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冬天,真的很喜欢冬天,只要一点点的温暖,都会让我感动不已。
我喜欢冬天,可以一直这样拥抱着彼此,汲取着彼此身体的温暖,呼吸间,都是小心翼翼的幸福。
我喜欢陆小朝。
心里却止不住地想,也许真的只有我这样落魄了,甚至要接受牢狱之灾,陆小朝才愿意安安分分地守在我身边,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配得上我。
即使这样,那就这样吧。
每次我抱着她的时候,她总是会说轻声说对不起。
从医院回来,整整三个小时里,她除了掉眼泪,就是说对不起。
这更印证了我的想法,我想陆小朝也许真是那么想的。
陆小朝她不懂我,其实在她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个优秀的人,是个好人,理直气壮活着的人,我希望我的身后,澄净明亮。
——明亮到足以照亮陆小朝世界里那些黯淡无光的角落,足以成为陆小朝的灯塔,我希望可以那样。
可是比起能够跟陆小朝厮守在一起。似乎那些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回去医院看一下吧?”陆小朝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我想她是误会了,把我不知所措的兴奋感,当成了某种病。
也许我真的得病了,病入膏肓,才会把陆小朝当成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根稻草。
“我只是觉得,以后的日子都不一样了。”我说着,松开了陆小朝,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她:“你不会反悔吧?”
陆小朝犹豫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说好了的!”我拉住她的手,然后枕在她腿上躺了下来。
“章星辰。”陆小朝叫了我的名字,犹豫着像是想要问我什么。
“嗯?”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此刻的空间里,刚刚好的气氛。
“你确定吗?”陆小朝问我。
“什么?”这句话,真的好熟悉,貌似陆小朝以前高中的时候也问过我吧?这次,她要问的,是什么?
“我还没有准备好嫁给你。”陆小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我生气,她有这种觉悟倒是出乎我意料。我以为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又要为所欲为来着。
“慢慢准备就好了。”我说。
“我认真的,我还不知道怎么用妻子的身份面对你。”陆小朝的脸色很是严肃。她说:“所以,你的提议,我暂时不能接受。”
我的提议?
让她搬过来的提议?
我翻身坐了起来,“陆小朝,你是不是觉得我分分秒秒都在想着怎么占你便宜?”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小朝矢口否认。
还说不是,摆明了就是怕被我占便宜。
我睨着陆小朝,眯起眼睛问她:“陆小朝,你老实说。我让你搬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把你骗上我的床?”
“没有!”她面红耳赤的否认,像真是被我说了个正着。
“还说没有。”我凑近看她,她明明一脸的心虚,眼睛却瞪大了盯着我,装的倒是真真的,我不屑地撇嘴:“你放心,我对你的占有欲目前还只停留在精神层面,*层面的还没有觉醒,你大可以放心搬过来。”
所以人家说,男人的话不能信,什么?只停留在精神层面?我这叫请君入瓮好吧!
“都说了不是!”陆小朝故作镇定地否认,然后大无畏地扬起下巴说:“我哪有什么不放心?我的意思只是……只是因为你妈妈偶尔会过来,会不方便嘛!”
脑子倒是灵光得很,转得还挺快,我捏住她扬起的下巴,逼她直视我,然后肆意地笑她:“你说你,现在工作也没了,手伤没好彻底,短期内又没办法找到工作,还住那么大一间公寓,这时候我这么盛情邀请你过来蹭吃蹭住的,你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要满脑子不健康的想法来污蔑我,是不是太过分啦?”
我就这点优点了,陆小朝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硬是没辩驳出一句话来。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定个协议之类的。”我接着忽悠。
“协议?”陆小朝果然上钩。
“嗯,协议。”我点点头,露出人畜无害地笑容,举着手昧着良心发誓说:“君子协议,我是个正面人物,我保证!”
陆小朝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用壮士扼腕的神情点点头说:“协议内容呢?”
我笑了起来,或者是我的笑容太刺眼了,陆小朝看着我发愣,那样子甚是可爱,我趁机欺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章星辰!”陆小朝捂着嘴大叫。
“君子协议第一条,像刚刚那样的行为,以及那以上的任何行为,都被禁止。”我得逞地大笑。
“章星辰!”她皱着眉,无语地盯着我。
我站起身来,打算适时退场,于是对陆小朝说:“你的房间是那间客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仗着自己有钥匙就随意进出,你安心,早点休息,明早见。”
“你干嘛去?”陆小朝仰着脸问我。
我耸耸肩,忍着笑说:“我得尽量削减跟你独处的时间,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觉醒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陆小朝一脸呆愣地看着我,我豪迈地冲她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
保护?我真是被自己打败!
