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清晨。
“听说了吗?昨晚纪家发生惨案了。”
一个来得早的村民在纪亮的哭号声中就来了这里,进了别墅,看到不少事情。
“什么惨案?”
“就是,赶紧说说。”
很多不明所以的村民立刻凑过来,一脸焦急地让这个知情人讲情况。
“纪家老大死了!他,满头是血地趟在地上,那个纪鹰好像也死了,不过我不敢确定,就看见村支书在他胸口疯了似的按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真的?纪龙死了?怎么死的?”
“我和你说了,你们可别瞎传啊。”
“不传,不传,你快点说。”
这个村民咳嗽了一声才道:“听我一个在公安局的亲戚说,诺,就是那个现在负责境界的,说好像是纪狮干的,他杀了他大哥!”
“啊!兄弟相残嘛这不是!”
众人议论纷纷,都对今天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现场的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飞速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挂着吊瓶的纪鹰。
看来这个纪家的儿子没死,很多村民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接下来警察又抬出了两个盖着白布的人,明显是尸体。村民门一下就炸锅了。
“是纪龙和纪虎!我的妈呀,他们都死了。”
有人从衣服和体型上认出了这两个人,很多人都感觉难以置信。
现在纪家的五个儿子,一个昏迷不醒,两个死了,另外一个逃了,就剩下一个好人了啊。
这个时候,一个村民的电话响了,这个村民接通说了两句,然后就满脸震惊地连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等他挂了电话,他用一种见鬼了表情对周围看着他的村民说:“我儿子说,纪豹死在他上班的ktv了,好像是除了什么药,过于兴奋死在了四个女人的肚皮上。”
啊!!!!
村民们全部都惊呆了,他们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息。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纪家的五个儿子,不是全都出事了?三死一伤一逃?
易文站在人群后,脸上也露出了极度震动的表情。他不由得想起了陈洁昨晚和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纪家的人不应该进监狱,而是应该下地狱。”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洁的做的?可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和自己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
思虑间,易文和现场的村民就看见纪亮和陈洁被带了出来,分别被男女各两位警官请到了警车上,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开走了。
透过了移动中的速度很慢的车窗,易文看到了在人群找到自己并且和自己对视的陈洁,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意。
接下来,就是警方取证,并且几乎走访了所有三堡村的村民。
到了下午,消息传来,众人也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纪龙和纪鹰发生冲突,纪鹰被纪龙掐得脑死亡,而纪狮杀害了纪龙。纪亮和二儿子纪虎发生了冲突,冲突之中,纪虎死于急性心肌梗塞。纪豹死于兴奋剂过量导致的中毒性休克。
这个在三堡村横行霸道了好几年的纪家,在顷刻之间崩塌……
第358章 我不需要懂()
纪家的事情在这个农历新年的最后一天占据了所有村民的思维焦点,风头盖过了本应该在天空炸响的烟花。
下午的时候,再次到来的大批警察让本已经散去的村民再次来到了纪家别墅外,这一次这些警察明显不是县里的警察,看车牌是市区的警察,并且这一次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只是对纪家的别墅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只有易文知道,只是罗副市长发力了,他在清晨把纪家发生的事情按照计划通知了这位副市长大人之后,现在权利的威力开始显现。
村子里其他纪家的亲戚几乎都受到了询问,并且和纪家有过冲突的人也会被询问,显然是在调查纪家。
而当旁晚的时候,一张纪狮杀人潜逃的通缉令贴在了三堡村的时候,大家终于确认了,纪家确确实实地完蛋了。
于是这个除夕的鞭炮声就变得格外响亮,由此可见纪家在三堡村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这件事情在易文父母那里自然也引起了一番谈论,不过什么都知道的易文只是在旁边听着。
