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汇报的警察告诉曹紫嫣：“其实，就算是留下来活口，也未必知道真正雇主是谁。因为雇主跟他们的交易，往往非常隐秘，雇主直接付钱下达任务，他们杀人之后就领钱，双方可能连面儿都见不到。”
曹紫嫣对这些还真不太懂：“就不怕杀手拿钱不干活儿？”
“干这一门生意的人，很多时候是靠诚信经营，你相信对方就交易，不相信就不交易。”这个警察笑着摇了摇头：“这跟淘宝买东西可不一样，有支付宝暂时抵押资金做保证，如果事后不满意还能打个差评。”
孔凡辉点了点头，告诉这个警察：“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等到这个警察出去，任侠笑着对曹紫嫣说了一句：“请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曹紫嫣脸色一红：“我获奖什么了？”
“获奖就是打脸来的也太快了，快得几乎创造纪录，我都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任侠又是嘿嘿一笑：“都说了这几个人是职业杀手，可你就是不信！”
第1049章 你这娘们也太坏了吧！（）
曹紫嫣没能找到任侠的把柄，很是失望：“你别猖狂，还有机会，等以后的……”
孔凡辉不想参与任侠和曹紫嫣的斗嘴，只是说了一句：“既然这几个死者，已经可以认定是职业杀手，那么把这个案子做成自卫杀人，就多了几分把握。”顿了一下，孔凡辉告诉任侠：“今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但是这不等于是销案，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掌握更多证据之后，才能正式确认为自卫杀人。”
任侠点了点头：“明白。”
“还有，该走的程序是要走的……”孔凡辉又道：“你离开警局，是以取保候审的名义，也就是说，你需要缴纳保释金，当然你很有钱不在乎这点，重要的是必须有人来帮你办，我们不能让你自己办理取保候审，这不符合规定。”
“这个也没问题。”任侠还是点头：“只要让我打一个电话，我就可以让人过来。”
“那就好了。”孔凡辉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够帮你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曹紫嫣提出反对意见：“队长，这可是人命，而且是十几条，适合取保候审吗？”
任侠斜睨了一眼曹紫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被拘押起来。”曹紫嫣理所当然的说道：“虽然我也倾向于认定是自卫杀人，但在我们调查完成并给出正式定论之前，你不能离开。”
任侠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娘们也太坏了吧！”
“对不起，这是规定……”曹紫嫣觉得自己终于找到打击 任侠的武器，顿时得意洋洋：“我们支队长，也是一向按照规定做事的，不信你问他！”
“我说适合就适合。”孔凡辉一锤定音：“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由我一个人来负责。”
曹紫嫣非常失望：“队长，你怎么能这样呢……”
“规定当然重要，但如果凡是都按照规定来，那么基本上也就做不成事情了。人是活的，规定是死的……”顿了一下，孔凡辉又道：“我只是强调要按照程序报案，做笔录、勘察现场、调查死者身份、取保候审等等这些，必须的程序一个都不能少，如果有人过问这个案件，至少不能从程序上挑出来毛病。但是，程序不等于是规定，是否有必要严格遵照规定，那是另一回事……”
孔凡辉正说着话，任侠突然来了一句：“找到了。”
孔凡辉急忙问：“你找到刘楠了？”
任侠在广厦无数个“刘楠”当中仔细寻找，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任侠给找到了：“就是他。”
孔凡辉马上把刘楠的资料调了出来，可以确认他是一个生意人，名下有两家公司，都跟经贸有些关系，生意规模做得不大，看不出来跟演艺圈有什么联系。
“这不能算做是证据……”孔凡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的判断是，刘楠勾结于海静诈骗富豪财物，而且刘楠派出杀手袭击任侠……但这份个人资料里面，没有任何痕迹证明这些。”
曹紫嫣倒是提出一个思路：“我们可以查一下，刘楠所有电话的通话记录，逐个分析每一个号码，看是不是跟于海静或者杀手有联系。”
这个思路倒是提醒了孔凡辉：“在杀手身上发现通讯装置了吗？”
“被手枪打死的那个壮汉，身上带着一部手机，其他杀手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显然是遵从那个壮汉的指挥……”说到这里，曹紫嫣瞥了一眼任侠：“根据你的口供，那把手枪是壮汉拿出来，准备用来对付你的，却被你抢了过来，反手一枪打死了壮汉。”
任侠点了点头：“没错。”
