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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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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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这幕后之人,还是位熟人?

    柳蔚闻言,便更无谓的继续说下去:“玉屏公主遭遇假死。玉屏公主是主动假死,还是受制于人?若是主动假死,那是因何?好好的公主,金枝玉叶,有何目的,需要假死来达成?达成以后,一具尸体又如何能成功逃脱?若是受制于人,那人为何最终还是将公主杀了变成真死?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仅是五天的死亡时间差异,对那人来说,又有什么作用?这些,一开始臣都不懂,因此,臣便只能继续调查下去。臣是仵作,调查的第一步,第二步,甚至第三步,第四步,都将是从尸体上下手,所以,臣便发现,公主的遗体上,有大问题。”

    乾凌帝视线忍不住瞧向了那担架上的不堪尸体,但却在看了一眼后,也转开了视线。

    因着隔得远,乾凌帝看得其实并不算清晰,可看得再是不清晰,也架不住尸臭味道一直四散,窜进鼻息。因此,视而不见,才是良策。

    乾凌帝转开了视线,柳蔚却想,最是无情的,果真要属帝王家。

    柳蔚重新走回公主遗体面前,道:“玉屏公主身上的伤口有许多,如果只是从外表来看,来目测推断,其实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才是致命伤。这些伤口造成的时间太过接近,加上公主遗体又被损坏得太过严重,要从中判断得十分精准,几乎是不太可能。”

    柳蔚认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实现罢了。

    “从动手触摸检查上推断,尸体最大可能的致命伤,是全身多处严重碎损。第一次瞧见尸体时,臣觉得,玉屏公主应该是被人从悬崖顶上推下,才会摔得如此难看。血肉模糊,骨骼尽断,想必内脏也不会好,但后来当尸体被清洗过后,再检查一番判断,臣则发现,公主的内脏与骨骼碎裂,并非是高处坠落所致,而是人为,也就是有绝顶高手,震碎了公主的内脏,包括公主的骨头。”说到这里,柳蔚掏出一副自制手套,戴上,将公主的手提了提,展示给百官和那九五之尊看,以强调自己的论点。

    百官忍不住瞄了一眼,看后了然。

    柳蔚朝小太监伸另一只手,小太监麻溜儿又递上了一本折子。

    柳蔚摘下手套,起身将折子呈给乾凌帝,道:“此乃尸体外伤与内脏碎裂程度的检验报告,请皇上一阅。”

    戚福再次下来亲自将折子接过,上去,送到乾凌帝面前。

    乾凌帝打开看了两眼,没有意外的,依旧没看懂。

    但无论看没看懂,乾凌帝面上都始终平静,丝毫不显对折子内容的疑惑,只是将折子阖上,看向柳蔚,问道:“柳卿的意思是,玉屏公主,是被绝顶高手所害?”

    “是。”柳蔚给出确定答案。

    乾凌帝不置可否,又问:“凶手可抓到了?”

    “并未。”

    乾凌帝表情微变。

    柳蔚道:“皇上无需着急,凶手是谁,实则并不重要,不过是个侩子手,那背后预谋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乾凌帝沉默几瞬,半晌开口:“说下去!”

    柳蔚就继续道:“玉屏公主离奇内宫失踪,离奇假死被带回宫,再失踪,又真死,遗体受损。这尸体竟还恰巧出现在臣回京的路上,让臣遇个正着,也因此,臣便被月海郡主以嫌犯的身份,抓入大牢,关了好一阵子。而这其中太多诡谲,太多不合理,也太多矛盾,臣当时便想,这背后若说无人操控,断不可能。”

    “柳大人,还被抓进牢里了?”严震离故作并不知道这一茬,好奇的问了一句。

    柳蔚回道:“清者自清,那幕后之人怕是早就知晓臣要回宫,才有了这刻意一出戏。那人是谁,稍后,定会揭晓,而当那人的身份显露,相信那人做这些事的目的,众位,应当也会一清二楚。”

    严震离再次插嘴:“如此说来,这幕后之人,还是位熟人了?”

    柳蔚不置可否,转而则道:“说过了玉屏公主,再说说沁阳公主。玉屏公主离奇死亡后,宫中便开始传起流言蜚语,其中源头,便是曾伺候过玉屏公主的几位宫女,相继死亡。而后,各宫都开始有宫女死亡,在这样的大混乱之下,流言,自然就不可避免,闹鬼一说,也变得沸沸扬扬,关于这件事,臣在此,想请内务府杭公公,当面对峙。”

    正在殿外猫着身子偷听的杭公公,一听自己被点名了,吓得身子一抖,当即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乾凌帝不禁想到,戚福与那杭公公都有过关于此方面的禀报,是说杀害沁阳的凶手找到了,但又自尽于牢狱。

    所谓死无对证。

    随便推出一个死人,说是凶手便是凶手,那怕是当他这个皇帝也太好糊弄了。

    如今要叫杭公公,乾凌帝不用想,也知柳蔚是想对峙什么,但还是那句,死无对证,如何对峙,都无法令人信服。

    不过乾凌帝还是一抬手,准奏。

    于是,戚福就派了手下小太监,去召杭公公。

    那小太监领命,从偏门出去,刚过拐角,却看见杭公公迎面走来。

    小太监立刻道:“见过杭公公,这可真是正巧了,杭公公,皇上召见!”