我进了房间,在电脑前面前坐定,开始着手起草跟陆小朝的那份君子协议……真是够了,因为陆小朝,我还真是什么损招都无师自通了。
夜渐渐深了,可是想到陆小朝跟我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我的心,竟也不再为伴随着深夜降临的孤冷而难受了,飘零的心,像是终于被一双温暖的手掬起,终于找到了港湾。
……第二天清晨,陆小朝还在睡梦里,我敲开了她的门。
陆小朝睡得迷糊,我进了房间,她还是半梦半醒的,整个人陷在白色的被单里,脸枕着枕头,那样子,像是只慵懒的猫咪。
我在床上坐着约莫看了她半个小时,半个小时里,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睡着,完全看不出她昨晚排山倒海的防备。
“醒醒!”我推了她一下。
“我再睡会儿……”枕头里传出她慵懒的声音。
“陆小朝,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我凑过身,在她耳边大叫。
她终于警铃大作,睁开了眼睛,大清早地我的出现似乎有点惊到她,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似的,揉揉眼睛拍了我一下,那力道也只能用撒娇来形容了,她说:“你让我再睡会儿!”
我把昨晚熬了大半夜的成果丢到她面前,拽拽地说:“一式两份,签字吧。”说完,我把笔塞到她手里。
我的想法是,趁着她睡得正迷糊,意识不清,正好方便她签字。
但她却一本正经地阅读起协议的内容来。
“第一条,禁止肌肤之亲以及更为过分的行为;
第二条,禁止随意出入对方的房间;
第三条,禁止携带异性回家;
第四条,禁止在家里接异性的电话超过十分钟;
第五条,禁止以任何理由或借口搬出家里。
第六条……”陆小朝的耐性到了极致,她放下协议书,看着我说:“章星辰,你真是够了。”
我指着协议书的最下边问她,“你确定都看完了?这里还有。”
“如有违背,则受害方有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违反协议者加以惩罚?”陆小朝彻底失去耐性,“章星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能不能再可耻一点?”
我点点头,冲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搬家了()
陆小朝,陆小朝,陆小朝。
满世界都是陆小朝。
厨房里她打翻碟碗的样子,客厅里她被电视剧惹哭的样子,她拿着吸尘器走神的样子,还有她窝在沙发里织围巾的样子,我的整个世界,都被陆小朝占满。
陆小朝,陆小朝,只要我这样轻轻喊一句她的名字,她便会火急火燎地赶到我身边来。
这是一种奢靡的日子,尤其对十八年前的章星辰来说。
她搬家那天,龙星海也正式跟陆小朝隔壁的邻居萧飒成了室友,为了陆小朝搬家这件事,萧飒跟我急红了眼,那天,我拖着陆小朝的行李箱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经过时,这小子几乎跟我动起手来。
搬家那天,陆小朝为了节约人力财力,没有请搬家公司,反倒是把林氏的那两个处得不错的同事请了过来,一个聒噪的玉函,一个是管家婆凌美。
也不知道陆小朝搬家的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那天,林嫒和萧飒的那个小学妹柳茵子也来了,林嫒和陆小朝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上去就别扭的要命,林嫒一个劲地低头搬东西,陆小朝也只是客套地说谢谢,倒是那个柳茵子,看上去开心得不得了,忙倒是没帮多少,只是一个劲地拽着萧飒傻笑,她倒是聪明得紧,知道陆小朝是她追求萧飒路上的最大劲敌,赶走了陆小朝,她倒是可以高枕无忧一段日子了。
玉函也是个光说不干的家伙,专拣轻巧的东西拿,不时地还跟我打听跟陆小朝的事:“,你跟小朝姐的婚期决定了吗?是什么时候啊?”
