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璃沫有些慌张,强自平静下来,“我是来打扫的,我有钥匙!”
她吓得忘了逃走,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出去!”华云森说道。
舞璃沫才想起,飞快的出了浴室。
华云森从浴室出来,扯过浴巾围在身上,“昨天不是刚打扫完的吗?”
舞璃沫说道,“说是一周两天。”
男人拿着毛巾擦头发,“那你是打算周六周日连着来,以后这一周都不来打扫了吗?”
舞璃沫陷入沉思,随后她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就周六周日有时间!”
她的声音很小,生怕他说不用她了,要换人之类的话。
男人不自觉的看了看外面,磨砂的玻璃门外,女孩的身影纤细,背对着门。
他却仍旧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半天,他才又说道,“以后周二和周六过来。”
“可是……”
“你可以晚上来!”
男人的一句话打断了舞璃沫,她咬唇。
他一个男人,让她晚上来,啥意思?
小手纠缠在一起,她是不是应该拒绝。
想起前几天晚上代驾却差点被那个混蛋醉鬼非礼,她不在犹豫了。
拒绝,下定了决心,就是要拒绝的。
她虽然很需要钱,但是,绝对不能为了钱而失去了底线。
“这位先生……”
“你来之前打电话,我出去。”
男人的话再次打断了她。
舞璃沫叹了口气,脑袋耷拉下去,“好吧!”
随后男人的话传出来,“我要出去了,你确定还要站在那里?”
舞璃沫风一般的跑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第2168章 八年相思待重逢()
她敲了敲门,“那个……”
本来想在外面跟他说一声,谁知道她刚敲了一下门,男人就说道,“进来!”
舞璃沫心想,他既然让她进去,就说明他已经有准备了,至少应该是穿上了衣服的吧。
然后,她就信心满满的推开了门。
结果入目的是,男人围着浴巾的模样。
她看到了他线条明理,毫无脂肪的背。
小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舞璃沫忽的转身,“你你你……你干嘛让我进来?”
舞璃沫有些语无伦次了。
华云森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眸光渐渐暗了下去,“你不是敲门了吗?不然我要怎么回答,别进来?”
舞璃沫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就是想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华云森眸色盯着她颈间闪着光芒的项链,“你转过来!”
“干什么?”
舞璃沫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了。
“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
华云森说道。
刚才她转身之际,一个闪亮的星星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记得,团团小时候爸爸曾经送给她一个。
她一直宝贝一样的戴在脖子上,刚才如果他没眼花的话……
那颗星星爸爸请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宝石工匠所铸,独一无二。
舞璃沫咬着唇,“这是我爸爸送我的项链!”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问她的项链?
看着女孩战战兢兢的小身子不停的颤抖,华云森说道,“你走吧!”
他伸手撸了一把脸,最近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女孩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华云森换上了家居服,来到了创作间。
看着规规矩矩的手稿,他眉头一紧。
纸上是他昨晚写的歌,此时上面却多了几滴泪痕。
是她的泪?
可是,她为什么哭?
他的脑海里不禁出现刚才她的背影,此时越想越觉得熟悉。
然后,一整天他的脑海中就都是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
周二
早上,舞璃沫用公用电话给华云森打了电话,他说八点前他不会回家。
但是,舞璃沫到了他家的时候仍旧有些担心。
进了门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男人没有在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上周日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可是,跟那天晚上代价遇到的人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觉得,这里的男主人是个好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莫名的觉得亲切。
冰箱上,又多了一张新字条:上周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糖是送你的,每次来都吃一颗吧!
舞璃沫拿出小本本写到:没关系,我进去之前应该敲门的。
看着字条,她莫名的笑了出来。
她果然没有猜错,他不是坏人。
冰箱上放着泡面,垃圾桶里也有几个泡面的袋子。
舞璃沫一边收拾一边想,泡面多没营养,不如给他做点咸菜吧。
于是,她跑到最近的超市,买了白菜和辣椒酱,苹果等等。
忙活完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七点了。
忽然,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第2169章 八年相思待重逢()
她手一抖,剩下的半罐辣椒酱全部散在了身上。
她连忙用纸巾擦,可是,还是染到了身上。
半岛别墅
厨房修复完毕,华云森今天回到了别墅去验收。
团团的房间一直都留着,他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去。
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跟她当时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可惜物是人非。
现在,他甚至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华少爷!”
厨房有人喊他。
他快步走了出去,那人看着柜子底下的一个小抽屉,“这里有点东西,您自己打开阿吧。”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一个玻璃小瓶子映入眼帘。
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他打开抽了出来。
上面的笔迹还很稚嫩,“我最亲爱的哥哥生日快乐!”
那年,她说要送他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然后放了学之后就躲进屋子里鼓捣。
他要看,她不给。
后来,怕他会找到,就头头的藏了起来。
可是,那天还没等到他生日,她就被接走了。
原来,她再给他叠千纸鹤。
一千个纸鹤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所以,她要送给他一个愿望。
手紧紧的攥着那半瓶子千纸鹤,心里酸涩不已。
忽然,门铃响起。
是附近的房管员,“华少爷我看着家里今晚有灯,还真是您回来了。”
他递上一个盒子,“这是您的,您不在我就一直替您收着了。”
他接在手里,“这是什么?”
“都是一个人寄来的,有信,也有明信片!”
