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
“别激动,去看看小舞,她已经念叨你很久了,劝劝她,我相信你能做的到的。”
残雪看着灵瑞面容上挂着的淡然的笑容,这笑容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吃定了一般,让人看着,心中有着丝丝缕缕的胆怯,她不想动弹一步。
无奈。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灵瑞让她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像是一只走狗般,听话乖巧。
残雪平生里,最讨厌,别人将她控制来控制去,叫她做什么,而且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这样的感觉是她最为讨厌的。
但很可惜,面临着这样的灵瑞,她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眸之中已经渐渐充斥着盈盈血丝,指甲侵入手心,
滴答滴答的血滴染在整个大殿上,可惜被地毯渐渐的吞噬,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良久
整个大殿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大家都在纷纷的忙碌着,备着酒席,准备着椅筷。
一切都在等待着,属于这里的那对新人。
一直在门口进行着赌局的,正是残雪的弟弟残狂,也算的上是今天这鸿门宴的主角之一了。
残狂看着这在夕阳下,被折射出五颜六色光芒的灵阁,心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这里是灵阁,是那家伙出生的地方。
残狂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灵阁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一毫莫名的情愫,他说不出来,这情愫中的韵味是什么。
他还记得当初女子对他说的话,还记得她硬生生的饶过自己,对自己说,还欠他两条命。
呵呵,他不稀罕。
灵舞,身为灵族的掌上明珠,身为灵族的少主,她竟然会欠自己两条命。
这要是传出去,估计这灵舞也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他只是残族的长老,曾经被人们称为最接近残族族长的那个家伙。
现在就是长老又如何,他姐姐才是神一般的女子呢。
“小城市,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了。”
残狂有些微微愣神,对于残雪被毕恭毕敬的请到这灵阁中,照常理说,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信号,但现在……
“是残族的残狂么。”
残狂一打眼就瞧见了,迎面冲着他们急匆匆走过来的使者们,这其中的几个家伙,他还认识,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使者并没有询问,他们很肯定他的身份。
“是我。”
残狂轻轻地点点头,但眉头早就聚集在了一起。
他知道,这一定又没什么好事。
“跟我们走吧,我们族长请你来参加婚礼。”
“婚礼?!”
“是的,我们小姐同羽落族族长,羽落暮先生的婚礼。”
使者说罢,就将手中的请帖,直接放在他面前已经堆积如山的灵晶的桌子上,看起来极为滑稽。
这明明一个好端端的赌局桌,竟然被加上了这种东西?!
“小狂,不能去。”
“好,我回去。”
诚实在一旁提醒着,连他都看出来这是鸿门宴,这残狂是脑子进水了么。
“我说,残狂是吧,呵呵,我们族长,看见你来,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在残狂的耳鼓间打着转,他认得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就是羽落族的绪风。
这绪风,平时会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不塞在嘴中,都毫不顾忌的说出来,真的让人来气。
“绪风,上次,请你喝风,看来这中风还没好啊。你们族长不是心疼你么,难道没给你好好治一治?”残狂嘴角轻微上扬,面容之上挂着一丝淡然,轻笑:“看来,这中风的毛病治好了,但估计医术不怎么精明,把脑子弄坏了。”
残狂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少爷,口中的话语,就算是在骂人的时候,都不带一丝一毫的脏字。
绪风听了,面色涨红,活生生的像是一头刚刚烤好的乳猪。
“小狂,你这家伙,有你哭的时候。你还想进入虎穴得虎子呢?!