入夜了之后,易文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他的朋友们纷纷打来电话拜年。从任星到于强,从韩少到卢展鹏,从娱乐教父赵华到歌后唐芷慧,甚至连石慧的那个好朋友媚媚和韩少在京城那位朋友将女都打来了电话。
“儿子现在可真忙啊。”
看到儿子已经连续接了一个多小时电话,身为父亲的易范不得不感慨他已经无法理解儿子的生活了。
“难当然,咱儿子有出息,你看看这些电话就知道,他的朋友有多少。”
“那倒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认识一些人好。”
易范连连点头,并且打算亲自去煮饺子。
接了熟悉不熟悉的很多人的电话,易文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这还没完,他插着充电器开始给他的一些长辈打电话,比如林老和于教授,还有通过捐赠仪式认识的学校的几位领导,还有这一次认识的罗副市长等人。
这些电话时间都不长,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些人对自己主动打去电话还是很高兴的。
剩下的,就是易文的红颜知己了,每一个接到易文的电话都柔情蜜意的,这一下子时间就长了,等到易文把所有的电话都打完,已经过了午夜。
一家三口人加上一个虎头虎脑的雪獒吃了新年的第一顿饭。
除夕就这样过去,新的一年正式到来。
大年初一起床之后,易文还是惯例在村子里跑了一圈,感受下了金雕的位置,发现这家伙跑出去了老远,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过现在金雕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凶物,前些日子一个特工都拿他没办法,所以易文也不但心它遇到什么危险。
回到了家,正好赶上父母要去周围邻居在串门,这是三堡村的习俗,也是很多渔民村落的习俗,寓意是在这个阖家团聚的日子里多多亲近成为亲人,以后在茫茫大海上互帮互助为生死依靠。
虽然现在三堡村有很多人已经不在出海,但是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易文也跟着,毕竟过些日子还要搞合作社,现在去打好关系没错。
所以一家人开车者,拉上准备好的许多礼物,就去了串起了门。
今年易文有钱了,大家虽然都知道,但是没有什么直观感受,毕竟买车什么的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但是这些送给他们的礼物可就是实打实的让人知道易文现在的实力了,每一家几乎都得到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光是这些就有些两三千块,村民们平时哪里会舍得自己花钱买这些啊。所以对易文一家都非常感谢,几乎每一家都要留他们吃饭,不过都被婉言谢绝。
在这种金钱的攻势下,易文成功给村民们留下了有能力会赚钱的印象。
这些好烟好酒也不是易文买的,这次回来,任星韩少于强将九等一干人都给易文拿了不少高档的烟酒糖茶这些,都是按箱来计数的。
没办法,易文给他们带回去过年的礼物都是名贵的中药材和极品玉器这些,他们不多拿一些都觉得不好意思。
依照易文的意见,三口人最后去了广叔家。
一进门,广叔的妻子就迎了上来,现在她可是知道,这易文真是有能力,并且不要小瞧农村人的猜想能力,易文回来这么几天就让纪家彻底覆灭,广婶总是觉得,这里面易文起了什么作用。
当然,这种猜想没有丝毫根据,只是农村女人的带着些迷信性质的感觉。
不过,这一点感觉足以让广婶不敢怠慢易文一家了,说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进了屋,广叔早已经把桌子放下,上面已经摆了几个菜,看见易文一家进屋,赶紧招呼他们坐下。
“广叔啊,我们可不能在这吃饭,咱们村没这规矩,我们一会回去吃就行了。”
易文的父亲老实,看到广叔这么做就不好意思了,赶紧拒绝。
“老易,说啥呢,乡里乡亲的,那么见外干什么,还有,我这也是谢谢小文给我们家秀秀出头,要不是他,纪豹那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家伙不一定对我们秀秀干出什么坏事呢。”
广婶在一边也连连帮腔,秀秀更是直接拉着易文一家三口坐下。
架不住热情,易文一家只能在这里吃,不过易文递上去的四条中华烟和四瓶五粮液还是让是广叔一家眼睛都笑到了一起。
“来,托易文这小子的福,咱们也尝尝这国酒。”
广叔打开一瓶五粮液就给大家倒上,甚至就连开车来的易文也被倒上了一杯,没办法,村子就这么大的地方,走路回家也就十来分钟,不开就是了。
两家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广婶连连感慨自从他们家的大女儿出嫁之后,大年初一就没这么热闹过,按照风俗,出嫁的女儿是要初二回来的。
一想起以后自己的二女儿也要嫁人,到时候就剩下老两口了,广婶的心就有些不舒服,寂寞感油然而生,不由得在想要是女儿就嫁给同村的就好了,随时可以回来。
这种想法一产生,广婶的心思就动上了,看易文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
