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瞪了她一眼说,“冉冉最后接的那祖宗你们记得吗?”
一说冉冉,大家伙儿都愣了,悻悻然闭了嘴。
在我们这里来消遣的男人,不是款爷就是官爷,背后都是有后台有身价的,偶尔会出几个变态,喜欢折腾小姐,往下身被、塞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小姐们没多少话语权,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送医院,会所又不能报案,只能给点钱了事儿。反正你一坐台小姐命贱,敢这么玩小姐的变态多少有些后台,会所才不会为了个贱命的小姐得罪客人。
冉冉就是当中最典型的例子。她曾是会所里最红的小姐,一晚上可以跟几个男人轮番战,是会所里出了名的女战神,只要她的要价客人给得起就出台,床上功夫那是一流的,保管让你欲仙欲死如登极乐,找过她的男人基本上不会看上其他小姐,以来就点她,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男人数不胜数。
不过她前两个月刚离开会所,带着一身的妇科病游历世界去了。离开会所之前冉冉接了最后一个客人,在包间里就出台了,我不知道这男人对冉冉做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冉冉是被抬出包间的,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头发凌乱如同稻草,我站在几米之外看到她身上一道道鲜红的痕迹触目惊心,据说下体被塞进什么东西撕裂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最终决定离开这个圈子,带着从前攒下的积蓄四处浪去了。
听说是变态客人,小姐们一个个都怯场了,死活不肯去,于姐发火了不知道怎么办,双手插在腰上说,“五万去不去!客人开五万!妈的,你们谁去,我一分钱提成都不拿!只要你把这难题给我解决了!”
芳芳撇撇嘴说,“妈咪,我宁愿赚少点,也不要被玩儿得没命,冉冉的样子我们可都是看到了的,听说塞里面的乒乓球做了好久的手术才取出来,太可怕了!”
我自然也是不想去的,然后大家僵在哪儿,客人等得不耐烦,竟然把成哥叫了来,成哥自然是不会体谅小姐的苦楚,大手一挥,“你们全都给老子上!不然都滚蛋!”那架势豪气云千的,可惜满口大黄牙。
011:差点被整死()
成哥发话,我们根本没资格说一个不字,芳芳胆子小,怎么也不敢去,怯生生地往后退,操着一口嗲嗲的广东腔求成哥说,“成哥,我真怕,能不能不去?我长得不够漂亮,客人也看不上我——”
芳芳话还没说完呢,成哥叼着烟上前一把抓着她头发像拎一只死鸡一样拎起来又扔到一边,“他妈的就你废话多?你不去接客老子替你去啊!”芳芳还想说什么,成哥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她直哆嗦,成哥朝她吐了一口烟,“去不去?不去就下地下室陪弟兄们玩儿会儿,你自己选!”
会所底楼有一个地下室,里面住着许多保镖,平时不出来,都在底下候着,一有事儿成哥立马招呼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是练家子,曾经有不听话的小姐被扔下地下室去,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说不清楚,反正最后是横着出来的,再也没在会所里出现过。
芳芳一听要被扔下地下室,吓得更哆嗦了,话都讲不清楚,成哥朝他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神儿,那两人准备上前来抓芳芳,我赶紧跑到她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握着我的手直发抖,我对成哥笑了笑说,“成哥,我们这就收拾了过去,您放心,不会给您添乱的。”
成哥哼了一声,上前捏了我脸蛋一把,满意地说,“若棠真懂事,你们几个都给我学着点儿!别净给老子找麻烦!”说完,他摔门而去,谁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紧收拾了进包。
走廊上,芳芳拉着我的手死死不放,林蝶安慰她说,“别怕,你一会儿就低着头,别说话,要是选中你你就装肚子疼装晕,我跟若棠帮你掩护。”
芳芳感动地点头,眼中带泪问我和林蝶,“你们不怕吗?我悄悄去医院看过冉冉,她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太惨了!那个变态客人有权有势,根本没人性——”
林蝶冷笑了一声,“怕,怎么不怕,可他在厉害,还不敢把我们玩儿死,小心伺候着就是了。”
包间里头光线挺暗的,人要是坐在角落里就不大看得清长什么样儿。一进房间,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味扑鼻而来,看见烟雾缭绕我才明白那香味是那人抽的雪茄。
五个小姐站成一排,故作热情地喊了句,“老板晚上好。”
