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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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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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公主心头一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则安说:“我也说不准,”他追问,“殿下是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的?”

    晏宁公主说:“哥哥出宫玩碰上的,他们这几天都一起玩。我听着觉得这家伙在刻意逢迎哥哥,要是他是别有用心的话,那可糟糕了,”她握了握拳,“哥哥不能再跑偏……”

    谢则安说:“别担心,我去看看。”

    晏宁公主点了点头,说:“哥哥很喜欢你,”她抿唇笑了笑,“我觉得他其实在吃我的醋。”

    谢则安说:“……吃醋?”

    晏宁公主说:“我从来没看过哥哥这么喜欢一个人,他肯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了,如今我和你成了亲,他心里肯定酸溜溜,觉得好朋友被我抢了。他舍不得生我的气,又舍不得生你的气,所以只能闷闷不乐地跑了。”

    谢则安说:“……你分析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晏宁公主赶谢则安去找赵崇昭,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谢则安见到赵崇昭时,这家伙正守在商贩跟前看那老头儿吹糖人。谢则安以前也见过这玩意儿,不过眼前这老人的技巧显然比后世高出无数倍,没一会儿一人就成型了,又香又甜又漂亮。

    谢则安说:“我也要一个。”

    赵崇昭转头瞪着他。

    老头儿笑呵呵地说:“好嘞,小官人也要一个。小官人你这身板儿好啊,不费糖。”

    赵崇昭被谢则安忽悠过说他“太胖了影响江山社稷”,听到这话后很不高兴。他想撒腿就走,可一想到好些天没见过谢则安了,又舍不得走,只能拿着那酷似他自个儿的糖人站在那儿,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谢则安大大方方地从他手里接过那个胖糖人,说:“我吃殿下这个,殿下吃我那个不费糖的,这样殿下就不会长胖啦。”他上上下下地扫了赵崇昭几眼,狐疑地问,“殿下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吃了很多甜食……”

    赵崇昭说:“没有!我没胖!”对上谢则安“不用说了我啥都知道”的眼神,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也就多吃了几碟甜糕,几碟而已!”

    谢则安:“……”

    说话间老头儿已经把另一个糖人吹好了,老人手巧,那糖人看上去竟有几分像谢则安。赵崇昭一看,高兴极了,马上忘了刚才的委屈,接到手里舔啊舔啊……

    舔啊……

    舔……

    谢则安:“………………”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儿呢?

    或者说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可能成熟……

    作者有话要说:

    键盘坏了!!

    我早上五点醒来,键盘给我坏了qaq

    好桑心,求安慰,在线等!

第75章() 
赵崇昭见谢则安盯着自己看,眨巴着眼问:“三郎你怎么不吃?”

    谢则安一口把小胖子咬掉。

    赵崇昭莫名地抖了抖,一看到谢则安那夕阳照映下的侧脸,很快又兴高采烈起来。他一手抓住谢则安的手掌,一手拿着糖人往嘴里送,感觉心里也甜滋滋的。这种快乐是和别人在一起时没有的,连最近很喜欢的谢曦也给不了他。

    赵崇昭说:“三郎,你今晚没事儿吧?”

    谢则安说:“没有,殿下想去哪里玩?”

    赵崇昭说:“我想去的地方多着呢!”他想了想,拉着谢则安往东城门跑,“三郎我跟你说,昨天我和谢曦找到一个好去处,谢曦你认识不?他说他是你五堂兄。长得挺好看的,”他故意夸道,“比你还好看。”

    谢则安没幼稚到和人比谁更好看,他又不靠脸活……咳咳,有时他也会用点“美色”,但绝不常用。

    谢则安一本正经地说:“确实,也比殿下英俊多了。”他卖力地附和着赵崇昭的夸赞,“瞧瞧人家那眉眼,瞧瞧人家那笑容,只要轻轻地朝你笑那么一下,你整颗心都暖烘烘的啦,可不是比殿下你还俊么。”

    赵崇昭瞪圆了眼,五指死死收紧。

    本来他还想叫上谢曦一起玩呢,听谢则安这么一说,他简直气得要命。

    赵崇昭咬牙切齿起来:“有那么好吗?”他哼了一声,“不许你再和他玩,不许你再和他说话,不许你再看他。”

    谢则安直摇头:“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五哥来着。”

    赵崇昭说:“我说不许就不许!”

