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晚上寂寞,可以去找男人嘛!我又不会拦着你。”
“那您帮我找吧!”梁喜春赌气的掐了他一把,“我自己找不到像您这么能让我崇拜的男人。”
叹息一声,萧晋翻过身躺下,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大碗的饭,做人不能太贪心,经历过那么多糟心的事儿,你怎么还体会不到平平淡淡的珍贵呢?知道我想平淡都快想疯了吗?”
“那您为什么平淡不下来呢?”
“还能为啥?总有人看不惯我找我麻烦呗!”
“您又把我当傻子一样哄。若是您一直都在山里呆着,除了天绣之外什么都不弄,又能有多少人找您的麻烦?如果您心里真的很想要平淡,又怎么可能会和那么多的女人纠缠不清?先生,我是没什么文化,懂的大道理不多,但我有眼睛,您的心和胃都大着呢,平平淡淡的生活可喂不饱您。至于我,当然和您差得远,最大的野心也不过是想紧紧的攀附在您的身上,在得到您疼爱的同时,还能见证真正的九天之外是个什么样子。”
这番话让萧晋意外极了,之前他以为梁喜春想和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寄希望与他能产生感情上的羁绊,提高地位,从而挤进萧家主母的行列。
这是典型的二奶思维,他也一直都是以这种人设来定位梁喜春的,然而,梁喜春显然并没有那么浅薄。这个没有上过几年学的乡下女人同样拥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让她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以前的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她的心依然很高,但命运还会那么残酷么?
坦白地讲,萧晋连竹下千代子的过去都不在乎,就更不会介意梁喜春的曾经了,真发生了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梁喜春不同于竹下千代子,这个女人是他的身边人,上了床必然会产生一定的责任,没办法只当做一个单纯的发泄对象。而如今的他责任已经多到头皮发麻了,实在不想再背上一个。
归根结底,他对梁喜春并没有男女之情,在不缺女人的情况下,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性趣就惹麻烦。
于是,他重新翻回身趴在床上,淡淡的说:“既然你的心这么不安分,那跟我去澳江还真没错。实话告诉你,我这一趟不是去玩儿的,甚至危机四伏,一不小心都会丢命。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这样的刺激,值不值得为了点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冒生命危险。”
梁喜春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解开浴袍趴在他赤果的背上,轻声问:“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跟您一起去?”
“之前我是开玩笑的,原本我的打算是自己一个人去,谁都不带。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如果你敢去,那就带你去。”
梁喜春的眼睛猛然亮起,激动道:“不用考虑了,那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去!”
萧晋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果然聪明人都喜欢干傻事。别吃我豆腐了,赶紧接着按,再敢偷懒,爷儿就抽你!”
临时决定说要带梁喜春去澳江,其实就是一个考验,他想切实的验证一下这个女人是否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心甘情愿陪在他的身边冒险,虽然到时候可能还要分心保护她,但若是能换来一颗忠诚的心,也是值得的。
这是梁喜春能否成为他真正家人的最后一道关卡,若是通过了,就算依然不可能挤进萧家少奶奶的行列,也必将成为核心亲信之一,身份地位起码不会比秋语儿更差。
她领会到了这一层意思,所以回答的毫不犹豫。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轻易得到过什么的女人,她深知幸福和未来需要自己去努力争取的道理,这个险,绝对值得去冒。
事实上,她的这个选择在将来也确实给她带去了极其丰厚的回报,每当一份足以影响无数人人生的决策由她签发之后,她都会忍不住回想起这个小县城洗浴中心的按摩房,并深深庆幸于自己的这一次勇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她只是身旁那个男人的丫鬟,还得继续向着通房丫鬟的“伟大”目标奋力前进。
咣当一声,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她眉头一蹙,刚想开口骂来人没规矩,待看清门口站的是谁之后,慌忙惊呼一声,迅速起身掩上浴袍衣襟,低下头弱弱的唤了声:“菁……菁菁小姐。”
“菁菁来啦!”萧晋扭过脸,“不是让你直接去饭店等我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呀?!”
方菁菁眯起眼在梁喜春白花花的胸口和小腿上来回扫了一下,冷哼道:“看样子我确实来的唐突了,打扰了老板您的好事呢!”
