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妻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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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无术-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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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琰勉强压下笑意,拢嘴佯咳一声道:“这个怕是有些难办,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更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与王妃正值新婚燕尔,正是情浓之时,只恨不得时时腻到一处,更……”

    “你有点脸成不成?你怎不把她缩小放进兜里日日时时带在身边?沉迷温柔乡,这是一个英明王爷会做的事么?”‘秦若蕖’磨牙,强压着那股想将他狠狠地抛出车外的冲动。

    “嗯,本王的一世英明早已毁在王妃手上。”陆修琰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

    “你……”‘秦若蕖’被他的没脸没皮气得浑身发抖,当下再忍不住,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就要将他扔出车外,亏得陆修琰及时看穿她的意图,双臂一展死死地抱着她的纤腰,双唇凑到她的耳畔道,“王妃可千万手下留情!”

    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若是被她这般扔下车去,这辈子他再没脸见人了。

    整个人突然撞入一个厚实的胸膛,紧接着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到耳朵处,‘秦若蕖’身子先是一僵,紧接着一股热浪‘轰’的一下升腾至脸上,下一刻,眸中精光即退,眼帘缓缓垂落,再睁开时,眼神茫然又有些许懵懂。

    “陆修琰?”耳畔响着软软糯糯的嗓音,陆修琰怔忪,松开环住她腰肢的手,微微低下头对上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眸,片刻,一丝无奈的笑意扬于唇角。

    他用力在那粉嫩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轻唤:“阿蕖。”

    秦若蕖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双眸,又望望身处环境,不解地问:“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府去。”

    “回府?可是、可是酒肉小和尚的生辰……”秦若蕖结结巴巴地道。

    陆修琰凝视她良久,望着那懵懂不解的神情,暗叹一声。

    这丫头当真是不记得。

    “咱们方才便是从二皇子府上出来,也见过了鑫儿,你连准备好的生辰礼都让青玉交给了他,可记得?”他耐心地解释道。

    不记得也无妨,反正她身边有他。

    青玉?青玉也在场的?那便没事了。

    秦若蕖彻底松了口气,软软地偎入他的怀中。

    “……阿蕖,你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方才在二皇子府上的事了么?”半晌,陆修琰迟疑着问道。

    秦若蕖在他怀中坐直了身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头略微低着,有些不安地蚊蚋般道:“陆修琰,我、我患、患有夜游症,有、有时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外出,可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得。”

    “夜游症?”陆修琰讶然。

    虽然早知道这丫头强悍的另一面所做之事她完全记不得,却没想过她会这般解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的。

    “是、是啊,打小便这样,小时候有时一觉醒来发现身上还带着瘀伤,又酸又疼的,后来便慢慢好了,就是有时醒来会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的地方。”

    瘀伤?想来是习武期间所受的伤了,也难为她一个小姑娘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头。

    陆修琰眸色渐深:“你便不曾想过这期中发生过什么事?”

    “又想不过来,再说,青玉每回都陪着我呢,不会有什么事的。”秦若蕖满不在乎地道。

    青玉……这丫头对青玉的信任可真是毫无保留。

    “陆、陆修琰,你、你会不会、会不会嫌弃、嫌弃我?”不安的轻问响在车内。

    陆修琰深深望着她,见她紧张得全身绷得紧紧的,原本规规矩矩地放于膝上的白净双手,如今正把那身名贵的衣裙揪出一方皱褶来。

    心,就这般突然便软了下来。

    他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包在掌中,不答反问:“我记性不大好,常常记不住屋里摆设位置,你可嫌弃我?”

    “当然不会!”秦若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便是了。”陆修琰唇角轻扬。

    秦若蕖怔愣一会,注视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他这话意思。

    他不会嫌弃她,正如她也不会嫌弃他。

    笑容再度绽放,她猛地扑入他怀中,环住他的脖颈娇滴滴地道:“陆修琰,你怎的就这般好呢!”

    陆修琰搂着她,心里熨帖,低下头去亲亲她的脸:“因为王妃很好啊!”

    嗯,小丫头还是这个性子更好,娇娇甜甜的,又乖又软。

    想到方才那恶狠狠的眼神,他无奈轻笑,突然有个预感,接下来的日子看来不会太平静。

    不过这也无妨,只要是他的王妃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悉数接纳。

    ***

    回到府中,又陪着妻子坐了一会,待秦若蕖回屋更衣时,他起身走向一旁的迟疑着的下人。

    “何事?”

