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房文方无兵刃招架,骂了声:“你欺我手无寸铁算什么英雄。”,说着依旧施展着鬼影缠行避让,只见棒左他左,棒右他右,棒递他退,棒收他还故意往前进,这可将吴江气的两鼻不来风,也喝道:“我就打你个手无寸铁,你躲,你躲,我看你往哪躲。”说着加快招式猛攻向房文方。
而与此同时冯思远也与郝云飞斗的不可开交。
第一百八十六回 招法不灵显狼狈
房文方与吴江缠斗之时郝云飞也举刀劈向冯思远,冯思远眼瞧寒光掣来,忽然灵机一闪,大喝了声:“呜~呀,着镖。 ”,说着一偏身,撒手就将已成修脚刀的匕首抛掷向郝云飞。
郝云飞闻听是一愣,赶忙罢刀闪躲,可刚闪过身就见一道白光打着旋飞来,他忙挥刀一拨,“当啷”一声鸣响,匕首便被格飞,他一瞧竟是被自己削断的匕首顿然大怒,喝起道:“好啊,胆敢戏耍于我。”,说罢举刀就奔冯思远劈来。
然而此时的冯思远早已躲出六尺开外,他见郝云飞扑来,忙回了句:“呜~呀,这叫兵不厌诈,出奇制胜,你还毛嫩着啦。”,他正说着忽见郝云飞的刀已迎面怒砍而来,他顿叫了声:“吾地妈呀,要吾命也。”喊罢急忙撤步,往后偏身一仰,“噌”地声响,其刀就已擦着他的衣襟劈下。
这一刀落下冯思远也转至郝云飞右手侧,他也不含糊,大喊了声:“臭小子看拳。”说罢一记直拳就照郝云飞的右脸砸去,郝云飞只觉右旁一阵恶风袭来,赶忙抽臂,一招反肘击向冯思远的直拳,只听“啪”地声响,他便一肘击开了冯思远的拳,而后赶忙左手接刀,一招横斩劈向冯思远胸膛。
冯思远拳被击开,还未收招,就觉一阵恶风扑面袭来,他大惊道:“好快的刀。”,说罢赶忙撤步,往左一旋身,又转到郝云飞左侧,再一招冲天拳打向郝云飞下颚,郝云飞也是一惊,心道这是什么哪门功夫,怎么从未见过,想着赶紧左手反手一刀截向冯思远的拳。
冯思远一瞧鬼头刀砍向自己手腕,忙撤拳,再退步往右一旋身,绕着郝云飞使了招懒龙翻云,连旋了数圈转到了郝云飞的身后,而后展双臂,立掌使起双风灌耳,直击向郝云飞两侧的太阳穴。
郝云飞又是一惊,赶忙低身转头,使了招反手指月,一刀挥向背后的冯思远,冯思远一瞧忙再撤步,这一来二去,冯思远旋身闪躲着郝云飞的鬼头刀,竟被郝云飞看出了门道,他心道:原来这小子就是反向避让我的刀,这身法还挺灵巧,只可惜功夫不够,不然他用这以奇致胜的法,三五回合就能胜我。
郝云飞不亏是武术名家,一眼就能瞧出冯思远的破绽,于是舞动鬼头刀,缠着冯思远频频发起猛攻,他这刀法一加紧冯思远可就没了还手之力,只能连连旋身避让,连拳都出不了,这可急坏了冯思远,他心说:这一个郝云飞就如此难对付,要是其他两位和佟大山齐上,我们可就插翅难逃。
他这边打着,房文方那边也斗的难解难分,只见吴江将铁棒舞的呼呼山响,好似飞轮,犹如掣电,直袭房文方头颈胸三处的死穴,看来他已将点穴决贯通于棍法之中,运用的出神入化,可房文方一眼瞧出吴江使的是少林罗汉棍,他心道好快的棍法,于是也加快了步法,只见他猫蹿狗闪、兔滚鹰翻、左躲右避、上腾下俯,随棍势来回蹿躲,棍往哪儿他往哪儿,好似块狗皮膏药粘在了棍头,吴江打的是极不顺手,心道这是哪门武功,怎么够也够不到,打也打不着,真是急煞人也。
