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自一笑,故作惊讶,忙垫步后撤。
白衣人一瞧他显败势,急忙忙奋起直追,挺刀直逼向佟大山,而佟大山连连后退之时手中刀已做好了攻势,可白衣人求胜心切,毫没留意,当他连步迈出,举刀直刺向佟大山时佟大山忽然一翻腕,使出招铁马过桥,翻刀贴着白衣人雁翎刀的刀背就直刺而出,他这刀刺出可不得了,白衣人是急步往前,迎着他的刀冲来,而他是直往后撤,让着白衣人的刀尖,这要刺去,一招就能胜了白衣人。
而佟大山出刀之迅捷,如犇雷电掣,而白衣人还没明白过来,此时旁边的房文方与冯思远看的明白,一瞧佟大山空出了胸膛,本以为他是被白衣人逼乱了招数,露了破绽,可看到白衣人一刀直刺向佟大山的胸膛,而佟大山翻刀而起时他们心是一惊,顿知不好,可想提醒白衣人,又不能明说,那样会坏了江湖规矩,让白衣人胜之不武。
眼瞅白衣人要被一刀刺中,二人是心急如焚,似被油烹,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思远忽然闪念而过,大喊了声:“呜~呀,二郎尊神小心脚下石头,别崴了脚。”
“啊!”白衣人听言是一愣,忙缓步瞟望向地,可往地上一瞧哪有什么石头,正在这时他忽觉眼前寒光一闪,一道疾风便由他刀背之上袭来,他顿然明白过来,原来佟大山使的是败中取胜之招,可此时他再想还招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他猛一侧腰,身往旁一仰,来了招仙姑醉卧牙床,他刚仰下腰佟大山的刀便擦着他的衣襟掠过,他赶忙一翻腕,“啪”地下就用刀尖点中佟大山的咽喉,“啊!!!”佟大山是一惊,身形骤止,傻愣了半晌,而后缓缓收招,反背刀一抱拳道:“承让了,你们下山吧。”
白衣人却道:“佟大侠,应该是我输了才对,刚才若不是冯少校提醒在下,我恐怕就得挨上您的一刀。”
佟大山一摆手道:“哎~,输就是输,不必说那么多了。”他伸手往山下一请道:“请三位走吧。”
白衣人忙一抱拳道:“多谢佟大侠放我们生路,后会有期。”说着一转脸对房文方与冯思远说了声:“走。”,于是收刀而起就往山下走,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连忙跟上了白衣人,可三人没走几步就站住了身形,原来西王寨的喽啰们举着火把还拦着去路,没有让道之意,可一个个又不敢逞能,没人言语,只是干瞅着他们三人,白衣人瞧着这些喽啰转过身对佟大山问道:“佟大侠,这是何意?!”
佟大山一瞧,顿时面沉似水,对他的手下呵斥道:“怎么,你们还不让道,难道还想与这位大侠动手不成。”,众喽啰听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默不作声让开了条道,于是房文方与冯思远大模大样跟着白衣人从众喽啰面前走过,下了山去。
房文方、冯思远与白衣人三人顺山路又下了山,走了五六里地,回头望望没人跟来,房文方与冯思远突然停下了脚步,白衣人走着走着见身旁没了动静,也忙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他见房文方与冯思远不走了,于是走了回来问道:“房校尉、冯校尉,你们怎么不走了,难道不怕追兵追来吗?!”
冯思远立刻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不、不,吾们不怕有追兵,而且根本不会有追兵来,吾们是怕被你给拐了。”
白衣人听言笑道:“哈哈,我又不是人贩,拐你们做啥!?”
“呜~呀,谁知道你会不会,你把吾们带走,又不说明名姓,吾们怎知道你是好是坏,是敌是友。”
“哈哈,冯老弟,你说的一点没错,做人确实要小心行事,可难道你连我都信任不过吗?!”说着摘去了蒙面巾,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一百九十一回 论徐良与白芸瑞
白衣人将蒙面巾摘去,房文方与冯思远定睛一瞧,只见此人好生眼熟,他面如玉琢,俊眉似剑,目若朗星,鼻直口正,海下无髯,乃是干净漂亮的小伙,正有二郎显圣真君之貌。
冯思远瞅了他半晌并未认出是谁,而房文方瞧罢之后眼神一亮,忽然叫起道:“白二叔,原来是您老人家。”
冯思远听言一愣,忙道:“白二叔,哪位白二叔?!”
房文方笑起道:“哎呀,冯小猴子,难道你忘了,白春白大叔有位小堂弟,名叫白琦行的吗。”
冯思远闻听恍然大悟,原来站在面前的这位正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白芸瑞的二子白琦行,冯思远赶忙上前行礼道:“呜~呀,原来是白二哥,多年不见吾可真认不出您来了。”,说着三人拉起手来又说又笑,好不开心,他们互相问道了一番,房文方就问白琦行道:“白二叔,您怎么会突然来此救我们?!”
