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
我快疯了!
我要自由!不自由,毋宁死!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啊啊啊!
陈平道啊陈平道,你一定要找一个傻逼接替你的位置!
看到这一句,宁涛的脑海之中突然就浮现出了昨天晚上他即将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的一句话——老子终于解脱了!苍天有眼啊,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宁涛的心咯噔了一下,“墙上的傻逼……不会就是我吧?”
他慌忙将陈平道的转让合同拿了出来,打开,合同上的内容一字不差,他签的字也清晰可见。
没有陷阱啊!
却就在这个时候,青铜鼎上的人脸突然睁开了眼睛,屋子里的青烟退潮一般回到了鼎中,转眼就彻底消失了。
他手中的合同颤动了一下,变了!
洁白的纸张变的了古老而泛黄。
宁涛的视线落在了合同上,他惊悚地看见之前字迹慢慢消失,新的内容显现出来。
天外诊所租约:恭喜你成为天外诊所的主人,本诊所月租金为总数两百善念功德点和恶念罪孽点,逾期未交,以寿命相抵,一年寿命抵一点租金。此合同已绑定肉身灵魂,直至身死魄散。
租约右下角是他自己的签名。
宁涛突然明白了过来,陈平道把他坑了!
“交不上租金就抽取寿命抵债,一年抵一点,我要是一月不开张的话,我有多少寿命给你抽取?开什么玩笑?你慢慢玩吧,我不玩了!”宁涛越想越气,抓住契约用力一撕!
哗啦!
灵魂契约一分为二,飘飘往地上坠落下去。
却也就在那一瞬间,宁涛的身体仿佛也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一分为二,周身的血液也好像全都泼在了地上。比死亡更痛苦的感受漫过每一根神经,他一秒钟都坚持不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被撕成两半的灵魂契约在空中融合,合二为一,端端正正地落在了宁涛的张开的右手之中,却连一条裂痕都没有。
痛苦的感觉消失了,来得快也去得快,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宁涛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让诊所开张赚取租金。
善念功德是什么?
恶念罪孽又是什么?
宁涛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他的眼睛也在寻找答案。很快,他看到了书桌上放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那瓷瓶下还压着一张纸。
宁涛走了过去。
小瓷瓶上贴着一张手写的“初级处方丹”标签,小瓷瓶里装着什么丹药他还没看,却看到了那张纸上的机打留言。
那是陈平道的留言:对不住了小兄弟,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是一修真者,道号天狗道人。我被困在这个诊所两千多年。
你和我一样,身有善恶灵根,处于绝对的平衡,
不用怀疑,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你身上的先天气场,别人是五颜六色,你却是一黑一白。
这诊所我也不知具体来历,虽说叫诊所,但它存在的年限已不可考究,我也是被人坑了才成为诊所主人的。它每个月都会收取善恶值当租金,逾期不交则以寿命相抵。我总是赚不够租金,以至于寿命一短再短,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所谓善恶值就是善念功德与恶念罪孽。
善善念功德指人心怀善念行善所得的功德,恶念罪孽则是指人心怀恶念作恶所产生的罪孽。你要赚的便是这世人行善之所得,作恶之所报。
书架上的竹简是诊所账本能算出人身上的善恶值,屋中间的方鼎是善恶鼎,只要你开出处方契约让人签了字,善恶鼎就会自动抽取人身上的善恶值。
所以你需要在诊所内完成契约,那钥匙是玄灵铁打造,世间还没有能摧毁它的。你随身带着它,今后无论你在世界何地,你只要在墙上或者门上以你之血画锁,你就能钥匙打开方便之门回到诊所之中。
药瓶里有我仅剩的初级处方丹5颗,是配合处方契约使用的,除了绝症,普通人的其他疾病它都能治好,算我送你的礼物,抽屉里有初级丹的配方及炼制方法,等你掌握了医书上的丹药之术你就能自行炼制了。
诊所里有两门,一门是经卷法术库,一门是丹药器材库,我没进去过,里边有什么我也不清楚。
最后千万不要以为善恶值好赚,非大善大恶之人,身上的善恶值少的可怜。这么说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算是很大的功德了吧?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救人一命仅有七点善念功德。事关你性命,切记切记。
纸上落款是“永不再见,陈平道愧留”。
愧你妹啊!