然而吴江也不弱于郝云飞,他瞧房文方尽使的躲闪招,却无还手之势,心中有了主意:我就与你这样耗下去,看是我的棒快还是你身法快。因此吴江抡舞起铁棒,那真是横扫千浪起,竖劈山石崩,飞旋犇雷急,挑如腾龙出,将房文方逼的连连撤让,步法也乱了向,额头立刻冒了汗,房文方心道:奇怪,我师爷教的招怎就不灵了?!这哪是不灵,而是他功夫不到家,气力跟不上。
此时一旁的佟大山看的连连点头,心道:这两小子在酒宴上施展了那两手,我还真以为他们多了不起,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虽然使的招数诡异,可功夫平平,真不值我动手。
佟大山在旁观战,不多时房文方和冯思远已与吴江和郝云飞缠打了数十回合,两人是气喘如牛,衣衫都潮透了,他们这时可慌了神,要这样下去定败无疑,这可如何是好?!
而就在他俩被吴江与郝云飞逼的节节后退,步步避让之时,忽听“嗖……啪”两声响,吴江与郝云飞同时“哎呀”一声痛叫,蹦起了老高,一捂后脑勺叫骂起道:“谁啊,谁这么缺德,暗中下手?!”
可话音落去并没人答话,吴江与郝云飞恼羞成怒,抡起兵刃就又扑向房文方与冯思远,然而他们刚迈步就又听“嗖……啪”两声,两人又“妈呀”一声痛叫,捂起后脑勺破骂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胆敢暗算老子。”
此刻佟大山也一愣,心说:是谁在暗中下手,难道这里还有外人,不可能啊,这里都是我寨的弟兄,怎会有外人。想到这他走上前来,对四周抱拳一拱手道:“朋友,有话请当面说,别偷偷摸摸暗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房文方与冯思远此时也喘上了气,两人来在一起,往四周望去,心道:是谁在暗中相助,难道真是江虹雁与赵紫嫣?!她们真混进了西王寨中?!二人顿时欣喜而起。
然而此时四周依然寂静无声,树不动,草不摇,更没人搭话,吴江、郝云飞与另两位小头领赶忙持起兵刃,面冲外,狼顾四周,看着每个跟来的兵丁,喝道:“谁,是谁,快给我站出来,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冯思远在旁听的“噗嗤”一乐,说道:“呜~呀,你们否则个屁啊,他要不出来,你们对谁不客气?!”
你瞧都这时了冯思远还有心开玩笑,可想他多没心没肺,吴江等四人听罢气的三尸神怒,七窍升烟,异口同声喝嚷道:“少废话。”
冯思远忙一摊手,道:“好好,吾不说。”而后他自言自语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听老人言要吃苦在言前啊。”
吴江等四人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又冲冯思远一瞪眼道:“你再说,再说看我不活劈了你。”
“对,劈了他。”
他们话刚一说完就听凌空一声笑起:“哈哈哈,你们几个该死的鬼,原来只会欺负手无寸铁之辈,也好意思称是剑客,真是笑杀人也。”
佟大山与吴江四人听言大惊而起。
第一百八十七回 白衣人大显身手
忽然凌空有人说话,这可将西王寨的群贼吓的不轻,房文方与冯思远也纳闷,赶忙往天上瞧,还异口同声喊问:“是哪位尊神相助?!”
