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刘景龑,没少跟他亲密接触,甚至连初吻都被他莫名地夺去了,肉肉也被他看到摸到过,还差点那个,不过除了羞愧恼怒惊惧之外,她没有别的感觉。可是这一抱,似乎有点不同,他独特的气息那么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心里竟有一种酥酥的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加快,耳根子也有点发烫,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感到很羞涩,却又有种说不清的舒适。
她如兰的气息吹在景龑颈边,被他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变化,有些急促有些凌乱,温度悄然升高。他忽然站住,轻轻放她下来:“你的脚真的不能走了吗?”
她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乱:“我我这会儿不是很痛了,我自己能走回去”说完,低着头快步走开。
一连几天没再看见景龑的身影,月含羞除了每天按时吃药、睡觉,连流光阁的大门都没敢迈出去,一直暗暗后悔那天的一抱,纠结了好久,才让她想明白,男女之间,无论干什么,一定是女人吃亏,总之以后坚决不再跟变态王爷斗法就是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的心情也就开朗了,这阵子,皇宫、王府闷了好久了,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她连调查银镂栀子花的事儿都忘了,本来在丽妃那里发现了线索,可现在丽妃又被打入天牢,根本没法接近。现在无从查起,孟府灭门的案子只有暂时放放,找机会还是要见丽妃一面的。不过,师傅舞倾城那里还是要去,就算不去见师傅,也该到外面玩玩,上次出宫被一群杀手搅乱了,到现在她都没好好逛过街,看看这京城到底长什么模样。
与狼同居5()
该死的刘景龑,定下什么烂规矩,出门还得向他请示,可他这几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再不出现,自己就偷偷溜出王府去。
“哎,你家王爷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他来?”月含羞问伺候她起居的小丫鬟。
小丫鬟摇头:“王爷的去向奴婢们怎能知道。”
“好吧,既然不知道,那麻烦你回头告诉王爷一声,就说我出去逛街玩了。”
“唉!郡主,您不能出府!”
“怎么?这里是监狱不成?难不成还要把我当犯人?”
“奴婢们不敢,可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没有王爷的许可,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月含羞眼珠子在转:“这王府这么大,可平时我没看见几个人,更不要说看家护院的了,我真要出去,凭你一个小丫鬟也拦不住。”
丫鬟欲言又止。
含羞也觉得没那么简单,记得上次进宫前在王府门外张望,感觉戒备极为森严,这丫鬟一定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没关系,说嘛,干嘛都吞吞吐吐的。”
“郡主,王府外面有看得见的明哨,可还有更多看不见的暗哨和机关,郡主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
月含羞蹙眉,试试?她才没那么傻呢,免得又被那变态狂捉住奚落一番。难道真要等他出现不成?闷死了闷死了!她忽然眼前一亮:“我就不信,如果王爷不在府中,这府里就没人进出,那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吃什么用什么?”
“哦,那倒不用担心,大管家手里有块令牌,负责府中采办的只要拿着令牌,就可以自由进出的。”
月含羞拿着管家的令牌,一身王府家丁的打扮,终于成功混出王府,哈,这也太容易了!对她来说,搞定一个幸豆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她是东宫无争的女儿。
来到大街上,深深呼吸一口空气,自由啊,这就是自由的味道,空气中夹杂着炊烟的温馨,刚出笼的包子喷香,馄饨面更是令人垂涎欲滴。还是这街头的小吃美味,比皇宫里的珍馐要舒适得多。最惬意的是一边看街头的杂耍,一边吃着热乎乎香甜甜的糖炒栗子。
就在她看猴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肩头被人一拍。她回过头去,不是吧,竟然是独倚楼!她已经快把这个人忘光了,没想到他竟还在京城,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哈,果然是你,我远远看着这小厮怎么柔柔弱弱,这么像月儿姑娘,没想到真的是。”
“独倚楼,你还在京城啊?”
“是啊,上次梨园教坊被查封后,就没了你的音信,起先只是听说有个叫月儿的舞女死了,吓得我还以为是你,可是又觉得你没那么倒霉,后来才知道你装死闯王府,被带进皇宫了。大伯跟魏王还算有交情,我就登门拜见王爷,想请王爷斡旋,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你的音信了。魏王喜怒无常,难得见上一面,我也没那么大面子,所以就留在京城,希望有机会能探听到你的消息,只要知道你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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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那你现在还住在客栈?”
