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不对,容溯也凝起眸,反问:“柳蔚怎的了?”
“你先说你知道的。”云织梦道。
容溯沉吟一下,将方才两人在客栈门口分别之事,只是简短说了,却没说柳蔚对他妾多的那番说教。
而听到他们竟然这么早就分开了,再想到方才那摊血迹,云织梦就算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没准容棱真的猜对了,柳蔚已经遇害了,人被钟自羽带走了。
甚至有可能,钟自羽方才故意泄露行踪,就是为了将他们引开,再对柳蔚下手。
云织梦一下很焦躁,急问容棱:“你不是将人打伤了吗?这会才过几天,他指定没那么快复原,柳蔚武功也不错,你说柳蔚……有没有可能自行逃脱……”
容棱狠狠的闭了下眼睛,就事论事的道:“钟自羽的武功,变幻莫测,花样繁多,且,哪怕五成恢复,柳蔚,已伤不到他……”
云织梦脸惨白,又问:“那你觉得他能恢复五成吗?你恢复了几成?你们当时,不是两败俱伤?”
容棱看着云织梦,道:“七成。”
云织梦忍不住一拍桌子:“打成那个样子,脸上身上全是伤,你跟我说两三天,你就恢复了七成?你闹着玩?”
容棱没有心情与云织梦闹着玩,更不可能现在闹。
虽说上次两人各自伤的惨烈,但彼此都是会打之人,打斗中,除了攻击对方死**,还要一点更重要的是什么?
那便是,保护自身死**。
容棱之所以与钟自羽旗鼓相当,且打得难舍难分,便是因为,两人的打斗理念都差不多,都是在优先保护自己的同时,再去攻击对方。
而这种保护,即便到了打斗的最后关头,变得岌岌可危,也好歹能有些缓冲。
所以到最后,他们虽然打得精疲力竭,内力全失,皮开肉绽,却当真不算什么大伤。战场杀敌,昼夜不分,要比这难捱数倍。
包扎好受伤的地方,再调和内力,静养两日,便不算是大碍,若是再吃点温补之药,算上习武之人本身易愈的体魄,短时间内恢复五成内力,已经算少了,他恢复七成,也并非不可能。
也就是因为知道钟自羽的复原程度,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容棱才如此担心。
柳蔚武艺是不错,但三成功力的容棱对上柳蔚十成的功力,已有胜算。
而钟自羽,五成功力,足以将柳蔚擒住。。。。“”,。
第592章 那张邪笑狂妄的扭曲嘴脸()
第592章 那张邪笑狂妄的扭曲嘴脸
想到此时柳蔚不知在如何受苦,是否有性命之忧,容棱便满心焦躁,深吸口气,将容溯一掌打开,直接过去又抓住那乞丐,声音寒凉中却透着抖颤:“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会儿,云织梦也不再同情那乞丐,只想尽快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柳蔚……
柳蔚是否还活着。
容溯此时也大概的猜到了些什么,他抿紧唇瓣,审视而深沉的目光,同样看向那乞丐。
小乞丐在屋子里被盯得抖如筛糠,却口不能言,只能疯狂的摆手,指望这几位大人物,能放过他。
可乞丐是唯一的目击之人,哪里能放。
眼看着束手无策的容棱仿佛要再次狂暴发怒,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
那敲门声小心翼翼,透着谨慎,屋内三人同时看去。
就见小妞端着一个水盆,盆子里正漂浮着一条湿布,小妞紧张兮兮的道:“那个,我……我为小公子擦身了,是否还需要换药……”
是了,柳蔚不在,小黎又该如何?
容溯却问:“那柳先生还未归来?”
容棱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了解内情的云织梦立刻道:“我去,手术时我也在场,我知道该如何照料换药。”
云织梦说着,便要去,却被容棱伸手挡住。
云织梦胆怯地抬头看着容棱狠厉的眸子,吐了口气:“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对一个孩子下手?我图什么?我有什么目的?”
