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华佯怒娇嗔,“你呀,几时变得油嘴滑舌了?”
“嘻嘻,跟马先生学坏了。”
“真的?他怎么坏法?偷偷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还有用吗?你都被他骗上手了,哈哈。”
“你才是个坏蛋。”于秀华一脸的幸福,嫁给马伟杰是她一直觉得很满足的事情。
“秀华姐,介绍个妹妹来认识一下啊,寂寞呢。”
“我?我现在做全职太太,认识的都是人妻,没有妹妹。”
“好,人妻才好”
“你坏!”
“哈哈哈”两人相视欢笑。
于秀华说:“喂,周日来我家,我们搞个小派对,到时真有美女哦。”
胡定航点头说:“好,必定到。”
于秀华嫣然一笑,又聊了两句走开了。胡定航扭头看向一边,想:“大家都在喝香槟,老子去大吃一顿,哇,这虾不错。”他拿起叉碟装得满满的,在角落边坐下大快朵颐。他虽然能出席,不过身份低微,场上的人他基本都认识,不过别人却不太认识他。
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在公司里他算威风,一旦在这些富豪贵族面前,就成为小蝼蚁了。
他边吃边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侥有趣味。蔡一凤无疑是引人瞩目的,她风华绝代,无论是端着酒杯子,还是随便站立着,都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度。
这种气度,一部分来自天生的美丽,另一部分来自后天的培养。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她出自大豪之家,自然而然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本来她还有点爽朗大方的性格,但现在懂得了含蓄和矜持,更增魅力。在场的男人几乎心里都想和她亲近亲近,但碍于她的地位,只能默默欣赏了。
胡定航目光一扫,已经看到一些商场老手的眼睛里放着光,一些年轻才俊满脸的希冀,还有一些女人是既惊叹又嫉妒的表情。
当然,蔡一虎身为主人家,也是备受关注的。这种成功成熟的男人,不但对女人有吸引力,便是男人也瞧得心动。胡定航便很仰慕敬重他,总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魅力四射。
除了胡定航之外,居然还有人对蔡一虎感兴趣。一个侍应生,静静地站在餐桌边,偶一抬头便偷偷瞄一眼蔡一虎,随即又赶紧扭开了头。
胡定航心想:“你这小子倒有眼光,以前我在酒吧侍候老板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很想多看几眼却又不敢看,哈哈哈”他的嘴角含着微笑,爽爽地吃了一只虾,忽然又发现了一件奇事。
有个女人在盯着他。
这个女人三十多岁,脸上涂得白白的,保养得十分好。她穿着一套黑色长裙,一双手臂洁白浑圆,浅v型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
她端着酒杯,一手叉在腰间,很有风情。
胡定航避开了目光,想:“盯我干嘛?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可不是随便被你玩弄的。”他认得这个女人,是某公司的女老板娘,别看她斯斯文文高高贵贵的样子,胡定航早就听说她是情场猎手,为了喜欢的男子不惜一掷千金。
胡定航虽然不是帅哥,但他有气质,而且身材挺拔,年轻得来显稳重,越看越有味道。
女老板看上他了,目光流转嘴角含笑,眼看着她似乎要走过来,胡定航心中大惊,赶紧拿起餐纸抹抹嘴巴,站起来就闪。
蔡家他住过一段时间,熟得很。走出大厅,绕过游泳池,几条林荫小道铺着碎石,与里边相比显得宁静舒适。他漫步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就在这里,他学会了开车,就在这里,他拒绝了蔡一凤。
初夏的晚风在吹拂,他心中感叹。
忽然,他听到了一些声音,模模糊糊地却又像是挺熟悉。走近了些,他侧耳再听,不禁暗暗咒骂:“狗男女,是谁?”
园中花丛茂密,一阵轻轻的调笑声响起,一对男女在幽会。
“啊,啊”
“嗯,嗯”
“别搞了,再搞忍不住了。”
“嘻嘻,忍不住就来啊!”
“你疯了?这是别人的家。”
“又怎样?他们都在厅里,没人知道的,来,来。”
“不啊!”
“我也忍不住了。”
“不要啊,传了出去,你老婆和我老公都哎呀。”
男的没再说话,鼻息沉沉,喉咙低吼,像只野兽。接着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再接着是压抑而剧烈的呻吟声响,这对色情男女居然真的搞了起来。他们沉醉在兴奋当中,根本就不知道胡定航拿出了手机正悄悄拍着。
胡定航不是想要证据,而是见猎心喜。他一边暗地咒骂,一边拍得兴致勃勃。毕竟这种事不是随便遇上的,有另一种快感,另一种刺激,比当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分钟,野战结束。偷情的“偷”字没有错,双方都心情紧张激动,**来得特别快,完了之后还得逃得特别快,不然怎符合一个“偷”字?
