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既然有人手,现在小妞失踪了,你就该出点力。
若是半点力都不出,那不好意思,就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反正您手下的人也来了,没了容棱的保护,相信也有得是法子安全回到京都。
犯不着跟着一起行走,平白碍了彼此的眼。
柳蔚话说的很白,很不客气,一星半点尊重都没有。
容溯果然脸难看了。
柳蔚也没理,起身,就出了门。
首先要去衙门,先备个案!
小妞失踪了,莫名其妙,没有因果,一觉醒来,人间蒸发。
是被拐子拐走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柳蔚说不准。
她仔仔细细翻看过小妞的房间,也问了大妞,答案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人上门掳劫的痕迹,就好像,一大早的,小妞自己起了身,出了门,然后再也没回来一般。
大妞这一哭,就哭了整整小半天。
珍珠和咕咕一直陪着大妞,小黎在中途悄悄跑走了,果然,不管什么年纪的男孩,都受不住女孩子的眼泪。
柳蔚从下午开始便在衙门,一个人呆在停尸房里,看着面前的三具尸体,心中,陷入了沉思。
第一具尸体,叶元良。
这具尸体放了许多天,又因那白雾的侵蚀,现在表面皮肤几乎已经没有了,掀开白布,看到的就是一具红红白白,千疮百孔的遗体,上面还有许多缝缝补补的补丁,看起来颇为狼狈。
第二具尸体,钱喜儿。
钱喜儿是溺水而死,尸体表面完整,四肢俱全,又因为时间尚短,看起来最为平和。
第三具尸体,李林。
钱喜儿案的凶手,也是钱喜儿的男人,却狼心狗肺的将一个十四岁女子的一生骗去后,残忍的谋财害命。
可一场怪异的飓风后,他离奇的死了,死的莫名其妙,且恐怖异常,这具尸体,尽管柳蔚已经尽力的料理,但眼下看来,依旧残破不堪,扭曲不堪,甚至连叶元良那具都不如。
三具尸体,两个案子,看起来没有联系,却总觉得好像无形中,有什么牵扯。
这种直觉来的怪异,柳蔚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就是觉得太巧了。
是的,太巧了。
叶元良的尸体,和李林的尸体,有太多巧合。
并非被害方式巧合,而是,他们仿佛,都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杀,叶元良,佯装上吊而亡,实则体内潜藏着那谜一样的白雾,白雾来历不明,成分不明,却具有这样神奇的侵蚀性。
李林,被神秘人所杀,死状极其畸形,凶手手法极其可怖残忍,可凶手却连一星半点的线索,都没留下。
柳蔚办过很多案子,无论多棘手的案子,多多少少,案发现场都会留下什么罪证。
但这两桩案子,却没有。
柳蔚用尽一切方法,目前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这种情况,今早,又发生了。
这次不是尸体,而是失踪。
柳蔚也不知为何,小妞失踪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停尸房里的这三具尸体。
因为钱喜儿,叶元良和李林的尸体,带给柳蔚的疑虑,与今日小妞的失踪,几乎相等。
这贫瘠又狭小的古庸府,是何时候,竟冒出来这么多悬案?
柳蔚在停尸房里呆了一下午,容棱也在外面忙了一下午。
包括容溯,哪怕容溯言语依旧冷漠,但他也放出去了风声,他手下的人,也已动了手,正在全力寻找小妞。
而就在他们这些人担忧的各自忙碌时,有个地方,却闲暇悠然至极……。。。“”,。
第464章:男子的脚步声()
第464章:男子的脚步声
而就在他们这些人担忧的各自忙碌时,有个地方,却闲暇悠然至极。
……
“是失踪了?听说,派出去找的人挺多,明的暗的,都有。”
“可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十六叔那儿怎么说?那个小孩的失踪,是否与柳蔚有关?”