容棱没做声,却的确不信云织梦。
云织梦很是无奈:“那让他与我一起。”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容溯。
容溯未动。
容棱却在看了容溯一眼,判断一下后,到底放行。
云织梦也不废话,立刻便走。
容溯却不愿。
云织梦一肚子火,呢喃一句:“罗罗嗦嗦的,男人就是麻烦。”
总之,柳蔚失踪了。
而柳蔚不在的日子里,云织梦这个可培养护士,自觉担任照顾病患的重责,容溯作为目前为止,在众多不信任人员中,容棱唯一稍微有点信任的同伴,被安排全程照看顺便监视云织梦。
大妞小妞作为辅助,端茶送水,负责给在柳蔚没找回来之前,不准出小黎房间的容溯送饭。
至于柳月,早已没人关注她的动向。
容溯很配合容棱的安排,哪怕两人就在一个时辰前,还喊打喊杀,公然在客栈动手,但眼下,在听到柳蔚遇险,柳先生迟迟不归的双重消息后,他竟破天荒的,突然老实起来。
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探寻,容溯完美的扮演着一个同一船上的同伴角,好说话得,让人起疑。
至少,云织梦是起疑了。
反倒是容棱,在看了容溯沉默不语的站在小黎房间,目光深沉的瞧着云织梦仔细换药后,心中那点疑虑,反倒烟消云散。
容溯不是傻子,容棱也没想将容溯当傻子,但既然是聪明人,容棱相信,容溯便有聪明人处理事情的方式。
容溯现在,不管发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已经确定了什么,容溯只要不说,其他人,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只要不撕破脸,一切在表面上,依旧能平静无波。
容棱在确定客栈跟儿子无事,又与精锐暗卫吩咐了一番后,带着乞丐,去了衙门。
衙门门外有小衙役朝容棱问好,容棱全部无视,带着乞丐,直接冲向后院右拐的小院。
那里,眼下还住着个嫌疑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纪邢。
不管柳蔚知不知道纪邢的全部身份,容棱却是知晓,一个诡谲神秘,传承已久的纪家,一个在纪家担任刑司一职的男人,或许,纪刑会有法子从哑巴口中,挖出证供。
现在,无论是什么方法,或者成功几率有多少,容棱,都只能尽力一试。
大海捞针只有死路一条。
他需要立刻知道柳蔚的下落!
立刻!
……
狭窄而潮湿的空间里,柳蔚犹如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弃在空间一角。
柳蔚身上有许多大小不一伤口,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皮肤虽然还有些肿胀,但却不那么明显。
柳蔚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迷蒙的视线里,看到的,是一幅斑驳的墙面。
这是哪里?
这是柳蔚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柳蔚四下环顾,待看了一圈后,基本确定,这里,是一间地窖。
周围放着不少废料,还有许多坛子,这些坛子里放的是酒,艰涩的酒味,从泥封中,渗透出少许。
试着动了动手脚,确定无碍后,柳蔚刚想起身,就听见头顶上,响起脚步声。
柳蔚立刻趴回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的地门。
而果然,没过一会儿,一缕光线,从头顶投射下来。
柳蔚立刻闭上眼睛,接着,就听到上方,有人走了下来。
光线落下不到一个呼吸,就又被屏蔽了,柳蔚重新感受到周遭的湿黏,就听那脚步声,已经到了她面前。
柳蔚调整呼吸,尽量装晕装得逼真一些。
而柳蔚身前,柳蔚感觉到,有人,蹲下了身子,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冷静,冷静。
柳蔚拼命告诫自己,一定要强忍住突然暴起,赌一把的对身边此人致命一击的冲动。
柳蔚方才已经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解剖刀,也没有银针,同时,柳蔚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所以更清楚,凭着自己的武力,若是要赤手空拳对战此人,无疑是以卵击石。
既然注定了会失败,何不忍一时风平浪静,适时选取更好的机会,再一举动作。
心中想着此刻的局势,就听头顶上,含笑的男音,飘了下来:“再不睁眼,我便在这儿,将你干了。”
粗鄙庸俗的话,恶心至极的词。
柳蔚几乎本能的蹙眉,就听男音又是一笑:“果然醒了。”
话音刚落,柳蔚便觉得头皮一痛。
柳蔚倔强睁开眼,立刻对上钟自羽那张邪笑狂妄的扭曲嘴脸,同时,清楚的感觉到,此人,正抓着她的头发。
头皮疼的像是要被剥裂,柳蔚想伸手,双手却被对方一把握住,拧在一起,同时,男人轻漫的脸庞凑近,抵着她的耳朵,用气音问:“还要反抗?嗯?”。。。“”,。
第593章 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少像个变态似的!()
第59章 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少像个变态似的!
“为何就是学不乖?”男人稍显失望的声音在柳蔚耳边回荡。
柳蔚咬紧牙关,抬起眸子瞪着钟自羽,双目的恨意,宛若实质。
“为何装睡?”钟自羽问着,还捏住柳蔚的脸颊,将柳蔚拉向了他的身体,视线在柳蔚脸上寻看一番,嘴角,勾了起来:“怕了我?”
