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赖子连忙说:“那是,大哥你放心,有我和张哥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大胆地喝!”
张满仓瞪他一眼,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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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陪着碧玉和银姑还有几个又跑来明为拉家常实则为打探顾御风的媳妇婆子,同时看顾着顺生和俏俏。
云氏和春花在厨房里面准备晚饭,因为顾御风“死而复生”,而且还变得和从前不一太一样,让这个刚刚平稳的家虽然出现了巨大的波澜却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这也算是好事成双,所以这顿晚饭她们打算做丰盛一些。
春花做饭是挺好吃的,她本来手艺就还行,又舍得用料,还有仙泉,做出来的饭哪能不好吃呢?这些日子来家里的菜大多数是春花做的,云氏和翠玉一般就是打下手,择菜洗菜切菜烧火之类的。不过今天春花并没有上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云氏阻止的。
云氏虽然觉得六郎变好了,她也从心里盼着六郎真的变好,可以成为春花的依靠,他们夫妻和和美美的,但是她觉得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让春花表现得太出挑,最好还表现出他们一家人对春花的重视,给六郎一些压力,让他知道春花可不是原来那个春花了,她现在是被人捧着的宝贝,想和她一起过日子就得做好容让的准备!
春花听着云氏的这番话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她心里很感激,觉得云氏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怪不得她和顾大江能相处得这样好。
“娘,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在乎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能干,她的丈夫也不会让她辛苦,这比知道自己的妻子什么都不会做才不让她做还要体现对方的容让体贴。我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就不给你们做饭,他可比不过你们在我心里的份量。”
春花笑着对云氏说。
云氏摇了摇头,“你这孩子,真是想得太开了,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将来要是真过到一起到底是谁压得住谁!”
“夫妻之间哪有谁压住谁的?”春花笑着摇摇头,她想要的婚姻可不是用“压”这个字来形容的,如果她和顾六郎出现这种情况,他们最终结果就是分开,她连表相都不愿意维持,哪怕是为了孩子。她的孩子不需要这样虚假的美好假相去拥有什么完美的童年,她的孩子需要的是真实的幸福。
婆媳两人在厨房里说话,银姑在外面听着。
翠玉送了碧玉等人离开后来到厨房,看到银姑站在厨房门口不进去,她走过去把手搭在银姑的肩上,结果被打了一个大哆嗦的银姑给吓到了。看着银姑被吓到的表情,翠玉想明明自己才是被吓到的那个人啊,不过她还是连忙赔不是。
“对不住,吓到你了,不过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啊,我没发呆啊……”
银姑本来就有些微黑的脸更黑了,是因为红了。
云氏和春花听到动静走过来,知道经过后都看向银姑,两人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其实在乡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但是云氏是个讲究的人,更别提春花了。她们都属于那种到了别人房门前要打招呼的人,绝不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站在旁边偷听,除非是意外。刚才银姑的行为明显已经算是故意偷听了。
云氏觉得刚才讲的话都是关于春花夫妻两人的秘密话题,银姑一个大姑娘在这里悄悄听着有些不像话。不过她对银姑还是很喜欢的,她想银姑也许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才会在那里站着没动,或者说她真的只是突然发呆了。
春花看看银姑,她嘴角微微挑起一个浅笑。她以前到底是在社会职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银姑的小心思。她倒是并不会因此讨厌银姑,毕竟她不得不承认顾御风现在这样子确实是挺吸引女人。银姑一个乡下小姑娘,正是春心容易萌动的时候,突然看到这样一个英俊又气派的男人有些注意也正常。
就算银姑真想对顾六郎采取什么行动,春花也不担心,一个能被勾引走的男人要来何用?一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也不需要再拿来当朋友或者妹妹了。就让他们当彼此的照妖镜好了,还省得她出手。
银姑有些结巴地解释道:“大娘,六嫂,我就刚过来,你们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
云氏点头说:“嗯,没事了。”
银姑又看向春花,在她心里她觉得春花现在变得比云氏还要精,她担心春花发觉她在说谎。看到春花脸色温和,没什么生气的的神色,银姑这才松口气,然后她又想到春花刚才说的话,心里想六嫂真是太不把顾六哥当回事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哪会像她那样想啊,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春花其实不那么精,觉得她挺傻的。
春花可不知道银姑心里认为她是傻子,如果知道了也不会太生气,毕竟人和人哪能一样。不过她虽然不知道银姑的想法,却也从银姑的眼神里琢磨出银姑这丫头肯定没想她什么好。银姑其实真不是什么机灵的女孩子,而且对于隐藏自己的想法还不是特别的熟练,才让春花给看出来了。
都说女人是祸水,其实男人长得好看了有钱了也照样是祸水。
春花心里想,想着银姑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只看顾御风那么几眼就显露出不好的一面了,如果没有顾御风,也许银姑一辈子在她面前都只是一个朴实的印象,现在却崩坏了。
“翠玉,你陪着银姑去屋里坐吧。”
春花对翠玉说,她突然就不太想面对银姑了。
翠玉说:“我给你们帮忙吧!不是说今天要多做菜吗?这天都要黑了,多个人搭手也可以早把饭菜准备好。银姑,你也一起帮忙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外人。”
翠玉对银姑笑道,她是真把银姑当成好朋友,所以对她一点也不客气,支使她干活很随意。
银姑连忙点头,“好啊,我炒菜还不错,要不我来炒菜吧!”
