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死了……定北王离成功只有一步,却不能迈过去,会不会特别难受?
上官王妃的笑容,从心底往外冒。
定北王果然收回脚步,阴鸷的盯着上官王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妾身不过是想安静的活着!”上官王妃说:“王爷,您做您的大事,我在后院乖乖活着,不好吗?”
“好!”定北王收住脾气,冷笑一声:“你最好给我乖乖后院呆着!”
慕容氏和杜筱玖跑去西山又如何?
一个是被家族的放弃的女人,一个脑子发热的没有背景的丫头,坏不了他的大事。
是他一时执念。
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抓紧朝皇位进军。
那皇位,本就是皇家欠他们定北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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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火上浇油()
定北王太轻视杜筱玖。
她怎么可能乖乖在西山呆着,看定北王从容走向人生巅峰?
王妃出逃,定北王进京。
这两件事,终究没有瞒住京里人家。
因为上官太后在西山,也不是躲着不见人。
还是有些上年纪的老命妇,过来陪她说说话。
杜筱玖就坐在去见上官太后的必经之路上,逢人就笑眯眯打招呼。
人家客气的问一声:“你怎么来了?”
她就会拉着对方的手,细细将定北王府的事情,讲一遍。
从软禁,到卖女儿,杜筱玖添油加醋,讲的绘声绘色。
她一脸从容,故事里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
听故事的人,大部分呈现出懵逼的表情。
等见了上官太后,旁敲侧问一番,上官太后就配合着做出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了!
这下子,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定北王无诏进京,企图勾结淮南王。
定北王气急,又不能坦然承认自己在京。
因为现在,平津侯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定北王还没有做好万全之策。
定北王府的下人,都被撵出来辟谣。
说定北王根本不在京城,是杜筱玖记恨当年走失,王府没有尽责,害她在外白白做了多年商户女,被人瞧不起。
她现在,挟持了慕容王妃,对王府打击报复呢。
偏偏慕容王妃被韩嬷嬷气倒,正在调理身体。
去西山的几个命妇,只看见杜筱玖,没见着慕容王妃。
而淮南王世子夫人,被淮南王训斥一顿,不情不愿出来指天骂誓,说根本看不上那个半路来的郡主。
这两边掐架的时候,另外有一条小道消息,也在暗中传了出去。
至于源头是哪里,因为太混乱,谁也没注意,可是听到的人,个个面如土色,纷纷找自己的门路确认。
一时之间,京城高门大户,人心惶惶。
老实一点的,纷纷避走;有点实力的,保持中立;心中有想法的,开始站队。
老百姓不明就里,以为只是一场郡主配傻子的乱战,瞧的眼花缭乱津津有味。
杜筱玖搅乱了池水,并不急着为自己辩白。
反正想造反的不是她,急的头疼、乱了节奏的也不是她。
池水乱了,定北王放出了永明帝身有隐疾的消息,并没有高兴。
他的部署彻底被打乱,又不能跑到西山,将杜筱玖抓回来。
那岂不成说明,自己真的在京城?
定北王在书房,忍着脾气布置下一步动作。
下属又来向定北王回禀:“长兴伯带着聘礼,求见慕容王妃,求娶郡主!”
“……”这是火上浇油的吧!
定北王气的脑壳子疼:“撵出去,郡主不是去了西山,不认我这个爹吗?”
京里,谁不知道这件事?
慕容王妃和杜筱玖在西山,梁景湛跑定北王府,找谁求亲呢?
下属吞吞吐吐:“长兴伯他……一路敲锣打鼓,惊动不少老百姓。”
“土匪作风!”定北王咬牙切齿。
在山里长大,哪里还有一点梁家的君子风范。
可是定北王不能出去,出去不就露馅了吗?
“让上官王妃出去!”定北王说道。
下属刚要转身,定北王又叫住他:“带他来我书房!”
上官王妃他也不放心。
那天上官王妃同他彻底撕破脸,也没有把握能掌控住了。
一个两个,都不理解他。
定北王揉了揉眉头。
对慕容王妃,他是有真感情的。
喜欢的姑娘,恰巧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只是感情一旦掺杂上利益,总会发展的面目全非。
定北王叹口气:这就是命!
