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满屋踱起步来,埋怨道:“呜~呀,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那姓裘的真不是东西,还有那张妈也不是好货,两人还去喝酒洗澡,喝不死他。”
房文方忙道:“冯小猴子,可不能让他们死,他们死了谁来开门啊。”
“呜~呀,对,不能让他们死,让他们屁股烂疮,满身中花柳。”
韩飞虎在旁一听,得,现在都啥时候这二位还能逗闷子,看来跟他们准闷不死,韩飞虎道:“我说二位,你们就算把他两八代的祖宗骂个遍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被关在这里啊。”
冯思远立刻道:“呜~呀,至少可以让他们九泉下的祖宗知道有人骂他呀,等他们嗝儿屁了,也好在阴曹收拾他们。”
韩飞虎心说你们可想的真远,而就在此时忽听门外“咔叭”一声锁响,好像门锁被人打开,他们猛是一惊,房文方一下站起了身来,冯思远与韩飞虎也赶忙来到门前,三人对望了眼轻声道:“是什么人开门?!”
“呜~呀,不知道,不过韩大哥,等门开了你就立刻冲上去撂倒他。”
“没问题。”说着韩飞虎就握紧了双拳,就等着蓄势待发,不一会就听门“吱呀”一声,轻轻被打开,阳光刺入,三人瞧不清这人是谁,可此人身不高,韩飞虎二话不说,一声喝起,脚一蹬地就“腾”地下蹿身而出,如箭般射向来人,一招直捣黄龙举拳就砸去。
要知道韩飞虎也是受过名人的传授,身手自然不凡,就是简单的一拳也未必有人能躲的过,然而房文方与冯思远瞅着韩飞虎扑去,也不知怎么,那来者身子微微一动,韩飞虎便一拳落空,只听“窟咚”、“啪嚓”一声,韩飞虎竟然被此人一招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来。
这人也不理会韩飞虎,径直走进了屋来,也不担心韩飞天会跑,就这样将他留在了门口,房文方与冯思远都吓傻了,愕然地望着这人走来,这人来到二人面前哼笑了声,轻轻耳语了几句转身便走,房文方与冯思远就呆呆望着此人离去,动都没动半分,直到房门关闭,“咔嚓”一声又被锁上。
又过了不知多久,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依旧躲在铁屋之中,韩飞虎显然已无大碍,只是三人互不说话。
也不知隔了多久,忽听屋外有人说话道:“裘虎,你们抓的人就在这里吗?!”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此声猛是一惊,这不是郭远山的声音吗,他们心中顿时慌起,暗道:若郭远山进了来岂不是就发现我们没死。二人赶忙躲在一堆稻草之后,可这又管什么用。
此刻只听门外又有人说道:“哈哈,郭舅爷,来赌坊闹事的就关在这儿。”,一听这恭维之声就知是那欺软怕硬的裘虎。
郭远山道:“张妈,打开门让我瞧瞧这三人。”
只听张妈娇媚的声音传来:“郭舅爷,我这就给您开。”,说着就听见又有钥匙声传来。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听更是慌起,满地打转道:“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进来了怎么办?!”,他们如此慌张并不是怕郭远山,而是他们诈死欺骗了郭远山,有些心虚,而且他们心中还憋着主意,要暗中查出郭远山的罪证,岂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而这时还是韩飞虎脑筋快,他听房文方与冯思远说过此事,知道他们不想让郭远山知道他俩还活着,因此听到门锁响他忽然恶吼起道:“你们谁敢进来,进来一个我就拧掉一个脑袋。”
你还别说他这一喊还真管用,门锁声一下罢住了,门外的张妈不是练武之人,心中多少有些胆怵,怕万一一开门,里面的人冲出来拧了自己脑袋怎么办,因此她回头苦笑着望向郭远山道:“哈哈,郭舅爷,您看这门还是不开的好吧。”
郭远山听言脸色微沉,张妈一瞧心就一哆嗦,而一旁的裘虎心中也怕,忙上前劝道:“哈哈,郭舅爷,您有所不知,这三人可邪乎,本事可不得了,我带了六七十个弟兄去拿他们都拿不住,您没瞧见当时情景,那两个小子三拳两脚就打伤了我们三四十个弟兄,还有那大个,他一拳就能把那么粗的柱子打个大窟窿。”说着还拿手比划起来,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当时带的也就三十来人,他如此说也是怕房文方他们三人再次出来教训自己,因此吹的如此邪乎。
而郭远山听罢心是一动,暗道:凭我的本事也不能把柱子打那么个大窟窿,看来这里关着的人来头不小。
他有些犹豫,裘虎一瞧,连忙道:“哈哈,郭舅爷,都说困兽难斗,您若打开了门,他们冲出来怎么办,不如跟往常一样,将他们困死在屋中,就算困不死,等他们气力耗尽,不就好对付了。”
郭远山点点头道:“不错,不该冒险的事就不必冒险,反正人已在这儿,伤我弟兄的帐不怕没的算,裘虎,你去准备些迷香,把他们给我迷翻不就结了。”
裘虎连忙笑道:“郭舅爷果然英明,我这就去准备。”说着便离开了,而一旁的张妈为讨好郭远山,则忙说道:“郭舅爷,我看您对那新抓来的还挺感意思,您何不趁现在将她……,哈哈。”
郭远山瞪了她道:“那可是献给安山王的。”
“哎吆。”张妈一撩香帕道:“那女的已是孩子的妈了,又不是黄花闺女,您先办了谁会知道。”
郭远山一想也是,自己曾被张月迷的神魂颠倒,想她都入了魔,现在她拒自己于千里,自己才要出这口恶气,将她送入虎穴受尽**,现在她既然已中了**,动弹不得,为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到这他点点道:“张妈,那你就带我去见她如何?!”