两人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嬉笑,调骂几句匆匆钻出花丛,分两个方向走开。男的昂首阔步,女的雍容优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胡定航又暗骂一句:“狗男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转身一看,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
那个女老板就在他的背后,翘着手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醉人的光芒。
胡定航大窘,低下头,但紧接着发现自己的姿势,更是羞得想一头撞死了算了。他刚才春心大动,一只手不知不觉间竟伸进了裤裆,这时还没拿出来!
女老板轻轻一笑,脸颊边有个小酒窝。
胡定航能怎样?转身就跑,不过才跑出两步,听到一句话立即就定住了!
“只有你会偷拍吗?”女老板拿着手机摇了摇,里边播放着画面,是胡定航刚才的丑态。
胡定航惊怒交加,“给我!”
“嗯?”
“你”胡定航冲上去,却始终不敢动粗,哀求说,“删掉吧。”
“为什么要删掉?”
“你删掉,我也删掉。”
“切,他们的关我什么事儿?”
“这个”胡定航满头大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女老板盯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认得你,你是蔡一虎的助理?”
“呃不是。”
“不是?那我问问他。”
“别别别,我我是马先生的助理。”
“哦,马伟杰呵呵。”
胡定航满脸颓废,像只待宰的羔羊。
女老板说:“要我删掉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胡定航一惊,随即暗呼不妙,忽然恶向胆边生,想:“如果要挟我的话,大不了抢了手机就跑,就算她喊我也硬着头皮干了!”
哪知女老板咯咯一笑,说:“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下次得还我哦。”没等胡定航反应过来,就当着他的面删掉了录影。
“啊!”胡定航实在又惊又喜,不明所以。女老板又一笑,转身居然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206 马伟杰的危机()
那个女人想怎样?胡定航实在弄不明白。回到大厅外,他驻足不前,一时不敢进去。
“曾淑芳,开有一家公关推广公司,听说离婚了好几年一直没再婚,生活奢华,裙下俊男无数他丫的,淑芳,淑芳,淑个屁!整一个淫妇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过我?难道想放长线钓大鱼?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老子天天撸管也不睡你的床!”
胡定航想着想着,又气恼又担心,忽然转身就走,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上了车,掏出手机拨打马伟杰的电话,打个招呼,哪知马伟杰还没等他开口,就说:“正想找你。”
胡定航一愣,“哦。”
“在哪儿?”
“门口附近。”
“等我。”马伟杰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人大步走来。那两个人胡定航认识,是他的小弟,一般都不在公司出现。
胡定航轻喊:“马先生。”
马伟杰喝得脸色微红,一脸的严肃,他一挥手说:“上车。”
“好。”胡定航跟着上了车。车子开出豪宅二百多米,马伟杰忽然又说:“停车!”他皱着眉头,不再有新的指令,似乎在思考着很严肃的问题。车子就停在路边,三人虽然觉得奇怪,但都很识趣地没有发问。
过了两分钟,马伟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阿航,你走路回去。”
“啊?”
“回去,不用跟着我了。”
“那我下车了。”
“嗯。”
胡定航下车后,车子继续开动,旁边的小弟名叫阿林,他问:“老大,为什么不让他过去?他应该能应付。”
马伟杰摇摇头,“不行,他还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阿林说:“看得出他很想跟你,你对他还有戒心?”
马伟杰又摇摇头,“不是有戒心,他这个人我清楚,虽然身手不凡,但一直以来都是兔乖乖,真要在道上混还不够资格。就算拉他进来他不反对,不过”
开车的小弟名叫阿军,他说:“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做事不够狠,经历也不多,挑不了大梁。”
马伟杰微微一笑,“我就是这个意思。要他打架不难,打赢也不难,但如果要他打残或者打死人,他必然做不到。还是让他安安分分地在公司上班,他挺能干,帮我分担不少工作,让我有时间出来处理另外的事情。”
阿林点点头,“那场子怎么办?估计没人制得住狂牛!”
马伟杰喃喃咒骂:“他丫的,福高去哪儿找来的狂牛?这么横!”