过了好一会儿,宁涛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打开书桌的抽屉,果然看到了陈平道留下的初级处方丹的配方及炼制方法。他大致看了一下,却根本看不懂。随后他拔掉了小瓷瓶上的瓶塞,将瓶里的药丸倒了出来,确实只有五颗,气味清香,小小的,青铜色,看上去就像是金属颗粒一样,而不是什么丹药。
看过之后宁涛将初级处方丹重新装进了小瓷瓶里,然后放进了抽屉里,最后又将抽屉小心翼翼地关上。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不是一小瓶药的事情,是命!
随后,宁涛的视线移到了书桌旁边的青铜鼎上,那张人脸还是睁着眼看着他。
它就是善恶鼎。
宁涛想起了刚进来时的青烟,他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善恶鼎的旁边,探头去看鼎的内部。
善恶鼎里什么都没有,仅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就像是大地上的大大小小的数不清楚的河流一样,纵横交错,然后在底部聚集。
宁涛的视线又移到了书架上,书架上没有放书,只有一只竹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就是中间诊所的账本了。
宁涛来到了书架边,拿起了那只竹简,入手沉甸甸的,还有一股透骨的冰凉感,显然不是普通的竹子制成的。
他将竹简打开,竹简上顿时浮现出了内容:天地诊所库存善念功德零点,恶念罪孽零点,距离下次交租时限二十九日又六时辰。
二十九日六时辰,这是在给他计时啊!
陈平道是一个修真者,拥有漫长的寿命尚且被抽取到发疯,要出逃,宁涛就悲催了,因为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寿命不过几十年,一个月的租金就能将他抽进火葬场!
宁涛将诊所的账本竹简放回了书架,眼神坚毅,“既然无法摆脱,那我就在这里开启我的新的人生吧!陈平道,你经营不下去,我能!”
0005章 神奇的医术()
忙活了大半天宁涛才将天外诊所收拾出来,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都被归类放置,整整齐齐。陈平道留在右墙上的鲜血涂鸦也被清洗干净,不留痕迹。
打扫卫生的过程中,宁涛尝试过打开左右两侧墙壁上的门,可都失败了。诊所账本给出提示,需要五千善念功德和恶念罪孽点才能打开一道门,两道门合起来要一万,那就是四年多的租金,这哪里是什么天外诊所,特么根本就是天坑诊所!
难怪陈平道没进去过,他都快把诊所经营倒闭了,哪有那么多善恶租金开门?
打扫完卫生,宁涛开始研究诊所里的东西,还有陈平道留下的无名医书。他只有五颗初级处方丹,却要赚取两百善恶租金,一次都不能失败,所以在诊所真正开张之前,他必须要了解它,掌握与它有关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成功。
这一细读专研,宁涛整个人都沉浸了进去,等到肚子饿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夜幕下的山城灯火辉煌,比白日里更显繁华。
宁涛在街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往学校方向走去。白日里了解诊所和研究无名医书的时候他几乎忘记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又想起来了。他的心里有些担心,可想想又释然了。他都是还剩二十几天命的人了,难道还怕学校开除吗?马福全那种人,打了就打了,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要打!