“好嘞。”说着张妈就带着郭远山离开了这屋,只留下了他带来的百十来位手下。
第一百五十二回 郭远山欲占张月
郭远山和张妈离开了,过了三盏茶的功夫裘虎取来了迷香,他命人将迷香点燃,吹入了屋中。
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在铁屋之中听到外面半天没有了动静,心中还在纳闷这帮贼人到底干嘛去了,可忽然就觉得一股异香蔓来,三人猛是一惊,道了声不好,身子一软便栽倒在稻草堆上。
迷香熏入屋中之后,裘虎等了片刻,派人向张妈要来了钥匙,“咔嚓”打开了门,他带着十多个人进了铁屋,往屋中瞧了瞧,见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倒在稻草堆中,他命人上前查看他们是醒是昏,有几人小心翼翼摸到了三人身旁,用脚拨了拨三人,见没动静这才对裘虎喊道:“六爷,他们昏了。”
裘虎一听立刻神气起来,迈着步大模大样来到三人身边,飞起脚来,狠踹了韩飞虎三脚,骂道:“叫你摔我,叫你摔我,王八羔子,看我不踹死你。”,踹罢之后他立刻对手下道:“把这三人拖出去,大爷我要好好调理调理他们,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着就有几个手下上前,拽起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的腿就往外拖,裘虎这回可要下狠手折磨他们三人。
先不说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要受什么样的折磨,再说郭远山,张妈领着郭远山来到东面地二间屋中,这屋还算有些摆设,东墙是个架,架前有张案,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
张妈来到架前,她将第三层第五本拿出,伸手往墙上一按,一块方砖被按了进去,这架旁有个门般大小的墙“哗”地声旋来,墙里是个夹层,夹层里有个暗道,张妈在案上拿过了盏灯点燃,而后领着郭远山进了暗道。
这暗道是个通往地下的石阶,二人顺石阶下到了底层,下面居然是间宽敞的石室,这石室西、北两面有五间铁牢,而东面是间单独牢房,这牢房就是间隔起的小屋,而南面则放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南墙上还挂了不少刑具。
二人进了这石室,就见西面的两间铁牢关押着十六名女子,其中有十一名少女,五名妇人,都穿着白缎的中衣中裤,她们虽披头散着发,可都是美人胚,这些女人一见有人下来都慌缩在了墙角,张恐地望着来人。
郭远山与张妈下了石室也没瞧看这些女子,径直来到了东面那间单独的牢房,张妈将这牢门打开,就见里面有**有被,**上卧躺着一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九尾妖狐张月。
郭远山见张月卧在**上,冷笑了声,走进了屋去,随手就关上了门,张妈也没锁门,来到外面的桌前坐下,这桌上还有碟花生,于是她便靠在椅上,将脚翘在桌上,吃起花生来。
而牢房之中,郭远山点燃了**前桌案上的油灯,坐在了**沿,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更何况是酥体侧卧的美妇人,郭远山是越瞧眼越痴,心花不由得绽开,而张月更是祈怜地望着郭远山,这眼神更让人动心。
郭远山望着张月的双眼,瞧了半晌柔声道:“张姑娘,我的狐仙姐姐,你若是十多年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保证会心软,对你百依百顺,再说近些,若是你刚来此地就能投怀送抱,我说不定会将全部家业都拱手相赠,让你过的锦衣玉食,可现在,你不但忘了我俩之情,还让你那两个儿子与我作对。”他痛拍起胸口,落出泪道:“你这叫我多寒心,现在啦,弄成了这样,你两个儿子受冤而死,你难道就开心了吗?!”
此时张月也含起泪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让我儿蒙冤而死,还把我关在这里,你到底居心何在?!”
郭远山意味深长道:“你问我想怎么,我还没问你啦,你当年舍我而去,害我孤守空房,日日思,夜夜盼,就等你能回来嫁我,你知道我等的多辛苦,你知道吗?!”