“十六叔这几日被李叔找去了,好几日没去衙门,我还没联系到他。”
“那咱们要不要去帮忙?我总担心,是冲着柳蔚去的,毕竟柳蔚的身份……”
八秀坊的玫瑰厅内。
纪枫鸢剥了一颗葡萄,边吃,边安静的听着纪茶与纪槿的对话,纪枫鸢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置身事外的态度,看着便让人牙痒痒。
果然,不过一会儿,纪茶就不满了:“你好歹也说句话。”
纪枫鸢随意的擦了擦手,又端起手边的花茶,喝了一口,等到茶水下了肚,纪枫鸢才清清淡淡的吐了句:“你们何时搬走。”
纪茶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纪槿机灵,噙着那双金灿灿的眼眸,软着声音求道:“枫鸢姐,我们……没有地方去……容棱的人马已经到了古庸府,我们出去,就会被发现的……”
纪枫鸢冷笑一声,眼含讥讽。
纪茶看不来纪枫鸢这个阴阳怪气的摸样,顿时来了脾气:“不就借你点地方躲两天,至于吗?这不是李叔吩咐的,不准我们再干涉,否则,我早几天就自个儿行动了,犯不着在这儿继续看你的脸。”
纪槿闻言,急忙拉住姐姐,小心的跟纪枫鸢赔不是:“枫鸢姐,我姐躲了好几天,有些脾气,你别怪她。”
纪枫鸢“咯噔”一声,将茶杯丢下,因为动作太大,将茶水溅出来一大滩。
纪茶也猛地顿住,纪槿更是表情都僵了。
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纪枫鸢,大气都不敢出。
哪怕纪茶方才胆子挺大,但毕竟寄人篱下,若是得罪了屋主,她们指不定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纪茶就头大。
若是让柳蔚或者容棱找到,她们该如何是好,族内的事,显然是不能说的,李叔和十六叔又下了封口令,她们私自出族,擅自行动,本身就是犯了族规,此刻她们都是等着回去受罚的,若是再落到柳蔚手里,她们又该说什么?该如何逃脱?
纪茶现在突然后悔了,方才她就不该图那一时口舌之快,只是她与纪槿现下情况特殊,无法离开八秀坊,但柳蔚那里又出了事,她就打算,稍微激一下纪枫鸢,让纪枫鸢去帮柳蔚找人,或是了解一下情况,那叫小妞的小女孩的失踪,可有什么隐情,是否会伤害到柳蔚?
但好像把戏给做过了,现在看纪枫鸢这架势,火是要烧到她们姐妹身上了。
纪茶很紧张,纪槿也很不安,两人都静静等着纪枫鸢表态,却见纪枫鸢只是起身,慢条斯理的离开。
纪枫鸢这一走,纪茶愣了,小声问纪槿:“纪枫鸢听懂咱们的意思了?”
纪槿惆怅的摇头:“我觉得是听懂了,但听懂了也不答应。”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纪槿叹了口气:“柳蔚把纪枫鸢打成那个样子,足足三天没下床,差点引起八秀坊内其他人怀疑,这口气,枫鸢姐咽不下去!我估摸着,枫鸢姐没准还寻思找个时候,去偷摸把柳蔚打一顿,出出气,咱们还要去帮忙一起打。”
“一点小小恩怨情仇,哪有家族大义重!”纪茶一脸义正言辞:“柳蔚不知纪枫鸢身份,出手重些也很正常。纪枫鸢就不该这么小气,都是一家人,往后也是要姐妹相称的。况且,姨婆以前对纪枫鸢也好,柳蔚一直是姨婆心中一块牵绊,哪怕是圆一圆老人家的梦,纪枫鸢也不该这么袖手旁观,你也知道,姨公这么多年没回去,夏秋表姨又……姨婆孑然一身,偶尔看到姨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都心酸,你我是一番好意,出来前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这纪枫鸢怎么就不能帮帮小忙?不就是去打听打听吗?怎么就困难了?”
看姐姐越说越生气,纪槿忙拦住,小声提醒:“隔墙有耳。”
纪茶烦躁的住了嘴,又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起身,道:“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去得了,还以为真要靠着她纪枫鸢的人脉,不就查个小孩吗?这古庸府能有多少拐子佬,一个个抓来问问便是!”
“万一不是被拐走的呢?”纪槿说。
“那么……”纪茶语气沉吟下来:“便要想法提醒柳蔚了。”
纪槿知道这所谓的提醒是什么意思,脸微沉下来。
……
“小妞,你看,这个绢花好看吗?”
“小妞,你的头发真黑,等到长长了,一定更漂亮。”
“小妞,你喜欢爹还是喜欢娘?”
“小妞,姐姐有点事,要出趟远门,可能很久以后才会回来,大妞性格不如你仔细,你要多照顾大妞,也要多让让大妞。”
“小妞,姐姐答应你,以后姐姐出嫁,一定让你绣嫁妆,也一定给你找一门最好最好,最配得上你的婆家……”
朦朦胧胧中,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小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身子仿佛泡在水里,又仿佛飘在云上。
小妞想动一下,却动不了,手脚好像被束缚上了,周身无法动弹。
小妞艰难的皱着眉,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终于,眼睛看到了微弱的画面。
小妞的视线很是模糊,看到的东西不多,只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又亮,又大,又多,看起来,像星星一样。
小妞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指能动,她就想坐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腕,都被绑着,根本起不来。
“这是……”哪里?