“不,我现在住在王府,做王爷的幕僚。”
“王府?”月含羞有点惊讶。
“是啊,魏王府分前后街,后街是个很大的园林,是王爷自己居住的地方,前街的大宅就是用来宴请宾客,招待幕僚的,魏王养了一大批江湖异客能人,非常气派。”
“哦,原来如此。”
“对了,月儿,你怎么这身打扮?听说梨园教坊已经洗脱罪名,你应该也脱罪了吧?为什么不见你回教坊?”
“这个说来话长,回头有空我慢慢讲给你听。”
“好啊,这都中午了,饿了吧?我请你吃席,你慢慢讲给我听,怎么样?”
“啊?哦,好”月含羞脑子又开始转,还要讲故事啊,太郁闷了吧看来人是不能说谎,说了一次谎,就要用第二个谎言掩饰第一个谎言,再用第三个掩饰第二个,到最后真就成了满嘴谎言了。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呢?这说谎实在太累了,她自己都快忘了当初跟独倚楼都编过什么样的故事了。
独倚楼拉着月含羞上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一桌最好的酒菜:“月儿,慢慢吃,几个月不见,你瘦了好多,一定很辛苦。”
“是吗?”月含羞摸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陷下去了不少,唉,最近确实很辛苦,不过不是体力辛苦,是心累。
“对了,你在皇宫时,有没有见过你的情敌?”
“情敌?”月含羞脑子有点乱,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情敌?独倚楼为什么要这样问?不对不对,应该是月儿的情敌,月儿的情敌是谁呢?
“就是天下城的四秀,含羞郡主。”
呃,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情敌了?对了,她想起来了,她说自己跟孟子文青梅竹马是一对恋人,被月含羞生生拆散,那么月含羞自然就是月儿的情敌了。
“哦,她是郡主,我那时是阶下囚,哪里有机会见到她呢。”
“说得也是,听说她现在很厉害,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宠爱,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来东宫无争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魅惑了整个江湖还不够,现在连皇宫也成了他女儿横行的地方了。据说,她跟皇帝和魏王都有一腿,在皇宫里闹得皇帝除了她,不再临幸其她妃嫔,连她姑姑都受不了她,就把她送到魏王府。谁知道她坐魏王府后,魏王一连七天七夜都待在她房中不出来,真没想到她是如此风骚的女人,倘若你的情郎真娶了她,这绿帽不知道要戴多少顶了。”
“呃”月含羞用菜堵住自己的嘴,别生气,别辩白,外人又不了解实情,想要胡说八道随他们去吧。
“你认识含羞郡主吗?”
独倚楼摇头:“不认识。”
“那你干嘛这么说她?”
独倚楼耸耸肩:“我说她什么了?她这点风流韵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我不过说几句实话,这样的女子,不配跟你比,以后你也不用耿耿于怀,把她当什么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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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去找你。”
“啊,月儿,你没吃什么呢,怎么就饱了?我去哪里能找到你啊?”
“我我因为私闯王府冒犯了王爷,虽然梨园教坊脱了谋逆的大罪,不过我却被罚去王府做下人,反正你也进去不,我也难得有机会出来,今天要不是采办生病我临时替他,根本就出不来。以后你别再找我了,免得连累你。”
“月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若怕被你连累,怎么会千里迢迢跟你上京城,当初就不会忤逆大伯把你放出来,也不会明知道你查的是极凶险的案子还要跟着你一起疯,更不会跑去魏王那里为你求情!”
月含羞想起魏王曾经提起过独倚楼,看来他的确为自己花了不少心思,这让她更觉得歉疚,唉,怎么这么多烦恼呢。
“独倚楼,我现在是下下等的奴婢,你是王爷的座上宾,我们地位相差太悬殊了,我这辈子能交你这个朋友已经很荣幸了,不过,如果你有其它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吧,你大伯也不会同意我们继续交往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可我独倚楼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放手,我会等,除非有一天你嫁给一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我才会放弃,我会祝福你。”
月含羞觉得要死了,真蠢啊,干嘛要溜出来呢?出来就碰上独倚楼,人要倒霉,吃块豆腐都能硌掉牙。
她正想着要不要告诉独倚楼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彻底死心,忽然间酒楼上一阵大乱,只见店小二被人从一雅间中踹了出来,口鼻出血,一铁塔般的男人出来,一路拳打脚踢,将那小二从楼上顺着楼梯踢到楼下,掌柜出来阻拦告饶,也被那男人一巴掌扇出去,掉了几颗大牙。旁边的人胆小的早就跑掉了,剩下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月含羞的同情心又开始作怪,豪气上升:“这什么人,把人都要打死了,怎么也没人管?”
