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欢不高兴了道:“如果我今天非要杀他呢?”
“如果是那样,我保证,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好!那如果我让你把人带走呢?”
“如果我把他带走了,待我问清楚了事实真相,我会把他还给你。”
“大哥,不能信这小子的,他把人带走了,我们以后要想再找他就难了。”
“是呀,大哥,我们和他拼了,不能这么窝囊。”
彭欢想了想,道:“朋友,我家在扔家村,你要是把真相弄明白了,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把郭太炎送到我家。”
范易阳点点头道:“一定!”
范易阳和孙玉梅商量一下,觉得暂时离开客栈,去一处僻静的地方。
到了一片树林里以后,郭太炎对范易阳说道:“刚才多谢范公子仗义出手。我告诉你,假如你不出手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被彭欢杀死。”
“你真的玩了彭欢的妹妹?”
“恩公,我对别人说谎,对恩公绝对不会。彭欢的妹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全身的肌肤都像水做的一样,说话的声音就好像银铃一般,那天晚上,我喝了点小酒,路过晓菲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在洗早,我鬼迷心窍,便用混混香吹到了她的房间,进去和她云雨一番。事后,我的酒清醒了,我害怕事情败露,便一大早向彭欢辞别了。我害怕被彭欢抓住,便把自己易容成了女人。就连说辞都想好了,无奈,还是被毒眼彭欢识破了。要不是恩公救我,我早就死了。”
范易阳道:“我救你是有条件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恩公请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问你,平百魔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师傅。”
“你师傅为何要把你逐出师门?”
“因为我喜欢女人,又没有钱玩,所以就偷了师傅的血凝僵去卖钱。卖了一百两银子。”
孙玉梅急切的问道:“你把血凝僵卖给谁了?”
“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快说!”孙玉梅用剑鞘抵住郭太炎的咽喉,黑色的眼珠子里面都能够冒出火来了,“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女侠饶命,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只说自己想买血凝僵,会出一百两银子。他当时还用黑布蒙着自己的脸,你也知道,这种事,他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和我见面?”
“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把血凝僵卖给了他?”孙玉梅本来以为只要找到了郭太炎,她就可以知道是谁在她丈夫和南山独剑的兵器上下毒了,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郭太炎并不知道他把血凝僵卖给谁了。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范易阳觉得这样问也不是办法,便让孙玉梅把剑拿开,他看着郭太炎道:“你好好想想,买血凝僵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郭太炎眼睛眯着,仔细的想了一想,突然的挥动两下手,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个人的右手食指断了,食指上面还有一颗红色的痣。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孙玉梅皱着柳叶弯眉,想了一会,道:“我记得南山独剑的中指便是断的。难道从郭太炎这里购买到血凝僵的人竟然是南山独剑?”
范易阳道:“你不是说南山独剑和你丈夫有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吗?他们比武都比了一年,南山独剑怎么会突然用毒呢?还有他给你丈夫的刀上也用毒,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被刺伤吗?”
孙玉梅道:“当时是南山独剑检查了我丈夫的刀以后,说我丈夫的刀上也有血凝僵。最后,他把刀收走了,说他一定会替我丈夫找到那个下毒之人的。我觉得他就是贼喊捉贼。范公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范易阳双手拉住孙玉梅的双手,道:“杜夫人请起,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南山独剑下的毒,我肯定为你讨个说法。”
郭太炎害怕范易阳把他送回彭家村,便害怕的问道:“范……范公子,我都说了实话了,你们保证我不死吗?”
“你毁了彭欢妹妹的清白,又害了她自寻短见,这件事,彭欢要如何处置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范……范公子,你要是把我送给了彭欢,我肯定凶多吉少。你救救我吧,求你。”
“我既然答应了彭欢,我就会做到。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走,现在就去绿柳山庄找南山一剑和南山独剑对质。”
“这里离绿柳山庄有五百多里,我们走也得走上两三天……”
“不用。”
范易阳把郭太炎,孙玉梅还有杜俊豪放到了戒指里面,展开翅灵,也就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范易阳把郭太炎等人从纳戒里面放了出来,他问郭太炎道:“这绿柳山庄怎么会没人看守大门呢?院子里好像也没有人。”
郭太炎进去看了看,道:“我也觉得奇怪,这绿柳山庄的创始人是南山绿柳,他的绝命十八剑已经炼到了第九重,一剑挥动,万斤重的石狮子都能够被劈成两半。在江湖中,没有几个人敢找他老人家的麻烦。平日里,绿柳山庄的大门都有十个绿柳山庄的弟子看管,外人很难进去,可是,今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绿柳山庄出什大事了?”