    “回王爷,长乐侯求见。”

    长乐侯?来得比他意料的要快。

    “请他到外书房。”放下话后,他又转身叮嘱红鹫:“王妃若问起,便说我办些公事,片刻便回。”

    “是。”

    进了书房,果然便见一身侯爵锦衣的长乐侯正目不斜视地坐着等候,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

    彼此见了礼,陆修琰在上首落了座,先是啜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不知侯爷前来寻本王所谓何事?”

    长乐侯眼神有几分复杂难辩,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下官自问与王爷从未结怨,更不知何处得罪了王爷,使得王爷处处打压。”

    近月来,族中接二连三出事,便是他自己亦觉寸步难行,事事不顺,更有甚者,他那个跟随叔父在外游历的长子,前不久更被牵扯上人命官司,虽说最终查明是清白无辜的,但到底吃了不少苦头,这一切他也不敢让妻子知晓,只死死地瞒着。

    他这一族倒霉不止,连妻子娘家人亦是如此,甚至比他更甚,丢官的丢官,入狱的入狱,总之就是厄运连连。

    直到一个时辰前,他派出去暗查之人终于回了消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居然是端王!

    妻子娘家某些人虽并非清白,但所得处罚却显偏重,这当中,想来是有人暗中施加了压力。

    “本王的王妃,来自益安秦府。”片刻之后,他听到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端王妃来自何处与他何干?他不解。

    “侯爷想来忘了,你曾经的那位未过门妻子,后来便是嫁到了益安,她所嫁之人,姓秦,正是本王的泰山大人。”

    长乐侯脸色微变。

    “侯爷这些年日子过得□□稳,本王思前想后,却觉心里不甚痛快。”陆修琰幽幽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让他脸色变了又变。

    “祸水东引,侯爷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连连厄运因何而来了。

    “当年……我并不知那秦季勋已有家室。”良久,他方哑声道。

    他不喜周氏性情刁蛮,颐指气使目中无人,自然不会调查她喜欢的是什么人,只见她对对方似是暗生情愫,干脆动了些手脚,让他们接二连三巧遇。直到后来周氏要退婚另嫁鳏夫秦季勋,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本有家室。

    便是两年之前,他也不觉得自己“成人之美”有什么错,周氏是在秦季勋原配夫人过世后才嫁过去的,秦府肯娶,两家你情我愿,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直到端王从益安回来,还带回了周氏的遗体,外头虽都在传言周氏病逝路上,但他却清楚,周氏之死另有蹊跷,她亦非回京探亲,而是被休弃回家。

    以秦府的门第居然敢不顾太妃及周家的颜面休妻,这当中必然发生了一些让周家人不敢声张之事。

    也是到了那一刻,他才醒悟,或许当年周氏嫁入秦府,并非秦府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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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或不知又能如何,一切都已成了定局。”陆修琰声音飘忽,却一下子让长乐侯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沉声道:“下官并不后悔当年所做之事,王爷亦是性情中人,自当明白此生此世唯要一人的心情。下官并非圣人,亦有私心,周氏当年……罢了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下官愿独力承受所有报复,请王爷莫要牵连他人。”

    陆修琰掀开杯盖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小口地呷了口茶,方道:“侯爷果乃大丈夫,既如此,过几日你便上折子,请旨出任西南邨都督。”

    长乐侯猛地抬头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嘴唇阖动几下,片刻,拱手躬身道:“下官明白了。”

    西南邨地处偏僻,土地贫瘠,说是穷山恶水亦不为过,加之人员复杂,刁民豪强屡屡生事,连官府都不放在眼内,地方官员不是同流合污,便是死于非命或者寻求靠山调离此地,久而久之,此处便成为朝廷一块最难啃的骨头。

    长乐侯若是出任西南邨都督,与流放亦无甚差别了。

    从端王府离开,一直跟在长乐侯身边的侍卫终于忍不住问:“侯爷,你真的要去西南邨?”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自然不会食言。”

    “可是那里……”

    “我心中有数,无妨,只是此事暂且不要让夫人知道。”长乐侯沉声叮嘱。

    年轻侍卫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忿恨地又道:“端王着实欺人太甚,枉朝野上下还夸他是位贤王,依属下看来,他分明是公报私仇……”

    “王爷已经手下留情了,估计他也不过是想着小惩大诫一番,若是他真要对付咱们,只怕长乐侯府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境况。”长乐侯轻叹一声。

