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 第3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们回来了。”武美凤恢复如常,依旧是那个平静如水的温和女人,默默注视着粼粼而至的马车。

    马车停下,阿忠跳下来,摆好木阶。

    月含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心一阵阵狂跳,离歌回来了,不再是棺材中沉睡的活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离歌。那个健康正常,有自己独立思维的离歌会是什么样子?她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女儿吗?失散十五年,现如今重逢,她会惊喜吗?算了,惊喜什么啊,做女儿的抢了她的爱人,要是还会惊喜才见鬼了呢。惊是会惊,喜就无从谈起了。至少自己没有喜的感觉。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看来一点不假。反正大水前的事自己全都忘完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从洪水中救了自己相依为命的李王氏,再后来,就是无争,四岁以后,自己全部的生活都被无争填满了,再也挤不进别人。好容易挤进来一个魏王,结果,现在居然成了对峙的力量。

    车门打开,无争第一个下车,然后回身,接住从车厢里伸出来的一只女人的手,扶着她小心地下来。

    一身素衣,活生生的离歌的确很美,她的每一个举止都优雅轻柔,仿佛微风中的杨柳,凭空让人升起怜爱。岁月非但没有在她脸上刻下皱纹,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温婉的美。

    月含羞看到离歌的第一眼,感觉到的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威胁。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别扭,怎么会觉得亲生母亲是威胁呢?人们传说的那种“母女天性”哪里去了?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不是说,母女之间会心心相通吗?唉,怎么会这样?

    无争抬头,看见武美凤和含羞,有点诧异,他奇怪的是,这两个女人怎么一起在这里等候,而且,她们两个站立的位置,明显是在一条线上。

    这一点,连月含羞也奇怪,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武美凤这么默契地并肩而站。

    武美凤也在离歌出现的一瞬间,不由自主放松了对月含羞的敌意,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月含羞从来就不是自己的敌人,对自己的地位不会任何威胁,是嫉妒,让她冲昏了头脑,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1() 
想着要把离歌弄回来,赶走月含羞。可离歌看自己的眼神,让武美凤明白,自己招来了大麻烦!

    第一百五十七章离歌和无争的女儿

    离歌半躺半坐在卧榻上,白羊正为她诊脉。

    无争立在旁边,而离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武美凤端坐在外间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低垂眼睑,一遍遍数着她的佛珠。

    月含羞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栀子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会把目光投向离歌和无争,但很快便又转到院子里。

    白羊站起来,随无争一起来到外面,这才道:“离歌的蛊毒已解,至于其它有没有副作用,还需要观察。我会给她开几剂药,继续驱除残留的毒性,恢复调理体质。”

    无争点头:“你先去配药吧。”他回到屋里,看见离歌从卧榻上下来,正往外走,赶紧道:“你怎么下来了?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呢。”

    离歌浅浅一笑:“不碍事,无争,没想到还能与你重逢,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了呢。”

    “怎么会。”

    “无争,这就是东宫府吗?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嗯。离歌,你是怎么受的伤?发生了什么事?”

    离歌低头蹙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就好像睡了很长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半山腰,浑身是伤,等我找到路出来,四面全是戈壁,只远远看到一座城池,我好容易走到城下,才知道竟然是天下城。”

    “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做过些什么?”无争小心地问。

    离歌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些年,我在哪里?无争,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们一起从京城逃出来,一起泛舟江湖,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你还专门为我打制了新娘的花冠,我们不是要准备成亲的吗?怎么突然就到了天下城?是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山崖下的?你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对不起,无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哎呀,我的头好痛”

    听着离歌凌乱的话语,无争蹙起了眉头。

    月含羞也感到意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离歌失忆了?她到底还记得多少?

    武美凤不动声色观察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无争扶着离歌坐回卧榻上:“别着急,你可能摔倒了头,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不要紧,休息休息,慢慢就能想起来了。”

    离歌却一脸惊慌地抓住无争的手:“无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在天下城?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回京城,也不回天下城,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隐居吗?”

    “这个情况有点变化。”

    “什么变化?难道他们找到我们了?是他们把我们抓回来了?还有,她们两个又是谁?”离歌一脸惧色看着武美凤和月含羞。

    无争看看含羞,轻轻拍拍离歌的手背: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2() 
“别怕,我们现在很安全,一会儿,药煎好了,你先吃药,然后睡一觉,一切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离歌点头,听话地躺下。

    武美凤站起来,对无争道:“我和公主,就不打搅离歌休息了,改天再来看望她。”

    无争点头,来到含羞跟前,握了握她的手:“一会儿我去找你。”

    含羞轻轻点头,转身跟着武美凤刚要出去,忽听离歌问道:“无争,刚才那位看病的先生有没有说咱们的孩子是否安好?”

    无争、含羞、武美凤全都愣住了,一起回头看离歌。

    离歌先还是微笑着,可看到三个人的表情,显然被吓住了,一脸惶恐:“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孩子”她下意识地双手护住泄。

    月含羞的目光转向无争,充满疑问。

    无争显然毫无准备,一贯镇定的他,眸子闪过一丝错乱,他看看含羞,又转向离歌:“你说我们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的?”

    离歌歉意中带有几分娇羞:“无争,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想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双喜临门嘛可,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摔落山崖的时候,孩子出什么问题了?无争,你快告诉我!”

    无争没说话。

    月含羞觉得好像被晴空霹雳击中了一般。

    武美凤最先从错愕中醒悟,上前一步,道:“离歌,你说的那些,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从你跟少主一起离开京城然后分手,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二十年。”

    无争寒意森森的目光扫过:“美凤!你可以走了!”

    武美凤迎着无争的目光:“少主,她既然已经清醒过来,就该让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状况,时光是不可能倒流二十年的!面对现实吧!”

