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万一抵制不住余宛棠的‘狂轰滥炸’做错了事,累死累活的那可都是自己,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孩子,不好嫁人。
“这个李幼渔,真是冥顽不灵,奴家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奴家就十年八年的跟你耗,反正你也别想捞上男人,你让奴家成不了神,奴家就一直让你做寡妇,看谁比烟花更寂寞。”她愤愤的握着拳头打了几下被子,突然听见自己的骨头卡擦了一下,痛的眼睛里冒泪花花,“姐姐,痛啊,奴家的手……”
“手怎么了?”李幼渔刚进门,就听见余宛棠的惨叫。
“扭了。”
“真是让人操心,有没有跌打酒,我给你揉揉。”
“你开什么玩笑,奴家是大仙,用什么跌打酒,不过你不介意的话,给奴家揉揉吧,要是吹吹或许就不痛了!”
李幼渔:“……”就知道余宛棠不放过任何可以占她便宜的机会,“余宛棠不要以为男女授受不亲,就以为女女授受的亲了,我强烈要求,我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一边给余宛棠揉着,余宛棠嘴中咬着帕子,明明可以用仙法治疗,非要熬成这样。李幼渔心道:“活该!”
“奴家疼的受不了了。”余宛棠一个飞扑过去,狠狠咬住李幼渔的嘴唇,狠狠吸之,以前听闻爱情或可让人止痛也未可知。
“余宛棠,呜呜——”
“换气啦!”
“快点儿。”她怎么能快得了呢,得慢慢的、慢慢的……然后水都凉了,余宛棠才舒服的松开嘴儿,甩着手说:“你看,全部都好了。”
李幼渔道:“是啊,你都好了,我全不好了。”
换气就换气,舌吻什么的,这可是换气之外的揩油任务,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被这样亲,要是没有一点意见,都不符合事物发展的逻辑,有些‘思想课’要与余宛棠讲清楚,“等我换了水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知道了。”余宛棠得了便宜就卖乖,李幼渔‘哼’了几声端着冷水出去了,为了‘换气’,拼命的影响了她原本的平静生活。很快,又端了热水进来,提醒余宛棠不要再作怪。“难道姐姐对奴家的香吻恋恋不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奴家愿意再次奉献,没关系的,你不要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外人。”
“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别废话了,洗脚,睡觉。”
“这样迫不及待?”
“余宛棠你再乱说,我真不理你了。”
“好吧,奴家乖乖闭嘴,不过你不亲奴家,奴家闭不起来。”
“那就绑起来。”
余宛棠默不作声,脱袜洗脚。
总算乖了,这个没有正行的桃花仙子,不知道她这‘七情六欲’是怎么修行的,连这样的也能换上仙子,天庭选拔人才的标准也太低了些。李幼渔自己也洗了脚,准备睡觉,衣服一脱,被窝一拉,准备就寝,可是余宛棠还没完,她还有话要说的,于是手一直拱个不停,“姐姐,咱们说个话。”
“不说。”
“说吧,是关于我们的家。”
李幼渔撇了一下眼睛,“说什么?”
“咱们家还缺啥?”
“缺的东西多了,不过第一要买一把锁,咱们家这样多的粮食,不能不防备,粮食就是钱,可以换钱的,我还会弄个柜子,也要把锁,里头锁私房钱。”
“咱们有私房钱吗?”
“现在没有,不过以后会有,都存起来,慢慢的花,像富婆似的,怎么花也花不完。”
“那咱们买锁哪里来的钱?”
“你不是要卖鱼么,卖完了鱼,钱就用来买锁。”这样的小问题也要问她,把大家的智商都拉低了。
“姐姐,你才是咱家的户主,怎么连这也要花奴家的钱,花娘子的户主没有出息。”她要找的是一个能让她‘好吃懒做’的主儿,可不是把她当驴子使的。
“第一,我不是户主,第二,我只会有夫君,不会有娘子。”
余宛棠在被窝里,把李幼渔的手一挽。“你以前没有,现在奴家招工上岗,有了!”
“就算有,你也不是我的合适人选。你知道我要的,肯定不是你这样的。我不知道你除了从来不听我话之外,还能干什么事,有事没事又喜欢吃我豆腐,就算你是姑娘,也不能这样胡来,说好的遇上一些事要商量的,结果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不干了,余宛棠你把你的内丹拿回去吧,我不要了,我要回家。”
余宛棠一听,心里酸不溜丢的,委屈的不得了。她一委屈,就掉眼泪。“李幼渔,你欺负人……呜呜……”
谁欺负人了。对,还蛮不讲理,成天对她‘哭哭啼啼’,更加是‘罪加一等’,不如彼此趁早散伙儿,多好!
