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非常高兴,恨不得立刻催促我出发。可他也知道我还有课,所以只能跟我约定在下午四点钟。
临出发之前,我多了一个心眼,跑到实验基地里端来一盆变异旱莲草。失去一株旱莲草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得给自己的特异体质找一个借口。
来到医院的时候,王老师早就等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口。他见我抱着一盆旱莲草走过来,诧异道:“你能来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干嘛还要带礼物?”
我笑道:“我的特殊体质来自于它,不带它怎么行?”
自从我发现了灵气池塘的秘密之后,获得的灵气日益增多,与之相应的,逸散而出的灵气也在增多,导致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气息越来越浓郁。
饶是如此,在我进入重症监护室之后,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024章 神奇的旱莲草()
王若愚颇为沮丧道:“或许是老爷子天年已尽,所谓的更换居住环境改善空气质量只是医生们暂时想出的安慰之法,实际上都是唬人的。”
我却有不一样的发现。
就在我全心全意的观察病床上的老人时,居然可以清晰的察觉到他体内的污浊气息。尤其是肺部,早就被烟油子熏染的漆黑一片。
如果把这些烟油子吸引出来呢?老爷子的病情会不会很快好转?
等我把这个想法提出来以后,老爷子的主治医生马启明大夫连连摇头道:“谈何容易!”
我决定试上一试。
马启明阻止我说:“鄙人从事呼吸系统研究超过30年,从未见过成功清除肺部烟油之后还能活下命来的,这事儿风险太大。而且老爷子年事已高,经不起手术折腾。”
我沉思道:“其实不用动手术的。”
马启明饶有兴致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的办法很简单,就像吸取旱莲草灵气那样,把老爷子体内的烟油子引出来。可是这样的做法会暴露我的特殊能力,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绝对不能宣之与众。
几分钟后,我打定了注意,跟马启明医生说:“我把这盆旱莲草放在这里,或许它能帮助老爷子恢复健康。”
马启明听后嘿嘿一笑,起身说道:“小伙子可真有想法。”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年医生还算厚道,如果换了别人,也许就要说出那句:“胡说八大道”了。山海医院的呼吸科专家都拿老爷子的病情毫无办法,一盆旱莲草能顶个屁用?
马启明大夫走后,王若愚老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小声跟我说:“叶子同学,我能体会到你的好心好意,可是类似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随便再讲了,会让人家笑话的。”
我毫不在意道:“管他别人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这盆旱莲草真的有用。对了,您能让我单独陪一下老人家么?”
我的提议非常的唐突,王老师才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我却不是。如今我要把王老师请出病房单独研究人家的老爹,这事儿换成别人一准骂我扯淡。
幸好王老师不是一般人,他居然点头同意了。
王老师走后,我开始研究起老爷子的肺部烟油,这一是项想法很简单实施起来却非常负责的行动。
首先我只对植物灵气有感应,可是烟油子不是植物灵气,它是来自于植物中的污染物。
其次,这些烟油子已经盘踞在老爷子的肺部多年,虽然没有导致肺癌爆发,却也深度污染了老爷子的肺部器官。到底怎样做才能把这些烟油子吸引出来,这是我首先就要克服的难题。
我先是以精神力探查老爷子的肺部,试图直接唤醒那些烟油子的反应,可是他们全都是死物没有办法察觉到我的精神力召唤。
紧接着,我把旱莲草汁水灌入老爷子的口腔,试图观察旱莲草和老爷子肺部器官的感应程度。
然而这件事情暂时看不出实际效果,一番折腾之后,我只能无奈放弃。
等我走出病房的时候,王若愚老师关切道:“你给老爷子吃了什么?”
我如实作答。
王若愚老师沉思道:“目前老爷子陷入昏迷,医生们对此束手无策,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全天候有课,晚上还得忙活试验田里的事情,这一天没能踏入病房观察老爷子的情况。
第三天中午,我来到老爷子的病房中,仔细观察之后发现,那些变异的旱莲草汁水并没有被老爷子的消化系统全部消灭。
其中一小部分绿色神秘物质仍旧保存了下来,它们汇集在老爷子的肺部,与烟油子形成你中有我之势。
这是一个好现象,如果我把绿色神秘物质调集出来,能否同步带出一些沉积在肺部的烟油子呢?