“我很奇怪，既然壮汉身上有枪，说明有渠道搞到火器，但为什么就只有这么一把手枪？”曹紫嫣质疑道：“为什么其他杀手没有？”
任侠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们？”
“你这不是抬杠吗，人都已经死了，我怎么问……”冷冷一笑，曹紫嫣又道：“还有一个问题，这把手枪自始至终只击发过一发子弹，也就是打死壮汉本人那一发子弹，既然这个壮汉带着手枪，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掏出来？”
任侠回答：“可能他对自己的能力太有信心了吧，觉得带来了这么多手下，可以直接干掉我，不需要动枪。”
“那就奇怪了，壮汉是最后死的，既然你已经打死好几个杀手，壮汉还没有把枪掏出来？”曹紫嫣一边说着，一边不住摇头：“而且，这个壮汉本身还带着冷兵器，同时使用冷兵器和*，这有点怪异呀，枪都已经掏出来了，手里为什么还攥着冷兵器？”
任侠只能继续扯谎：“每个人的战斗方式不一样，有人就是喜欢同时使用冷兵器和火器，远距离用火器，近距离用冷兵器……”顿了一下，任侠很不满的质问：“ 你问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曹紫嫣直接回答：“我的意思是这把手枪可能不是这些杀手的。”
“那回事谁的？”任侠嘿嘿一笑：“难道是我的？”
曹紫嫣冷冷笑着回答：“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有证据吗？”任侠似笑非笑看着曹紫嫣：“你们不是一再强调，警察要依靠证据办案吗，如果怀疑我私藏武器，就应该拿出来证据。”
曹紫嫣非常聪明，一眼就看穿了真相，手枪确实是任侠的。但是，曹紫嫣也只是猜测而已，根本拿不出来证据：“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你们两个先别吵了。”孔凡辉咳嗽两声，缓缓说道：“小嫣，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调查刘楠的通话记录，只要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曹紫嫣急忙问：“队长你这是相信任侠的话了？”
“我相信。”孔凡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于海静和刘楠属于同一个团伙，刘楠派职业杀手试图谋杀任侠，这个推论完全站得住脚，我们可以据此查下去。”
曹紫嫣叹了一口气：“队长，你还没发现吗，任侠之所以报警是别有用心，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于海静，所以利用警方力量加以打击。只要查出来刘楠跟职业杀手有关系，而且刘楠和于海静互相认识，那么不需要任侠做什么，我们就会直接歼灭这个团伙。” 富品中文
第1050章 没有人永远是对的（）
孔凡辉笑着问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难道不好吗？”
“好倒是挺好。”曹紫嫣毫不犹豫地回答：“所有犯罪分子都应该被打击，如果于海静真的属于某个骗婚团伙，这一次倒是一箭双雕。”
“你这么想是最好的。”孔凡辉叹了一口气：“你跟任侠也不需要继续斗嘴了。”
就在这个时候，任侠接到了廖亦凡的电话，任侠这边才刚一报警，孔凡辉马上把事情告诉廖亦凡，还是廖亦凡凭借丰富的经验指点孔凡辉怎样给任侠脱罪。廖亦凡对任侠说道：“不管刘楠还是张旭辉，都可能跟于海静有关，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顿了一下，廖亦凡提出：“我想了一下，你可能还真的需要去一趟洗浴中心，搞清楚张旭辉在里面到底干些什么。我相信可不只是为了泡澡，他在里面肯定会见到一些人，并且谈一些重要的事。最好安装窃听器，全程监控张旭辉，如果真的涉及到重要的事情，那么就直接保留证据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任侠点了点头：“希望能够在洗浴中心那里，获得突破性证据。”
“我本来想要派人协助你，技侦支队那边 有很多便衣，可以冒充成洗浴中心工作人员，接近张旭辉然后找机会安装窃听器……”叹了一口气，廖亦凡很无奈的说道：“但我仔细想了一下，恐怕这样做还不行，如果被张旭辉发现，那么麻烦就大了。”
任侠把电话开到免提，放到办公桌上：“张旭辉不可能认识所有警察吧，能够认出来技侦支队的人？”
这个问题是孔凡辉回答的：“一个人从事某种职业太久，自然身上就会带上这种职业的气质，警察也一样。不管是着装警察，还是便衣，其实都带着警察的气质，警察遇到警察很容易辨认出来。”
“明白了。”任侠点了点头：“同类之间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没错。”孔凡辉说道：“所以，如果真的要在洗浴中心那边，对张旭辉采取什么行动的话，最好不要由警察出面。不管技侦支队的人化妆多么好，怎么看都像是洗浴中心工作人员，但举手投足和言谈举止之间还是会暴露一些信息，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普通人可能无法注意，但张旭辉这样的老狐狸，一定会觉察到。”
