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槛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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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槛露华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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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润一脸他不计较陆华浓的别扭,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你就不该管须家的闲事儿!”

    陆华浓也不反驳,只挑眉看他。

    王润摸摸鼻子,又道:“不过那须家确实过了,须家到底还不是季贵妃的娘家,只须家老太太与季贵妃的母亲是亲姐妹罢了,如今须家老太太都不在了,他们还不收敛收敛,倒越发张扬了。此事若是闹到陛下跟前,少不得一次雷霆震怒。”

    陆华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正色道:“陛下的心思你猜得透么?”

    王润干笑两声,“我这姑父,最是捉摸不透的。我爷爷都做不到的事,我何德何能啊!”

    “季贵妃诬陷本王的时候,陛下可就在跟前。他虽未偏袒季贵妃,可也没有拉本王一把的意思。本王本还以为能猜中他几分心思,如今看来一分也未必。”陆华浓的确是心寒了的,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老皇帝会不会顺着季贵妃的意思把自己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很不舒心,家里出了不少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码字,都跟编辑请假了。

    等会再补一章,下个礼拜应该能正常了。

71王爷要雄起(二)() 
王润想了一会儿;无果,于是打哈哈道:“上了年纪的人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我爷爷也是。陛下估计暂时还不想杀你,否则就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了;直接夺了你的爵位就好了!”

    陆华浓冷哼一声;“他封这个爵位我就已经觉得不正常了,他皇帝做得好好的,非要弄出一个心腹大患来令自己食不下咽,真是稀奇!”

    “或许他惜才?”

    “这些年他整死了不少人才罢。”陆华浓凉凉地说。

    王润干脆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你既然能出宫,可见此事已经了结了;不妨说给我听听,你到底是如何击败季贵妃的?”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是有人暗中相助!”陆华浓冷笑一声。

    王润起了兴致,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陆华浓便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王润听完之后,神情有些古怪。

    “你可知晓是谁暗中助你?”

    陆华浓瞥他一眼,淡淡道:“要想知道是谁帮的本王很简单,招元宝来问问就是了。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工夫,那人便能在宫中安排好,元宝就算能飞回来报信,陆成也来不及安排,大约是他出宫前遇着什么贵人了罢。”

    说罢,陆华浓便唤元宝进房。

    元宝一进房就发现床上还多了个人,愣了一下,只暗自琢磨着王爷是把谁拉上了床。

    “你出宫前可有遇着什么人?”

    元宝闻言一愣,稍稍回想便记起他昨儿个匆匆忙忙的,一不小心撞到了敬王殿下。敬王殿下却没怪罪他,还问他为何如此慌张,他想着敬王殿下与奉阳王总归有过一段过往,说不定能帮上忙,便草草说了几句。此时元宝想起这件事,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陆华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便不再开口了,转头看向王润,王润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不知怎地,他突然不想跟这个土匪说话,于是就命元宝退下了。

    元宝还在好奇到底是谁入了奉阳王的眼,听闻奉阳王叫自己退下,不敢不从,却刻意放慢了脚步,终于在关门的时候听到床上隐隐地传来一句“你早知是他”。待关了门,元宝边走边想,始终觉得那声音熟得很,直到走出了院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可不是前不久才离开的王二少的声音么?只是他人都走了,为何又偷偷地潜回来?

    元宝深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不禁有些兴奋,还没高兴多久,就被陆成叫住了:“王爷唤你进去可是有事?”

    元宝立即站定低头回道:“回总管,王爷只是循例问问昨儿个的事,并未有别的吩咐。”

    陆成点点头,放他离开。

    元宝悄悄松了口气,陆成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无非是希望奉阳王娶妻生子,别再走上断袖之道。

    元宝有些不以为然,断袖怎么了?