梁景湛一身的伤,全结了疤,还未落。
估计天要下雨,浑身酥酥麻麻,痒的他想找个门框,倚在上门来回蹭两下。
但是身上的痒,远不如心中的气来的猛烈。
他大马金刀坐在定北王府的会客厅中,阴沉着的脸,比外面的乌云还黑。
听到外面的传闻,他还不敢相信。
派出青川一打听,还真有其事。
梁景湛第一次对着下属发脾气,砸了手边能抓到的所有物件。
“你怎么做耳目的!”梁景湛训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青川涨红着脸,说不出理由来。
这事本来就怪他。
梁景湛早就吩咐,盯着宫里和杜筱玖。
是青川自以为是,觉着杜筱玖在王府里,安全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他的关注点,全放在了宫里。
哪知道,宫里安安静静,偏偏定北王出幺蛾子。
青岩瞅着青川神情尴尬,这么大年纪的人,被梁景湛当众指着鼻子骂,挺难过的。
青岩偷偷扯一扯梁景湛袖子:“公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梁景湛骂完,脑子冷静了些。
被青岩点了一句,他深吸一口气,先平缓了一下内心的激动。
杜筱玖在西山,能将定北王一军,说明她安全不成问题。
只是梁景湛心里,不知为什么,涌起一股凉凉的酸楚。
他放缓了语气,对青川说道:“这事也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简单。”
为梁家正名后,身边又有杜筱玖陪伴,梁景湛确实有点飘飘然。
他只想着慕容王妃接受了自己,却忘了埋头要造反的定北王。
梁景湛说道:“既然定北王来了,那云龙山那边,就不用担心了,动作快点。”
青川忙说:“那边的武器,已经研究出成果;牛掌柜挣的钱,加上这次上官家的部分矿山,成本不是问题。”
若是京城乱起来,凭着偷偷发展的势力,梁景湛未尝不能与他们抗衡。
眼下定北王突然进京,看样子对朝廷发难的日子,怕不远了。
“长兴伯,王爷请您去书房。”在梁景湛陷入沉思的时候,王府下属转回来了。
梁景湛一言不发,周身布满萧杀之气,起身随对方往深宅大院里走。
他在逃难的时候,曾经去过定北王府。
然而定北王并不在家,王府的人也没有收留他。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倒霉,为免泄露行踪,没有多想就匆匆逃离云溪城。
却还是在济州,遇到了文家派来的杀手,命丧黄泉。
今天看到定北王的所作所为,梁景湛想,当初兴许定北王在家,只是觉着自己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才不接受梁景湛的投诚。
兜兜转转,谁成想今天又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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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联姻()
定北王和梁景湛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相让。
最后,梁景湛眯起眼睛,笑起来。
笑容落在定北王眼里,不知怎得,想起了一脸淡然,对什么也是笑眯眯毫不在意,却总在关键时刻露出獠牙的杜筱玖来。
这让定北王非常不喜。
他坐在书案后,动也没动,更做不出什么欢迎的表情。
梁景湛收回目光,不动神色的四处打量一番,对着定北王行礼后,便说道:“王爷许是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
定北王“嗯”了一声,才开口说:“郡主不在王府,长兴伯难道不知道?”
梁景湛昂头:“知道,可是提亲,不是朝对方父母提吗?”
“……”说的好有道理,定北王想打人。
“外面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说了。”定北王也不给梁景湛打马虎眼,慢慢说:“王府的姑娘,是要用来家族联姻的。”
虽然杜筱玖不听话,可是定北王也不想白白折一个女儿给人家。
他抬起眼皮,上下打量梁景湛一番。
淮南王府那里,彻底没戏了。
梁景湛手里,据他所知,还是有点东西的。
梁景湛轻轻一笑,顺着对方的话说:“我难道,不够联姻的资格吗?”
定北王目光毫无波澜,直盯着梁景湛。
良久,他才露出一个浅浅笑意:“据说本王所知,你在京里并没有势力,云龙山在本王的地盘,也翻不起大浪。”
言外之意,就是梁景湛那点实力,他看不上。
想娶他女儿,拿出点有用的东西。
梁景湛说:“王爷躲在王府,哪怕郡主在外散播您进京的消息,您也不肯露面,为的可是那要进京的三万云溪将士?”