    无争深吸一口气:“夫人,请你先回避。”

    武美凤第一次公然跟无争对峙,豪不避讳。

    可含羞已经要崩溃了,一句话不说,转身跑了出去。

    “羞儿!”无争不得不放弃武美凤,想要追出去。但身后又传来离歌痛苦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无争,别丢下我我好害怕”

    无争的脚步慢下来,终于还是转身,回到离歌身边,握住她无助的双手:“我在,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现在你需要养伤,我会慢慢告诉你。”

    武美凤嘴角流过一丝冷笑,转身昂首挺胸离去。

    月含羞坐在石阶上,怀中抱着酒壶。月光洒下,在她绝美的面庞上,均匀地镀上一层银辉,透着伶人怜惜的凄美。

    无争缓缓走近,挨着她坐下。

    虫声唧唧,填补着两人之间的沉默。

    月含羞扬起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问:“东宫无争,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你和她,居然有孩子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3() 
“呵呵!不知道?难道是她精神错乱,胡说八道?”

    “也许真的有过,她刚才说,想在新婚之夜告诉我,可新婚之夜,她留了书信,然后就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

    含羞抬头望着他,眼眸中满是泪光:“无争,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许,离歌生下的那个女儿,根本不是谷金满的女儿,而是而是你的!”

    他的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珠,微笑:“不会的,谷金满不是说过吗,那的确是他的女儿。”

    “可她早产了三个月!而这个时间,是巧合吗?你说过,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

    “谷金满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早就用她来找我换取荣华富贵了!”

    含羞还是无法平静:“也许,他只是误以为是他的女儿”

    “羞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相信血缘之间是存在特殊感觉的,谷金满说他当初抱着那个女孩儿时,就肯定是自己的亲骨肉,这点我也有同感。我面对浩然,和面对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感觉是可以欺骗人的!如果血缘之间真有感觉,为什么我面对离歌,没有那种母女之间的感应?”

    他眉头微蹙:“也许,你骨子里就不想承认自己是离歌的女儿,你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娘,总是用‘她’来代替,说到谷金满,也是‘他’和‘他的女儿’。就算你对离歌暂时还没有那种感觉,可你对谷金满呢?你先是厌恶他,可还是情不自禁放过他,一次又一次帮他,你会对他恨铁不成钢,换做是另一个人,你会这么有耐心的帮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么?”

    含羞垂下头,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的确,从一开始,她对谷金满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拒她厌恶他,不肯认他,可内心深处,早就默认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生父。

    他望着她:“别担心,我会找到真相。”

    她望着他:“可如果真相是最糟糕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不敢看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猛地拥紧她,疯狂地吻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吞噬,彻底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月含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她应该拒绝他的,但她没有,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尽力舒展、绽放,更深地容纳他,只想把他永远留在身体中。

    汗水,和着泪水,沾湿了她的鬓发,她在颤栗中哀鸣,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所有的感官全部被他占据,被他无限放大,极度的快感和痛感交织,不知是飞升到了天堂还是坠入了地狱

    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只要是他在引领,她都会盲从,至少,此时此刻,她愿意跟着他下地狱。

    风平浪静,月华如洗。

    含羞静静倚在无争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4() 
“无争,我是不是变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停了一会儿,含羞轻轻叹口气:“不知道谷金满怎样了,离歌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他的音信。”

    “我已经派影四去找他了。”

    “雍王和独霸还在城里没走吧?他们没讨到便宜,干嘛还不走?”

    “他们的目的还没达到,哪儿这么容易放弃?况且,就算他们想走,我也不会让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月含羞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离歌的事儿够烦心的了,你还有心思算计他们?”

    “是他们在算计我,我难道坐以待毙?”

    “你打算怎么跟离歌说这二十年的事?”

    “羞儿,”无争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心很乱,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见离歌,我们一起告诉她,这二十年沧海桑田,都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要把这二十年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告诉她,她是个杀手,接近你只是为了刺杀皇帝,和离间你和皇帝的关系,让你背叛天下城,然后抛弃你;告诉她,她生了个女儿,长大后成了你的女人;告诉她,她被你的夫人下蛊控制了十五年,过了十五年非人的生活,所以,这段时间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无争,别说你不会这么告诉我,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这些不高兴的事告诉她。”

    他把她紧紧搂住:“那么,我来说,你在旁边听着,这总可以吧?”

    “听你怎么哄骗女人?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跟她说吧,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反正她也不记得过去的事。”

    “还是跟我一起去吧,免得你这小心眼儿又在胡思乱想。”

    “你是怕我小心眼儿想不开,还是怕抵挡不了人家的诱惑?”

    “胡说什么?她可是我未来的丈母娘!”

    “呃什么跟什么啊,你又没打算娶我,哪儿来的丈母娘”

    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我是不想娶你,可无奈你背后有个大靠山,逼着我娶你,我想不娶都不行。”

    “什么啊”月含羞一头雾水。

    他从挂在床头的衣襟里取出一块绣着金龙的黄绸锦书,递给她:“看看这是什么。”

    含羞一看就知道那是皇帝御用之物,心里开始打鼓,皇帝又在搞什么名堂?她展开锦书,里面几行朱笔楷书――

    赐护国公主月含羞为天下城东宫无争妻,钦此。

    后面有时间,落款,玉玺。

    月含羞傻了,景弘帝的笔迹她是认得的,这是皇帝亲笔所书,加盖了玉玺,实实在在一张赐婚诏书!

    她有点懵,一道赐婚诏书还没消化掉,又来了一道问题是,这道诏书从何而来,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变出来的?”

    “真想知道?告诉你可以,不过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含羞机械地点头。

    “是年前我去京城接你的时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