神秘功法运转的时候,我能感受到绿色神秘物质和我产生了呼应。可是它们无法和我形成有效的互动。
这些渗透进植物细胞中的绿色神秘物质与我身体里的绿色神秘物质虽有共同之处,却无隶属关系。
我能感觉到,变异旱莲草中蕴含的绿色神秘物质只是我体内绿色神秘物质里冗余出来的“杂质”,
我要怎么做才能唤醒并操控这些杂质呢?我把灵气池塘里的灵气和老爷子肺部的绿色神秘物质相结合,试图借用它们包裹住那些蕴含了烟油子的、由绿转黑的旱莲草汁水。
幸运的是,那些旱莲草汁水果然被我调用起来了,有一小部分汁水如我所愿的渗透出老爷子的肺部,沿着口腔往外行走。
我备受鼓舞,全心全意的操控者旱莲草汁水,生怕它们突然掉落,再次污染其它内脏器官。
这是一项十分艰苦的工作,我需要时时刻刻提足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十分钟之后,那些旱莲草汁水脱离老爷子的口腔,成功进入我提前准备好的托盘里。
这时候我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坐在老爷子身前一动也不想动。起初被我挡在门外的王若愚老师迫不及待的冲进来。
等他看到托盘里的黑色烟油子时,忍不住高声尖叫道:“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老爷子的病情尚未好转,被我调集出来的烟油子数量也很少,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我想出来的办法切实奏效了。
我伸手指了指旱莲草,有气无力道:“都是它的功劳。”
我当然知道王若愚老师一直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缝里偷偷观察,可是我所谓的施法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动作。整个过程看在外行人眼里只能汇集成一个场景:
我端着一个铁盘子坐在老爷子身边静静的发呆,那些烟油子就像是自己跑出来的一样。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完全推在变异的旱莲草身上也就是了。
王老师不肯轻易相信我的解释,纳闷道:“既然全都是旱莲草的功劳,为何你却如此劳累?”
我强笑道:“刚才我有些过度紧张。”
王老师阅人颇多,当然能看出来我言不由衷,可是他惦记着我的恩情,不愿意揭穿我的小心思。
马启明通过医院的监控设备察觉到老爷子的异常,急匆匆赶来。进屋之后立刻注意到托盘里的烟油子。
这位名声赫赫的华夏国呼吸道专家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王若愚老师主动替我打掩护说:“前天的时候,我给老爷子服下了一些旱莲草汁水,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吐出一些烟油子来。”
马启明难以置信问我:“真的?”
我点头道:“是的。”
这句话不是假大空,经历了刚才的试验之后,我已经察觉到,即使没有我的帮助,那些神秘物质中的“杂质”也会自动的包裹着烟油子脱离老爷子的身体。只不过运作效率稍微降低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马启明立刻冲到窗台前,一把抱起那盆旱莲草,兴奋道:“看来这是一株变异的旱莲草,具备医学界未曾发现的神奇功效,容如带回去研究一番。”
王若愚老师赶紧阻止他,焦急道:“您若把它带走了,老爷子怎么办?不如这样,等老爷子病情好转之后再作商议。”
马启明笑道:“放心好了,只是采集一点点样本而已,马上就会完好无缺的送回来。”
马启明医生离开病房的时候,王若愚老师长舒一口气,稍有歉意的跟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你消耗很大。谢谢你了,叶少游。”
我冲他拱拱手,快速离开山海医院。刚才真把我累坏了,必须立刻补充灵气、恢复精神力。
来到试验田之后,我快速吸收起旱莲草的灵气,此时我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稍稍增长了那么一点点,对植物灵气利用率也稍微提高了那么一丢丢。
这就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么?在我帮助了王老爷子的同时,自己获得了相应的回报?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王若愚老师走的很近,一方面是进一步观察老爷子的病情,验证绿色神秘物质中冗余出来的杂质是否具备自行“排毒”功能;另一方面是沟通彼此之间的感情,互通有无。
最终效果令人欣喜。
王老爷子康复之后,王若愚老师对我心生感激,想把一身的统筹学知识系数传授给我。可是我对统筹学一点兴趣都没有,学的很不起劲。
我是一个醉心于植物研究的人,对于其它学科的学习积极性不高。