黑暗中男人猥琐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荡,半晌,他猥琐地笑了笑,忽然冲上前来抱住我,庞大的身躯紧紧贴在我身上,他脑袋趴在我脖子上,猥琐地吮吸那一处的皮肤,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特别变态地闻着我身上的味道,满足地说,“真香。”
他突如其来的变态举动,吓得几个小姐不禁尖叫起来往旁边一闪,我心一颤,真是后悔站在中间。
“其他人都滚出去!”他终于放开我,往沙发走去,大喝一声。
这一上来火气冲天的,我心里着实颤了一下,款爷管爷我见过不少,那些人脑子聪明点就能想法子对付,但遇上个变态就不一样了,变态不按常理出牌,对小姐更是什么烂招数都使得上,我真的怕了。
没被选上的几个小姐自然是拔腿就跑,巴不得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只有林蝶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小心应付,我在外头。”
我胆子挺小的,但现在貌似被逼上梁山了,不去也得去。人走后,我主动坐到他身边去,拿起酒瓶子倒满了一辈子酒准备去喂他,但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搂过到他怀里,一股浓郁的狐臭味儿霸道地钻进我鼻子里,瞬间麻痹了我脑神经半天没清醒过来。
“用嘴才好喝。”他粗糙的手放在我腿间不断摩挲着,猥琐地贴在我耳畔说,“你身上真香啊,嘴一定更香。”
我努力紧闭着双腿,尴尬地笑着说,“老板,您真是会夸人!我也想跟您亲近亲近,最近吃辣太上火了,口腔溃疡发作疼得厉害,实在是不还意思恶心您。”
“噢?不愿意是吧?老子有的是钱,你装什么矜持呢?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用嘴!”他冷笑了一声,一把抓着我头发往前,一手拽着我手里的杯子往我嘴里灌酒,我来不及吞咽,大口大口的酒灌进喉咙里特别不舒服,咳嗽了好一阵子。
我重新倒好酒赔罪地说,“老板,您消消气,是我不懂事,您看我真的不舒服,要不咱们换种玩儿法?一样让您尽兴!”
他笑了笑,点亮了一盏灯,黑乎乎的包间里这才有了点明亮,我抬眼一看,面前的男人四十出头,早就秃了顶,但不死心地把两边的头发梳到中间欲盖弥彰,偏偏那少的可怜的头发像是一个月没洗私的,油腻腻的,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油光,别提多恶心了。
“你说怎么玩?今晚要是没把我伺候好,你可是走不出这门儿的。”他一把把我抓过去,看准了我的嘴唇冲下来,一股子腥膻味儿立即冲撞着我,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死死地摁着我,捧着我后脑勺不让我挪开,我紧闭着齿关,死活不放他进去,他怒了,放开我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不准摸又不准亲,他妈的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我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还带着笑,“老板,你看要不这样,我陪您唱歌玩骰子,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是不能——”
“你别给我装蒜,老子找小姐就是玩儿的,你今天不把我伺候爽了,我保证你没好日子过。”说完,他站起身来往我这边走,我听到他解皮带扣的声音响当当的,吓得我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往门外跑,但他一把拉住我甩回到沙发上去,肥硕的身子立即压上来,胡乱扯我的裙子,狐臭味把我熏得七荤八素的差点儿歇菜。
“老板,您别这样,我只是陪酒的,我不出台!您别为难我!”我笑声里带着哭腔请求地说,“您别这样——”
大约是我的拼死守卫给他带来不快,他狠狠扇了我两巴掌,摁着我脑袋跪在地上。
一股恶心的味道混杂在他的狐臭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描述了,我死死往后退,然后他就揍我,凶神恶煞地看着我,抄起桌上一瓶啤酒,把酒水全都倒在我身上举着空的酒瓶子威胁我说,“要不我给你玩玩儿这个?绝对爽,一会儿你就哇哇大叫!”
我真他妈遇上变态了!可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给的价钱高,又有后台,妈咪和经理都不敢得罪他,我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惊恐地看着他,带着哭腔呜咽着求饶。
“老板,我、我真的不出台,您放过我吧——”
“不出台?不出台你敢来我的包间?是不是嫌弃我又老又丑?”他拎着我头发狰狞地看着我,讽刺说,“出来卖就要放得开!你看,我钱都摆在哪儿了,你说你怕什么?”他一把甩开我的脑袋,指着大理石茶几上的一叠钱说,“我警告你,别不识好歹。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包着你,叫你吃香的喝辣的过潇洒日子!”