廖亦凡认同孔凡辉的观点：“经侦支队，这可是警务系统最重要的一个部门了，张旭辉作为支队长位高权重，而且平常打交道的还都是各种富商巨贾，如果张旭辉头脑不够机敏断然坐不到这个位子上。”顿了一下，廖亦凡补充道：“张旭辉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
任侠提出：“这样吧，我找两个人，冒充成洗浴中心工作人员，设法接近张旭辉安装窃听器，当然我也会在场负责指挥。”
廖亦凡等的就是这句话：“你找的人靠谱吗？”
“当然靠谱了。”任侠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们怎么进洗浴中心，这个还需要安排一下，总不能直接去洗浴中心应聘，就说自己想要找一份工作吧。”
曹紫嫣提出：“让他们以顾客身份进入洗浴中心，然后化装成工作人员，行不行？”
还没等任侠说话，孔凡辉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绝对不行。”摇了摇头，孔凡辉给曹紫嫣详细分析起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么蒙骗一下倒也行，但我刚才说了，张旭辉可不是普通人，会对周围的人和事仔细观察。比如说，张旭辉在洗浴中心休息的时候，肯定会要一些饮料或者吃的东西，这就是服务人员接近的最好机会，可以找机会把窃听器装上。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没有洗浴中心的配合，我们的人冒充成工作人员去了，张旭辉想要喝一瓶红茶或者要一盘沙拉，我们的人去哪变出来？”
“是这个道理。”任侠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必须得到洗浴中心的配合。”
“这个好办。”廖亦凡有了主意：“虽然不能直接派便衣出场，但我们可以让技侦支队跟洗浴中心的老板直接谈一下，就说要执行秘密任务，需要派两个人冒充成工作人员，整个过程必须高度保密，但我们不说是什么任务。洗浴中心那边也不会问什么，一定会全力配合，反正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任侠不太放心：“你确定会配合？”
“当然了。”廖亦凡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其实还是很多的，这些做生意的人都可能会被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心里有数，只要配合就好了，不该问的就不问，反正事情跟他们自己也没关系。”
“那就行了。”任侠很满意：“我这边会找人的，你那边安排好洗浴中心。”
廖亦凡问道：“什么时间动手？”
“明天晚上。”任侠告诉廖亦凡：“今天死了这么多杀手，应该是于海静团伙始料不及的，他们明天晚上肯定要碰面，详细研究下一步的对策。”
廖亦凡问道：“你认为于海静也会去吗？”
“于海静是不是会去不好说，但去不去也无所谓，因为这一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是张旭辉，我们要搞清楚张旭辉在这件事情当中卷入多深。”顿了一下，任侠又道：“先从张旭辉这里找到证据再说。”
曹紫嫣质疑道：“到目前为止，你们说的所有这些，全都是推测，万一真相跟你们的推测截然相反呢？”顿了一下，曹紫嫣详细解释了自己的话：“于海静、刘楠和张旭辉，这是三个人，很可能刘楠确实跟于海静是同伙，但跟张旭辉没任何关系。他们三个人只是凑巧，在同一时间里做出对任侠不利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行动可就白费了。”
“也不算白费。”孔凡辉摇了摇头：“如果于海静团伙跟张旭辉确实没关系，反正张旭辉这个人不干净，如果可以掌握证据，也是给我们内部清除害群之马。”
“但张旭辉这个人不干净，同样是一种推测，存在这样一种可能， 张旭辉根本不知道振宇地产的案子，去洗浴中心泡澡只是一种生活习惯……”曹紫嫣继续质疑：“如果张旭辉其实很干净呢？” 富品中文
第1051章 任侠一个人，杀了你们所有？（）
廖亦凡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就白折腾了一次，不过也无所谓，侦破案件，必然要从多方入手，根据每一条线索深入查找。但多数线索其实是死的，没有什么用处，这是我们必然面对的成本。”顿了一下，廖亦凡告诉曹紫嫣：“无论如何，现在既然有这么一条线索，我们就必须深入调查。”
孔凡辉点头表示认同你：“没有人永远是对的。”
“好吧……”曹紫嫣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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