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你心里只有我,没有他。”乔江林自信地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我用力抽开手,冷哼说,“你少自恋。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就后悔吧。”
乔江林严肃道,“你敢!”
“我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我挑衅地说。
这般,我和乔江林关于孩子这个症结点,就这么解决了,虽然我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他一心反对要孩子,但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妥协了,说明他根本就不是反对要孩子,而是觉得时机不对。至于为什么,我没去多问,我觉得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简单,再多说,他也不会回答我,我还自讨苦吃。
实践证明,女人要征服男人,眼泪真的是一大利器,但要运用得当,不能过火了,也不能活力不足,要刚好掐中他痒痒的点,一举拿下才是。
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对乔江林哭闹威胁,我发现,这办法还挺管用的。
在医院住了三天确定没有肺炎后,我出院了,若棠把孩子丢给陆岩,来接我出院,听我说乔江林同意要孩子过后,欢呼雀跃。问我怎么谈成的,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若棠惊呆了,连连问我,“你说的真的是你自己吗?这不可能。”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哎,我跟你说,这办法绝对管用,下次你对陆岩试试,男人都一个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治治!
之后我开始上网查一些备孕的相关,戒了烟,也戒了酒,甚至开始按着网上流传的备孕营养师的食谱给自己做饭吃,虽然挺难吃的的,但是为了身体,我都吃下去了。刚开始时,乔江林还会忘记,准备拿安全套,我抓着他的手看他,他就明白过来。后来我们都没有做避孕措施,但即使这样,两个月过后,我的肚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开始怀孕自己是不是不能生,但乔江林开导我说这种事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我说放屁,都是算着时间的,能有错吗?我美柚上算的排卵期都是准的,怎么会错!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不是得找个算命的看好了日子再行房啊?
乔江林就不说话了,把我抱在怀里,用柔软的嘴唇堵住我嘴巴,狂亲一阵,喘着气说,“既然不成,那现在继续努力吧。”
说完,撩起我裙子在屁股上拍两下,抱着我往卧室冲。
我靠,这不要脸的老男人。
虽说我清楚叶琛和乔江林的战争就在不远处,但当他们真正开战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双方都显得急不可耐,不把对方整死誓不罢休的地步。
叶琛回国三个月后。才重新进入叶氏担任执行副总裁,而总裁,便是乔江林,董事长是叶琛的父亲,不经常去公司,听乔江林说,大小事务都授权他处理,基本上可以算作他在主持大局。而很少有人知道,乔江林手里的股权,其实有一部分是叶子仪的,当年叶子仪抛出橄榄枝和乔江林结婚,站在同一阵线对付叶琛,用的就是那一部分股权。我知道后还暗自感慨,这女人真舍得下血本,我这么傻我都知道叶氏的股权多值钱。她叶子仪能不知道吗?我没记错的话,她是经济系的高材生,曾经去国外专门学习过经济管理。
叶子仪呢,看似在公司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其实全局掌握在乔江林手里,那也就算是掌握在她手里。
当年叶琛被设计财务问题,叶父气得踢踏糊涂,震怒之下把叶琛送去美国,一下就是两年,这回回来了,怎么也得风光迎接,不然当年的事情少不了人猜测,到底还是亲生儿子啊。
叶氏为了庆祝叶琛担任执行副总,专门为叶琛办了一场酒会,莫名其妙地。我接到一张邀请函,是叶琛让助理送来给我的,当时快递还是乔江林拆开的,看了一眼,把邀请函递给我,问我,“要我帮你准备礼服吗?”
我接过邀请函一看,扔在茶几上,“你不是不让我跟叶琛接近吗?脑子进水啦?这么试探我,手段太低劣,我不上当。”
乔江林坐到我身边,搂着我肩膀说,“这次可以去。也许,你能帮我一个大忙也说不定。”
“所以你这是在利用我。”我冷眼看着乔江林,“我不高兴去。”
乔江林说,“这不是利用。我和叶子会去,你在现场,也放心不是么?”
我捧着乔江林的脸说,“放心,当然放心,叶子仪偷情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对着她脱光了都没反应,你说我放心不放心?”
乔江林面色一沉,怒道,“凌寒!”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不小心说了实话。”
“给你一个机会弥补过错。”乔江林凑到我耳边说,“你帮我”
听他说完,我只有四个字,老谋深算!
乔江林满意一笑,“要我帮你准备礼服吗?”