只听那声音道:“是某家,二郎真君是也。 ”,这话音一出,别人没瞧见,房文方与冯思远却借着月光看见左边树梢上白影一晃,一条人影脚点树枝,“嗖”地下蹿入半空,仿佛一道惊虹,又如白雕扑兔般直落而下,眨眼间就落在佟大山与吴江四人的面前。
佟大山等人见白影一现,一位身着白衣之人便立于眼前,只瞧这位,身长七尺,健背扎腰,扇子面的身材,他头扎月白缎英雄巾,内穿月白缎短剑袖,外披月白缎英雄氅,腰系美玉带,脚蹬云白靴,脸上蒙着白布巾,身挎百宝囊,背背一把凤翅雁翎刀,往这一站神气十足。
佟大山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他八八六十四眼,拿手点指道:“你是何人?!”
此人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乃二郎真君是也。”
“你少来蒙我,你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就算说了你又会客气吗?!”
佟大山听言气的火冒三丈,沉声道:“好啊,看来你是存心找麻烦来的。”
“不敢说找麻烦,而是天下人管天下事而已。”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管这闲事。”说着佟大山一挥手道:“你们谁去把他给我拿下?!”
吴江持铁棒一下蹦出,喝道:“我来。”,他来到白衣人面前拿手一指就问道:“刚才可是你砸的我?!”
“然也。”
“吆呵,你还拽起文来,我来问你,你用什么打的我?!”
白衣人笑道:“当然用的不是暗器飞镖了,不然你还能在此说话吗?!”
吴江听罢火冲天灵,抡起铁棒劈头盖脸就朝白衣人砸来,并道:“你少废话,此仇不报我非君子。”说着铁棒就砸向了白衣人的天灵,只见其棒携风袭来,带有虎啸之声,快比犇雷,然而白衣人也不拔刀,也不避闪,只是轻哼了声,居然就站在那儿等着铁来,房文方与冯思远瞧之大惊,心道这人是要疯啊,拿肉脑袋接铁棒,这不找死吗,于是赶忙喊道:“喂,朋友,快躲啊,难道你不要命了啦。”,喊罢之后白衣人还是不动,冯思远立刻惋叹了声:“呜~呀,完了完了,看来脑袋要开花。”说着两人一捂眼,不再瞧看,可他两捂上眼等了好片刻却没听见任何动静,二人好生奇怪,于是分开手指,打指缝中往外偷瞧,这一瞧二人可吃惊不小,只见白衣人依然稳当当站在那儿,还背着双手,而吴江却一棒砸空,砸在白衣人身旁的土地之上,崩起一阵泥土。
吴江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一棒走空,他棒砸地面,又弹起三尺之高,看来用力也不小,只见棒起之时吴江忽然顺势翻腕,持棒一招游龙奔天,甩起就砸向白衣人的前胸,这一招有破风之势,要被撩上定会肋断八条。
然而再瞧白衣人往后微微一倾身,铁棒“呼”地下撩过他的衣襟,将其发鬓带起,他却稳如泰山般立在原处,喃喃自语道:“吴江,三十八年前生于济州松阳县,平谷镇,七岁时拜少林派苦修禅师为师,十九岁师满出山……”没想到他将吴江的身世如数家珍般道了出,吴江听闻大惊,忙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说着抡棒又照其袭去。
这一棒挂着恶风砸向白衣人的太阳穴,白衣人却不动声色继续喃喃自语:“出山后投奔其师兄行无影秋文,入湖南无极山庄,明着是保镖的达官,其实做杀人劫财的勾当。”他话到此,吴江的铁棒已到了他耳旁,就在其铁棒似挨似不挨中之时,白衣人忽然一闪身,吴江的铁棒“呜”地下又走空,他顿吃大惊,可他还未来及收棒就见身旁人影一晃,白衣人已站在了他的棍旁,随后一探手,“啪”地下牢牢握住了他手中棒,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人握住棒抬手就一掌拍向吴江的左面,并道:“你杀人无数,抢占长妇少女,看我不废了你。”说着就听“啪”地声闷响,吴江被其一掌打中左面,他闷哼了声,整个人如被千斤重石撞中般侧身平飞而出,摔出了三丈之远,吴江一赌气,我死了吧,于是便昏死当场。