一听这话,萧晋就知道今天的马杀鸡到此为止了,摇摇头坐起身,对梁喜春说:“你先回去安排晚饭吧,菁菁的口味你知道,以清淡为主。”
梁喜春答应着离开了房间,而萧晋则拍拍自己身旁的床沿,笑望方菁菁说:“来,到老板身边来,隔着那么老远吃醋没效果的。”
第1871章 周瑜打黄盖()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丑死了!”瞅着萧晋鼓鼓囊囊的裤衩子,方菁菁有点害怕,于是就借着半真半假的生气命令道。
萧晋很无赖的说:“我现在一身的精油,不洗一下怎么穿衣服嘛!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浴袍就在门后的衣架上,你帮我拿过来吧!”
方菁菁不疑有他,摘下浴袍便走了过去,谁知刚靠近一点,都还没来得及把浴袍给他,就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接着整个人便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床上。
“你……你又欺负人!”姑娘又羞又气,腮帮鼓鼓的,也红红的,“人家这一套衣服很贵的,而且还是第一次穿,现在沾上了精油,待会儿出去还怎么见人?”
“能见我就行啦!”低头亲亲她的鼻尖,萧晋坏笑着说,“在我眼里,再好再贵的衣服也不如你不穿衣服好看。”
“呸!”方菁菁啐了一口,手臂便开始用力推他,“好了,别闹了,我忙了一天,肚子很饿,快去洗澡然后陪我去吃饭。”
“你仔细摸摸,我需要洗澡么?”
方菁菁一怔,手指在他的皮肤上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一点滑腻的感觉,哪有什么精油?登时就知道又被这家伙给骗了,不由恼羞成怒,张嘴就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当然,咬这个地方,跟直接送吻几乎没什么区别。
良久,两人唇分,姑娘气喘吁吁地娇嗔:“坏老板,总是喜欢欺负我。”
“助理这个职位不就是专门用来被老板欺负的么?”指尖轻抚着方菁菁健美有力的修长美腿,萧晋咬着她的耳垂说,“而且,别忘了,这个职位还是你强烈要求的,并且蛮横的不允许他人担任,一辈子都只能是你,所以呀,我不欺负你,又能欺负谁呢?”
方菁菁眼眸柔媚的仿佛随时会漾出水来,嘟嘴道:“就是我的,谁都不能抢,小希不行,小钺不行,梁喜春更不行!”
“还惦记着这个呐?!”萧晋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平心而论,小希的管理和经营能力是强于你的,好好的一个帅才,我根本不可能让她只当助理;而小钺就更不可能了,那丫头满脑子只想着某天给我挡枪口,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把刀子塞我手里,杀气太重,当助理会吓死人的;至于梁喜春,那娘们儿心野着呢,说了你别不高兴,助理的职位,人家未必看得上。”。。
“什么?”方菁菁猛地坐起身,不忿道,“她以为她是谁啊?难不成还想跟沛芹姐和董总她们争一争不成?”
“咦?在你心目中,已经把雅洁划归到我的女人行列了?话说,这自动矮一头又是什么鬼?”
“切!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方菁菁撇撇嘴,起身开始帮他系衬衫纽扣,“董总已经对女人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又明确的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明摆着是要便宜你这个唯一不让她感到排斥的男人嘛!而我,作为你们两个人的助理,不是被她……欺负,就是被你欺负,身段低一些不是很正常么?”
“你这话听着怎么每个字都像是在控诉我的人渣啊?”萧晋苦笑,捧住她的脸,温柔且认真地说:“我的傻姑娘,助理只是咱俩之间的一个小情趣而已,别把它跟我们的关系混淆一谈。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但事实就是这样,你是我的女人,那就和沛芹她们一样,没有谁高谁低。
不管雅洁和我曾经给予过你什么,你都已经用你的忠诚偿还过了,现在谁都不欠,你就是你,一个让我一看见就忍不住想欺负的好姑娘。就算你始终都放不下对雅洁的尊敬,大不了以后叫她一声姐姐也就是了。说起来,你们姐妹俩还欠我一次现场表演呢,啥时候把账清了呀?”
“呸!谁欠你?不要脸!”方菁菁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眼眶忽然又微微泛起了红,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先生,我的过去已经没有了,现在也把未来交到了你的手里,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呵护它,好么?”