他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我踹他一脚,“去开门。”
又是送快递的。
乔江林拆开盒子,里头俨然是一个礼盒,装着一条漂亮的礼服裙子,乳白色的丝缎面料,像牛奶似的光滑极了,乔江林看了一眼,猛地扣上盒子扔在沙发上,不悦道,“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
我打开盒子,把裙子拎出来在身上比划,故意说,“真好看。叶琛眼光真好。”
乔江林皱眉。不高兴地扯走我手里的裙子扔掉,冷声命令道,“丢掉!不许穿!”
我坐到他身边,趴在他肩膀上,笑吟吟道,“不过是一条裙子而已,乔叔叔,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很惆怅啊。”
乔江林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吃醋了,我心想,上辈子这人一定是头倔驴!八辈子都改不到的倔脾气!
事实上,酒会那天,我穿的还是叶琛准备的衣服。本来我都把衣服要扔掉了,但想想,要是没穿叶琛准备的裙子,他要是问我,我还得撒谎,撒谎多累啊,还得找理由,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有些人看不惯我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那就让他不高兴好了,不然总是我不着急,多吃亏。
当天下午五点,叶琛准时来接我。下班高峰期有点堵,我们到酒店时,已经快七点了。车子停在门口,叶琛绅士地牵我下车,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的,正是乔江林和叶子仪。
乔江林看到我身上的裙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他没多在意,叶子仪挽着他过来,虚情假意地看着我和叶琛,笑吟吟道,“果真是凌小姐,阿琛,你真有心。”
044:他找过来了()
叶子仪话说当真是别有用心,说叶琛有心,到底几个意思,不说都知道。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瞟了乔江林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兴许她以为乔江林不知道叶琛邀请了我来,故意这么挑拨离间。
我玩着叶琛面带微笑,心想,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装逼。叶琛这人,还算沉稳,大约是性格使然,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男人,他没必要在言语上逞能占上风什么的,他也没回答叶子仪的问题,直说,“我以为今晚姐姐和姐夫不会来的。”
叶子仪挑眉,笑吟吟说,“怎么可能,爸爸专门为你办的欢迎酒会,我和江林怎么能不来?他老人家可是下了命令的,一分钟都不能迟到,要是我不来,夜晚回家,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叶琛说,爸爸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不会放在心上的,不是么?
然后叶子仪的脸色就冷了冷,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我悄悄打量着这姐弟俩的表情。发现我还是小看了叶琛,这人说话是字字飞刀,没那么明显而已,两人当仁不让的架势,谁也不肯放过谁。
只不过终究是明争暗斗,这会儿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笑脸相迎,背后藏刀,他俩都喜欢这么干。
我忍不住笑,然后发现乔江林在看我,我迎上他视线,微微动了动眉梢,故意挽紧了叶琛的胳膊,乔江林眼神凝住,悄悄瞪我一眼,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就喜欢你现在这样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有本事你现在来打我咯。
乔江林眼神示意我,晚上回去再跟你算账。
然后叶子仪忽然瞪我一眼,我默不作声地转开了,装作没看到,问叶琛,“能进去了么?”
叶琛微微一笑,温声道,“好。”
而叶琛回答之前,叶子仪挑衅我似的,挽着乔江林先走了。我和叶琛跟在他们后头,看着两人天造地设般,心里吃味,但又想,反正都是演戏,老娘不在乎。
看着前面就没注意脚下,结果踩台阶时,不小心撞到脚尖,偏偏不走运的是出门前为了搭配裙子,我穿的凉高跟,脚趾头都漏在外面,这一撞就碰到脚趾头了,疼得我龇牙咧嘴,叶琛连忙扶着我,问我,“撞到了?”
我忍着疼说,“没事,没事。”
“要不去大厅休息下,我帮你看看脚。”
我连忙摆手,“不要吧,一会儿大厅脱鞋,我怕我成为靓丽的风景线。”
叶琛微微笑,答道,“那倒也是。那我先送你去休息室?等晚宴开始,我再去接你?你休息休息。”
我说好。反正我也不想去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装逼,整晚上都对着笑,虚情假意的,装模作样的,不太符合我性格哎。所以叶琛这么一提议,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只是回头看乔江林和叶子仪,两人已经走远了,人压根儿就没看到我撞了脚,美人在旁。眼里可还想着我呢?我暗暗骂了句乔江林傻逼,结果刚说完,人和叶子仪就转过身等我和叶琛,我心头一惊,靠,不会这么灵验吧?我心里骂人都能听见?神奇了!