房管员交给他就走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盒子。
入眼的笔迹,他一瞬间就认了出来。
那是团团的笔迹。
心跳,骤然加速。
“哥,你过的好吗?我很好,就是很想你,想爸爸妈妈,想家……”
“哥,我的手机摔碎了,我没有能联系上的电话,你给我写信好吗?我们就写信……”
“哥,凉城冬天很冷吧,首尔的冬天也很爽呀!妈妈给你换了厚被子了吧?你记得晚上一定要盖好,不然会生病……”
“哥,明天我就要做骨髓移植了,他们都说不是大手术,是很小很小的手术,可是团团害怕,团团真的好害怕呀……”
“哥生日快乐!手术做完了,真的不疼……”
“哥,妈妈的身体好了吗?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呀?我好想回家……”
“哥,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回信?你们是不是不要团团了……”
……
看着看着,华云森的双眼模糊不清了,最后泪流满面。
“哥,我终于可以回凉城了,一个月后见。你还会要我吗?”
“哥,我回来了,可是你们都走了……”
我的团团,我的宝贝。
她回来了吗?
他擦了擦眼泪,又重新看了看日期,一个月前!
她一个月前就回到凉城了,她现在人就在凉城。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路回到了工作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些天为他打扫家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她就是团团。
打开家门,看着一尘不染的家里,他找遍了每个房间。
她已经走了!
第2170章 八年相思待重逢()
华云森在床上坐下,他是怎么了?
怎么会就认定了她就是团团呢?
团团怎么会出来做钟点工呢?
客厅里,他看到桌子上糖纸折成的千纸鹤。
他摇头,这东西很多人都会的。
他起身去冰箱拿出了一瓶冰水,看到她留下的字迹。
跟那些信里的字迹很像,可是,他不想求证。
因为,他心中笃定,团团现在应该在念大学,绝对不会出来做钟点工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一想到,心就疼的无法呼吸了。
他的团团一定会过的非常幸福的!
他捏捏眉心,起身进了浴室。
洗了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镜子上,贴了一张字条:抱歉,借用了下那你的浴室。冰箱里有辣白菜是我做给你的,明天就可以吃了,ps:泡面没有营养!
忽然,他发现了洗手台上放着的一条项链。
他倏然将项链拿在手里,顿时,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一颗心被惊喜和心痛折磨着,这条项链他实在太熟悉了。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去,她留下的字条笔墨还未干。
华云森追了出去,开着车一路上追了很久。
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到了岔路口,他停了车,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所以,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追。
忽然想起什么,拿起电话,“陈姨,我想你帮我问问你家的阿姨,她帮我找的钟点工的电话,她有没有?”
他等了一会,这一会功夫竟然如此漫长,“陈姨……没有?任何联系方式都没有吗?好我知道了……我没事陈姨晚安!”
挂了电话,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竟然都没有电话吗?
还是不轻易告诉别人。
忽然,他想起下午她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他回拨了过去,“你好,我找团团……”
“请问你这里是哪里……公用电话厅?……那能告诉我地址吗?”
要了地址,他开车赶了过去。
她竟然用公用电话,这时候,还有谁会用公用电话的!
二十分钟他到了公用电话亭,四周很多小区,根本无从去找。
他在附近开了很多圈,也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团团,你到底在哪里?
心急如焚!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有空就会到这里来。
可是,始终没能遇见他想遇见的人。
看来只能等到周六了,然而,时间却如此漫长!
周五晚上,他怎么都睡不着了。
明天就要见到她了,心里的兴奋和激动此时就已经到达了顶点。
他的宝贝妹妹,他的团团,分开八年后,终于要见面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周六
他等了一个上午,她也没来。
到了下午四点,她还是没来,电话也没打一个。
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点着了,又热又痛。
傍晚,下起了大雨。
雷电交加,风雨飘摇。
团团自小胆子就小,她跟妈妈一样都害怕雷雨天。
从前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都是他陪着她度过。
此时此刻,团团,你到底在哪里?
第2171章 兄妹之情深似海()
早上开始,舞璃沫便发烧,打了吊水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五点了。
急急忙忙的起床出了门,却没想到半路竟然下起了大雨。
这应该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吧!
公共车站等了好久都没见公交车过来,身上又没电话,放眼望去,唯一一间有公用电话的报亭大门紧闭。
最后一咬牙,舞璃沫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华云森的工作室。
下了车进了工作室,舞璃沫常长舒了口气,男主人没在家。
忍着头晕她开始打扫房间,房间很干净,并不难打扫。
可是,片刻功夫,舞璃沫还是满头大汗。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虚弱极了。
……
高级会所
华云森坐在高级皮质沙发上不出声,他等到了晚上六点,她还是没有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起了一场大火,喝多少水都浇不灭。
最后,他一个人出了门。
呆在那个被她整理的一尘不染的家里,他甚至觉得无法呼吸。
团团,一个他八年来苦苦思念的人,他竟然任由她为他做着保姆所做的事情。
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自责,很自责!
梁岳泽兄妹俩一直陪着他,梁婉婉一会给他倒水,一会给他递水果。
可是,他仿佛神思游走去了别处。
梁岳泽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问道,“云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华云森摇摇头“没事!”
心中郁闷,可是,他却不想对任何人说。
梁婉婉皱着眉头,挽着他的手臂,“云森哥哥,你一定有事,你跟我们说说呗,说出来心里可能就会舒服一些。”
华云森没有说话。
梁岳泽深吸了口气,“跟一个不喝酒的人在一起聊天还这是费劲,到底怎么了,你吱个声行吗?”
华云森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七点。
他忽然间起身,“我要回去了。”
“云森哥,你怎么忽然一下就要回去呢?”
梁婉婉跟着起身。
华云森却迈起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梁婉婉看着梁岳泽,“哥,怎么办?”
梁岳泽说道,“还能怎么办?他这么反常送他回去吧。”
梁婉婉高兴的说道,“好,哥哥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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