话,先问了一下她爷爷的病情,又和她说着黄安然的事儿。
李敏说:“我知道呢,他就在医院抢救,你过来吗,我去接你。”
王屾答应了。过了没十分钟李敏就来了。
在车上,李敏说:“喝醉了酒去洗澡,跌进了浴池,差点呛死,幸亏崔经理发现的及时,要不早呛死了。”
“啥时候的事呀?”王屾故意这么问。
“听说是昨晚上,半夜里送来的。”
“现在怎样?”
“还在抢救,已经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了。”
赶到医院,看到高书记和殷秀琴正赶来,司瑞他们在下面迎着,大家一块儿上去,走到急救室旁,舒院长正从抢救室出来,殷秀琴赶忙问着。
一伙人被让到了招待室,舒金介绍着,“幸亏送来的及时,命是保住了,心跳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但也不排除反复,啥时候醒过来很难说,大脑缺氧时间长,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很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什么?”殷秀琴瞪大了眼睛。
“这也是没办法的,大脑长时间缺氧,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醒过来的希望是很渺小的,可能的话,还是转到大医院去治疗吧,咱这儿的治疗条件就这水平。”
殷秀琴看着父亲,高长河安慰了女儿几句,等市医院的救护车来,黄安然被转到市医院去了。
也没顾上说句话儿,高长河就和殷秀琴匆匆走了。送走他们,王屾和刘畅一块回到了家里。心里话,刘畅心里是害怕的。不管怎样说,昨晚上他们是在一块的,县宾馆的人也都知道,要是追查起来,她很可能是嫌疑对象。是谁对他下手了呢?她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恨他,特别是县宾馆里的服务员,哪一个没被他玩弄,哪一个没被他羞辱,所以忍气吞声,只不过是怕他,他就是这儿的土皇帝呀,一句话可以让你平步青云,高官得坐;一句话也可以让你丢了乌纱帽,甚至饭碗都给你砸了。别说别人,就是自己也难逃他的手掌,应该说,自己的后台不算不硬吧,怎说丈夫都是个副市长,他就敢对自己下手,对自己下迷药**了自己。
这些,她是不敢说的,想起来就恨死他,之所以让他再三得手,因为他给自己录了像,要挟自己。那个录像她看了,是他奸辱自己的画面,这个变态狂还很欣赏。不单是糟蹋自己的录像,还有奸迷其他女孩子的录像。是的,他是归还了自己的录像,也把它毁掉了,但是,是不是还留有底片,她心里也没底。他倒是口是口牙是牙的保证说都毁了,可这样的人能信他吗。遭此灾难也是报应,她很解恨,要是一下子死了更好,受他侮辱的人心灵也能得到些慰藉。只是,她肯定这事儿要查的,她想着怎样应付。
王屾看着妻子,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一定是害怕了,怕受连累,昨晚上毕竟她在场。对王屾来说,黄安然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人没死就好,杀人毕竟不是个小事儿,百密必有一疏,万一让人发现,一生也从此了解,虽说不一定判死刑,判个死缓或是无期跟死刑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这样,他倒是舒了口气,要是他永远醒不过来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初步的调查结果,阎斌不是说了,因喝醉了酒,进浴池的时候可能是脚下一滑,整个人趴在了浴池里,呛了一口水竟把他呛晕了,幸亏崔经理听到浴池里有动静进去查看抢救及时。否则,早呛死了。舒院长不是也说吗,来的时候肚子里并没有水,只是鼻子嘴里流血,嘴唇紫得像紫药水一样,明显的呛水。对于崔杰看刘畅的那个眼神,他印象很深。也就明白他是知道刘畅在场的,也许是崔杰怀疑她啥时候离开的。他只看了刘畅一眼就跟着阎斌走了,因为县宾馆所有的人都要调查的。
“这件事儿你怎样看?”王屾小声的问。
“什么?”刘畅她起头来迷茫的看着他。
“我是说黄安然这事儿,你怎样看?”
刘畅摇摇头,“也许是个意外吧,他喝了那么多酒。”
“昨天你们在一块儿了?”
“没有,”刘畅忙上否认,神情有些慌乱,马上又解释,“开完会一块又去喝酒的,散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王屾知道刘畅在掩盖,也不揭穿她,笑说:“看你心事重重的,其实也没啥,就是个意外。”
“你也因为是个意外?”刘畅吃惊地看着他。
“是啊,喝了酒,难免站不稳,跌在池子里很可能的,只是崔杰及时进去有点疑问,那个地方,安然应该不让人随便进的。”
“也许他在呼救,或是弄出很大动静崔杰才进去的。”
王屾点点头,“完全有这种可能啊,这个安然,也是命该如此,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是说他有可能醒过来?”刘畅问。
“醒过来是最好的了,否则成个植物人,一辈子要人照顾,还不拖累死人啊。”
刘畅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依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快的,她的手机响了,是乔娜打来的,要她立刻去县委。刘畅挂了电话,说是乔主任来的,又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看来是市里有了指示,你快去吧。”
刘畅点点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又问,“你啥时候走?”
“可能多住两天,出了这么多事儿,我也得去市里看看。”
刘畅点点头,走到院子里又折回来,“我看,要是市里不通知你,你最好别去,现在又不在这儿工作。”
“我知道,可是已经知道了,高书记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怎也得去看看,人之常情嘛。”
刘畅想了想,“去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咱一块儿去。”
“行,你先去忙吧。”
妻子走了,老丈人走了进来,低声问,“是不是黄书记,怎么样了?”
王屾点点头,“弄不好就是个植物人。”
“植物人?”
“是啊,就是脑子坏了,一动不动,光知道吃,别的啥也不知道。”
刘本善叹了口气,“哎呀,真要那样,活得啥劲啊,怎会出这样的事儿。”
正说着,李敏来了,让到屋里,先问了她爷爷的病,知道恢复得很好也很高兴。扯到黄安然的事上,李敏小声的说:“刚才听见放鞭炮了吗?”
王屾点点头。
“听说呀,黄安然出了事儿都放鞭炮庆贺呢。”
“有这样的事啊,”王屾有点吃惊。
李敏点点头,“我亲眼见的,亲自听他们说的,都骂黄安然太坏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是老天开眼,遭报应呢。”
“看来,他在这儿的名声儿真的不怎么样。”
“我也听说了很多黄书记的流言蜚语呢,”刘本善说。
老太太领了两个孩子进来,老头子说的话像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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