街上人来人往。
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的短发女子迎面走来,差不多一米七五的身高,白色的t恤搭配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新百伦的运动鞋,腰细腿长,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青春的气息。可她偏偏又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她走路的姿势像一个军人,腰板挺得很直,昂首挺胸,看人的眼神一点都不温柔,甚至给人一点凶巴巴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宁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短发女子停下了脚步,身子也微微晃了一下,也就这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她那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就发白了,没了血色。
宁涛心中一动,依照刚刚学会的无名医书上的法子,凝聚意念于眉心。刹那间,一股类似刺痛的感觉从他的眉心深处扩散开去,他的双眼和鼻子就像是“睡醒”了一样,成千上万种微不可闻的气味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鼻孔。这里的闻不是听声音,而是闻气味。这就是无名医书之中的“闻术”,陈平道的小涅槃丹和“渡”的那点修为其实已经开启了他在这这方面的能力,所以掌握了方法之后就能使用。
同一时间,短发女子的五颜六色的气场也进入了宁涛的视线,不同的颜色对应不同的身体部位。这就是无名医书之中的“望术”,通过眼睛观察病人的气场,观气以诊断。
就在这时短发女子的身子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往地上倒去。
宁涛慌忙冲上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撑住。也就在刚才的一望一闻里,他已经掌握了年轻女人身体的情况。
然而,不等他开口,短发女子突然挥手一巴掌抽了过来。
宁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血糖很低,不要动,减少心脏的压力,而且你受过很严重的伤,目前还没有痊愈。”
短发女子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诧的神光。
这就是望术与闻术的诊断,宁涛不仅知道她血糖很低,甚至知道她受过枪伤!他心中其实也很惊诧,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医生的角色,不管是什么人生了病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身份——病人。
宁涛抱着短发女子的腰,将她扶到了街边的一张凉椅子上坐下,“你坐着,我去给你买点糖分高的食物。”
短发女子点了一下头。
“记住,不要动,我很快回来。”宁涛又叮嘱了一句,快步向街边的一家超市跑去。
几分钟宁涛返回,他递给了短发女子一杯热气腾腾的香飘飘奶茶,还有两块巧克力。
“谢谢。”短发女子的声音有点疲惫,说了谢谢之后她开始喝奶茶,吃巧克力。几口热乎乎的奶茶下肚之后,她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宁涛关切地道:“你感觉怎么样了?要我帮你联系急救车吗?”
短发女子摇了一下头,“不用,我感觉好些了,刚才不好意思,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在帮我。”
宁涛笑了一下,“没事。”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低血糖和受过很严重的伤?”短发女子直盯盯地看着宁涛。
宁涛说道:“我是一名医生,好了,你没事的话我该走了,以后多注意一点作息时间和饮食规律。”
“你叫什么名字?”短发女子问。
宁涛只是回头笑了一下,并没有告诉短发女子他的名字。他可不想认识一个受枪伤的女人。
短发女子望着宁涛的背影,眼神有些奇怪。
回到学校,宁涛找同学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学校里居然没人知道他打了马福全,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名额被杨海挤占了。
他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马福全是收了杨海的好处才将他的名额给了杨海的,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见光。如果马福全来学校告状,或者报警,这件事就等于是纸包不住火了。
“也好,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宁涛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向实验楼走去,准备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学校搬去诊所居住。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宁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听了电话,“墩子,是我,说吧。”
墩子是他的发小葛明的绰号,高中缀学,进了一家公司的食堂,干起了墩子的行当。也不知是谁给葛明取了“墩子”这个绰号,叫的人多了,宁涛也这么叫他了。两人都住在一个平民小区里,每逢假期也都会在一起聚聚,关系很好。
“涛子,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葛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紧张和关切。
宁涛心中一动,“你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葛明的声音,“今天我下班回家,看见一大群人敲你家的门,还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有个开宝马轿车的小子问我有没有看见你,我说没有。他又问我知不知道你常去什么地方,我也说不知道。”
宁涛猜到了开宝马的小子是谁了,是杨海。
“涛子你倒是说话呀,我很担心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宁涛说道:“墩子,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你说的那些人可能是找我看病的。”宁涛说。
“没事就好,我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葛明的声音,“我们公司的老板今天在公司中风了,急救车都来了,还是你们医大附属医院的急救车。后来他老婆就带着律师来公司了,听说是要将公司转移到她的名下,她是我们老板的二婚妻子。公司好多人都在议论,说是报应。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和前妻生的,住在另一个城市,估计这会儿差不多也快赶过来了吧,我想明天我们公司就会上演一场狗血豪门遗产争夺剧,哈哈!”
宁涛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是人家豪门的事情,跟你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跟着又说道:“对了,墩子,你刚才说你们公司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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