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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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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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羞扶着桌子站起来,离开无争的怀抱,朝外走去。

    “羞儿,你要去哪里?”

    她扶着门框,没有回头:“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还留我干嘛?”

    “含羞,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乱跑。”白羊道。

    “怎么,怕我到处乱跑再次毒发,枉费你们少主耗费了那么多功力为我疗伤是吗?”含羞冷冷道。

    白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眉:“含羞,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少主?你知道少主为了你付出多少心血吗?”

    含羞猛得回过头,愤怒的眼眸中蕴满泪光:“你们想让我怎么对他?我不知道他那么辛苦背了我一整夜上泰山之巅看日出,究竟是想哄我开心还是想试探我会不会跟着他一起去跳崖寻死;分不清他带我去看满山谷的彼岸花究竟是想向我表白还是想让我知道在他心里永远忘不掉某个人;分不清他折磨我究竟是为了给我疗伤还是我触动了他的底限让他想起过去;分不清他吻我的时候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我长得酷似某个人!你们只看到他宠我爱我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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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各个都认为是我无理取闹不懂他不理解他不珍惜他,那他有没有真的懂过我理解过我珍惜过我!让你们的少主见鬼去吧!我月含羞宁可流落街头冻死饿死病死,也不要认识他!”她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却结结实实撞在褚随遇身上,还被他踩了一脚,痛得她不得不弯下腰捂着脚趾头。

    褚随遇赶紧道歉:“哎呀,四秀,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突然就怎么样?要紧不?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回头再给四秀赔罪。对了,浩然,夫人刚才在找你;喜子,帮我办件事去!”

    白羊想了想也没找到个理由,索性不解释,抓着药箱就溜掉了。浩然还想跟含羞说几句话,却被褚随遇连拉带拽弄走了。

    他走过来向她伸出一只手,要拉她站起来,她却恨恨别过头,自己扶着门框站起来,还要往外走,手腕一紧,已被他捉住。她使劲掰他的手,恨不能咬上几口,可他就是纹丝不动。等她折腾的没了力气,他把她往怀中一带,温暖的吻便覆盖下来。

    她只挣扎了几下便缴械投降了,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贪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温暖的怀抱,就算上一刻他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下一刻她便又忘了疼痛继续飞蛾扑火。她紧紧偎在他胸前,他捧起那张消瘦了许多的脸:“还痛吗?”

    “痛!”

    “要怎样你才解恨?不然再让你咬几口?”他把手掌放到她唇边。

    她扭过一边:“太便宜你了。”

    “那你说。”

    “你真心要我解恨?”她挑衅地看着他。

    他轻轻叹口气:“好,只要你解恨,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不怪你。”

    她二话不说,伸手在他身上乱搜。

    “喂!你干什么?”

    她从他怀中搜出那件栀子花肚兜,一样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就动手撕扯,撕了几下没撕开,心中郁闷,看那些男人撕女人衣服的时候都挺顺手,“咝”的一下就裂开了,怎么轮到自己动手就这么不给面子?

    “羞儿”

    她抬头瞪着他:“说好只要我解恨,做什么都行,你不许反悔!”

    无争闭嘴,微微歪着头看她折腾,最后她把肚兜举到他眼前:“你,帮帮忙可以吗?撕开它!”

    无争并没有接:“羞儿,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这件衣服,你觉得毁了它你就真的解恨,以后每天都会很开心吗?”

    “我知道这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至少这会儿能让我不那么生气!”

    他摇头:“小妖女,一定要这么任性吗?”

    “就知道你舍不得!”她把肚兜扔还给他,转身回卧室趴到被窝里蒙着脑袋生闷气。她感觉到他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她从被角缝隙里看到他双手枕在头下,闭着眼。含羞从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又是那种错觉,明明是被他伤害,偏偏总觉得是自己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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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的大哥无声城主总是口口声声叫他“妖孽”,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她忽然想起那封写给天狼的密信,无声为什么要暗中跟王母教来往?这事没那么简单,还是暂时不要跟无争说,他们毕竟是亲兄弟,雪上加霜只能让他们的关系更恶化,等有了更确凿的证据再说吧。以前,她特别讨厌东府的人,尤其是当无声羞辱她,下令追杀无争的时候,她曾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可现在,跟无争走得越近,那些恨就越淡,她想得更多的是无争的感受,她看得出,无争不是真的恨他的大哥,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些往事将这一对兄弟的关系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血淋淋的恨,但她始终相信一句话,恨有多深,爱就曾经有多深。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仿佛又在半空中飘,像一片羽毛,随着风,旋转、飞舞轻轻落在宝石一般的湖面上,随着水波荡漾,荡漾忽然,水流瞬间变得湍急,她失去控制,被激流席卷,时而冲上浪尖,时而沉入无底深渊顷刻间,世界成了汪洋一片,到处是绝望的哭声,四周漂浮着数不清的死尸,幸存的人都在向她伸出求援的手,那些手铺天盖地压下来,她挣扎着拼命逃,双脚忽然被水底伸出的手捉住,她不断往下沉,四周越来越黑越来越冷,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了