定北王抓着毛笔的手一紧,瞳孔反射的缩了一下。
梁景湛说的没错。
他忍气吞声,等的就是悄悄调到城外的云溪三万王府精兵。
永明帝身有隐疾。
若是定北王徐徐图之,慢慢渗透,形成燎原之势。
那时候,京城四分五裂,他准备充分,完全可以趁机起兵。
然而永明帝的隐疾,爆出的突然,让他一时乱了节奏。
再加上杜筱玖这个不稳定因素,定北王可谓焦头烂额。
淮南王这个内应,成不成还两说。
定北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那三万精兵。
他进京时,留下柳文清坐镇云溪,一点一点将将士往京外渗透。
可是这些行为,全在暗中进行,连平静侯的耳目都躲了过去。
梁景湛,又是从何得知?
见定北王浑身戒备,潜伏在书房暗处的影卫也蠢蠢欲动。
梁景湛目光闪烁两下,又笑:“王爷忘了,我在云龙山,有布置吗?”
他没有瞒着定北王。
毕竟云龙山,是对方的地盘。
他的那些风吹草动,说不定早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还未成气候,对方又将重心往京城转移,没有理会而已。
果然梁景湛这么一说,定北王偷偷松了半口气。
云溪那边突然少了三万精兵,京城里一时没有察觉,云龙山那边的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
想一想云溪城,还有自己的精锐镇守,定北王放心不少。
他冷笑:“本王等不等将士,你又能如何?”
凭云龙山那点乌合之众,还想威胁牵制定北王府?
梁景湛笑:“在京城,我不能帮王爷多少,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成了大事后,云溪那边怎么办?”
定北王目光一闪。
“王爷许是不知,万岁的隐疾,是安然公主闹出的。”梁景湛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对方听:“王爷可知道,安然公主为什么做自掘坟墓的事情?”
她是大楚公主。
戕仪娶她,为的是回北齐后,靠着大楚的实力争皇位。
安然公主自爆永明帝的隐疾,无异于将自己靠山推倒。
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情?
定北王闻言,下意识的捋起了胡须。
他当然知道永明帝的隐疾,最初的源头,是安然公主同文锦茵争执,这才让静太妃得知,惹下乱子。
可是安然公主为什么,定北王真的没有想过。
梁景湛这么一问,他也陷入沉思。
为什么呢?
梁景湛见他开始往顺着自己的思路想,立刻说道:“王爷知不知道,安然公主是嫁到了哪里?”
“北齐!”这谁不知道。
梁景湛笑意更深:“安然公主,还有一个表兄文姚,王爷可知道。”
“知道。”定北王神情变的凝重。
他似乎已经想到,梁景湛接下来要说什么。
“文之水死了,咱们的万岁怕庆州出乱子,封锁了消息。”梁景湛说:
“收回庆州兵权的圣旨,随着安然公主的出嫁,就发了出去,文姚会束手待毙吗?”
他看了眼定北王,继续说:“安然公主跟文锦茵关系自幼良好,难道真会为了一个男人撕破脸皮吗?
她好歹是文皇后养大的,文锦茵不笨,安然公主又能傻到哪里去?
安然公主出嫁,为什么偏偏指名,让文锦茵作为媵妾进入陪嫁队伍,给自己找不痛快?”
定北王本就是多疑又刚愎自用的脾气,原来没有细想的事情,让梁景湛一分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文皇后借着安然公主出嫁,将文家势力转移到了北齐?”定北王不太相信。
梁景湛趁热打铁:“文皇后是什么样的女人,王爷应该知道;万岁铲除了文之水,将文皇后软禁在翠鸣宫,对那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定北王的眼神,怕是比他要说的,想的更多更深更细。
定北王沉思半响,终于说道:“你能为我守住云溪城吗?”
若梁景湛说的是真的,文皇后那个女人,在京城大乱时,很可能逃到北齐。
她随便找个孩子,说是皇家血脉,打着正统的名义,借着文姚的势力,向云溪城反扑。
到时候,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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