我收敛了神色,跟着叶琛上前,才知道叶子仪是专门等着我俩的。我俩上前后,叶子仪说,“阿琛,爸爸说晚宴完了,我们一家人吃顿饭,你看是否带着凌小姐一同去呢?”
乔江林淡然地看着叶琛问我,“小寒,你觉得呢?”
我支吾说。“你们家庭聚会,我不太好意思去吧,还是”
“凌小姐,你害怕么?”叶子仪笑吟吟,“也不是第一次,就一起去吧,你是阿琛的女伴,去也没关系。”
妈的,这是故意坑我呢,羞辱我呢,当年谁他么拿着人民币叫我滚蛋的,说我不适合叶家这种豪门大户的,现在嚷着要我去,是故意让我难看呢?我要是去了,那是不识好歹,自取其辱,我要是不去,证明我怂了,知道自己不够格趁早滚蛋。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叶子仪笑吟吟地看着我,知道我在盘算她的意思,这货是故意整我呢!靠,不就是个家庭聚会吗?我看去了能怎样,看看姐弟俩撕逼,她和乔江林演戏,也是好玩,那去好了。我粲然一笑,对叶琛说,“好,我去。”
我这说要去,叶琛高兴了,叶子仪得意了,乔江林生气了。
乔江林淡淡瞄了我一眼,不悦都在眼底,我其实有点悻悻然,瞪回去,眼神示意他说,怎样?
搭电梯上楼后,叶琛亲自把我送去休息室,叶子仪和乔江林直接去了宴会厅。休息室离宴会厅不算远,但叶琛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亲自把我送到宴会厅,到了我推他走,他不走,愣是要我把鞋子脱下来,一看,我脚有点淤青了,叫服务生送了冰块来给我捂着。从头到尾都亲力亲为,我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被一个大男人捧着脚,挺难为情的。
服务生站在一边艳羡地看着我,不知道是我脸皮后呢,还是我对叶琛没有心动,我一点儿都没感觉脸红,就觉得不好意思,亏得有电话进来催促叶琛赶去宴会厅,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后来我想,叶琛这样的男人,好是好,细心也足够,但为什么就是不动心呢?长相一点不差啊,我俩也谈得来,怎么能那么不害臊不动心呢?
我把这话告诉若棠,若棠说,你心里没有位置了,还动心啥?这感情都是不讲理不讲先来后到的,喜欢了就喜欢了,再看谁都是一个样儿。你眼里有了乔江林过后,怕是全天下男人都当女人了。
我说放屁,这不科学。
若棠说,谁跟你讲科学?
叶琛走后,我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其实脚伤并无大碍,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环顾四周,我发现这里和从前惊人的相似,之前叶家父母结婚纪念日。我作为叶琛的女伴来参加宴会,不也是在休息室里么?几乎一模一样的陈设,一下子把我拉回了从前。当时我和乔江林正怄气,在休息室里还激情四射差点被叶琛发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想着想着,脚上凉意加重,毛巾裹着的冰块融化得慢,我没耐心一直捂着,见好了许多,把毛巾给扔了,脱了高跟鞋站起身来伸懒腰。这会儿不到七点钟,夏天的太阳下去得完,拉开窗帘,外头一片金色的西洋,美不胜收。
好久没这样看过夕阳了,我站在窗前。看着晚霞满天,呆了。
忽然有人敲门,我回过神来,光着脚去开门,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直,微笑地看着我,“请问是凌寒凌小姐吗?”
我看着那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东西我呆呆点头,“我是。”
服务生把递给我,“这是一位先生让我送来给您的,请您收一下。”
然后我就懵了,我说,“先生?是谁?”
服务生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位先生交代,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他说他会跟您联系。”
说着,服务生把东西递给我,我怔怔地看着,迟疑地接过,这会是谁送的?叶琛显然不可能,乔江林呢?更不可能了,他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而且,他不会这么幼稚,我刚在楼下跟他挑衅,他才不会送糖给我吃。
那会是谁?
“那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服务生对我鞠了一躬,然后拉着门把准备帮我关门。
我拿着匪夷所思,究竟是谁?
然后我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归属地北城。刚服务生说送糖的人会跟我联系,莫非这就是?我想了想,滑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那头并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阵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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