    含羞一个激灵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羞儿,你怎么了?”

    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额头上,确定她没有生病,取出丝帕为她拭去冷汗:“做噩梦了?”

    她扑进他怀抱,搂着他的脖子:“无争,不要去找天熊了,好吗?那些事都过去很久了,忘了吧”

    “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如果活着,是不是过得还好。过去的,不可能再回头,你才是我现在最想要保护的人。”

    她却把他搂得更紧,她不是怕,是恐惧,莫名的恐惧。

    “羞儿,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他扶起她,抬起她的脸庞,看着她的眸子,她的眸子里全是心碎。

    “无争,将来你会不会不要羞儿了?”

    他一笑:“刚才有人还说要我见鬼去,她宁愿流落街头都不愿再见到我呢,怎么一转眼又变成狗皮膏药粘着人不放了?”

    “你才是狗皮膏药呢!不许取笑人家!讨厌”

    无争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枚雕刻成古琴形状的玉坠,系在含羞颈中:“这个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遗物,珍如生命,现在交给你替我保管,这下该放心了吧?”

    含羞轻轻抚摸着那枚圆润精美的古琴玉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弄丢了?”

    “不怕,因为我会加倍小心地看着你,以防你把它弄丢。”

    “对了,老城主为什么给你取名无争?是让你与世无争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可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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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得从我姐姐说起,姐姐生下来就闭月羞花,非常漂亮,我爹娘就发愁,说红颜薄命,女孩子太漂亮了终归不会幸福,所以就叫她‘无颜’。可没想到我生下来后,比我姐姐还漂亮,爹就说一个男孩子怎么能比女孩子还漂亮?这是要跟他姐姐一争高低啊,所以就给我取名‘无争’,其实是不要我抢了姐姐的风头,不是要我与世无争。”

    “啊?这样取名也行啊?小时候你真的比贵妃姑姑还漂亮吗?”

    无争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逗你呢,你还真信了。爹给我取名无争,是要我长大后不要跟大哥争,要我们兄弟同心。可他又担心他们母子容不下我,就把象征东宫世家权利的图腾魔兽戒传给了我,这也就成了老太君和大哥的一块心病。”

    “城主他那么对你,你恨他吗?”

    无争把她抱进怀中,悠悠道:“曾经恨过。但是脑子里总是想起小时候哥哥对我的好,所以,最后也就恨不起来了,这次如果不是他把事情做得如此过分,我会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时候,城主对你很好吗?”

    “嗯,凭心而论,大哥对我的好,是无人可比的。老太君心里有根刺,我心里也有根刺,不像姐姐那么随遇而安,所以,小时候是个比你还麻烦一百倍的怪胎。一直是哥哥护着我,不然,我就不是今天的无争了,就算不死,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痞子。我还特别不知好歹,总是跟他作对,认为他对我好是可怜我,向我炫耀他身份高贵嫡出正统,他逼我读书我不肯,逼我练武我也不干。每天就是打架,闯祸,反正什么坏事都干过,还故意把家里的祠堂也给放了一把火。老太君虽然生气,但她怕被别人说待我姐弟不好落下话柄,干脆就当没看见,没我这个人。但哥哥一直不肯放弃,你不知道,哥哥那时候是个非常温和非常腼腆内向的人,从来不发火,从来不大声说话,可那次真的被我逼急了,居然发了好大脾气,当着全城人的面,说我就是一个废物、垃圾、害虫,文不成武不就,只会丢老祖宗的脸,只配寄人篱下一辈子抬不起头。当时我的火‘噌’的就上来了,当众立誓五年内要读遍天下城所有的书,打赢天下城所有的人,否则就滚出天下城,再也不说自己是东宫家的子孙。”

    “五年?”含羞抬头望着他:“你可真敢吹牛啊?就不说打赢所有的人,单单把咱们天下城书库里的书读一遍,十年、二十年也读不完吧?”