白琦行道:“哎呀,这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边下山边吧。”,于是三人结伴往山下走,白琦行并道出了以往经历。
原来当年的白眉大侠徐良与玉面小达摩白芸瑞看透官场之后就离开了开封府,徐良去了武当山,后来成为武当派掌门,而白芸瑞则去了峨眉山,追随在师父左右,他师父乃是上三门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夏侯仁则是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老剑侠的掌门大弟子。
由于在碧霞宫,众侠与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于和于九莲一战中普渡消耗了太多内力,伤了元气,回峨眉后没两年普渡就觉得自己要与世长辞,于是唤来门人弟子,下了遗命,让夏侯仁继承八十一门总门长之位,让白芸瑞接任夏侯仁,做上三门总门长。
普渡定好的遗命谁敢不从,而且夏侯仁的师弟们,也就是白芸瑞的师叔们都挺喜爱白芸瑞,觉得他武艺非凡,有侠义心肠,因此并没一人反对。
普渡仙逝后夏侯仁做了八十一门总门长,可后来江湖中出了件大事,让武林风云突起,四海争乱不断,夏侯仁虽然竭尽全力平息了此事,可他觉得自己监管不力,有损师门,因此隐退篱下,将八十一门总门长之位让于白芸瑞。
白芸瑞做了总门长,可他才四十多岁,比他年长的师叔师兄们大有人在,有不少人不服,可有普渡另外三大弟子在,一字峨嵋女剑客马凤姑,寒江孤雁白翎女剑客尚云凤,白衣神童小剑魔白老白一子,再加上他师父白云剑客夏侯仁,这四位本就是峨眉四大剑客,谁还敢有不服。
不过也有不怕死者,想来挑战白芸瑞,江湖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律,若有本门弟子不服门长,可来挑战门长之位,赢者可取而代之,不过挑战门长必须有本门几大元老在场,来做见证,否则不做数。
曾经有数位白芸瑞的师叔与师兄来挑战过,可均都败在白芸瑞之手,这白芸瑞怎么这么大本事,你想啊,他师父本就是普渡得意弟子,教给他的功夫能有假吗,再加上一字峨嵋女剑客马凤姑,寒江孤雁白翎女剑客尚云凤,白衣神童小剑魔白老白一子经常与他切磋武艺,这些人的功夫都在武林中数一数二,与他们切磋武功,白芸瑞的本事能不突飞猛进吗,因此白芸瑞以自己实力坐稳了总门长之位。
而白芸瑞有两位妻子,一位是盖飞霞,一位是陆小英,在白芸瑞来到峨眉后分别为其生了两个儿子,盖飞霞生了大儿子白继忠,陆小英则生了二儿子白琦行。
白琦行出生时白继忠就离开了家,随世外高人学艺去了,而白琦行满月时武当派门长白眉圣侠徐良前来祝贺,而白琦行一到徐良怀中就伸出小手要抱徐良,白芸瑞一高兴就说:“徐三哥,你看我儿这么喜欢你,你就收他做个义子,以后也好拜您为师。”
徐良越瞧白琦行越是喜欢,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虽然这是戏言,可白芸瑞与徐良二人兄弟情深,徐良就将此话放在了心上。
等到白琦行六岁时徐良来到了峨眉,说要将白琦行带走,传授其武艺,而白芸瑞早就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还正在发愁白琦行择师之事,一瞧徐良要教白琦行武艺真是喜出望外,要知道此时的徐良武功远胜于当年,简直在武林中无人可比,白芸瑞连忙设宴款待了徐良,并在峨眉山举办了盛大的拜师礼。
次日徐良就将白琦行带回了武当总院青云观,并开始传授白琦行武艺,徐良当初来到武当,武当的门长正是春秋四老的挚友(春秋四老已死),名为纯阳道人的吕玄,据传他乃纯阳子吕洞宾的后世传人,也是世外的高人,他已多年不在武当,四处云游,将武当交于自己的大弟子两袖无尘化乾坤的无尘道人杨天伯掌管。
徐良本没打算留在武当,而是带着妻子亚侠女严英云和干儿子房书安游玩至此,正巧纯阳真人吕玄当日也回到武当,想来青云观看望自己的徒弟杨天伯,于是二人在观中巧遇,吕玄早对徐良有所耳闻,再加上徐良又跟春秋四老学过艺,吕玄更生好感,因此将徐良留在观中,与其比膝而谈,这一聊就是数月。
数月之中二人谈文论武,杨天伯也只有在旁听音的份,当吕玄得知春秋四老已故,心中很是惋惜,由于对徐良的喜爱,便让徐良亮几手武艺,吕玄可是与峨眉四剑侠齐名之人,算是武林中的前辈,徐良把平身所学的绝艺全亮了出来,吕玄瞧之大为赞赏,于是从中指点徐良。