    假装自己并没有偷听,只是不小心路过大殿偏门附近的杭公公,适时的在脸上露出讶然的神,道:“皇上召见?皇上不是还在朝上?”

    小太监道:“就是朝上,哎,总之公公随小的来便是。”

    杭公公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跟在小太监身后,从偏门进了大殿。

    殿内文武百官都在,只是一个个情况都不太好。

    有人想婉转的提醒柳蔚,玉屏公主之事说完了,咱能先把遗体收下去吗?但朝堂严肃,没人敢真开这个口,最后,大家也只能忍着那丑陋的尸骨的模样和味道,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那边瞧。

    杭公公过来时,也不小心就近瞧了一眼,这一瞧,杭公公也是惊骇,急忙把眼睛转开,死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柳蔚这才发现不妥,索性弯腰,将那白布一掀,遮上玉屏公主的遗体。

    这下,朝上气氛好多了。

    那几个不知是真老眼昏花还是假老眼昏花的老学士,也终于陆续睁大了眼睛看热闹。

    杭公公来了,柳蔚也没罗嗦,直接对乾凌帝道:“宫中传言闹鬼,各宫人人自危,但臣却发现,那些死了宫人的宫殿,包括惨死的沁阳公主的随香宫,按照皇宫地图来看,竟是形成为一个八卦阵法。而阵法的中心,阵眼位置,不是别宫,正是玉屏公主的璞香宫。”

    说着,柳蔚又递上一份折子,只是这次的折子里,不是文字,不是数字,而是画作。

    戚福再来接过,再次送上去。

    乾凌帝展开一看,便看到一幅有些粗糙的皇宫内图,图纸简单,其中重点标明的几个宫殿位置,也没有错处。

    通过柳蔚的说法,乾凌帝也看出了,围绕着璞香宫的,远看,竟真的是一个八卦图。

    将折子放下,乾凌帝看向柳蔚:“继续说下去!”

    柳蔚颔首,道:“有了这个地图后,臣便开始猜测,有人正用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方式,为玉屏公主献祭。而那人的目标,从之前的各宫宫女,竟上升到一宫之主沁阳公主的头上,莫非,沁阳公主是被当成了祭品?”

    柳蔚说的这是疑问句,所以其后,她必会解释。

    周遭的人也没急着质问,而是等柳蔚说下去。

    柳蔚不负众望,又道:“并非如此,不是有人在为玉屏公主献祭超度,而是有人在假借献祭超度这个名义,在宫中制造混乱。当时,臣也慌了, 背后之人如此大局设下,莫非关系到朝野?莫非是他国细作?或是我朝谋反之徒,对青云虎视眈眈,制造内乱?”

    柳蔚话头一下子变得有些危言耸听了,文武百官顿时脸难看的窃窃私语,且议论的声音,逐渐变大。

    乾凌帝听着嘈杂的碎音,表情阴沉至极地咳了一声。

    百官顿时静若寒蝉,一个个皆闭了嘴。

    柳蔚又道:“到这里,臣便已将玉屏公主案与沁阳公主案,连成一桩他人别有用心制造的连环案了。”。。。“”,。

第797章 为何要柳蔚朝堂上破案?后悔!() 
第797章 为何要柳蔚朝堂上破案?后悔!

    “他国细作?谋反之徒?”严震离皱了皱眉,再次插嘴:“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指向,莫非……”

    严震离说着,看了圈儿大殿,最后将目光转向殿上的九五之尊乾凌帝,却微妙的没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柳蔚的话有没有指向性,两说,而严震离这话,却分明是将事情牵引到了权王头上。

    同时,朝中百官有此想法的,也大有人在。

    如今再细想一下,玉屏公主的案子,不就发生在后宫爆出权王密谋造反的证据之后?对了,裳妃娘娘不也因此而死?

    难不成,是那权王见事情已经曝光,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出这么一个连环乱子?

    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起来,柳蔚看了一眼越国候,却见越国候也正看着她,且对她抬了下眉,似有所指。

    柳蔚这边明白了,越国候严震离故意这般说,看来不是真的怀疑权王,只是借此,将权王的名字带出来,等她洗脱权王的嫌疑。

    如此看来,越国候,当真也站到了权王那一边?

