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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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太子驾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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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握庑┠昀从直患稚庳范A等人纵溺的在某些方面愈发忍不得,故而他那随兴举动中多少带着些故意——枕着水泱肩膀装睡本不过是作势捉弄,毕竟,在他自己还是这个年岁的时候,最是不耐烦应对小孩子,倒还明白些人情世故,行事勉强能全了颜面——那时候,他倒也曾有过几个性情相投的友人,虽然终究抵不过世事磋磨……胤礽将心中不合时宜的感慨丢开——推己及人,他以为水泱能送他回房就很好了,谁知道这人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间……

    自己也不争气!居然刚说过睡不着就趴在人家肩膀上睡着了!自打脸面,真是丢人!胤礽默默磨牙,动了动头,打定主意就此‘睡’个昏天暗地,怎么着都不能留下这等把柄。

    “……醒了?”水泱含笑问道,瞅着僵硬着身子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小少年慢慢的将脸藏在自己胸口,不由得低声笑起来。

    水泱抬手捻了几缕胤礽的发丝在手中绕缠,好笑的瞅着那装睡的孩子,他刚刚不过是比怀中人醒了早上一分,略一低头就瞧见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的睡颜,瞧瞧那纯真的仿佛最最乖巧孩童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那个自他识得以来,每每相见都必会占据着上风的小人儿精……本来这是个好机会可以笑一笑怀中人,只是,他忽然有点儿舍不得了……说来,他忽的觉得之前皇太后并贵妃赐予他那几个侍婢的借口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香香软软的人儿抱在怀里,确实舒服。

    意料之中的没听到回答,情知怀里头的人是在装睡,水泱并不恼,非但没有生出被人冒犯的恼意,反而觉得有趣,虽然宫中皇子公主其实不少,到底没有与他血脉相同之人,纵然他尊荣无人可比,圣宠优渥,可是少年人的心少不得仍觉有些孤寂,从前同他亲近的同辈之人不过穆诚一人,而今能陪着他说说话、松快片刻的人倒是多了几个,即使他对南安王世子没什么好脸色,并不真正讨厌就是了;而北静王世子,那小子颇有乃父之风,和稀泥的本事不小,却是偏心的厉害;至于怀里这个,他还真说不准他到底稀罕这小子什么,明明骄傲的不合时宜,偏偏他瞧着这小子就是觉得他该是这样的,莫名的喜欢……

    觉得耳朵痒痒的,胤礽小心的动了动,却被揽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背,顿时停下动作,瞬时懊恼自己举动的欲盖弥彰,心下轻叹:或许两人相处的时候不仅仅是对方态度奇怪,自己行为亦有失常啊。

    水泱觉得胤礽趴着的姿势好不舒坦,顺手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稍一低头他的下颌正好抵着胤礽的头,下意识的用下颌蹭了蹭怀中人的头顶,软软的发丝蹭起来像绸缎,很舒服。听人说头发软的人比较心软,依着怀里这孩子那不肯服软的性子,这就该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若说同榻而眠在胤礽看来也不算什么,对方如斯亲密的动作却让胤礽觉得自己的心狠狠蹦了蹦,蓦地睁开眼,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了片刻,待得水泱再没动作,方才放松几分,却发现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的头正好压在水泱的心口上。

    另一人的心跳声响在耳畔,舒缓的节奏让人忍不住贪恋这一刻。

    薄薄的寝衣隔绝不去的温热蔓延周身,让人舍不得放开手——察觉到心中的想法,胤礽眸色微沉,思付片刻,寻得了理由安了心,拧起的眉头复又松开,动了动身子挨蹭到最舒服的位子,自暴自弃的将头埋在水泱胸口就不再动弹。

    水泱一笑,亦闭上眼,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胤礽的脊背:左右时辰尚早,待得他的侍从来请再起也不迟。