做你的美梦吧,羽哥一定将灵舞吃的一干二净。”
绪风的话,丝毫不顾及残狂的脸面,他绪风也不是个傻子,灵舞对于残狂来说的重要性,可是人人可见,天地都倾,可惜了,最终还是要做政治的牺牲品。
残狂看着扬长而去的绪风,不语,不知道是因为绪风的话,还是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小风骤起,突然间的吹动而略有冷感。
“走吧。”
看着已经率先走出去的残狂,诚实并没有跟上去,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反倒是向相反的方向疾行而去。
残狂本就耳力惊人,通过听觉定位,他当然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踏上了这鸿门宴,就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灵族的龙潭虎穴。
也就是他自己一个人……
来夺回属于他的妻。
看着周围的红红火火的气息,那红色的绸缎,还是红色的毛毡绒毯,还是其他的东西。
无处不在提醒着他,这是某人盛大婚礼。
“先生,您的贺礼……”
看门的使者,估计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对于面前的残狂竟然直接横在了他的面前。
残狂没有说话,嘴唇只是轻轻微微的动着,目光呆滞。
他顺着那折角的落地大镜,已经看到了那女子的娇容。
婚宴早就开始了,残狂看着已经纷纷敬酒的众人,看这个情况,应该已经是进行的差不多了。
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么。
“先生,你的贺礼。”
门口的使者,眼眸之中闪过些许鄙夷,连语气都升了一个腔调。
残狂今天的一身青衫,完全就是一个算卦的打扮,都说平日里,残狂很少穿这种逼近于古装的服饰,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这一套衣服,在这众多的红海之下,竟然像一只青莲,摇摇欲坠。
“先生……”
残狂径直往里面走去,顺着拐角,在镜子前只是停留了片刻,就转身走进了那会场。
“怎么回事。小孔,你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能放这种人进去,要是新姑爷看见了,到时候回头收拾的,就不仅仅是你了。”
在一旁的,一个眼睛已经掉在这聘礼堆中的胡子拉碴的壮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用眼睛瞄了一眼,便出声厉喝。
不用多想,这小孔一定是放这家伙进去了。
“闪……闪哥,他有……族长钦点的邀请函。”
“什么!?”
还在一旁清点着贺礼的壮汉,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与之前那轻蔑的嘴脸完全不相符,这前后的差距,都能发电了。
残狂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句,来性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雁过也梦凄凄,花谢也愁悠悠。
他的内心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复杂,刚刚在镜子之中的那一次对视,他至今不能忘却。
那是什么,有着遗憾、惋惜,为何还有淡漠。
难道他们之前的爱恋,最终也没有敌过家族的利益么……
政治婚姻的无奈,他虽然也很明白。
残狂当然明白,在灵舞的心中,家族利益,究竟占得比例有多少,究竟在女子的心中代表了什么。
但
真的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吧。
逼迫自己回忆这段痛苦的回忆。
刚刚那份请帖上写的很清楚,灵动的小楷已经说明了一切。
闭上眼睛,他都知道,那是灵舞的笔迹……
那是
灵舞给自己下的请帖。
说什么灵瑞的请帖,那都是狗屁!
就连身为豪门贵族的残狂,也忍不住的想要出口大骂,话刚到嘴边,就被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这是她的婚礼……
她的婚礼……
第二佰零二章:痛心疾首
残狂四下环顾着整个婚礼的现场,到处都充满着红红火火的气息。
真不愧是大陆最火的灵族举办的婚礼,周遭全部都是用灵晶打造的桌椅器具。
大陆上罕见的奇珍珍奇美味,这里应有尽有。
这分明就是给其他来的贵宾,一个严重的下马威。
普通人家中,能用灵石来打造器具,就已经富家一方了。
这灵族,真是越来越阔气了。
这分明就不像是,被他们夺取了两个矿藏的家族。
看着正在应付着各种道贺的土豪、战神、以及其他小家族族长,那已经有些醉醺醺的羽落暮,残狂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又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那旁边的女子身上……
这回却是轻轻的抿了抿嘴。
残狂看着那一身红袍的灵舞,看着那古代妆容,红裙的灵舞。
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那本就是他的新娘啊。
灵舞的脸上挂着盈盈笑靥。
残狂看着这面容灿烂如同春光拂面的灵舞,真的不知道,她心中是否有她面容的这般开心愉悦。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中渐渐散开,他丝毫没有在意的端起一杯酒,就那样饮了下去。
不经意间,竟然将那杯烈酒,直接灌进了鼻腔中。
附身下去,连连咳嗽。脸上的愁容更加的明显。
为什么要请他来,就是来看她嫁为他人之妻么?