王老师了解到我的心思之后,想出了另外一个帮我的办法:替我创造经济效益。他研究了一辈子统筹学,堪称业界翘楚。由于统筹学的特殊性,往往能够提升很多行业的运转效率,这让王老师在企业界声名赫赫。
他认识很多成功的企业家,那些企业家们大多数都有一点点小爱好,比如种种花草,玩玩珍稀盆景之类。而我,恰好是研究植物的专家。
王若愚老师推测:只要把我叶少游推出去,适当的解决一些其他植物专家无法摆平的难题,自然有大把的钞票送上门来。
025章 救人之后()
如此计划正合我意,我与王若愚老师一拍即合。正在实验室忙活着研究变异植物样本的刘飒老师闻讯赶来,兴奋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王若愚老师对我虽好,可他在山海大学声名不佳,某些老旧派学者,包括刘飒老师在内,都瞧不起他利欲熏心,嫌弃他和企业界的老总们走的太近。
平日里,这伙人一旦见到王老师,无一不是冷嘲热讽。
王若愚老师自认为学以致用,在他看来,统筹学当然就是一门创造经济利益的学科,他的所作所为恰好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对那些老旧派学者的批评嗤之以鼻。
久而久之,两伙人积累起深厚的矛盾,如果不是惦记着为人师表,这两伙人早就撸起袖子来大干一场了。
此番刘老师主动找上门来,王若愚老师自然不肯给他好脸色看,讥笑道:“老刘,这是我和叶子之间的事情,管你啥事?”
在王老师看来,像刘飒这样的研究型学者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他们建立的那些科研室纯属浪费学校的科研基金,一点实际成果都开发不出来。
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王老师根本懒得搭理他,此番能对他“和颜悦色”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刘飒老师也不待见王若愚,只不过,他的科研室最近被我折腾的不轻,科研经费花了老大一笔,刘老师正愁着如何堵窟窿呢。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放下面子,尝试跟王若愚老师合作,顺手推广他的科研新品种。
不曾想王老师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当着我的面儿就要下逐客令。刘飒老师感觉非常郁闷,没好气道:“叶子是我手底下的兵,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能调的动他?”
王若愚老师皱眉问我:“是真的么?”
我点点头,尝试当一回和事佬。
在我看来,王老师和刘老师都是业务出众的一方翘楚,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互相倾轧。
可是我的苦心劝和根本无人领情,知识分子们往往如此,一旦彼此间产生缝隙,很难在短期之内化解“仇恨”。
我一看徒劳无功,也只能退避三舍,由着他们吵闹去。只要两个人打不起来,一切都好商量。
一个小时以后,刘老师顾着腮帮子走出王若愚老师的办公室,见到我之后,立刻黑脸变笑脸,乐呵呵道:“那个浑身冒着铜臭味儿的老家伙终于让我搞定了。”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实话,“刘老师,您不也是为了赚钱的事儿特意放下面子来回奔波么,干嘛互相瞧不上对方呢?”
刘老师瞪圆了眼珠子骂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和他能一样么?我就从来不看那些企业界老总的脸色,不像他,每每见到人家就摇尾乞怜!”
以往在病房里的时候,我没少见那些企业家们拎着东西前来探望老爷子,从他们和王老师的交流状况判断,这些人对王老师发自内心的尊敬。而王老师和他们交往的时候虽然带着十足十的虚心,往往把调子定得很低,可是远远达不到摇尾乞怜的地步,刘老师明显有些言过其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之间的书生意气,但凡他们说出来的话,只要不是涉及到专业领域,我只能听一小半,其余的一大半儿,就当成耳边风,能过就过了吧。
刘老师见我微笑不语,骂咧咧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圆滑又奸诈!只有司马流云能收拾住你。”
我立刻大叫道:“老师!我可比窦娥还冤呐!”
刘老师嘿嘿一笑,丢下一句:“好好给老子赚钱,不要丢了咱们西山试验基地的人!”大咧咧走了。
等他走远之后,王若愚从门后闪出身来,同样满腔不忿道:“看见了吧?他们这些打着科研旗号的人最是奸诈,但凡有任何一点点好处,立刻就扑过来!”
我晕,你们摆的是什么范儿?赤果果的阶级斗争么?
我马上抑郁了,赶紧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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