阿林说:“是泰拳高手。”
马伟杰骂得更加厉害,“草他丫的大王八蛋”
原来,马伟杰有间地下拳场,每个星期都有十次左右的赛事,其中涉及的赌注之多可想而知。赌注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马伟杰喜欢。别看他平时阴沉阴沉的样子,其实内心十分狂野十分暴力。从他处理刘武、赖家兄弟的事来看,就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
拳场养有一批拳手,都是搏击精英,接受各方高手挑战,有时也开放给别人私下解决恩怨,反正有得打有得赌有得看,满足一群罪徒的变态心理就行。
马伟杰身为主办方,平时当然是输少赢多,不料这段日子忽然来了一个泰拳高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把赌注赔率重创得惨不忍睹。从开始一赔一,到一赔零点八、零点五,到现在的零点三,已经令赌客非常不满,怨声载道。
明知是赢面大,买一千才得三百,有什么味道?赌客次次都喊拆台,吵得马伟杰心烦得很,所以他迫切需要一位高手扭转局面。刚才他喝酒喝得兴起,差点就把胡定航给叫了过去,但仔细一想还是忍住。
车子行驶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处偏僻的工厂区,经过三重大门下地下室,阵阵海浪般的喧闹声震耳欲聋,几百人围着擂台呐喊助威。
拳赛还没开始,但已群情汹涌!
马伟杰等三人从特别通道上到办公室,隔着玻璃窗向下观看。拳场的主管叫黑鹰,黑黑的皮肤高瘦的身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马伟杰问:“情况怎么样?”
黑鹰说:“不好,买狂牛的单占了八成,倍率又不敢再降,看来今晚我们得亏上百万左右!”
马伟杰一惊,“上百万?”
“嗯,狂牛的老板福高哥,一个人就下了一百五十万,按赔率能赢四十五万。”
“他丫的!”
阿林插嘴说:“这不是明踢场吗!”
马伟杰摇头说:“就算踢也没办法,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什么客人都得接!接不了是另外一回事。”
黑鹰说:“大哥,照这样下去,不用三场,我们就得把以前赚的全部吐出,开始亏本!”
马伟杰沉吟一会儿,问:“场子里还有多少流动的资金?”
“五百万。”
“今晚对付狂牛的是谁?”
“火霹雳!”
“他?唉,如果他还不行的话”
大家都知道后果严重,一时鸦雀无声。
赌博最怕的就是一面倒,赌客跟风猛压,到时真是兵败如山。
马伟杰想了又想:“现在唯有用拖字诀,尽量把狂牛的挑战压后,找出旗鼓相当的对手客串,赚些佣金和赌注再说。”
黑鹰点点头,“是。不过福高哥很难说话,他的意思是,逢开场日狂牛必须得有一场赛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拳手都不行,勉强出战就是送死,而其他大哥也不愿意出人和狂牛打。”
马伟杰气得紧紧闭上眼睛又再睁开,心乱如麻。
黑鹰等了一会儿,说:“大哥,还有二十分钟开第一场,狂牛和火霹雳那场在凌晨一点钟。”
马伟杰叹气说:“嗯,一切你去安排吧,我尽快想办法搞定他。”
黑鹰说:“是。”转身出去。
下面的鼓噪声越来越大,赌客们越来越激动,许多人抓住擂台边的铁丝条不停摇晃,状若疯癫。
不久后开始第一场赛事,马伟杰双眼呆呆地望着,一点兴致也提不起。凌晨一点那场狂牛的赛事才是重点,而以火霹雳的实力,估计敌不住。
阿林轻声说:“大哥,事急从权,还是”
马伟杰摇头,“不行,就算胡定航能对付狂牛,他没打过这种比赛,心理素质过不了。”他心念连转,想:“那小子是匹黑马!如果他真能对付狂牛,一定把当晚的赌注全部赚光!嘿嘿,今晚的数目就已经到了三百万,后天起码到五百万,之后就过千万了”
他目光闪动,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动,再想:“福高有恃无恐,必然越压越大,其他人也跟着压大,一次性就来个雷霆扫穴,一锅端!”
忽然他摇摇头,“不行,接连几次我赔出的数目加起来也肯定过千万,即使一次性赚回来,总数也赚不多。而且,阿航从未打过拳赛,万一输了,嘿嘿我岂不是亏得更多?”
阿林和阿军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看着马伟杰神情变换几次,一直没能想出个办法了,他们不禁暗暗焦急。
忽然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