是啊,如果要嫁给同村的,那还有谁家的孩子有易文这么有出息,大学没毕业就做起了大生意,随随便便就买得起几十万的车,一出手送的都是中华五粮液,这身家要是没有半个几百万根本说不过去啊。
况且易文这小子学习好,性格好,长相也好,看看人家的皮肤,哪里还向农村出去的孩子,很多女孩子都不如人家吧。
按年级也就比秀秀大上三岁,正合适。
广婶立刻就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心思了。
这个时候易文显然没有想到有人已经把他要当成半个女婿看了,他已经在开始向广叔说着自己承包渔场和建立合作社的想法了。
“想法不错,可实施起来很有些难度啊。”
广叔叹了口气,抿了珉杯中的酒。他曾经做过村支书,知道现在的村民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这事情就算是政府牵头想要实施起来估计都有些难,个人想搞起来就更难了。
易文没有继续说,因为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吃过了饭,三个女人去了厨房收拾,广叔和易文的父亲在一起抽烟,易文就去了屋外,不一会,广叔披着衣服就出来了。
“你这小子,什么事情还要背着你爹妈啊。”
广叔显然注意到了易文出来时对他使得眼色,知道这小子有事情和他谈。
两个人走出了院子,在飘着淡淡海腥味的村间小路上散步。
“我只是想问问,广叔还有没有重新坐上村支书位置的念头。”
广叔差异地看了易文一眼,发现对方并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但出于对易文年龄的惯性思维,并没有深想,只是呵呵一笑,说这事情啊,可不是想不想的事情。
“广叔,我就直说吧,刚才我的计划已经透露给你了,我需要一个人支持我的村支书,你有没有兴趣?”
这一次,广叔终于认真了起来,他再次看了看易文,心中念头急转。
他自然是向重新做到村支书的位置上的,那个位置如果不是纪亮的横空杀出,现在可能依然属于他。
虽然广叔为人不错,在当村支书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干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但是利用权力之便给自己开一开方便之门还是做过的。之前他跑船的时候能够赚到钱,也是他的身份起到了一些作用,无论是雇佣船员还是出货,他的身份无形中给他带来了很多利益,这种甜头他尝到过,又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如果真的有机会能够重新坐上那个位置,广叔自然不会推辞。
只是,易文这小子说这话干什么?广叔仔细回味易文的计划,渐渐理解了,原来这小子是想让我出面重新坐上村支书的位置,然后他好利用这个关系搞合作社和承包渔场啊。
人,遇到事情总是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广叔自然也不例外,他首先就认为,是易文知道自己是村子里最有可能成为村支书的人,所以来自己这里打前站了。
由于纪家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也过于震撼了些,所以广叔还没有考虑这件事情,现在易文一提醒他,顿时广叔就心思活了起来,他知道,一个好机会就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
马上,他的心思就飞快的赚到了渔场的事情上,如果自己成为了村支书,那么,似乎,可能,也许,自己就可以承包了。
这个想法产生了之后,广叔就有些不淡定了,他知道渔场有许多的优惠政策,自己成了村支书应该可以争取到,得到了那些政策,渔场至少不会亏本,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要是承包了,凭借着这么多年的海上经验,应该可以搞好。
只是这样做有些对不起易文啊。
不过广叔又想想,好像易文一家虽说告诉自己要承包渔场,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动作,大家可以公平竞争啊。
这样一想,广叔顿时就觉得,这种有求于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推掉的好,否则做出了承诺以后要是反悔就不好了。
所以他掐掉了刚刚点上的烟道:“这个事情啊,以后再说把,现在纪家倒了,咱们村也算是百废待兴,什时候都有可能啊,是不是?况且虽然你在海城那边做了生意,但咱们这边,特别是村子里的一些事情你还不太了解,现在打听这些没什么用的。”
易文就是一愣,什么?打听?还有这一副打官腔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经过了半年的历练,易文马上把握到了广叔的心理,原来人家是认为自己有求于他啊。
易文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你广叔在重新的村支书选举中能不能靠着选票坐上那个位置,就算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