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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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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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余宛棠实在有太多话要说,哽咽在喉,话在咽喉里滚动,她的难过,她的舍不得,她的无数个无数个爱,都不知从何讲起,一切都只不过没有办法,抵不过一些存在的事实,她紧紧拥住李幼渔,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又生硬的要把自己滚出眼眶里的泪吞回去,要哭出来的声音,也生生的咽下去。

    她不要李幼渔也陪着她难过,有些难过一个人就好,她不要惹出李幼渔的泪来。

    李幼渔推开她,“不要抱的这样紧。”

    余宛棠调侃说:“抱一下有什么要紧,难道你想抱别人,奴家不准,一千万个不准,一万万个不愿意,你只能抱着奴家,听见没有?”

    “听见了。”

    等余宛棠的泪倒流回去了,她才松开手。“抱的太紧,紧出汗来了,臭死了,不要靠着你。奴家问了,你怎么又突然想通了,不是说不成神么,主意改变的真快。”

    “此一时,彼一时也。”

    “这样的快,我们相爱的日子要短了。”

    “相爱是没有长短的,只有爱的深不深,够不够,好不好,不是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你的珍贵,并不是用世间的无价之宝就能衡量的起来的,宛棠,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人,没有之一,我要对你好,不管这样的日子有多短,或者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我只要活着,每天都用二十三小时六十分钟来爱你,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着,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看着孩子学说话,学走路,学会奔跑,学着调皮,我要教他说话,教他走路,教他跑步,教他调皮,教他念书,教他做人,和你一起斗嘴,一起做饭,一起洗衣服,一起面对生活种种难题,不放弃,不抛弃,你知道,我有好多好想好想,其中最想的就是你。”

    余宛棠的泪又滚了下来,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爱哭鬼。泪一淌,她就用帕子去擦,还狡辩说,“外面的风太大了,把灰尘都吹进了眼睛里。”

    李幼渔也不点破她的谎话,笑说:“你就是爱哭。”

    “是啊,自和你在一起,越发觉得眼泪不值钱,叮叮当当掉个不停。”她两个说的自在,不妨有人站在外面,将所有一切收入眼底,听在耳朵里。

    福宽太震惊了,他全听见了,所有的,什么成神,什么相爱,什么二十三小时六十分钟,天哪!他都听见了什么,他真怕自己听错了,可这些却明明白白的记在他脑子里。

    之前他说错话,一直耿耿于怀,一路跟着李幼渔回去,等她说完了话回来时,心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向她道个歉,哪知道李幼渔一从他家出来,就往家跑,他只好一直跟着,跟到屋里,刚想开口,就听见屋里两人在说话,所以他就想,再等等看,哪知道等出两人的真情来。

    太不可思议了,两个女人怎么能相爱。他全明白了,李幼渔之前会对他与福广的态度那样,得到了真相后,他全明白了!

    他嘴唇动着,神思却不集中。眼珠子不断的移来移去,“这可怎么办,怎么办?”他抱住头,也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的人,这时李幼渔和余宛棠双双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李幼渔惊讶道:“福宽你怎么在这?”他若不在这,他还不知道,李幼渔和余宛棠有非正常的关系,可是这话能这么说吗?

    “我……我本来只是来找你的。”可是——福宽的脸色化在一片阴影里,“李姑娘,有些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样是……”

    福宽什么话也没了,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阴郁的表情又复开朗起来,像是忘记之前的事一样,笑道:“李姑娘,你在这里,我有话要跟你说。”又忽然发现了余宛棠也在,脸突然红了起来,“余姑娘也在,余姑娘你好啊。”

    余宛棠笑笑,“福大公子,你好啊,有事要找姐姐吗?你们说话,姐姐怎么不带福大公子去客房,奴家给你们沏茶。”她转过身时冲李幼渔眨眨眼。

    李幼渔道:“好。”把福宽请到别屋,福宽前后变化这样大,是余宛棠搞的鬼吧!刚才还冲她眨眼睛来着。真是的,家有如此小妾,不过幸好余宛棠这样做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福宽。福宽与李幼渔道了歉,李幼渔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有多说闲话,福宽就离开了。

    故事的结局改变了。眼见着本来将会有一场与乡民的‘厮杀’,李幼渔还是受惊不小,余宛棠从厨房进来,手里端着茶,“福大公子人呢?”

    “走了,他到走的快。”余宛棠放下了茶盘,把其中的一杯端给李幼渔,“姐姐也喝点解解渴。”

    “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真怕事情就这样败露了。”

    “怕了?”