    胤禔等人要去客院陪水泱用膳,自然要早起几分,心中有所记挂,兼之昨夜歇息时辰颇晚,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时很是吓了一跳,虽然这两年他没少黏着水臻一起睡,待水清能跑能跳的跟在他身后之后也没少哄着孩子同榻,到底不习惯与人同卧,忽的发现床上多出个人,举动自然很不温柔,幸而他如今的身体并不若雅尔江阿强健,又因着年纪手上气力不足,再者待他醒过神儿时手上力气立时散了,睡在外侧的雅尔江阿这才没被推到地上去。

    倒是雅尔江阿的反应让清醒之后的两人后怕不已:胤禔探出的手被雅尔江阿钳住,顺势发力扯起,而他另一只手探出攀上胤禔肩背将人翻个身按在床上,合身压上。

    胤禔晕乎乎的趴在床上,颇为庆幸身下床铺因着胤礽前些日子的挑剔坚持而铺就了厚厚的被褥,否则今儿他这身上少不得又得添上一片青紫。

    更该庆幸的是雅尔江阿这辈子在行伍间厮混许久,就算是闭着眼手上的力气也拿捏的恰到好处,虽然肩背处的疼痛让胤禔的面色变了一瞬,到底没伤到哪里。

    本来因着择席之症一夜不得安睡的雅尔江阿被这么一惊身上的懒散尽数化作了冷汗,胤禔如今这身骨可是不比上辈子,倒是仿佛胤礽曾经那般,他还记得上辈子胤礽十二三岁那回同他们摔跤后正经不舒坦了好一阵子呢。

    小心的将人翻过来,雅尔江阿伸手按了按胤禔身上几处,问了问,方才放下几分心来。

    胤禔自然知道此事怪不得雅尔江阿,不过,他们两个的不对盘果然是刻在魂儿上的!

    因为雅尔江阿还是担心胤禔被他不小心伤到了哪里,牵着胤禔的手往客缘走的时候脚步刻意放慢不少。

    胤禔虽然觉得雅尔江阿有些大惊小怪,然而刚刚雅尔江阿的反应在脑中晃悠来去——那般的警惕可不是一朝一夕即可练就,想到好歹上辈子也是锦衣玉食的养了一辈子的人这辈子在那北疆遭了这么些年的罪,也没了心情同他相争,左右水泱身边还有胤礽和穆诚,他们便是晚上一时半会儿的也无碍。

    不想,待得两人入了客院的花厅却见只有穆诚独坐厅中。

    瞧见胤禔同雅尔江阿一同进来,穆诚心中百味杂陈,好容易撑住了面色不变,简单颔首便垂了眼静思心事。

    只是,穆诚心下颇为黯然,他这回是真的觉得心里头纠结的疙瘩难以解开了,明明是他同水泱自幼相识,偏偏水泱同瑾安一见如故,如今更是同寝一处,明明他与佑明瑾安一处读书经年,偏偏不过回京几日的霍青便被这两人另眼相看……心中失落何以言说,穆诚闭上眼,不愿去看那扎眼的一幕幕。

    胤禔虽然察觉到穆诚情绪不对,奈何一时间想不出缘由,如今事情又多,便递了个眼神让雅尔江阿去琢磨,他则是唤了侍从近前,旁敲侧击的问询胤礽同水泱现下何处。

    雅尔江阿上辈子大半辈子也是同庶弟继母博弈着过的,到底曾有过父纵母爱的时光,乍然失却之时种种锥心不可言说之苦皆经受过,比之胤禔胤礽却是更多几分世情体谅。刚刚穆诚的眼神落入他的眼中,缘由自然也清楚了**分,看着径自克制不让自己陷入妒恨深渊的穆诚,目光愈发柔和,与太过优秀的人同辈的苦楚雅尔江阿最是明白,自人羡慕嫉妒百味杂陈乃是应当。