翠玉笑了,说:“银姑!哪用得着你来炒菜啊?!今天我六哥回来,当然要我嫂子炒菜招待了!再说我嫂子炒菜可好吃了,不是我贬低你,你那手艺还真比不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银姑脸又红了,翠玉说的是实话,春花的手艺那可是公认的好,自从俏俏过满月她做过菜之后,只要吃过她做的菜的人全都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银姑也吃过,她承认春花的手艺比她好太多太多。
“那个,我只是太想帮忙了……”银姑一阵胆颤心惊,因为她刚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做菜是想要让顾六哥尝尝她的手艺,她想要让顾六哥知道她的能干贤惠。这种想法真是太危险了,她居然想让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知道她的好,这意图她想要骗自己都骗不过去!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事,我先走了!”
银姑觉得自己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强忍着慌张,找个了借口就走了。
翠玉本来还想送送她,结果见她走那么快,已经快到大门了,她就没送。
“不会是怪我说她做菜不如嫂子好,所以才跑了吧?”翠玉嘀咕着,“应该不会,银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春花听到翠玉的话,她一笑,想自己这个小姑子还真是单纯,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总这么单纯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等和云氏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好好地教导她一番,让她长长心眼,对她以后的婚姻也有帮助。
云氏心里也正有这个想法,她也不傻,一开始还可以给银姑找借口,但到了最后她真是没办法骗自己了。她也看出银姑这丫头的妄想了。她觉得春花也看出来了,只自己这个小闺女没看出来,还真是让她操心。
翠玉到底是被云氏和春花给指派回屋里去看着顺生和俏俏了,厨房里的事今天不用她。
云氏和春花说着刚才对于银姑的发现,让她警惕着点。当然也提醒她不要太明显,毕竟银姑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而两家的关系又好,别为了这种刚有些影子的事闹出不愉快来,这古代女人的名声可是很贵重的。万一真闹到明面上来,银姑的名声一坏,说不定就要弄假成真了。
春花点头,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对云氏说,如果她说了,云氏说不定会给气着。
银姑跑出顾大江家之后还觉得脸烫烫的,心口里的那块东西在剧烈地跳动,她甚至都可以听到那个声音。
银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异常表现,她感觉到手心都湿了,心里骂自己一声,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个人正看着她。
第70章 非分之想()
站在前面的人是耿雪柔,她正用一双幽幽的黑眼珠看着银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但是在那种眼神之下并不显得美好,倒有些吓人。
“呀!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
银姑被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手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
“这么容易就吓到了?做了什么亏心事?”
耿雪柔挑起嘴角一笑,有些讽刺的意味,一张憔悴的脸上露出几分艳丽。
银姑瞪她,呸了一声,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还不是被你像个鬼似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亏心事也只有你会做!我问你,你没事跑到六哥家门口来做什么?不会看到六哥回来了就又想勾引她吧?你别做梦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你还配得上六哥?快走!要不小心我叫人出来把你赶走。你站在六哥家门前都脏了他家门前的地!”