第八百零一章谁是真凶()
范易阳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先进去看看。”
范易阳等人进去以后穿过了后山的水池,从荷花池里面走了过去,来到了对面的大厅时,才听到有人在那里争吵。
“诸位,听我一言,南山独剑已经被擒,就是他用血凝僵的毒害死了老庄主,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南山独剑,庄主待你不薄,从小庄主就把你当成是亲儿子看待,可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南山独剑被人捆住了双手,他晃动一下被绳子捆得酸麻的肩膀,道:“我没有下毒,我对我爹非常敬重,我是不可能害我爹的。”
“你住口!你这个不孝子!那碗药是你端进去的,在你的房间里面也搜出了血凝僵的毒,你还敢狡辩?让南山庄主如何瞑目?”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今天我就代庄主下这个命令,来人,杀了南山独剑为老庄主报仇。”
在南山独剑的后面,有一名戒律堂的弟子已经举起了砍刀。
当刀落下来的时候,范易阳一闪出现在了南山独剑的身边,他用手一点,那把刀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臂一挥,那名二百多斤重的弟子便飞了出去。
所有的绿柳山庄的弟子,都把长剑抽了出来,正对范易阳。
范易阳正对面的那名白胡子长老瞪着范易阳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到这里来捣乱?”
“在下范易阳,因为有一桩案子涉及到了南山独剑,待在下把事情弄清楚以后,你们再杀南山独剑不迟。”
那名才发长老冷笑一声,道:“哈哈哈……小子,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吧?竟敢在我们绿柳山庄闹事,莫非你不想活了?”
范易阳觉得今天这件事,要是不把那些人给震住,只怕想审问南山独剑是不可能的。
“那在下就接阁下几招。”
那名白胡子长老,挥动几下手掌,一道白光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挥动一下,无数白光射向了范易阳。
范易阳一掌推出,破了那些白光,直接把那名白发长老打得向后飞出十丈,他落地的时候,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四周的数百名弟子一起举着长剑向范易阳飞了过去。
范易阳双臂举起,一股强大的灵力将那些人定在了空中。
灵力产生的巨大狂风,吹得那些弟子身上的肌肉都变形了。
那些弟子还不服气,一直在用内力抵抗范易阳的灵力。
范易阳也没和他们客气,直接双掌推出,“轰”的一声,有几张桌子被灵力震得粉碎。
那些了绿柳山庄的弟子都被震得躺在了地上。
南山独剑还说:“朋友,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师兄弟。”
范易阳冷冷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
白发长老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范易阳道:“阁下竟然是修仙之人。老朽眼拙,竟然没有看出阁下是哪门哪派的。”
“在下无门无派。今日在下来到绿柳山庄只是想找南山独剑,你们门派内部的纷争与我无关。”
白发长老捂着心口,缓了一口气,道:“南山独剑欺师灭祖,用血凝僵毒死了养育他二十多年的庄主,我们正在清理门户。阁下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现在就问。倘若他犯得还有别的事,那就一起了解算了。”
范易阳看着南山独剑道:“你还记得杜宏江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记得,他和我比武,我失手伤了他,谁知我的剑上有血凝僵的毒,结果他就……事后,我发现杜大哥的刀上也有血凝僵的毒,因此,我断定,肯定是有人想让我们二人互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在你们二人的兵器上下了毒?”
“事情发生以后,我一直在追查那个下毒之人,我也答应了杜夫人一定会为她的丈夫报仇雪恨。”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任何的线索,对不对?”