    那般能在此境之下诚心诚意的替人欢喜、不妒不郁的坦荡之人他亦是尊敬佩服非常,但是他却不会与之深交,因为每每看到对方的坦荡,他都会深感狼狈。

    他不过是一介俗人,贪恋嗔痴七情皆怀,便是再好的感情也挡不住嫉妒在他心中清晰闪现,两辈子他都是天之骄子,偏偏总是有些遗憾瑕疵掺杂其间,姿才总是比之那众人瞩目之人差上一点,便是他今世在北疆磨砺那么些年岁想通了不少,平和许多的心境也难免不会有些波动……若是没有曾经,他这辈子要谋算一世安稳倒也罢了,偏偏回京之后竟遇上了前世故人——瞧这情形怕是上辈子的冤家都在此间,说是孽缘倒是过了,只得叹一声这纠缠的因果怕是业障难消了。

    雅尔江阿在穆诚身边坐下,对上穆诚带着点点疑惑的眼眸时笑了笑,回京见过了这么些人,他最喜欢的还是穆诚,谁说踩着校量过的规矩努力的过好日子不是一种坚强呢?

第五十章() 
胤礽同水泱片刻之后也进了来,一眼扫过厅内众人;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念及路上侍从的话倒是多瞅了雅尔江阿好几眼:没想到这小子昨儿个竟然能占了胤禔一半的床,挺有本事的嘛~个中缘由他好想知道呐~~

    胤禔对上胤礽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定是又在琢磨着歪念头;默念福祸相依算是自我安慰,掂量着自己在胤礽心里有几分份量,想来不会被折腾的太过;掩下对自个儿愈发没气性的心酸上前同水泱见礼。

    水泱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径自落座,唤了穆诚坐在他左手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关切问道:“诚儿这脸色瞧着可不太好,还头晕么?”

    穆诚摇摇头;轻声道:“劳太子挂念,诚儿已无碍,不过还得用两副汤药而已。”

    听了穆诚的话,水泱挑了挑眉,瞥了眼坐在穆诚身边的雅尔江阿:这家伙还真是碍事,若不是他在这儿,诚儿也不会同自己用这么生分的称呼!

    不过手上传来的热度到底算不得发热,水泱放心许多,顺手轻轻的捏了下穆诚的脸颊,嘱咐道:“你这两天读书不要太累,待会儿让陈太医给你瞧瞧,得用的药膳何良会给你送去。”自从水郅见陈太医给水泱下的方子见了效,便命陈太医只管看顾水泱的身子,这回自然也跟来了北静王府。

    对自己被嫌弃的身份无知无觉的雅尔江阿插口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会盯着诚儿好生休息的。”

    胤礽眯了眯眼,笑道:“霍公子有心了,诚哥哥且有我看顾,不劳您费神!”

    被你看顾?今儿是谁把人孤零零的丢在厅中的?若是旁人如此说话,雅尔江阿定将这话顶过去,奈何面前这位他舍不得,只能讪讪的笑笑便不再言语,心下颇为无奈,却也知道胤礽重情重义,可惜少时不得人指点这些个为人处世之道,对人素来少有体贴,不过他记得胤礽最是不耐麻烦,此生两人至今为止无甚交集便得了这般激烈言辞……、

    不晓得自己这是遭了哪门子池鱼之殃!思及此处,雅尔江阿忍不住拿眼角去瞄胤禔:这祖宗又是哪里不顺气儿了,我这是做错了什么啊!