这回张月真落下了泪来,她不单是为郭远山,还是为了那些曾经被她玩弄于股掌中的公子少爷们,当初有多少人为她落泪,有多少人为伤心,他们忍受着与郭远山同样的痛苦,她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她边落泪边道:“当年离开你是我情不得已,可我让你好生读,考取功名,是想让你为国效力,造福一方百姓,并未让你为恶乡里,而你现在把这么多女子关押在这里,你难道不知有多少父母为找不到自己的女儿而痛苦落泪吗。”
郭远山听言大笑起道:“哈哈哈,你跟我谈这些?!可你又何尝不是啦,当我得知你就是倒**的女贼,曾害过了无数好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不说你同样为恶啦。”
张月哽咽住了,沉默了半晌道:“我早已洗手不干,因为我不想再害人,也不想你再害人,你可以放手吗。”
郭远山听言大叫起道:“放手,你想让我放手,这不可能,就像你不可能回到我身边一样。”而后他又缓缓咬起牙道:“不过我想……”
张月见他眼带邪光,惊忙问言:“你想怎么?!”
郭远山哼哼一笑道:“我想……我想,我想现在就要了你,你十多年前没把你一切给我,现在我就要占去它。”他说着恶瞪起眼,扑身向张月,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衫,并强吻于她。
然而当郭远山扑上了她的身,刚扯开她的衣领就忽听“啪、啪、啪”几声响,郭远山顿时一声闷哼,“窟咚”翻倒在**上,满脸惊诧地望向张月,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忽听上面一阵乱起,有嘶喊之声传来,再瞧**上,本卧着的张月居然缓缓起身,从**上坐起,整了整衣衫,下了**来,郭远山更是惊愕不已,张月冷面一笑:“哈哈,怎么,没想到吧,我居然还能动,点你的穴。”
郭远山的双眼瞪的更大,心中百般疑惑:她不是中了我的软筋散吗,没有我的解药,她是怎么解的毒。
这一点他死也想明白,原来张月根本没有吃那碗下了软筋散的稀粥,她当夜被关在女囚牢中,詹铁花先问她为何入狱,她把经历一说,詹铁花心中可怜起她来,于是找人给她送稀粥,没想到碰见吴子兰,就让吴子兰去准备稀粥。
当吴子兰将稀粥端给张月后,张月并没起疑,可吴子兰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事,难免有些慌张,因此倒软筋散时洒了些在碗壁上,张月端过了碗来刚要喝,可忽然发现碗边上有点点白末,她便知这粥中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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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回 假戏真做蒙恶徒
张月察觉到那碗壁之上有细微的粉末,她捻起点提鼻一闻就知是软筋散,于是心中盘算起:到底是谁要加害于我?!我得假戏真做,查个水落石出,瞧瞧这里有何阴谋。 。。
因此她根本没喝那碗粥,等吴子兰离开后她故意将粥倒去一半,而后将碗摔落,果不出所料,没多时郭远山就带人杀进了牢房,将她背走,她被带走时依然装昏,其实郭远山等人背着她往哪儿走,去了什么地方她心跟明镜相仿。
郭远山将她带到了怡香楼后的这间小院,关进了石室之中,她偷眼观瞧,这才发现此处还关了不少女子,她本想跳起救出这些女子,可听郭远山与那张妈的交谈,说要将她和这些女子关老实后再送去孝敬安山王,她一琢磨道:看来不来不知,这地界还有个更大的黑首,自己还是得再装下去的好,既然要拔除这里的祸害,为何不连根一起铲除。
郭远山瞧她卧在**上一动不动,就没起怀疑,只是让张妈把这屋的牢门带上就行,反正张月中了软筋散,只要没有解药一辈子也动弹不得,更别说逃跑。
等郭远山等人走后她便起身来到这石室其他的牢房,询问了每个女子情况,是如何被抓,她心里便有了数,她让这些女子不要说她已醒来,并保证一定能将她们救出,就这样张月一直待在那牢房之中,耐心地等待着。
她虽然关在石室中,可来去十分自由,这几天她摸清了如何打开石室上的暗门,因此趁没人之时也溜出去打探情况,这天她刚摸出石室就忽见有人进了这院,她赶忙藏起一瞧是张妈带着四人走来,这四人中她认出两人,正是房文方与冯思远。
原来房文方与冯思远正是来救她的,她眼真真看着房文方、冯思远和那个陌生大汉,也就是韩飞虎被张妈、裘虎骗入了铁屋,她恨咬牙却不能露面相救,怕被张妈识破她的计谋。
但她没想到张妈竟与裘虎也有私交,关起房文方三人后他俩便去张妈的屋,二人共沐香浴,而后****。
他们这一**没半个时辰也差不多少,哪能注意到这院中还藏有一人,他俩走后没多久张月就探身出屋,左右瞧看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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