    放眼天下,断袖已是常事,在赵国两个男子也可以成亲,便是在卫国,断袖之癖也不稀奇。更何况,敬王殿下那是多尊贵的人物啊,陛下统共就这一个嫡子,又有王家撑腰,日后说不定就荣登皇位了,哪里是庸脂俗粉比得上的。就是王家二少,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极受陛下宠爱,比那个润雨不知超过多少条街去。还有那个对奉阳王痴心一片的明王殿下,再怎么不得宠,他也是一国皇子,天家血脉,除了皇族贵胄,谁能比得过他?这三人可都不是普通人,任王爷选哪一个都比选个一无是处只会撒娇的女人好。

    想到先前明王殿下催着王二少离去时的场景,元宝偷笑几声,还是王二少有本事。

    “你早知他在帮你,所以成竹在胸。”卧房里,王润的语气笃定。

    陆华浓单手支起脑袋,盯着不远处的香炉,淡淡道:“这你倒猜错了。事急从权,容不得本王多想,今日事了,本王安了心,前后一想便明白了。能那么快就在宫里安排好一切,那人在宫里肯定有自己人,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几位皇子了。弘王看似大方,却精于算计,不划算的事他是不过做的,就算他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为了本王去得罪季贵妃。敏王与本王的关系一向不太融洽,想必不会破天荒的善心大发。闲王从来不管闲事,寿王足不出户,明王还没那个本事,八皇子是季贵妃的亲子。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敬王与本王有旧,大约还愿意出手帮一把。你倒是了解他,一听完本王的话就猜出是他。”

    王润干笑几声,“我到底和是他嫡亲的表兄弟,又是一块儿长大的,岂会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对你总算有几分真心。”

    “其实本王本来什么都没想,不过看了你的表情,本王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想?”王润试探性的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华浓冷冷地说道。

    饶是知晓陆华浓已经失了记忆,王润还是忍不住感叹:“若你早这么想就好了。”

    陆华浓没空跟他一起伤春悲秋,“既然你回来了,倒省得本王找别人帮忙了。”

    王润顿时一脸警惕,“你要我帮什么忙?”

    “须家委实过分了,本王看着扎眼!”陆华浓说得毫不犹豫。

    王润心头一跳,低声道:“须家与季家到底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听说季贵妃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待字闺中时就很看不起庶出。如今须羌这个庶子害死须力那个嫡子,而且须力还是季贵妃照拂过的,季贵妃岂会善罢甘休?”陆华浓抓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润。

    王润颔首道:“季贵妃只会觉得自己颜面受损,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那须家也不是干净的人家,只要接着季贵妃的手推波助澜,事情势必要闹到陛下面前,到时候须家少不得要抄家,季贵妃在陛下面前也捞不着好处。”

    “你还有别的打算。”王润观人从来都细致入微,更何况陆华浓是他的好友,他能猜透陆华浓的心思也属正常。

    “你先前不还笑话本王穷么?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了,本王不要就是对不起自己!”陆华浓的双眼利一偏冷色,“这些年,须家仗着有季家撑腰,捞了金银不说,还置办了不少产业。本王还是太单薄了些,当然要借些产业回去生出息。”

    陆华浓说这么多话,无非是想落井下石,趁机吞了须家的产业。

    “须家的东西你一个人吃不完,贪多嚼不烂,小心撑着自己。”王润提醒道。

    陆华浓轻笑,“本王最是注重养生,从来都是少食多餐,细嚼慢咽。”

    “你这一招有些狠了,不过季贵妃也太不识抬举了,仗着自己是贵妃就胡闹一通,活该受些惩罚。”王润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随后却又感慨道:“没想到,如今你倒是精于算计了。”

    “老子缺人缺银子缺靠山,换你来,看你算计不算计!”陆华浓冷声道。

    王润知他说得有理,忙赔笑几句。

    “话说,你都想好法子,还找我帮什么忙?”王润有些不解。

    “出力气啊。”陆华浓一脸理所当然,“本王势力单薄,想好了法子,只等着你出力气呢。”

    坦白说,王润并不想沾这浑水,所以他有些犹豫。不过须家和季贵妃祸害的可是陆华浓,他倒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还是说,你更希望本王去找敬王帮忙?”陆华浓又加了把火。

    这锅立即就开了,王润几乎要弹跳起来,狠狠地臭骂陆华浓一通。不过他忍了,他完全不希望陆华浓与敬王再有交集。

72王爷要雄起(三)() 
且不说王二少那日偷偷摸摸地潜进奉阳王府;后来却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陆成奶妈的眼珠子几乎落了一地。后来的几日里京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刚好成为京城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陆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去。

    说不大;不过是庶子为了谋夺家产害死的嫡兄;这种事在世家贵族虽不常见,却也不少见。说不小,这出事的须家恰巧与贵妃娘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须家大老爷怎么说也是贵妃娘娘的表兄,听说贵妃娘娘都震怒了;定要严惩凶手,决不轻饶。