“余宛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这样哭下去,会把被子哭湿的,哭湿了,就不能睡了,有人会认为你尿床……余宛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手足无措的像个傻子一样,我不会安慰人,我很笨的,你再哭,你再哭我就要哭了……余宛棠……”李幼渔不想没骨气的,可是经不住这一哭。
余宛棠已拉过她的手臂去,用李幼渔的袖子擦了泪,又拉着它绕过自己的脖子。
李幼渔:“……”
“奴家不哭了,我们和好,聊正事。”
“好。你聊。”
“奴家问你,如果明日卖鱼,奴家遇上了色狼怎么办?你帮不帮奴家,去接不接奴家,你一句话,痛快点儿。”
“不要紧的,他们奈何不了你的,我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我深深的以为谁要是跟你作对,那是他们活的不耐烦,不知道水的深浅,你说呢?”
“好吧,勉强算你说的对,不过这问题你只答对了一半,奴家的意思是要你回答,即使奴家解决的了,但是你还是会出手,记住答案,奴家下次可能还会考你的。接下去,继续答,去接,还是不去接?”
“有空就去。”不过她不会有空的,她保证。
“还有一件事,之前奴家要搬回家住的时候,多谢你支持奴家,为了感谢你的支持,奴家决定奉送香吻,如果你需要更激烈的运动的话,奴家一定奉陪到底。”余宛棠痛快的给了李幼渔一记热吻,李幼渔直接装死睡去了,不要再来了,屋里的氧气本来就很稀薄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这种友达(朋友)以上的事。
她感觉自己的友情网正在不断的破裂,底线什么的一直在往下拉。
“姐姐,姐姐……怎么没反应了?睡着了,真是一只猪。”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余宛棠笑道:“没睡,就会吓奴家,不过奴家要睡了,今儿累了一天,还是和姐姐一起暖被窝的好,明儿还要为咱们家继续臭美。”
翌日下午,余宛棠一人拉着小板车出发了。之前临走前,难免有些舍不得。
“姐姐,奴家会想你。”
“知道了。”
“你不要这样冷淡,你一冷淡,奴家的热情就好像被冰块扑灭了一样,请燃烧奴家,给奴家一点生命的火。”余宛棠眼睛一闭,嘴巴一送,要李幼渔亲她,李幼渔直接走开了,余宛棠一个人在那,傻乎乎的……冷风吹起几根青草,青草从她头发旁飞过。余宛棠一睁,人也没了。“真是害羞的家伙,呵呵。卖鱼喽……”她高高的喊一声,有些人总会听见的。
余宛棠拉起小板车走了。
李幼渔在那锯树,她要给她们的家做一个大大的柜子,里面可以放很多很多的东西。
第34章 接她()
第三十四章
余宛棠拉着小板车出现在镇子上;因为没有张氏在旁,所以她走起路来也就不需要放慢速度;只是一个劲儿的飞奔;路上不过徒留一些残影,到了镇上,人多了;她也就随常似的拉起板车来;还是昨儿的老地方;只是今日的事情有些不大妙。
她这一来,就见着有人抢先占位儿了。
胡子大汉特别得意;还学了余宛棠的话。“先到先得;姑娘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她意见大了去了,瞧胡子大汉那一脸欠扁的样子;她恨不得一拳头把他送上天。她不说话,小板车直接拉胡子大汉对面去了;既然都是来卖鱼的,怎么说也是同行;同行么;自然都是仇敌,不杀对方个片甲不留,她这心里还能痛快的起来?
将两个大浴桶搬下了车,将砧板和菜刀拿出来,余宛棠张罗起生意来,“卖鱼喽,新鲜的河鱼……”
胡子大汉也不落后,扯开嗓门喊,在嗓门上也不想落了下乘。
两人‘势同水火’,这时,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要是余宛棠注意到的话,会认出这是昨个儿跟踪她的那位。自吃了她们的飞棍,一棍打晕在地,好不容易醒过来,回了镇上,还摔了腿,这会儿一瘸一拐的去给胡伟报信了。
胡府。
胡伟听得余宛棠来了,兴奋的搓着手,“胡扯你这事干得不错,本公子记你一大功,事后论功行赏。”
“谢公子,公子我们是不是立马就去?”
“当然,别让那小娘皮跑了,对了,这次多带点人去,会家子,你懂?”