银姑的话就像刀子似的锋利,让耿雪柔握紧了拳。
“我站在这里关你什么事?”耿雪柔笑着拿眼上下打量银姑,“看你这副护食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六郎的媳妇呢!要是知道你只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知道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银姑的脸暴红,是因为被耿雪柔的羞辱给气着了,也是因为羞躁。
“你、你不要脸!你自己不要脸也不要拉扯我!”
“我拉扯你?你看你这脸红成什么样了?没这个心思你脸红什么?哼,你真以为你这样的能被六郎看上?你才做梦去吧!要模样没模样要口才没口才,你哪里配得上六郎?也就配个乡下穷汉子!穷汉子都未必看得上你,娶你回去就是天天打天天骂让你给生小崽子的!到时候你就等着当头老母牛吧!天天除了干活挨揍就是生崽子!”
耿雪柔的嘴比银姑还要利害,她是真的生气了。本来顾六郎回来不理她她就够伤心生气了,结果这还突然又冒出一个和她抢人的,还这么骂她,她可不忍这口气,所以她把心里积攒了半天的火气全冲着银姑烧过去了。她可以确定银姑这个丫头也对顾六郎动心了,她的眼睛多利害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银姑到底年纪不大,而且又是个姑娘家,被耿雪柔这么一番话骂过来立刻受不了了,她想要打耿雪柔。
耿雪柔笑着说:“你想打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大叫,说你喜欢顾六郎,看咱们两个到时候谁没脸。”
耿雪柔是个寡妇,而且她和顾六郎的事就不是什么秘密,她不怕,她还恨不得事情越闹大越好,可银姑不行。
银姑气得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耿雪柔咬咬嘴唇,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嫉妒银姑的,因为银姑是未嫁之身,而且家里又和顾大江家相处得好,可以随时登门,要想和顾六郎见面太容易了。如果她有银姑的条件,即使长相身材没有现在的她要好,她也有能力把六郎抢过来。当然,现在的她也有这个把握,她就不信六郎不念以前的感情了。
耿雪柔看着顾大江家的大门,心里想自己早晚都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就算成为不了,她也会让六郎给她一座比这里更加大更加豪华的宅子。她耿雪柔就该是享福的命,别人谁也别想抢了她的好运道!
银姑哭着跑回家,不过一到门口她就停下了。她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进门去家里人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她被耿雪柔骂的那些话就得被问出来。万一她家里人顾忌着,不再让她去找翠玉家可怎么办?
银姑这样想着,她连忙把眼泪擦干,看着院子里没人,她才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一直到趴到自己的被子上,银姑才心里确定自己是真的对顾六郎有了非分之想,因为她刚才最担心的居然不是不能再去找翠玉玩,而是不能再见到顾六郎!
银姑深深地鄙弃着自己,她不想成为惦记着别人相公的人,而且还是那种注定没缘分的惦记。这么想着,银姑又哭了,却只能小小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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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御风买了不少的东西回去,把牛车都装满了,只要看到的人都被吸引了。大家纷纷议论顾家的六郎在外面是真的发财了,都是十分的羡慕,当然也有嫉妒眼红的,但是谁也不会表现出来。
春花看着那一车的东西,她倒没什么反应,因为她刚有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购物。她只是盯着顾御风买的那些东西的品质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她更加怀疑现在的顾六郎不是原来的顾六郎了。
别的不说,就说那些买来的茶具,价钱不便宜,款式更是要么古朴要么新颖,最重要的是品味,怎么也和原来的顾六郎对不上号。
在春花的记忆中,原来的顾六郎品味十分的大俗大艳,而现在的顾六郎买来的这些东西都十分的雅气,偏向清淡,属于那种低调的奢华。
“顺生,这是给你买的玩具。”
顾御风拿起一个包袱递给在一旁观看的顺生。
顺生没接包袱,他看向春花。
春花点头,温柔地对顺生说:“拿着吧,不过那个包袱看起来挺沉的,你看那布都向下坠了,顺生要拿稳了。让娘看看咱们顺生力气是不是够大。”
顺生立刻说:“我的力气大!”说完他就睁大眼睛去接顾御风手里的包袱,抿着小嘴巴,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样,好像他要接过的不是一包袱的玩具,而是一件什么重要的宝贝。
顾御风听着春花的话,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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