    “怕的就不是好汉。”

    余宛棠轻轻哼了一声,“狡猾。明知道不是好汉是闺女,还这样说。”

    “哈哈,你就不要跟我计较字眼了。你刚才施什么法来着?”

    “失忆法,这方法奴家曾对那位县令公子使过,就像把那一段记忆给擦了一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以后得更小心才是,这次是发现福宽了,要是他突然悄悄的走了,岂不是会后患无穷?得小心,她不想把自己珍贵的,可能为时不多的时间浪费在面对这些舆论压力上。喝完茶,她说:“我出去走走,我要巡山去,看看果子怎么样了。”

    余宛棠起了身,送她出门,嘱咐她,“路上小心。”

    “才几步路,不怕的。”

    “你不懂,我不是怕你有什么事,我是想你。”

    李幼渔笑说:“我也想你,那我走了。”她挥挥手,带着她的小狼狗们出发了。

第73章 飞来横祸() 
第七十三章

    小狼狗们见了主人有用它们处,自觉能够立功,所以十分欢喜,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一路汪汪个不停。在上山的路途中碰着一个人,脸面很是陌生,李幼渔多看了他几眼,那人便慌张起来,忙忙的跑起来,李幼渔喊住他,“小兄弟,你面生的很,哪里人?”那人见问,跑的更快了,竟一溜烟的下了山,他行迹可疑,李幼渔心存怀疑,往山上去了。

    只说这人,一溜烟的往山下去了,出了来福村,却往上首的村子去了。那上首的村子离这里也有许多路,一路行去,回了刘家村,到了刘公家,将来福村的情况如此如此的报告了,“老爷,您派小的去查看他们的桃子,果然有些猫腻,小的摘了几个回来给您看看。”他从怀里摸出果子来,摆在刘公面前,刘公拿起来鉴赏,发现这玩意儿却不同以往,若那些顾客瞧见,自己必定在新奇上落了下层,正想着,有人匆匆进门来。

    “报告老爷,出事了。”

    刘公忙止住他说:“什么事这样急急忙忙的。”

    “老爷我们的果子中毒了。”

    “什么?”刘公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好好的果子会中毒,莫不是你在扯谎,快带我去。”他也顾不得手里的桃子,拿了拐杖,就让人带他去自己的桃园,这一见,几乎要把他的心伤碎了,好好的鲜嫩的桃子,忽的一下都发黑了,而且似乎还有阵阵黑气往外冒的倾向,刘公跌足,不断的用拐杖戳着地面,痛心疾首,“谁干的,谁干的?”

    他的心血,难道就要这样完了?

    大家都垂着头,不发一言。“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众人只是不做声,刘公不得不喊过其中一个来,用拐杖指着他道:“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成天让你们看守这里,你们怎么会让人进来的。”

    “回老爷的话,没人来过。”

    “没人来过,难道是你们监守自盗。”

    “不是的老爷,是桃子自己变黑的。”

    “胡说。”想用这种话糊弄他不成,他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人,竟然无视他的心血,“难道你们是被李幼渔收买了吗?”众人齐齐跪下,这是莫须有之事,刘公气得不行,他红着眼睛下了山,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个影子斜卧在桃树上看热闹,众人眼拙,自然看不出来这里多了一个人,除了孽神还有谁,他高兴的跳下树,化为一阵风而去。刘老头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要叫他吃些苦头,只不知道这老头有什么想要做的,不如去瞧个热闹。

    刘公回了屋,坐在屋里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需得想出个法儿来,不能就这样完了,他的付出,他的劳动,怎么能就此化为乌有,这事必有蹊跷,说不定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做的手脚,如今一想,他忙喊管家过来,问他道:“你去村中打探,有外村人来过没有?”

    管家去不多时,回来说如此如此。

    刘公道:“明白了,这来福村果然鬼鬼祟祟,说不定我这桃子就是他们下的手,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不晓得了,让我损失惨重,他们也别想好过。”当下叫起那几位乡坤,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对策,分成两拨人,一拨去县令那告状去,一拨人去来福村问罪,务必要县令做主,让李幼渔赔他的损失。

    两拨人浩浩荡荡出发,且说刘公带的这拨人,一路往来福村来。

    来众声势浩大,李幼渔想不知道都很困难,何况她还专门设置了跑消息之人,将刘村的消息传过来,这刘公还没有到,她这里已经收到了消息。“他要找我算账,这事到也奇了,又不是我做的,他凭什么找我?”