胡扯重重点头,“小的明白。”
胡伟起了身,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余宛棠杀过来了。如此貌美女子,不做他的小妾,实在是浪费资源。
余宛棠卖着鱼,就见不速之客到了,她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看来接下来是有热闹可看了,这样好,她最喜欢看热闹。
“小娘皮,你该知道,本公子是为何而来。”
“奴家可没有犯法,今日又有人报案?”
“俗话说:明人不做暗事,本公子直接跟你说了,我,胡伟大公子,看上你了,你答不答应?”
余宛棠笑说:“奴家可以拒绝么?”
“这不太好吧!本公子条件这么好,你跟着本公子,你以后的日子,是可以想象的,穿金戴银,哪需要卖什么鱼,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实在难看,哪需要大冷天的,把手泡在冷水里,你不心疼,我看见都心疼啊……”胡伟伸出爪子要上去摸一摸,眼见着银光闪闪的菜刀就在眼前,他慢慢的直起了腰,“姑娘,做人做要紧就是识时务。”
“公子美意,奴家心领,只是奴家是已嫁之妇,不敢做他想。”
胡伟拔高声音,“你嫁人了?你没梳妇人发髻。”
“嫌弃难看。”
胡伟竖手指,“有想法,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盘在头上的一坨,就像牛粪一样,把好好的姑娘都变成了黄脸婆,不知道谁发明的这该死的规矩,不过嫁人了也不要紧,本公子无所谓嫁人不嫁人,只要你回去要一纸休书来,什么事都没有,本公子照娶。”
“奴家胆子小,可不敢干这种事。”
“你不去,好,我去!你跟我说,你相公家居何处?”
“乱葬岗。”
“他死了?”
“尸体尚留余温。”
“死了好,这样只要你一句话,咱们就把事给办了,你不反对吧?”
“可是奴家还有姐姐,有姐姐在,还要问过姐姐才行。”
胡伟道:“对,你姐姐家在哪?”他招招手,胡扯已上前来,他粗声问道:“她姐姐家在哪?”
“天黑路滑,小的没有记住地方。”
胡伟赏赐他几个栗子,“笨不死你。”他嬉皮笑脸道:“还请姑娘直言相告。”
余宛棠笑着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了,你姐姐同意了,我就娶你。”说呀,说呀,赶紧报出家门地址,但是余宛棠不说了,她卖鱼了,戏弄胡伟完了,可不能耽误了正经事。她在杀鱼、刮鱼鳞要跟对面一争高下。
“奴家还要卖鱼呢!”
“我全包了,多少钱你说!”
土豪,何不趁此良机喊出高价,让这呆子到此为止。余宛棠说了个数,所有人都惊呆了,但胡伟答应了下来,而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胡扯在旁提点,“公子,哪有鱼这么贵的。”
“你懂什么,本公子买的是美人鱼,美人心懂吗?”
“懂。”胡扯胡乱点头。
“你懂个屁,还不快收了鱼送回家去,让家里拿了银子来。”他凑到余宛棠身边,“这回都满意了吗?”可以说了吗?
“谢谢公子。”等钱到了手,掂量了一下,道一声珍重,“公子再见。”
再见,怎么再见了。“你家在哪?”
远远听余宛棠说:“盘丝洞。”
胡伟笑一下,僵一下,“盘丝洞在哪?没听说过这名儿啊,胡扯,她昨晚去了哪里,你带着人找她姐姐去,本公子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娘皮,她不说,本公子也会知道,她以为她可以耍我吗?”
胡扯在旁说:“公子,你已成功被耍。”
“滚你!”
好吧,他躺下来,滚一段,吆喝着人去来福村了,一定要找到余宛棠,那地儿他不大记得,不过可以问问人,就是余宛棠姐姐的模样没看清楚,当时天黑,要是长两颗夜明珠一样的眼睛多好,他让那些打手跟着,有必要的时候,是要耍些手段的。
今儿李幼渔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她摸了几次,心里起疑了。
“怎么回事,眼皮子老是跳啊跳的,莫不是余宛棠出了什么事?”想起那个多事精,她可一点也愉快不起来,做了半天活,就不做了,她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儿,收了东西,眼见着这屋也差不多了,她去村长家里,问了张氏余宛棠在哪。
张氏说了,好奇李幼渔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我要去接她。”
“哦,那行,你早点去。”可是李幼渔刚出了门,她就后悔了,这美好的机会得留给儿子呀,她真是笨死了,不过福宽、福广暂时也不在,早知道就告诉他们了,好歹护送人家回来。那两位看到余宛棠就像鱼看到蚯蚓似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直接‘愿者上钩’了。
李幼渔往镇上去,她走着去,好在路也顺,就这么一条大道,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又不是余宛棠,爱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