心中不快,醇厚的烈酒,早已压抑不住残狂心头的苦涩。
残狂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酒意越来越浓,眩晕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站起身来,轻抚着墙壁,眸光再一次的锁定在这次婚礼的主角身上。
看着那也有些红润的面颊,残狂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两个人竟然心有灵犀的眸光相对,又很不巧的谁也不愿意,先将自己的眸光移开。
他们斗了整个青春年华,真算的上是,青春时光,茫茫然然。
谁能想到,在这大号的青春年华之中,遇见你。
明知有刺,明知会痛,却也是这般的……
义无反顾
羽落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看着那窘态百出的残狂。
只有沉默。
良久
才对身侧的灵舞说了些什么,便又投身于应酬的战场。
灵舞黛眉轻皱,此时的她再也不同以往般稚嫩清秀。
岁月已经将她变得嫣然百媚。
灵舞沉吟了一会,似乎是鼓起了征服全世界的勇气,重新端起一杯酒,向残狂,缓缓走来。
站定,缄默不语……
他们都不知道要向彼此说些什么,但却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倾诉。
话到嘴边,突然间像是卡主一般,言语不出分毫。
“你还是来了……”
清冽的声音,让残狂清醒了不少,无奈因为饮了太多的酒,身体中的酒精还在不住的捣着乱。
踉踉跄跄的,最后还是无奈的依靠在墙上,略带颓废。
“明明你还是爱……”
这最后的几个字,却像是鱼刺一般,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
并不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说。
而是
看着缓缓摇头的爱人,残狂觉得他的心都要碎了,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了……
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磨难,艰难险阻,都统统的闯过来了。
就唯独败在这……
败在这……家族利益上了么。
灵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张原本英武俊朗的面孔。
倏然间,开始颓废无光。
家族利益是一方面,但父亲拿……
哎
她同残狂真的回不去了。
她深知有些回忆,是包含着撕裂的痛苦的,她也知道,现在的她鼻血变得冷酷……无情……
“……”
依旧是沉默着,但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能读懂她的话……
轻举酒杯,两人相视一笑。
“叮”
酒杯间的碰撞声,在两人心中微微回荡着……
她亦能读懂他的话,微微欠身,咬紧牙关,将酒杯藏匿于手心之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有些冷酷,让人看到的是已经定格的哀伤,他们真的已经到达了尽头了。
灵瑞在一旁自己饮着酒,在他对面的恰是残狂的姐姐——残雪。
“叮”
“这样的结局满意了?”
残雪当然看到了两人间的一幕。
她知道小舞心中的挣扎。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政治婚姻,也不都是苦涩的么。”
灵瑞轻轻笑了笑,又是将酒杯搭上厚唇,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
“这真的好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残雪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完全被灵瑞用空间晶石定住了。
这灵瑞也真是舍得下血本,随便一枚空间晶石,就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完全定住。
她还记得灵舞看着自己的眼神。
残雪不想再去想,只是依旧端着自己的酒杯往口中送,可惜了,只有这一只手和头部可以动。
“父亲。”
灵舞重新取了一杯酒,径直的向灵瑞这边走来,连一旁的羽落暮都没有拽上。
看着灵瑞的目光中,有着询问。
但更多的是担忧。
“你乖乖的,我自然会放了他们的。”
灵瑞看着自己的女儿,抿嘴一笑,将女儿已经垂下来的一撮头发,重新整理好,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看着轻轻躬了身的灵舞,残雪又是饮了一口酒。
话说这酒劲可真大,就连一向嗜酒的她,都觉得有些晕沉沉的。
“我说,你想要的也要了,至于那枚七阶晶石,咱们来谈谈吧。”残雪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想要的,呵呵,不不不,小雪,你误会了,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是想要这大陆。想让这大陆姓灵而已。“灵瑞平静的道,但那话语之中的威严气势,却让浑身不得动弹的残雪一震。
这才是,能同自己父亲媲美的灵瑞啊。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哈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帮我……”
灵瑞在残雪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残雪眼眸里神色微变。
听完以后沉默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残雪吐了口白沫。
她总算是知道这家伙,怎么迟迟不动手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好,我答应。”
残雪知道,这件事情答应下来,自己会面临着什么。
自己最后的结局又是什么……
“哈哈,果然,小雪,果然比你父亲通情达理多了。”灵瑞笑眯眯的说着,再一次的想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父亲。
他可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这个小家伙,确实比她父亲通情达理……
但也比她父亲,难对付多了……
“灵瑞叔叔,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你也应该相信我说话算话,这七阶的治愈系晶石,是不是可是当做报酬了。”
残雪笑容依旧,完全没有那种交易失败,成为落后方的韵味。
“小雪,你这就不好了,我这要是给你了,可就没有什么能够压制你的了,如果你要是返回……”灵瑞悠悠道。
残雪当然知道,这灵瑞这老东西,不会就这么将那枚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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