“干嘛?你要送大礼?”我也就是跟她打打太极,我跟陆小朝的婚期跟她有什么相干,要不是看在陆小朝的面儿上。我懒得跟她费口舌。
“我就是替我们董事长难受,他要是知道小朝姐要搬去你那里住了,铁定会伤心死!”玉函瘪着嘴打抱不平:“你们两个就不能轻悄悄地秀恩爱吗?怎么还这么大张旗鼓地住到一起去?”
听到玉函提起林越。我着实捏了一把汗,眼见陆小朝忙着收拾东西。我压低声音对玉函说:“秀恩爱要是静悄悄的,那还叫秀恩爱吗?”
玉函还是一副很不满的样子,“那我们董事长呢?他为了小朝姐可是没少付出!结果就落得个这么下场!”
经过的凌美听到了,推了玉函一下说:“小朝和章先生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小朝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
玉函不满地撇撇嘴:“我就是为董事长不值行不行?你们要复合就早点复合,非得等到人家董事长动了真心,你们又要复合。人家白白掏心掏肺大半天!”
“你话怎么那么多!”凌美等了玉函一眼。
我无辜地摊摊手:“你要是那么替林越不值,你回去就把我跟陆小朝**的事告诉他了,他一死心,还不是照样过他的好日子。”
玉函瞪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章先生,我以前都没看出来,原来你一肚子坏水啊!”
我不置可否地挑眉:“你也不想想,认识陆小朝以前,你们那个董事长的花边新闻都可以拍几百集的偶像剧了,陆小朝有什么好。他的绯闻女友随便一个,都可以完胜陆小朝啊!”
“小朝姐,章先生说你坏话!”玉函扭过头扯着嗓子就跟陆小朝告状。
眼见情况不妙。我立刻一脸殷勤地朝陆小朝跑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她的画板。
“你说我什么了?”陆小朝睨着我问。
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没有,没有,玉函那家伙离间我们呢。”
玉函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拿着手里的东西装箱子去了。
“你说,这些画板和材料,要不要丢了?”陆小朝看着我手里的画板,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不能丢!”我立刻反对。
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幽幽地说:“可是留着也没有用了,我以后都用不着了。”说着。她走到阳台,长叹了口气。抬起她的右手,看得出神。
我走了过去,一把揽着她的肩膀,咧嘴冲她笑了笑:“留着吧,也许将来我们的小孩也喜欢画画呢?或者,等你老了,走不动了,突然想画了,能画了,再拿出来用也好,留着,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陆小朝一脸感动地看着我,末了,又变了脸:“你说什么孩子!谁要跟你生小孩?!”
我真是被她打败,她的理智难道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下班吗?难道以后我想要从她那里听到一点甜言蜜语,就只能靠灌醉她才行得通?
“我也没说现在啊,我是说未来哪一天,未来的事怎么说得清呢,对吧?”我赔笑着说。
“你别拿未来跟我说事,协议上可是都写清楚了,我们只是住在一起,其他的事通通禁止!”陆小朝不留情面地否决。
这丫头居然还敢跟我提协议,我花了大半个晚上弄出来的协议书,结果被她改得面目全非,完全变成了不平等条约,还敢说是协议,真是侮辱了协议两个字。
“陆小朝,你不要逼我!”我大叫。
“乖啦,收拾东西,快点!”陆小朝换上笑脸,彻底无视我的怒火,云淡风轻地从我男子汉的尊严上碾了过去。
受够了。
“哦。”最终,我还是乖乖地去收拾东西了。
最没用的就是我了。
这次搬家最大的收获呢,就是发现了陆小朝私藏多年的秘密。
我在她放在衣柜的收纳盒子里,看到了她写的信件,都是没有收信地址的信封,寄信地址却清清楚楚,有她乡下外婆家的,有以前高中学校的。也有她大学时候的,更甚是她毕业之后的地址,都有。她一封也没有寄出去,每封信的背面都标了一个小小的数字。最后一封信的序号是,1303。
她对写信倒是有着特别的执着,当年她喜欢王一凡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封一封地给他写信,在她衣柜里发现这些,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我把它们装在了一个不起眼的硬纸盒子里,跟她的画板都放在一起,搬回来的时候。借口替她保管那些画画用的材料,就都放在了我的房间,她协议里明文规定不能随意进出彼此房间,我想,等我把信件都看完,她也未必会发现。
当年偷走陆小朝的信,她大发雷霆,现在我故技重施,却不再担心她会发火了。
那些信,那些信的收件人。都是同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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