    谢则安微微一笑:“好,殿下不许就不许。”

    赵崇昭没了和谢则安聊谢曦的兴致,他牵着谢则安的手走过护城河上的长桥。东城门往前走一段路,有着密集的水网,大河连着小河,长桥连着短桥,比之京城的繁华,这一带多了几分野趣。

    就连卖板栗的小贩都没了城里商贩的俗气,身上穿着精神无比的短袄,头戴灰青色的帽巾,头发齐整整地裹进里头,衬得整个人格外爽利。见谢则安和赵崇昭两个小孩子跑了出来,小贩乐呵呵地招呼:“要不要买一点啊?边吃边走,今儿可是社日,精彩着呢,保准让你们舍不得眨眼!”

    赵崇昭欣然答应,和谢则安一人拿着一纸袋的板栗往前走。

    谢则安说:“这社日是怎么回事啊?”

    赵崇昭昨天刚“不耻下问”过,见谢则安不知道,兴致勃勃地说:“社日就是拜祭土地公的日子!社稷社稷,社是土神,稷是谷神,都是管粮食的,民以食为天知道不?所以在立春和立秋不久之后就有一个社日!”

    谢则安由衷夸赞:“殿下你可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赵崇昭说:“那当然。”他见谢则安没剥栗子,积极地剥出一块栗子肉送到谢则安嘴边,“吃,可甜了,又松又香!”

    谢则安受宠若惊,张嘴把赵崇昭递来的栗子咬了进去。

    他笑眯眯地说:“谢谢殿下。”

    赵崇昭拉着谢则安往前走,遇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凑上去,赵崇昭一身力气,谢则安脑筋灵活,两个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勇往直前,所过之地总能卷走战利品无数。

    谢则安两人倒是轻松,苦了张大德和一干东宫禁卫。

    赵崇昭的心思不好猜,有些东西他贪图新鲜,买到手就不会再想起来,可他要是偶然想起来了问上一句,他们又不能拿不出来——他们只能跟在谢则安和赵崇昭后面一样一样地往回搬。

    张大德看着赵崇昭和谢则安到处撒欢,心里也高兴起来。自从谢则安出现了,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大哥张大义在京城越扎越稳,太子爷越来越上进,远远看着太子爷和驸马爷两个人跑上桥,感觉就像入了画一样。

    张大德正要跟上去,突然瞧见旁边还真有人在作画,这中年人画的大多是桥上的行人,其中一幅正好捕捉到了谢则安和赵崇昭的身影。

    张大德上去问:“先生您这画卖不卖?”

    中年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买?”

    张大德说:“对,要买,”他挑出有谢则安和赵崇昭的那副,“买这张,卖不卖?”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大德一眼,说道:“这两个人啊,那要卖得贵点。”

    张大德心里咯噔一跳:“为什么?”

    中年人说:“这两个人非富即贵,怎么能便宜了卖?”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你要是付不起钱,那就别问出口,问了又拿不出银钱来,不嫌丢人?”

    张大德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谢则安和赵崇昭注意到张大德没跟上,回头来看看张大德在做什么。瞧见张大德挑出来的画,谢则安惊异不已。

    他不懂得赏画,要他说出好在哪里根本不可能,但美好的东西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比如这画一入眼,他和赵崇昭都被吸引住了。

    赵崇昭表现得非常直接,高兴无比地夸道:“这画画得好极了!”他恭恭敬敬地朝那位中年人作了一揖,“先生这画能转卖给我吗?我没有轻视先生的意思,只是看着喜欢得很,希望先生您能割爱。”

    谢则安对赵崇昭刮目相看。

    中年人看了看赵崇昭,又看了看谢则安,把画一卷,抬手往张大德怀里一抛,淡淡地说道:“这画送你们了。”说完他收起画具,背起旁边的篮筐,钻进人群里消失了。

    张大德手忙脚乱地抱住朝自己扔来的画,略带莫名地看着中年人消失的方向,疑惑地对谢则安和赵崇昭说:“这人实在古怪,刚才还跟我要钱呢,还说要卖贵一点。这一转眼就白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赵崇昭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厉害的人总会有点怪癖。”

    张大德说:“殿下这话说得在理!”

    赵崇昭拉开那幅画看了又看,乐滋滋地说:“三郎你瞧瞧,他把我们画得可好看了,我要把它裱起来摆到书房里!”

    谢则安:“……………………”

    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样样赵崇昭都说要摆到书房里。谢则安想象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赵崇昭绝对不可能实现他的话。

    要不然他的书房可就有趣了!

    谢则安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又和赵崇昭一起去看“农家联欢晚会”。赵崇昭没往人多的地方挤,而是拉着谢则安找视野开阔的地方眺望江上那黑压压的大船小船。这年头压根没什么“表演节目”,只有开场的祭天舞还有点看头,后面都是老掉牙的杂耍。这些东西一年只来这么一两次的人还算新鲜,对赵崇昭和谢则安而言却没什么吸引力。

    赵崇昭兴致勃勃地说:“三郎,我们搞点烟花给他们助兴吧,上次不是还有一些没放完吗?”