徐良本就是学一反三之人,吕玄指点他的同时,他也反复琢磨吕玄的武术套路,从而与吕玄共同研讨,吕玄一瞧徐良的武学见解十分独到,因此与徐良一讨论武艺就讨论了一年有余,吕玄十分赞许徐良,于是一年之后与徐良结成忘年之交,成了忘年交后吕玄还不满,于是要替师收徒,把徐良收为武当门人,徐良本不敢答应,因为他还有其他师父,他若入了武当,跟其他师父怎么交代,然而吕玄说这不妨事,武术本就是一家,入哪门派都是一样,何必在乎门第之分,在吕玄再三劝说下,徐良拜了吕玄为师兄,吕玄大喜,一高兴将本门绝传的纯阳剑法传授给了徐良,还将武当的功夫教给徐良。
这下可好,六十多岁的杨天伯多了个三十多岁的小师叔,也就是因为徐良在青云观跟吕玄再次学艺,日后才教出白琦行这武术奇才。
第一百九十二回 白琦行拜师学艺
没想到这样一来徐良成了武当派的传人,吕玄一时兴起让杨天伯与其比武,杨天伯本不服徐良,心说:凭什么你一来就成了我的师叔,我成名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啦,有什么资格与我比。可吕玄之命他哪敢不从,于是只得与徐良比武较量。
他平时也看徐良与吕玄切磋过武艺,对其招数套路颇为熟悉,而且他们研习武艺时杨天伯也会与之讨论,并且偷偷习练,他本以为自己本事会大有长进,可与徐良一交手,却发现自己武功大不如徐良,他本还憋着不服,结果比试了十回十回全败,他也不得不服徐良,真心情愿认徐良为小师叔。
就这样徐良、杨天伯跟着吕玄一同习武,而房书安就在旁伺候,别看他啥嘛不会,可跟在后面也多多少少学了三招五式,时间又过了半年,吕玄忽然说要出趟远门,拜访几位朋友,武当派就又徐良代管。
这下可好,杨天伯现在啥都不是,他本还埋怨,可后来一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快入土了还争什么,现在不用做代门长,无事一身轻,多自在,因此他也想开了,不当就不当,跟师父一样逍遥快活多好。
可徐良不敢这么认为,他虽任了代掌门,可不敢独揽大权,什么事都先找杨天伯商议,杨天伯同意后他才去办,这样一来名义上徐良是代掌门,可武当派大小事务还由杨天伯来决断,杨天伯这才觉得徐良是个人物,于是打心眼里佩服起徐良,誓要扶持徐良,而房书安则也跟着跑前忙后,大事小活忙的最勤,办起事来也利索,最后也成了武当派的总管院。
过了十多年吕玄忽然回到了青云观,跟徐良与杨天伯说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已,他在临终前将武当掌门之位传于了徐良,杨天伯依然是副门长。
而后来当徐良将六岁的白琦行带回武当后,告诉杨天伯这是他的小师弟,让其好生照顾,杨天伯也是尽心尽力,与此同时房书安之子房文方也到了四岁,于是徐良带着白琦行与房文方一同习武。
白琦行从小聪明伶俐,徐良教什么武功他一学便会,并且还会拆招创招,什么武功套路,哪招防哪儿,哪式打哪儿,他都能掰开研习,不像其他的师兄弟,教一招学一招,教两式学两式,比如学了拳打卧牛,就是拳打卧牛,根本不想为何这样打,为何那样防,因此白琦行学起武来比别人都快,并且他还会将几种才学的招数揉在一起,看能变换出什么花招,再看创出的招数实用与否,能否制敌,就这样他的武功一日千里,徐良十分喜爱。
再瞧房文方,学起武来吊儿郎当,能学两招只学半招,多了不愿,学半刻就跑去玩耍,什么偷鸡摸蛋,追狗逮鸟无一不来,而且他还爱去逗白琦行,按辈分来算,白琦行是徐良的徒弟,就是房书安的小师弟,房文方则要喊他声师叔,他与白琦行在一起,见其练武,就在旁搅和道:“哎,你别练了,练了又不能当饭吃,你跟我摸鱼去,晚上还能吃上一顿。”
白琦行就烦他,哄赶道:“走、走、走,你不练功别来妨碍我。”,然而他越是赶房文方,房文方还越是来劲,有时还装模作样道:“你这招不对,不是这样。”
白琦行便问:“不是这样是哪样?!”
房文方忙就道应该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他说的完全不是徐良教的那套,他不用心学,还经常把招数记混,他练出的招驴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按套路来,旁边的师兄弟们瞧后都笑话他道:“你这练的什么,简直就是胡来,师父根本不是这样教的。”,有的师兄弟还逞能,再把正确的招数打上一趟。
而白琦行见了房文方所练招数虽然不是正儿八经套路,可乱打中乱串中他却常能瞧出新招,于是他经常把房文方叫到一旁,让其把所练的再练一遍,房文方虽然不勤,但并不代表脑子不好使,他练过的招数经常能记住,因此白琦行就看他比划,从中摸寻新招,并来演练,可房文方练两把就没兴致,又跑去玩耍,白琦行也只得再自己研究,别看房文方不用心,可和白琦行演练过的招数他也能记住,只是懒得去练。
白琦行从徐良那学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