我趴在地上,身子哆嗦着,终于明白了芳芳之前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苦笑着说,“老板,真的不是钱的事儿,我是真的不出台。”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我的话惹怒了他,他双眼中腾起一股火光,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往我脑袋上砸,幸亏我躲得快,不然瓶子真的能把我脑袋砸碎。我这一躲,他瓶子摔到了茶几上,嘭地碎了,因为地下有水,他没站稳滑到在沙发上。
我吓得半死,趁他倒在沙发上赶紧开溜,可他死死扯着我裙子不放手,我只好抄起桌上的空瓶子往他肩膀上砸,他吃痛放开,我赶紧跑。中途鞋子掉了,我顾不上捡,光着脚丫逃窜。
出了包间,走廊上传来阵阵震耳的音乐声,林蝶在走廊拐角等我,见我跑出来,赶紧上前拉着我,摸了摸我手臂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天呐,那畜生对你做什么了!”
低头一看果真是,碎片割到脖子的血管,此时正在涓涓流血,胸前染了好几处血迹,“可能是酒瓶子碎片割上的,林蝶,我现在怎么办,他想用酒瓶子打死我!”我吓得发抖,讲话的时候嘴唇直哆嗦,无助地看着林蝶。
“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去帮你看看,找妈咪和成哥,他们兴许有办法!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玩儿,那咱们的命不当回事!”林蝶说着把我往楼梯口推,“你上去,上面人少,找个洗手间躲起来,我一会儿上去找你!”
然而我们根本没走掉,那变态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裤子被酒水打湿了,看起来就跟尿裤子一样,我哆嗦着缩在墙角,林蝶上前将我挡在她身后,对那变态说,“林老板,若棠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人他一般见识。”
012:陆总,救我()
“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姓林的怒目铮铮地看着我,歪着嘴巴冷笑,一个耳刮子甩在林蝶脸上,“今晚我不把这臭婆娘办了,老子不姓林!敢对老子动手,他妈的不想活了!”
林蝶死死挡住他,他对林蝶拳打脚踢,慌乱中林蝶推我一把,“若棠你快跑!他肯定倒打一耙,一会儿成哥是不会帮你的!”
她说得对,成哥是不会帮我的。一来是他多次向我暗示有空去他办公室坐坐,不过就是想吃我豆腐,我总是找借口推辞,他早就不爽快了。二来会所里向来是以客人为先,不管今天是不是林老板的错,我拿酒瓶子打了他,那就是我的错。
可我跑能跑去哪里呢?再也不在会所出现?那不可能,但至少现在我不能让他抓住,不然很有可能今晚我被他打成残废。
然后我就跑了,林老板见我往三楼跑,立即追上来。我身子轻,很容易甩他一截,但我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他追上来。到了三层后,我一直往里边跑,三楼的走廊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尽头,他见我无路可退便放慢了脚步缓缓朝我走来。
这一层不管哪个包间,没有客人的召唤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可此刻我被逼的走投无路,除了躲进包间我别无选择。我停在最末的一个包间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金灿灿的“皇朝”两个字,心一横,使劲儿推开门冲进去。
进去过后我就愣了,陆岩和秦海洋正在抽烟说事情,身边没有女人,桌上摆着两瓶洋酒一个果盘,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燃烧的烟,正袅袅腾起白色的烟雾。即使昏暗的光线里,我仍旧看得真切他那张清俊的脸,轮廓线条分明,刚毅坚硬,带着冬霜般的寒气。
我的忽然闯入让他和秦海洋都是一惊,秦海洋笑呵呵地指着我说,“哟,从天而降的大美人呢。二哥,你可没告诉我有这出!”
陆岩则冷不丁地瞟了我一眼,眉头一皱,闷声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我咬了咬唇,带着哭腔说,“陆先生,请您救救我——”说完我眼泪忽然飚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陆岩脸庞的那一瞬间,我悬着的心忽然得到安慰,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安全地带一般,我得到暂时的放松。
陆岩缓缓转过脸盯着我,我衣衫不整,胸口四处是血迹,头发像个乱鸡窝,不用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散发着凌厉的光轻轻扫过我的脸,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我眼底的请求紧紧跟随他。
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帮我,我只能干站着,秦海洋戏谑地看着陆岩,“二哥,这姑娘眼熟。”
“你熟?”他冷冷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无故蹚浑水最后只能惹一身腥臊。”
秦海洋悻悻然看了我一眼,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他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意思赖着,咬着牙对他们俩说了句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转过背的那一瞬间,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像破堤的洪水般来势汹汹。
拉开门的一瞬间,变态林老板赫然出现在我眼前,一把抓着我头发往外扯,大声骂道,“臭婊/子,你跑呀!在老子手下还没有不服软的女人,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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