    柳蔚面不改,心中却想,权王还真有些本事,容棱,容溯,越国候,这一个个的人物,竟都愿意为其所用。

    再看那皇位上的年迈老人,柳蔚心底一丝冷笑。

    到底,是不得人心。

    “侯爷的猜测并没错。”柳蔚适时扬声,打断了百官的窃语。

    越国候知道柳蔚看懂了自己的示意,便没再说话,静观其变。

    乾凌帝则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到底是多年的上位者,对于危险的敏感,永远比任何人都深。

    乾凌帝看着越国候,眼神晦涩复杂,像是要将人看透。

    越国候分明感觉到乾凌帝的视线,却没有转首,只是继续看着柳蔚,等柳蔚说下去。

    “臣当时,第一怀疑的,便是那人。”柳蔚说着,对乾凌帝拱拱手,一脸真诚的道:“在此,臣有一事,要向皇上请罪。”

    乾凌帝淡缪的看着柳蔚,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把这话头牵引到权王身上,乾凌帝一时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柳蔚低垂着头,再道:“臣对凶手的身份有了怀疑,遂,私自调查过。调查那人,便不可避免的要牵扯裳妃娘娘,因此,臣……去过裳阳宫。”

    果然,此言一出,乾凌帝表情难看了。

    乾凌帝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柳蔚,声音,冷的宛若冰冻:“柳卿,倒是有些在多生是非了。”

    这一句“多生是非”,听得满朝文武一惊。

    完了,自己后宫的女人,与自己的死对头勾勾搭搭,皇上本就不高兴过了,这柳大人还非要再把这事儿给挖出来,这……这不是给皇上触霉头吗?

    一下子,朝堂百官再一次静若寒蝉。

    而引起圣怒的始作俑者,却一脸无辜。

    柳蔚埋着头,真诚的道:“此事,的确是臣僭越了。臣也明,尽管臣是一心破案,但方法用的不对,依旧是个错。臣今日请罪,不求皇上恕罪,待真相解明后,臣,任皇上处置,绝无半句怨词。”

    柳蔚说的如此诚恳,乾凌帝若真在这个时候,逮着柳蔚为破案而不懂规矩来说事儿治罪,怕是也不得百官之心,这借口,也站不住脚。

    今日,当着朝内百官的面,乾凌帝倒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何要柳蔚朝堂上破案,虽说其中的确有为难之意,但如今他这九五之尊进退维谷,失了退路。

    乾凌帝在沉默了半晌后,到底压着火气,道了句:“柳卿,到裳阳宫查到了什么?”

    柳蔚立刻道:“查到的东西,很多。”

    说完,看乾凌帝没有制止,柳蔚就继续道:“当臣前往裳阳宫时,裳妃之事已经过去许久,宫内也早已荒芜,但让臣意外的是,里面,竟还真发现了线索。”

    柳蔚说着,走到玉屏公主的身前,掀开公主脚那边的白布,里头,放着一个卷轴。

    柳蔚将其拿出来,举起说道:“字画。”

    而后,柳蔚将字画展开,又道:“此画,乃是一幅美人图,而画中之人,不知可还有人识得?”

    那画作一展开,满朝文武皆探头去看,年资浅的,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不因其他,只因这画中女子,竟身穿后宫贵妃服饰,那也就是说,此人乃是皇上的某位宫妃。后宫女子,又哪里是前朝男子可以随意瞻仰的,哪怕是画像,也是不可。

    而年资长一些的,却在看了那女子的容貌后,唬了一跳,顿时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乾凌帝看着画中之人,本就阴沉的脸,再一次压得更沉。

    画中之人,如此清晰熟悉的容貌,乾凌帝又怎会不认得,而就因认得,乾凌帝才不想再看。

    柳蔚也不等任何人表态,直接便道:“画中之人,乃是一位已薨的贵妃娘娘,妃号为敏,而这位敏贵妃,不是旁人,正是裳妃娘娘的嫡亲姐姐。而这裳阳宫的前主人,也是这位敏贵妃。”

    裳妃的嫡亲姐姐,已薨的敏贵妃,怎地話头又说到这上了?

    严震离摸着下巴,问道:“柳大人可是说,这画中的女子,与案情有关?可敏贵妃不是已去世许多年?莫非,还能是凶手不成?”

    柳蔚摇头:“侯爷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敏妃娘娘的画像,怎会出现在已经荒废的裳阳宫墙上?侯爷可看,这画像保养得宜,显然是有人特意保存,而既然是精细保存的东西,又怎地会随意出现在那破乱不堪的地方?”

    严震离明白了:“柳大人是说,这画,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将画挂出来之人?柳大人,知晓那人是谁?”

    柳蔚笑,却没有回答。

    严震离一看这表情,就猜:“知道?”

    柳蔚不隐瞒了,最后还是点头:“知道,且那个人,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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