“怕你什么?”柳蔚厉着眼反问。
钟自羽笑了一声,也不知笑什么,他没答,只是上下又将柳蔚打量一番,手,移向柳蔚的腰间,手指一勾,已将柳蔚那腰带一下扯开。
沾染血迹的袍子倏地变得宽松,柳蔚眼中的冷意加深,钟自羽一言不发,将她外衣一把掀开,里头,雪白的亵衣映入眼帘。
明明还隔着一件衣服,但柳蔚已觉得不能接受,柳蔚挣扎起来,想将衣服拢起,男人却锢紧了她,不让她松懈。
柳蔚发毛:“你想怎么样!”
“你惊什么?”钟自羽捏着柳蔚的下颚,盯着柳蔚的五官:“你不是知晓,我钟情男子?”
柳蔚没说话,通过调查,这钟自羽的确是钟情男子,只对男子有兴趣,而自己,货真价实是女人,且,这钟自羽显然也是知晓了。
从钟自羽之前在巷子里那句“时男时女”便能听出,他怕是也早已将她打探清楚。
只是不知这个“早”,是有多早。
男人的手,继续在柳蔚身上动,柳蔚头皮一紧,对方竟然已直接去扒她的裤子。
柳蔚忍无可忍:“你不是只对男子有兴趣!”
钟自羽只是笑着:“我又怎知,你现下,是男是女,不分辨清楚,错失了,岂不可惜?”他话音一落,一把将柳蔚外裤扯下。
里头,亵裤也露了出来。
柳蔚恨得牙齿发痒,偏钟自羽还想扒她亵裤。
“够了!”柳蔚大喝一声。
钟自羽指尖一顿,果然没动了,看着柳蔚,始终在笑:“到了现下地步,还想为那人守贞?你守得住吗?”
“你是不是有病?”柳蔚反唇相讥,不顾身上各处剧痛,亦不顾会否说话太过将人惹恼。
柳蔚现下,已是气到巅峰:“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少像个变态似的,做些恶心别人,又恶心自己之事,我想吐!”
钟自羽果然眯起了眼睛,半晌,呵了一声,眸子一黑!将柳蔚翻身压在地上!
一手紧掐柳蔚的脖子,令柳蔚呼吸困难,一手已快速将柳蔚身上的亵衣掀开。
里头,厚厚的束胸,裹得严严实实。
柳蔚此刻双手双脚皆可动,能直接以手去攻钟自羽,可一用内力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内力。
柳蔚慌了一瞬。
而就这一瞬,上衣已完全被脱落,只余一条束胸,勉强遮羞。
柳蔚喉咙卡紧,握紧双拳,几乎咆哮:“我是女的!”
钟自羽捏着柳蔚的脖子,将柳蔚扯到自己面前,张嘴,咬了一口柳蔚的耳朵,又舔了舔柳蔚的耳垂,低笑一声:“你又怎知,我对女人全无兴趣?”
柳蔚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腔的恶心感,突然眼珠子一转,道:“你对女子都是这般无礼的?包括,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妹?”
钟自羽顿时挑了挑眉,纤长的睫毛合了一下,莞尔一笑:“柳月?”
这人倒是连柳月的名讳都知道了,果然调查妥当。
柳蔚狼狈冷笑一声,问道:“那间小木屋,你还回去过吗?树下的秋千,可也还在?”
钟自羽手指一顿,指尖颤抖一下,眼神倏地深黑起来。
这时,地窖的大门被推开,外面,一个手里抱着野鸡的山野莽夫走进来,有些错愕的脱口问道:“你认识岳重茗?”
“魏俦!”
被唤作魏俦的中年男子将嘴角的草根吐了,忙抱着野鸡后退两步,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那什么,我不是来偷窥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没与女子相交过,何必看你们做这事,对不对大花。”话到最后,中年男子还与怀中野鸡对了一句,才慌慌张张的关上地窖门。
地窖内再次恢复安静。
钟自羽的手,已经从柳蔚胸前移开,却是一反,搂住柳蔚的腰肢,将柳蔚逼近自己,嗤了一声,肯定的道:“你不可能认识岳重茗。”
“我是不认识。”柳蔚感觉脖子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心思一转,道:“我说过,我与岳重茗素未谋面,岳重茗也好,岳重茗的哥哥也好……”说到哥哥两个字,柳蔚特地看了钟自羽一眼,见钟自羽面无疑,柳蔚才确定自己没猜错。
那天小妞昏昏沉沉,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为柳蔚描述了一幅景象。
景象一片花海中,有骆驼在吃草,花海中心,有间木屋,木屋前头有一双连理树,树下有秋千,有兔子,而木屋中,住着一对兄妹,妹妹皮肤有病,哥哥与妹妹相伴。
而根据小妞的描述,柳蔚还将这兄妹二人的摸样描画了出来,与她,皆是五六分相似。
从而,柳蔚可以断定,此二人与自己绝对有血缘关系。
而与柳蔚血脉相连的,不是纪家人,就是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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