“是,本来我已经查到了血凝僵的出处,正要去平百魔那里求证,无奈家父突然也中了血凝僵的毒,整个绿柳山庄乱成了一团,我也没有机会去求证。”
范易阳把郭太炎拉了过来,让南山独剑仔细看看,道:“你可认识他?”
南山独剑摇摇头道:“此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范易阳道:“你可认识他?”
郭太炎摇摇头道:“那人当时蒙着面,我不知道。”
范易阳抓住南山独剑的手指道:“那个从郭太炎手中买血凝僵的蒙面人,手指是断的,而且断指的背面还有一颗红痣。南山独剑,你贼喊抓贼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白发长老道:“我们在南山独剑的住处发现了血凝僵的毒,当时他不承认,说是别人栽赃陷害他。如果能够证实血凝僵的毒是南山独剑从郭太炎的手中买的,那就可以证明南山独剑便是毒死南山庄主的凶手。”
南山独剑脸色苍白,道:“我没有,我没有毒害我爹。我有什么理由毒害我爹?”
白发长老道:“你有理由。”
“我有什么理由?”
“你的亲生父亲万琴,当年,你父亲万琴,拿着一把古琴来到了绿柳山庄,要向绿柳庄主挑战,绿柳庄主再三拒绝,可是你父亲不但不退反而用言语辱骂我们庄主。庄主无奈,和你的父亲在绿柳山庄的后山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你父亲力气用尽,从后山掉了下去。他掉下万丈深渊的时候,还特意扔出来一封信,信中说,他中了情侣药丸锁,他不喜欢那名女子,不愿意为情折磨,所以才找绿柳庄主比武。他死得其所,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在客栈中的儿子,希望绿柳庄主能够收留。绿柳山庄看了那封信,又找到了那家客栈,抱起了正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把他带回了绿柳山庄。庄主待南山独剑很好,传授了他绝命十八剑,还打算让他继承绿柳山庄的庄主之位,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己之私,毒杀庄主。”
“我没有!”南山独剑的脸上全是委屈之色。
第八百零二章离奇案件()
“你还敢狡辩?在事实面前,不容你抵赖。”白发长老厉声说道。
“我没有。”南山独剑有些绝望。
白发长老看着范易阳到:“范公子,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南山独剑从郭太炎那里买来了血凝僵,他给自己的剑下了毒,也给杜宏江的刀下了毒,回来以后,又用血凝僵的毒毒杀了老庄主,他的罪是死罪。范公子如果要杀他,我们绿柳山庄没有意见。”
范易阳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范公子尽管问,我们可以等着。”
范易阳看着南山独剑道:“南山独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南山独剑道:“如果我是那名蒙面人,我就不会把自己的手指暴露在外面,让他看到。如果我是毒杀我父亲的真凶我也不会把血凝僵的毒放到我的枕头下面,这么简单的诬陷竟然还有人相信,真的是没有天理。范公子武功高强,你若是来为杜大侠主持公道的,我还请你不要为小人的话蒙蔽了双眼。”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陷害你?”
“我之前还不相信是有人陷害我,可是当我被他们诬陷为害死我父亲的凶手时,我明白了,是有人在陷害我。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南山一剑。”
白发长老愤怒道:“你胡说,南山一剑怎么可能会陷害你呢?”
“南山一剑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他从小就看不惯我父亲对我好,对我一直有怨恨。长大后,他剑法没有我高,又喜欢女色,我父亲对他失望透顶,当他得知我师傅有可能把庄主之位传给我的时候,他非常不服气,我想从那个时候,他就想除去我。”
南山一剑也在人群当中,他走到白发长老的面前道:“南山独剑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下毒之人?”
“我……我没有。”
“我和杜宏江比武失败以后,我就一直在绿柳山庄里面,我怎么可能会去买血凝僵的毒呢?再说了,我又怎么会害我的父亲?南山独剑,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证据?如果给我三天时间的话,我肯定会给你找到证据的。”
“找不到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
“我有话要说。”
范易阳转身,看到他背后走过来一名身穿绿色衣衫的美丽妇人。
她的手中还牵着一位八岁孩童。
南山一剑的脸色大变,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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