    福润劝道:“飞来横祸,总不是没有原因,李姑娘还是注意一点为好。我听说他们使人上县令那去了,县令一来,这事就复杂了,为这点事闹出官司来,何时才能了。”福润忧心忡忡,李幼渔也不是没有上心,但刘村的桃子如何在一瞬间变黑,这怕不是偶然的吧,对此事,她需回去和余宛棠商议。

    李幼渔刚回去,前脚入门,后脚刘公就带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声势颇大,把李家愣是个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李幼渔走脱不了,刘公带着人进门,也不管什么礼仪与否,直闯入她家。

    李幼渔道:“刘老爷是什么意思,不请自到也就罢了,还胡乱擅闯民宅,不怕小女子告到县令老爷那里去么。”

    “李幼渔,你少装模作样,你做下的好事,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来,你难道不清楚,对于你这样的无信之徒,我还需要招呼你吗?”刘公心里气愤已极,要来找李幼渔麻烦。

    “还请您老明言,这暗喻什么的,我可不清楚。”

    “哼,你对我的桃子下毒是什么意思?”

    “这话从何说起,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吗?我们这两个村,为了桃子的市场,明争暗斗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下毒,损人利己,做的也太过分了,断人生路,就不要怪我不饶你,就算我饶了你,我们刘村也不会放过你。”这话说的,好严重。

    “你要是有证据,只管呈了证据找县令老爷去,何必来我这走一遭,说来说去,不过是怀疑而已,我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犯罪就不成立,可是你口口声声问罪,似乎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你不告我,我到要告你,擅闯民宅,诬蔑之罪。”

    “你少在那狡辩,我们村的人发现你们村有人在那探头探脑,不是你们还有谁,人证我们也有。”刘公推出几人,都说有见过谁谁,怎的模样。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对你的桃子下毒,我还可以说,你是对自己的桃子下毒,故意找事诬蔑我呢!难道不是这样吗?这恶人先告状的事,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不知道你刘公看我最不善,忘记上次说的孤陋寡闻之语了?光凭猜想,就来上门问罪,以为我李幼渔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他们这里唇枪舌剑,余宛棠在一边坐着,嗑瓜子,看热闹,不是她不帮忙,她相信李幼渔舌战村民的能力,是跟她天天斗嘴培养起来的人物,能差劲到哪里去呢?

    李幼渔和刘公一时僵持着,争论不下。

    而院外有人看热闹看的勤快,正是单文言,那只披着卷毛狗的孽神,那个李幼渔呼做小五的狗,如今穿上了李幼诚的皮囊,隐在暗处看热闹,他这一石二鸟之计,做的确实有趣儿,不但料理了刘老头,而且还教训了李幼渔,有趣有趣。

    他正看热闹,却闻的鸣锣开道,马蹄声,车轮声渐近。

    原来是胡县令驾到,带着一干人等,迤逦往来福村来,接了刘村村民的状纸,这下要为民断是非来了,这胡县令一来,围在李幼渔家周围的刘村人,立马如洪水似的分开两拨,让胡县令进门。

    “是谁在此大吵大闹?”他手背在身上,严肃着一张鼠脸,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随着他撅嘴的动作,而微微的向上翘起。他佝偻着背进门,手下人早拿过屋里的树桩给他坐了,他坐上首,刘公请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胡县令对着李幼渔道:“李幼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县令鼓励工商士农的发展,也允许你们各凭本事做事,你怎么能坏了生意人的规矩呢?这事是你的不对。”

    “县令老爷这可怎么说,又没有人亲眼瞧见是我做的,就说是我的错,这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就凭刘公一张口,我不服,我还要告他擅闯民宅,诬告之罪,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听见的,新鲜热乎的。请老爷明断。”

    “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本县令不会断案,还要你教?”胡县令不痛快了,逆耳的话就像毒药一样,毒的他全身不舒服,李幼渔对他能力的否定,让他很是气恼,“本县令早已查实,确实是你的错,现在就罚你把所有的家产充公,把桃子全部赔给刘公,你,这样恶毒心肠的刁妇,侮辱本县令,本县令就宽大为怀,不治你的罪了,可是你这样恶劣的行为,本县令却不能不依法处理,来人,给我拿人。”

    两边官差早上前来,要缚住李幼渔。

    “你们滚开,你们这些人,哼哼。”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她早该知道,这昏官和刘公是一伙儿的,指不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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