    贵妃娘娘主持中馈多年;宫里宫外都颇有些势力。她老人家震怒了,底下的人自然会自发地活络起来。于是须羌谋害嫡兄谋夺家产的罪名以最快的速度定了下来,这事根本就没惊动大理寺,从抓人到定罪,顺天府一手包办,府尹大人终于扬眉吐气,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须羌的罪名刚定下来,就有人报案,痛诉须家人欺男霸女、霸占良田、夺人家产。报案的人不止一个,诉说的恶行自然也不止一个。饶是府尹大人见多识广,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群情激奋的情况。那须家的恶行简直是数不胜数、罄竹难书啊。府尹大人那颗已经死了的为民请命的心顿时活了过来,只不过给须羌定罪是贵妃娘娘的意思,牵扯到整个须家却牵扯太广,府尹大人不敢专断,便又把须羌提溜到大理寺去。

    府尹大人对着大理寺卿郑南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郑大人年纪轻,想必是没有见过那等惨象的,便是老夫为官几十年,见惯了人间惨剧,也忍不住为之心酸泪流啊。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惨事,那须家人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鬼啊。郑大人素来正气凛然,想来是不会姑息这等恶徒的。老夫没有郑大人的本事,只得把人犯送到大理寺,请郑大人帮忙审一审了。”

    言下之意是大理寺问口供乃是一绝,只管从须羌嘴里挖须家干过的缺德事。

    郑南成的脸阴沉得要挤出黑水来。这位府尹大人和他同为正三品,品级上分不出个高下,可府尹大人的年纪却足以当他的父亲,与他又有些渊源,所以每次顺天府遇到麻烦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理寺,这些年来郑南成替顺天府挡了不少麻烦,郑南成每次都不想再管,可府尹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倚老卖老,他如何能忍心。因此,他每次都输在脸皮不够厚上。这回也不例外,脸黑归脸黑,郑南成却是没推却。

    府尹大人成功地把大理寺这只蚂蚱跟自己栓到了一起,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郑南成的副手少卿大人一脸不解,“大人,须家与闵乐侯府季家关系匪浅,这案子恐怕不好审啊。谁都知道肖府尹生就一副厚脸皮,大人又何必为他得罪闵乐侯府呢?”

    郑南成能坐到这个位置,善于钻营是必然的,但他不去吏部不去户部,独独落在了人见人恨鬼见鬼怨的大理寺,可见他致力于杜绝冤假错案,也算得上是正气凛然。此人面冷,心肠却不坏,乐于提携下属,善于帮扶一二,因此在朝中的名声不差,在下属的声望极高。

    此时,副手疑惑,郑南成倒是不藏私。他扫视一下四周,见无可疑之人,便低声说道:“须家与闵乐侯府之间,说得好听点是关系匪浅,说得不好听就是须家仗着贵妃娘娘的势胡作非为。正因为须家与闵乐侯府有这层关系在,但凡跟须家有关系的事从来都是息事宁人,这回能闹到这么大,固然与须羌有些干系,但更多的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少卿大人露出惊色,“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跟闵乐侯府作对?”

    “是谁跟闵乐侯府作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既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要不了多久须家的事便会闹到天子跟前。天子素来重颜面,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天怒人怨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晓,势必有一场雷霆震怒。到时候,天子一声令下,彻查须家,这事要么落到刑部头上,要么落到大理寺的头上……”

    少卿大人恍然大悟,“刑部张尚书最是怕事,势必会躲了这个麻烦,这事肯定要落到我们大理寺的头上!”

    “既然怎么也躲不过,干脆现在就接了这差事,待天子问起的时候也能躲过一个‘失察’之罪。”郑南成老神在在。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少卿大人叹服。

    郑南成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罢了,再过几年,你也能看出其中的兜兜转转。”

    少卿大人忙道:“下官愚钝,还请大人多多提点下官!”

    郑南成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陆华浓看到王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王土匪毫无自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坐下就要茶喝,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华浓直接抓起自己的茶盏摔过去。

    王润连忙闪过,茶盏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使他心头一跳,他连忙笑嘻嘻地说道:“虽然咱们兄弟俩感情好,但共用一个茶盏始终有些恶心,原谅为兄没接住哈!”

    陆华浓看也不看他,直接吩咐侍剑道:“去砍王二少,往死里砍,千万别留情!砍死了有本王担着!”

    “好嘞!”侍剑双眼一亮,提剑就砍向王润。

    王润惊得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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