    胤禔眨眨眼,低头忍下闷笑:前些日子他还以为胤礽的霸道性子改了呢,谁知道这就露了出来,就不怕水泱不喜?不过,诚哥哥,嘶——牙好酸呀~~~

    水泱只觉哭笑不得,笑道:“琏儿莫恼,怀瑾不会抢你的诚哥哥的~用膳吧。”

    穆诚脸红了红,辨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瞪了胤礽一眼,却见胤礽正半是羞恼半是委屈的瞅着他,心中杂陈百味立时消散无踪,只余好笑,叹一句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小师弟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自个儿偏还胡思乱想的钻了牛角尖儿,说来倒是对不住对面这小子。

    这般一想,穆诚便夹了个香芋糯米卷儿送到胤礽的碟子里,柔声道:“不过小恙而已,这两日便尽好了,怀瑾的好意穆诚心领了,琏儿也莫要逞强。”

    胤礽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语太过鲁莽了些,只是他瞧着对面那人勾搭他的哥哥师兄心里头就火大得很,现在气也出了,台阶也有了,也没必要拗性,微低了头别开眼,面上神色满满都是懊恼,低低‘嗯’了一声。

    雅尔江阿瞅着胤礽那模样,好悬没忍住笑——他多少年没瞧见他二哥装乖了,虽有心揶揄几句,然瞧着这桌上年纪最小的就是这位,终是摇摇头不再言语。

    而胤禔面上神色不动,手却悄悄抚上肚子揉了揉,更加自虐的想着等到胤礽知道他刚刚呛声的人是谁时的情形……那一定非常有趣~~~只是不知道这回会是谁折腾了谁~

    北静王府客院花厅中气氛融洽,该是因为自家子弟伴驾储君侧而得意欢欣的、现如今仍挂着荣国公府的牌匾的贾家两房气氛却有点儿沉郁,直叫登门访客尴尬非常。

    贾赦先前听过胤礽的分析,也觉着皇上肯让自家人在储君面前露脸儿是有意抬举,于贾氏这等依附祖上戎马征伐的人家那是无上恩典,这些日子行事愈发小心谨慎。

    只是,贾赦他自个儿不愿张扬是一回事儿,瞧见府上诸人无所喜色却是有些着恼。他们父子是正正经经的袭爵人委屈隐忍的为这贾府谋算将来自是应当,可是一群鸠占鹊巢的混账竟还敢向自个儿使脸色!想起贾政这两日说话的音儿都有些不对,贾赦心中又是鄙视又是愤怒,虽然他早就不在意贾政那些不甚高明的意有所指的言语,还是被戳中了些心中隐痛。

    知子莫若父,贾赦自是晓得胤礽的本事,倒是不担心会惹的贵人不快,可是他捧在手心护宠的儿子在贵人身边却是陪侍,他的保成哪里该是去伺候人的!这般一想,贾赦就心疼的厉害,更是后悔自己不知上进,没能给儿子争得几分庇佑,再听见自家闺女闷闷不乐的问‘她二哥哥去哪儿了’,心下惦念又添了几分,心皱成一团儿连哄人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可巧今日邢夫人想着贾赦休沐无事,又有胤祉在,便是贾赦如昨日一般径自神游也有人管着莹曦,嘱咐侍女仆从一番,就去了前头为自家兄弟南下打点行装,浑没想到闺女一张口就正中其父痛处。

    胤祉虽然也想念胤礽,只是胤礽早将些许内务交予他处置,如今胤礽不在,事宜更是加倍而来,胤祉心神被诸多琐事牵扯许多,倒是没太多时间去担忧。

    察觉到莹曦的问题半晌不得回应,胤祉抬眼瞧过贾赦的模样,便心知他正念着胤礽,微微一叹,出声道胤礽过几日便回了来,哄着莹曦在一串儿仆从陪护下自去玩耍,自己则捧了书在贾赦身边坐了,静静陪伴。

    而荣禧堂里头,王夫人送走了去当差的贾政,正在贾母跟前伺候着。

    贾母一贯不喜欢王夫人的假模假样,这几日正闹心更不耐烦同她说话,只是指点着元春挑花捻线配色,丢下王夫人一旁呆坐。

    王夫人如今已然习惯在贾母跟前枯坐半日至伺候着贾母同元春用过午膳,待看视贾珠一回再回住处处置琐事,早已修炼得一副恭谨面皮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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