    端王想来不过是为了替王妃出口气罢了,当年之事他虽有一定的责任,可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却是与他不相干,更是他所想不到的,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他头上来。

    同是性情中人,同样对妻子情有独钟,他当然明白这种无论如何都要为受委屈的意中人做些事的心情。再者,不管是族中还是妻子娘家,确是存在不少污淖,也是应该清理一番。

    故而,对连月来遭受的连串打击,他认了。

    长乐侯离开后,陆修琰独自一人在书房内坐了许久,直到下人来禀,说是王妃着人来请王爷。

    他回过神来,想到家中娇妻,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丝丝笑容。

    “都累了一整日,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日再办,非得这会儿去做。”见他回来,秦若蕖忙迎了上来,噘着嘴数落。

    陆修琰微笑着任她念叨不停,这含着显而易见关切的絮絮叨叨、身边不停忙碌着的妻子,如此景象,竟让他生出几分岁月静好之感来。

    他喟叹着拉过将他换下来的衣裳挂到架子上的妻子搂在怀中,下颌搭在她的肩窝处,柔声唤:“阿蕖。”

    “嗯?”秦若蕖侧过脸来疑惑地应了一声。

    陆修琰却不再说,猛地一用力将她抱起,径自便往内室走去……

    当晚,忆及马车里‘秦若蕖’那番务必不要纠缠的话,陆修琰心思一动,彻底解放往日已是有所克制的*,可着劲将身下的妻子折腾成一滩水,看着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间或抽嗒几声表示控诉及不满,他满意地将那软绵绵的娇躯搂入怀中,不时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又或是低下头去偷记香,笑得无比餍足。

    秦若蕖已经不知道小死了多少回,只知道身边这人丝毫不理会她的哭泣哀求,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只折腾得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命地任他在身上起伏。

    好不容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又亲自抱着她到池里静过了身,她已经累得连掀掀眼皮都不愿了,更不必说理会身上那又在四处游走点火的大手。

    陆修琰也清楚今晚把她折腾惨了,亲亲那有些红肿的唇,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暗哑。

    “睡吧……”

    夜深人静,交颈鸳鸯心满意足而眠,远处的打更声敲响了一下又一下。

    突然,本是累极而睡的女子在男子的怀中骤然睁眼,下一瞬间,陡然发力,一下子便从男子怀中挣开,整个人再一翻身,便将对方压在了身下,右臂更是横在对方脖子处。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从牙关挤出来的话,足以表明她的恼怒。

    身下男子胸腔处一阵震动,随即,那双好看星眸便缓缓地睁了开来。

    陆修琰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压力,双臂一伸,直接抱着对方腰肢用力一拉,便将‘秦若蕖’牢牢地困在了怀中。

    “放手,你这登徒子!”‘秦若蕖’羞窘难当,恨恨地挣扎道。

    陆修琰翻身压制住她乱动的四肢,笑看着她道:“本王与王妃乃是夫妻,名正言顺欢好,又怎会是登徒子!”

    “你、你不要脸,你这样做对得住秦四娘么?”‘秦若蕖’又急又怒,可却又挣脱不得,唯有恨恨地质问。

    陆修琰轻笑:“本王身边由始至终都只有王妃一人,又怎对不住王妃了?”

    傻丫头也好,凶丫头也罢,不都是她么?

    ‘秦若蕖’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喷火地瞪着他,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以致受制于人。

    陆修琰也知适可而止,眼前这位脾气可坏得很,不像方才那般娇软可人。

    他松了力度,还未来得及放开她,却被察觉力度稍卸的‘秦若蕖’用力一踢,当下便将毫无防备的他踢下了床。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陆修琰被摔得有几分懵,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秦若蕖’若无其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裳,淡淡然地道:“我已经让你放手的了。”

    陆修琰无奈地笑笑,也不以为忤,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慢条斯理地道:“看来今晚本王还不够努力,以致王妃还能有踢人的力气。”

    ‘秦若蕖’哪会听不出他话中意思,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用眼神直往他身上刺。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此人的性情竟是这般的可恶!

    胸口气得急促起伏,她只恨不得冲上去划花对方那张笑盈盈的脸,只她也清楚自己如今是有求于人,不管怎样都得忍耐。

    她深深地呼吸几下,直到觉得心里头那股怒火渐渐消散,这才冷声道:“王爷若是精力过剩,自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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