小妞呢喃着转着眼珠,但因状态太差,不过一会儿,又仿佛要晕过去一般。
而就在小妞晕倒之前,沉稳的似是男子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小妞往声音来源处看去,那里一片朦胧,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小妞努力的想看清,但始终看不清。
而就在男子那道人影越走越近,在小妞以为自己终于看明白了时,眼前一花,又晕了过去。
晕倒前,小妞甚至还没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第465章:孤僻船客,他叫纪邢()
第465章:孤僻船客,他叫纪邢
一连三天,小妞都不见踪影。
大妞从一开始还能克制,到现在,已是克制不住,直接病倒了。
小小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发着高烧,眼睛和鼻尖都是红肿的,在睡梦中,却还坚持的念着:“妹妹……”
柳蔚抚了抚大妞的脑门,将银针收起来,为大妞盖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房外,容棱倚在门旁,正等着她。
柳蔚问:“还没找到?”
容棱摇头。
柳蔚垂下眸,眼中,闪过什么。
容棱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心温热,将她冰凉的指尖瞬间捂暖了。
柳蔚顺势往旁边一歪,疲累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埋着头说:“会不会,已经出事……”
“不会。”打断柳蔚的话,容棱将她搂紧,围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道:“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目前,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好端端的有人失踪,还是身边的人,这种有危险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感觉,非常不妙!
柳蔚担心小妞的安危。
而容棱,则是更多的担心柳蔚的安危。
对方掳走一个小妞是为何?一个小丫头而已,有什么作用?幕后之人的真正目标是谁?
是他容棱,还是柳蔚?
容棱不得不考虑到万分周全,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敌暗我明,他们已经处在劣势。
“柳大人在吗?”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人声。
柳蔚从容棱的怀中退出,走出去一点,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便看到胡哥带着两个衙役,也正朝他们看来,一瞧见他们,胡哥便忙行了礼。
柳蔚走下去,脚步有些急:“可是小妞有消息了?”
“这……”胡哥脸上尴尬,叹了口气,摇头:“小妞姑娘,还未找到,只是,咱们找到另一人了。”
柳蔚挑眉:“谁?”
“纪邢。”
“嗯?”这个名字,对柳蔚来说还很陌生。
胡哥知道这么说,柳兄弟指定是不认识,便换言道:“纪邢,便是曾与两位大人,还有那叶元良同船过的另一人,那个据说性格有些怪癖,总爱一个人行走的船客,他叫纪邢。原来那纪邢一到了古庸府,就换了船,去临县找他的亲戚去了,这不,昨日才跟他亲戚告别,今日回了古庸府码头坐船离开,恰好就让人认了出来,这就立刻报上来了。”
“现下,他人已经是被咱们给带到衙门,只是这案子是柳大人与容大人在处置,孙大人就说,要来请示请示二位,这接下来,是该如何?”
经胡哥这么一说,柳蔚也想起来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平平无奇的陌生脸庞,沉吟一下,问道:“他说了什么?”
胡哥摇头:“船上的事,倒是都交代了,只是叶元良的死,却说是不知,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而且根据他提供的日子,我也派人去查了当日送他去临县的那个船家,得到的答案,也是一致。这么说,下了船之后,他当真是走了,也与那叶元良,真的没了联系。”
对于叶元良的死,虽然柳蔚已说过是他杀,但胡哥还是不确定。
毕竟看到尸体的时候,叶元良的样子,的确还是悬挂在房梁的白绫中,怎么看,都是自杀的摸样。
只是既然柳蔚这般信誓旦旦,他也没什么好猜测的。
而且叶元良的尸体,现在怎么看来,都已没了自杀而亡该有的样子。
那尸体除了柳蔚在上头缝缝补补的搞得支离破碎,尸体本身,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变化。
胡哥没看那尸体几次,但也知道,尸体现在表皮正在腐烂,并且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腐烂。
好像是有人,在尸体上动了什么手脚。
如是自杀而亡的尸体,谁又会在这尸体上做什么手脚?或许,真的是他杀也不一定。
只是凶手又是谁?
柳蔚没有说过,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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