独倚楼小声道:“别管这闲事,那人是保定侯的儿子,右将军梁仁杰,天性残暴,没人敢惹。”
原来是他就是那个丽妃的哥哥,原本她还有点同情丽妃被终身打入天牢,可一看到她哥哥竟是这样的人物,那一点同情心也就化为乌有。不就是个右将军嘛,别人怕他,她月含羞可是不怕!
“住手!喂,再打就出人命了,住手啊!”
梁仁杰正打得痛快,忽然有人阻拦,抬头一看,却是一弱弱小小的小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于是双眼一瞪:“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你家将军爷爷的事儿也敢管!”
月含羞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往死里打他?”
“这小子欠揍,居然把酒水洒在爷爷身上,自然该打!”
“就算他弄脏了你的衣服,顶多让他赔你一件衣服也就罢了,何必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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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家的奴才,活得不耐烦了,爷爷就是想揍他小子,让他长长记性,小子,有种你下来,爷爷连你一起教训!”
独倚楼一把没拽住,月含羞已经面不改色走下楼梯,往梁仁杰眼前一站:“我下来了,怎么样?”
“哼!这可是你找打!”梁仁杰说着挥拳就打。
独倚楼叹息一声,虽然独霸整天教导他切不可轻易牵扯江湖恩怨,更不能轻易与官府为敌,可为了不让月儿吃亏,他还是暂时放下伯父的教导了,月儿这么娇弱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那身经百战的武将一拳?
但独倚楼也不敢与梁仁杰硬碰硬,自己究竟有几分修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下只是用巧卸去拳头的力道,趁机拉开月含羞,陪着笑脸道:“将军息怒,她年幼无知,冒犯了将军,将军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又来一个管闲事的!”
独倚楼赶紧解释:“在下怎敢管闲事,在下这就把他带走,不妨碍将军了,将军请自便。”
梁仁杰最近一直不爽,今儿又喝多了酒,哪里肯善罢甘休,“呼呼”几拳砸向独倚楼,独倚楼眼看招架不住,被梁仁杰拳锋扫到,硬接了一拳,立时虎口崩裂,心口一阵气闷,吐出一口鲜血。
月含羞大惊,这家伙,怎么这么弱,居然还硬要为自己出头,真是的!
梁仁杰一拳眼看就要砸在独倚楼头上,眼前金光一闪,一块金牌挡住:“梁仁杰,你看清楚了,有本事你打在这上面!”
那是太后御赐给含羞的金牌,这皇家之物,梁仁杰焉有不识之理?可是这小厮,他压根不认识,不像皇家什么贵重人物,怎么会有皇家的金牌,如果说是小太监,也不像啊,皇帝、太后怎么可能把金牌随随便便给一个小太监?
“本将军根本没见过你这号人物,这金牌是从哪里偷来的?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就拿你去刑部审问!”
“偷?我像是小偷吗?”
“哼,皇家宗亲,本将军都识得,从没见过你这等,定然是假冒偷窃而来,先吃本将军一拳!”
月含羞没想到梁仁杰居然这么浑,吓得一下闭上眼。
可是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腰间忽然一紧,身子一轻,凌空飞起,落在楼上。
梁仁杰抬头一看,酒立刻醒了:“微臣参见王爷!”
月含羞睁开眼,竟是魏王刘景龑。景龑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真调皮,又跑出来惹祸,难怪你那个爹爹也管不住你。梁仁杰,你胆子也太大了,她也敢打,知道她是谁吗?”
梁仁杰摇头。
“记住了,她就是皇上刚刚册封的含羞郡主!幸好你没伤到她,不然麻烦可大了,就算皇上不找你麻烦,东宫无争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原来她就是月含羞!梁仁杰一股怨气升起,就是这丫头举报了妹妹,害得他们失去兵权,权势一落千丈。不过,现在他只能忍,魏王不好惹,东宫无争也不好惹,杀死这个女人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可她背后的男人却各个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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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仁杰,你借酒行凶,触犯王法,本王念在你世代军功,这次且饶了你,罚你替这小二治伤,一切费用皆由你承担,直到他伤好为止。”
“是,微臣遵命。”
魏王转头对含羞一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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