    谢则安想了想,说道:“也行。”他找了个禁卫让他去谢府去一批烟花过来,然后让其他人清清场。

    骑马到谢府一个来回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禁卫很快抱着烟花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晏宁公主身边的侍女寿禾。

    寿禾走到谢则安跟前说:“驸马爷,公主让您别玩得太晚。”

    赵崇昭有点不高兴,但想到那是自己妹妹,又忍下了把寿禾斥退的冲动。他一把拉过谢则安的手:“我们一起放烟花了!”

    谢则安说:“先让人给大伙提个醒,免得吓坏人。”

    赵崇昭马上下令:“东宫禁卫听令。”

    跟着出来的人齐刷刷排成一排:“在!”

    赵崇昭说:“头儿出列,给大伙说说我们要做什么。”

    领头的人机灵得很,趁着别人都往他们这边看,放开嗓子说道:“今儿是社日,太子殿下喜逢盛会,特意取来烟花给大家助兴,听不得吵的可以先捂住耳朵!”

    其他人一听是太子爷,兴致更高了,纷纷伫足望向他们。定睛一瞧,只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儿站在那儿,一个看起来圆胖圆胖,眉宇间却隐隐已有了几分英气;一个看起来个儿小小,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看就十分讨喜。

    不少人一拍脑门,想起了不久前那桩为人所称道的婚事,那场婚事有两个新郎呢!

    一个是太子爷,一个是驸马爷,两个都是娇贵万分的人物,这会儿却在这和他们一起庆贺社日,真让人想不到!

    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赵崇昭也不恼,拉紧谢则安的手,小声说:“三郎,这次我做得对吧?”

    谢则安说:“殿下英明睿智。”

    赵崇昭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张大德负责给烟花点火。

    绚烂的烟火绽开在幽黑的天穹,热闹的江面和江桥有了一瞬的静寂,接着愈发哄闹起来。

    刚才听到了“烟花”这个词儿的人马上向不知情的人炫耀。

    在烟花升空到烟花放完的短短一段时间里,“烟花”和“太子爷”两个“关键词”已经在整片举行社日的地儿传开了,偶尔还间杂着“小驸马”有关的议论。有认出他俩来的商贩见机会来了,大夸特夸:“好吃!绝对好吃!太子爷吃了都说好吃啦!”“太子爷可好了,买东西还给钱!”“太子爷聪明极了,再难的谜面都解得出来!”

    这么一吆喝,生意自然红红火火。

    而这时有一艘客船正扬帆而下。

    船尾坐着个中年人,正在那对着正在消散的烟花作画。

    一个绯袍官员走了出来,问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进来?”

    中年人说:“一个是不知其不可为所以肆意又放纵,一个却又固执得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那两个小娃娃长大后也不知会怎么样。”

    绯袍官员说:“两个小娃娃?”

    中年人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等他们长大还远着呢。二郎你先外放几年是好的,京城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变天。这个太子爷还太小,手段也太稚嫩,不知能不能稳住太子之位。”他收完笔下那片烟花的最后一笔,“只盼他别像这‘烟花’一样散了才好。”

    绯袍官员苦笑劝道:“大哥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好。”

    中年人说:“我和你兄弟之间的交谈,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哪用避讳那么多。”他伸了个懒腰,“我先睡会儿,到了再叫我。”

    绯袍官员只能说:“好。”

    他等兄长进去后回望京城,叹了口气。

    要他选他自然是不愿离京的,可兄长的判断极少有错,要不然他哪能那么快升到正五品。

    眼下看起来繁华无比的京城,到底会迎来怎么样的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买到了新欢键盘!

    一上手就森森地爱上了它!

    忍不住使用wps的长微博工具描述了它的前世今生!

    穷逼果然不该买贵键盘,还是勤俭节约的键盘儿适合过日子!

    真是萌萌哒(又跑去看了遍自己发的微博……(你够

第76章() 
谢则安回到家时晏宁公主伏在案上睡着了。

    谢则安问寿禾:“怎么不让殿下先睡下?”

    寿禾抿嘴笑道:“殿下说要等驸马您回来。”

    谢则安沉着脸说:“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殿□边的人可以换了。”

    寿禾收起了笑容。

    晏宁公主听到了动静,有点迷茫地睁开眼。

    谢则安顿了顿,伸手扫扫她的脑袋:“不用等我,这样睡容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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