痴情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她们很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自然也最容易受伤。这在女权主义者眼中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在田园女犬的看来更是应该被绑起来烧死的耻辱。
然而,男人们却不得不承认,这种女人绝对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瑰宝,可遇不可求,碰上了就得想方设法快快带回家里藏起来,任何不知珍惜的行为都是脑袋进水了,蠢到不可救药。
萧晋当然不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摸出一把小刀来,从方菁菁头上割下一小缕发丝,然后咬牙又在自己脑袋上薅了一撮,混到一起再捻成一股绳,最后结了个扣递给一脸茫然的姑娘。“对于我这种渣男而言,不管怎么保证好像都没啥信服力,所以这次就不用甜言蜜语哄你了。我头发短,薅这一撮就挺疼的,你多担待些,回头买个小布包缝进去,它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方菁菁终于明白过来,呆愣半天,接着眼泪就夺眶而出,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抱住他,哇哇大哭。
结发合髻,在古时是婚礼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仪式,所谓“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它代表着两人从此同心,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就像萧晋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个人渣,但同时也是个很会哄女人的浪漫人渣,痴情的姑娘落到他的手里可算是倒了大霉,想跑?比世界和平都难。
当然,渣归渣,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他不会丢,不管这个承诺在外人眼里有多不值钱,既然他郑而重之的表示出来了,那就会一以贯之,视若千金。从这个角度来讲,起码不能说是欺骗。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1873章 从天而降的完美掩护()
“我爱你个大头鬼!”裴子衿一巴掌推开萧晋凑上来的脑门,咬着牙瞪眼道,“萧晋,你少拿糊弄别的女人的方法来对付我,这种时候我没心情跟你谈情说爱!”
萧晋无奈的叹息一声,正色说:“裴子衿同志,既然你没心情跟我谈情说爱,那麻烦你先把自己的思维方式调整到应该有的位置好吗?这一次我去澳江虽然比夷州要危险很多,但也还没到刀山火海的地步,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开手脚去做,而那些各国特工们却还要躲避咱们反间谍部门的围捕,就主场优势而言,甚至强过了夷州,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成这副样子嘛!”
裴子衿无言以对,低头沉默片刻,脑袋轻轻抵住了他的胸口。“我当初真不该和你上床的。”
“女人沾上我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越自信的倒霉越快,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想跑都跑不掉。”
裴子衿笑了笑,又问:“除了梁喜春呢,你还会带谁一起去澳江?”
“只有梁喜春一个。”萧晋说,“茶花会所和吕氏父子被杀的事儿说明江州依然非常危险,所以我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我的家人,小钺要回囚龙村,小柔则坐镇龙朔统筹调度,保证我不在期间的大本营安宁。”
裴子衿蹙起眉:“我呢?就只是个大闲人吗?别忘了我可是你卧底身份的后援,关于摆渡者的所有事情你都不能撇下我。”
“我当然不会撇下你。”双手捞住她的满月,让她和自己又贴近了一些,萧晋吻着她的脖颈说,“我会向屠伯伯申请调你去岭南,全权负责接应事宜。事关我小命的退路,也只有交到你的手上我才能放心。”
清晰的感觉到两人之间马上就要负距离,裴子衿的双眸慢慢就起了雾,勾住他的脖子,牙齿轻咬他的耳朵:“又让我给你擦屁股,咱俩到底谁是领导……啊!混蛋!又不穿雨衣……”
相识不到一年,两人滚床单的次数却已经无法计算,磨合期早就过了,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熟悉到了极点,所以做起事情来自然如鱼得水,和谐的很。
然而,和谐最怕意外,就在两人都渐入佳境,快感马上就要积攒到顶点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
裴子衿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却被萧晋叼住了耳垂。“别分心,是我的手机。”
裴子衿自然也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中断的,既然确定了不是工作电话,便再次闭上了眼,勾住他脖颈的手臂也越发的使力起来。
手机响了一会儿便停歇了,片刻后叮咚一声来了一条信息,显然打电话的人并没有什么急事。
“你看,我的电话多有眼力见儿,这就叫懂事。”
裴子衿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抱着他娇笑个不停,花枝乱颤。
床单自然是没办法继续滚了,萧晋超级郁闷,茫然的看着女人问:“你没事儿吧?!没糖没盐的一句话,你至于笑得像只下蛋母鸡么?”
裴子衿笑声越发的大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强忍住道:“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听你说俏皮话就……就特别的想笑,哈哈哈哈……还、还一本正经的说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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