    “傻瓜,那时候天下城还没现在这么多书呢,都是后来我从各处搜集补充的。不过,对于一个孝子来说,那确实把话说得太满了。可我那时年幼无知,又轻狂又嚣张又叛逆,言出必行,那五年,我真就没出过院子,除了读书就是练武,天下城的人甚至都已经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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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年后,我十二岁那年,天下城遭遇了一次大劫难,我一战成名,才明白哥哥一直以来对我的苦心。那时候,哥哥是由衷为我高兴,我也是一心一意想要辅佐哥哥成为天下第一的霸主。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无争嘎然而止,眸中满是往事不堪回首的痛楚与沧桑。

    含羞坐起来,把他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只知道在无争十二岁成名后直到遇到自己,这之间可以说是无争最灰暗最复杂对他影响最大也是最精彩的一段时光,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天下城年龄稍大的知情人对那段时间都讳莫高深,尤其涉及无争,更是三缄其口。那就是一条不成文的禁忌,所以她也从不打听无争的过去,除非他自己说起。

    无争推开她的手,反过来把她压倒,一脸严肃:“小丫头,你这是第二次把我当孝子哄了!”

    含羞笑:“我要是有一个这么帅气这么本事这么多金的儿子,做梦都会笑醒的。”

    “你说什么?!”他脸色更严厉。

    她强忍住笑:“哎呀,我不是说你,我怎么敢说我的无争爹爹,我是说很想有一个像爹爹这么优秀的儿子”

    “你很喜欢孩子吗?”

    “嗯,”她点头:“喜欢,那些孝子们都好可爱哦。”

    “喜欢什么样的?”

    “调皮的,乖巧的,聪明的,可爱的,男孩儿,女孩儿反正什么样的都喜欢。”

    他慢慢靠近,鼻尖轻轻碰到她的鼻尖:“想不想要一个”

    她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又来了只是这次,他很温柔,他的吻他的爱抚,让她眩晕,有种莫名的情绪在体内燃烧,焦渴难耐,她情不自禁主动索取他的吻

    可是她却突然停下来,眨了眨眼:“会不会又有人叫你有事?”

    他有点哭笑不得,她的小脑袋瓜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这种事?

    “这次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先办了你这个小妖精再说!”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肩头的月光悄然由蓝变为月白,牡丹绽放了娇艳的一抹红晕。可她还是不放心:“真的不会有人来打搅?”

    他报复地在她胸前的雪白上咬了一口,她惊叫:“痛!你再这样就不要你碰我了!”

    “闭嘴!”他堵住她的唇,真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她脑子里挤出去!可是,还真的被这小妖女说中了,外面真的有人在叫他。

    “无争,你在吗?”

    不是天大的事,却足矣打断他要办了小妖精的念头,居然是武美凤。

    无争和含羞对望了一下,竟各自忍俊不住笑了,他在她耳边低低道:“下次一定找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她推他起来,为他整好发冠,拉平衣褶,轻声道:“多陪陪夫人,我出去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不用回避。”

    “不是啦,我想去把二姐接回来。”

    “过雨?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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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裂缝,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山谷,谷中云遮雾绕,水流潺潺,一眼望过去,铺天盖地开满火红的花朵,最妙的是,这谷中只有这一种花。

    “哇c美,这花儿怎么这么红?”含羞走过去,蹲下,捧起一朵红花,它红得别样凄艳,是燃烧的火,还是流淌的血?

    “无争,为什么这花儿没有叶子?它叫什么名字?”

    无争弯腰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它叫‘死亡之花’,叫它‘地狱花’也可以。”

    含羞怔了一下:“这么美丽的花儿,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名字?”

    “因为,它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据说魂魄过了忘川,会忘却前世今生,投胎从新做人,但如果两个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不小心闻到了它的花香,就能唤起往世的记忆,于是生生世世都要在苦恋中轮回,永远得不到解脱。”

    含羞忽然间沉默了,望着眼前的花儿发呆。

    无争在她身边蹲下:“其实,它还有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彼岸花’。这种花,叶子发于秋末,落于夏初,花朵开于盛夏,至秋分前三日最盛,之后凋落。它的叶与花,生生世世相守却不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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