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ō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yù偷窥他人sī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ò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nv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xiǎo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ōngdòng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ā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ā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ā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nv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àn想下去。
“叩叩!”
在mén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mén劈开时,mén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mén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jīng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à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ī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说了……”
许邵缓缓道。
听他此言,公孙霓裳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她是十分不愿许邵离开她身边。不过若他真个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跟着就是。
“我得回京城了,关于xiǎo满的事情,我想也该让她的家人知晓了!”
天知道许邵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将带给他们的是如此残酷的消息。而huā清风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huā满楼则痛失亲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想到着,许邵的心又再度痛了起来。
“我当时应该看清了再出手了,结果却……”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也得回京城了,不若一块上路吧!”
许邵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那大哥打算何时起程呢?”
“今日如何?”
公孙霓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当公孙霓裳寻思着要带些什么,走路上时是乘车还是骑马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谁伤了我儿子?”
带头的是一个粗豪大汉,足比许邵高出半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立起,额上有一个奇怪的凹dòng。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穿着一件文士袍,可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文士袍只给人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但是当许邵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棍上时,目光也不由变得专注起来。
棍体通幽乌黑,长达丈许。两端各刻有梵文所书之经文。棍身之上,宛如云朵般的雕纹遍布其上。更有如盘龙般的金线缠绕其上,给人以一种神威凌然,莫可侵犯的感觉。
“东方豪……这hún人怎么找上mén来了?”
公孙霓裳全然忘了许邵半个月前为了她,将东方亭打的吐血昏mí的事情。而东方亭被她丢出家mén后,就被东方家于此的分舵给救了回去。想不到的是,许邵那随手发出的剑气竟令其昏mí了整整半个月。当他醒来后,其父问是谁伤了他时,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稍稍改动了一下版本。
此刻带人而来的,正是东方家主东方豪。一身棍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虽然没有神道修为,但是一身武功放眼天州武道也可以称得上顶尖了。而且其在天州武道上的地位也是极高,虽然不比四大mén阀,但也是武道中极为有名的世家。不过其为人甚是护短,个xìng也是极其糟糕。
“是我!”
许邵冷冷道,对于东方豪他丝毫没有半点晚辈应有的尊重。倒不是因其武功高于东方豪便如此,而是他根本就看不起东方豪。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东方亭为人如此,自然和其父脱不了关系。况且,东方豪本人在天州武道上的名声也算不得有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糟糕。毕竟,其护短的xìng格令得他被武道中很多人所不齿。
“连我东方豪的儿子也敢动,xiǎo子你是hún哪条道上的?”
东方豪大吼时,目光朝公孙霓裳那瞄了一眼。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也不禁为公孙霓裳的美貌所打动。心想,那臭xiǎo子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nv的确实有味道。不过东方豪却不知晓,公孙霓裳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邵冷冷的看了东方豪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冷杀意令这在天州武道上打滚了数十年的人也由觉得心里发寒。
“那你待如何?”
东方豪强打jīng神,不让自己被这个后生xiǎo辈的气势所压下。将手中的长棍朝着许邵一指,摆出了要与许邵一战的架势。而其身后的手下也是蠢蠢yù动,个个摩拳擦掌。
“老子要给儿子报仇,念你是后生晚辈,老子让你三招就是!”
孰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公孙霓裳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让许邵三招?还不如说是嫌命太长了,非要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朝里头跳。一边跳,一边还和别人说:来,快点!把土给我埋上。这也是东方豪不知许邵身份,若他知晓,恐怕也是有多远闪多远。
许邵面容一冷,四周的空气随着他心情转变而变的沉重起来。原本还算暖和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如果你嫌命长的话,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
此话一出,东方豪自觉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一声大吼冲了上来。手中长棍如灵蛇出dòng般,朝着许邵的面mén捣去。平心而论,东方豪的棍法确实厉害。确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奈何他的对手却是已经超越了人间武道存在的许邵。
许邵看也没看那捣来的棍势,只是以指为剑,一指击出。立时森冷的剑气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功力稍差点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战。
剑气如霜凝如雪,纷纷飘落散红尘。
东方豪毕竟不是弱者,见许邵出手便知高下。手中长棍猛的一缩退回腰间,一个盘旋斜飞而上,直取剑气最弱一点。急速旋转的棍身上更是发出了宛如海啸般的声响,令人感觉似是真有滚滚海cháo翻滚而来般。
翻海棍法之滔天làng滚棍如cháo。
以普通功力出手的一剑在东方豪这一棍下立遭化解,但是许邵的面上却lù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而其身形也随着剑气的化解而朝后退了一步,食指虚空连划,剑气再度挥洒而出。
面对许邵那如天罗地网般罩过来的剑气,东方豪的面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人。因为,能够将剑气挥洒自如到这种程度的人,在天州武道上都已经是属于拔尖的人物了。而在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人,眼下天州武道中只有一人。那个曾经剑败公子,酣战祝巫的剑圣许邵。
但即使东方豪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他身为武者的自尊还是不允许自己退让。
棍如风卷,带动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如海啸般的声响再度发出,而其身体四周隐然出现了朦胧如海làng般的景象。海làng狂啸如龙,盘旋在棍上。形成一头张牙舞爪的蓝sè巨龙,朝着许邵所布下的剑气之网吞噬而去。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冷冷的说出无聊二字。食指虚空再点,一道耀如皓日的剑气破空而出。
东方豪连人带棍被这一剑法扫的直飞出屋外五丈开外,半晌方爬起身来。当其将身体刚站稳,许邵已然站在其面前。yù面含煞,浑身上下青气氲氲,模样煞是吓人。
“给我滚!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好意思上mén来,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灭你东方一mén!”
许邵此话一出,公孙霓裳和东方豪都是心下大惊。尤以公孙霓裳为甚,因为她想不到许邵经此一事,脾气竟然变的如此暴戾。若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剑圣,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东方豪恨恨的看了许邵一眼,带着他那帮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他很想放下些狠话再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样的人做对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东方家可能真的因为此事而惨遭灭mén。
“妹子,我也不想这样,但若要他们不再纠缠不休,还是狠点的好!”
许邵对着公孙霓裳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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