在场的众人,包括佟大山都惊的目瞪口呆,心道这是何等身手,要知吴江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望,功夫并不弱,可却被白衣人一招击倒,而且还没出兵刃,可想而知这白衣人功夫何其了得。
只见白衣人拍了拍手,冷望着昏死在地的吴江道:“天有好生之德,本尊神且先饶你不死,如若再犯,小心尔的狗命。”
此刻佟大山镇定了下心神,毕竟他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上前几步道:“看来这小子武功非凡,你们都且退下,看我来收拾了他。”说着紧了紧衣袖,勒了勒大带,刚要迈步,就见身旁人影一闪,“嗖”地下直蹿向白衣人,佟大山忙定眼一瞧,原来是郝云飞,只见郝云身似利箭,直射向白衣人,半道“噌”地声抽出鬼头刀,朝着白衣人就劈砍而去,并道:“好小子别猖狂,看刀。”,话音未落,其刀携风卷尘就照白衣人胸膛砍去。
白衣人见其刀来,也不慌也不忙,依旧背着手道:“哦,原来是玉面狐君郝云飞,你三十二年前生于朝阳县小庄村,七岁拜元彤子道长为师,十七岁满师出徒……”他又开始念叨,此时郝云飞的鬼头刀已挨到了他的衣襟,只要斜肩铲背砍下就可伤其性命,郝云飞一瞧正是机会,于是运起丹田混元气,灌于双臂,使足全力斜压而下,按理说这一刀下去应该实实在在砍中白衣人,可他这一刀劈下竟无劲道,他一愣,忙抬眼望去,只见白衣人已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刀侧,他叽愣一颤,忙收刀反臂一挥,直扫向白衣人。
而白衣人微微一闪身,轻如鸿羽般飘离其刀锋,并继续道:“你出师后行走江湖,截道拦镖,抢镖一百五十二次,从未失手,因此恶名远播,后来在翠屏山黑崖寨与八刀神侯杜永博、疯魔童子魏道爷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占山为王,祸害当地百姓,恶事做绝。”
郝云飞听罢怒道:“你少胡言乱语,有本事别耍嘴皮,亮家伙来。”说着举刀施展起莲花门的百花刀法频频攻向白衣人,那真是:
刀光乱影纷花落,笼雾缠云密雪寒。
巧燕难逃倾雨泻,灵猴难过楚棘山。
第一百八十八回 举手间制败二贼
郝云飞施展百花刀法频频袭向白衣人,那刀缠其身,好似笼上了层白雾,可再瞧白衣人,只是左右微微摆身便闪开来了刀风刃雨,只听白衣人冷声道:“百花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没到火候。 ”
郝云飞听罢此话怒灌瞳仁,气撞肺腑,立刻加快了刀势,并道:“小子,别大言不惭。”,然而他话还未落就见白衣人一探手,“啪”地声竟然叼住了他鬼头刀的刀背,要知道郝云飞的刀法之快如风驰电掣,别说是夺刀,就是想看清招法都难,可他却轻而易举地用手叼住了其刀背,用的还是三指,这可让郝云飞吃惊不小,他倒吸了口凉气,赶忙抽刀,想夺回刀来,可无论他怎么抽刀都抽不动,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郝云飞心中犯急,又猛抽了两抽仍旧纹丝不动,他额角不由得渗出汗来,暗叹好大的力气。
然而郝云飞却不知,白衣人手上可用的是鹰爪力的功夫,别说他一个郝云飞,就是三四个郝云飞也难从其手中抽走鬼头刀,白衣人见他慌了神,哼笑道:“哼哼,本尊神也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败类。”,说罢一掌扬起,就拍向了郝云飞的胸口。
他这一掌可用上了单掌开碑之力,郝云飞就觉一阵怒风迎面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