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斗山也是一愣,忙道:“这帮兔崽子办事怎么这么不麻利,我去看看。”说着晃晃悠悠站起,转身就往那楼梯而去。
而楼梯上的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不好,若是让纪斗山上来那岂不是得出大乱,因此他们相视了眼,赶忙“噔、噔、噔”跑下了楼来,喊道:“掌柜的,我们回来了。”,说着乐呵呵跑到桌前。
他们面蒙黑布,纪斗山瞧不出他们模样,又加上他喝多了酒,眼有点晕,见有两人下来这才又坐回椅上,心中不悦道:“你们怎么才回来?!”
冯思远没敢开口,因为怕说出了口音露了马脚,而房文方笑道:“哈哈,掌柜的,只因为那马公子带的银两太多,还没搜完,他们俩还在上面搜着,我们两怕掌柜您等急了,所以才赶忙下来禀报掌柜您一声。”
纪斗山听言哈哈大笑:“哈哈哈,看来今天逮到了个肥羊,华兄弟这回我们赚大了,哈哈哈。”
然而再瞧华文宇脸上并没有喜色,而是拿眼直勾勾盯着房文方与冯思远,他双眼带着寒光,看的房文方与冯思远心中发毛,想笑也笑不出来,突然华文宇“啪”地声拍案而起,冲着他两一声喝起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你们到底是谁?!”说着就“噌啷”一声拉出了背背的百炼钢刀,这一下可将房文方与冯思远惊的魂飞天外,冷汗直冒。
第一百二十回 追贼赶的满街跑
房文方与冯思远大惊不已,没想到华文宇尽认出他们是假冒的伙计,他们大惑不解,犹如冰雨淋身,由脊梁背一直凉到了脚后跟,原来华文宇来过纪家客栈不止一次,对店中伙计都很熟悉,他不看他们的脸,光凭身形与声音就能认出谁是谁来,因此房文方与冯思远一从楼梯上下来他就看出了不对,因为他们身形并不像本店的伙计,而且房文方一开口声音很是陌生,这才引起华文宇的怀疑。
此刻华文宇一下跳起身来,抽出了百炼钢刀,说时迟那时快,房文方与冯思远心虽是一惊,可脑子转的也快,见华文宇一下抽出了刀,二人不由分说,急忙忙一扬手,一个冲着纪斗山,一个冲着华文宇,便撒出了一股白烟,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下来前早就将搜出的迷魂药打开,一人抓了两把迷魂药藏于手间。
此时半醒半醉的纪斗山见华文宇突然跳起,他也一惊,身子打着晃就站起,可刚起身冯思远手上的迷魂药迎面撒来,他只觉一股淡香冲脑而上,头一晕、眼一花便“窟咚”扒倒在桌上。
与此同时华文宇一瞧房文方手中扬起白烟,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手,赶紧用袖一捂口鼻,蹿身一跃就跳出一丈之远,就是这样他也吸入了少量的迷魂药,他赶忙一运丹田混元气,逼住了药力,拿刀一转,缠头裹脑使了招夜战八方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房文方与冯思远并没有答话,原来为纪斗山和华文宇斟酒的两个伙计此刻也回过了神来,他们本被华文宇的那声喝给震住,呆愣在那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瞧房文方与冯思远扬手撒出迷魂药迷翻了纪斗山他们才恍然大悟,赶忙抄起刀就招二人劈头盖脸砍来。
房文方与冯思远刚撒完一只手中的迷魂药就忽觉身旁一阵恶风凌空袭来,他们也不含糊,急忙忙一偏身,另只手也顺势一扬,那两个贼人正好迎着迷魂药扑来,刀刚落就觉头一晕,“窟咚”、“窟咚”双双栽倒。
又迷倒两个贼人之后华文宇也一招夜战八方式耍完,问出了那番话,房文方与冯思远忙望向华文宇,见自己行踪败露,于是干脆一扯面罩大喊了声:“贼人哪里逃,我乃开封府办差官,这已被开封府包围,你往哪里逃。”
这华文宇也是做贼胆虚,一听是开封府的人,再一细瞧是房文方与冯思远,他心中顿时大惊,也不瞧仔细,道了声:“真是踩了狗屎倒了霉。”,说着急忙调头蹿身而起,举刀劈开了窗户,便越窗而逃,他要是仔细去瞧,房文方与冯思远手中哪有什么武器,何必害怕,而且说是这里被开封府包围,他跳出窗也不瞧看四周有无官兵就撒腿狂奔。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他跳窗而逃,连忙冲上喊道:“捉走赵紫嫣的贼人跑了,虹雁快去开封府调兵来此查封这里,我们去贼人。”,说着也连忙跃窗而出追赶华文宇。
江虹雁在上面屋中听的清楚,也是一惊,心说:怎么,找到了绑赵紫嫣的贼了,这也太快了些吧?!她赶忙就要往楼下奔,去开封府调人,可忽然一想不对,这还绑着四个贼啦,若自己走了他们趁机逃走怎办,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扬掌就击向四人的脖颈的昏穴,她这次出手也过重,本就昏迷的四贼恐怕两天也都醒不来。
江虹雁击晕了四贼后生怕惊动店中其他的贼人,因此也稍稍从暗道溜下了楼,从撞破的窗跳出客栈,而后直奔开封府而去,可没走多远正巧遇见巡夜的两位衙役,正是刘春与高义,于是她喊住二人让他们回往开封府通风报信,说在城北发现了家黑店,让颜大人赶紧派人来查封此店,之后她赶忙回到客栈,守在这里,以防贼人逃跑,其实现在这客栈的掌柜和六名伙计都被制住,就剩下个看店的伙计,就是那位领他们入店的人,他现在在前面看着店,并喝了点小酒,已然醉扒在桌上呼呼大睡,等开封府的衙役包围了纪家客栈,将全店的人逮捕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开封府怎么查封纪家客栈,再说房文方与冯思远,他们追出客栈见华文宇撒腿一路往前逃,他们也不敢怠慢,毕竟这就是绑走赵紫嫣的贼人,只要能抓住他就能知道赵紫嫣的下落,于是也撒开脚狂追。
这深更半夜,路上无人,只见街道出现了三条黑影,一个在前跑,两个在后追,华文宇施展开草上飞的轻功疾奔而行,那真是脚下踏风,腿似火轮,眨眼间就蹿出了五六条街,若是旁人早就将他追丢,可他偏偏遇到房文方与冯思远,这两人虽然说武功不济,可他们的师爷,也就是北方紫光圣法佛欧阳春与白眉圣剑徐良都把路地飞腾法的“跑”字功教给了他俩,是为了让他们遇险时做保命之用,而他们这“跑”字功学的格外的好,一般的剑客还比不了他们。
只见房文方与冯思远撒开腿追赶华文宇,那真是腿行如电,脚不见影,追的华文宇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三人你追我赶,你奔我逃,好似虎扑奔鹿,鹰追飞隼,他们穿街越巷,左转右拐,追出十多条街巷也不罢住。
华文宇也是被房文方与冯思远追蒙,愣没想起上房跃瓦而逃,只在街巷间瞎转,这也难怪,他自认为自己轻功了得,少有人能比,可没想今天他怎么跑都甩脱不掉房文方与冯思远,二人就如鬼魅般紧跟身后,他心中吃惊道这二人好俊的轻功,尽能跟上自己,他是想跃房上瓦,可又一想这二人如此好的轻功,就算自己上房跃瓦也难摆脱,可他哪知房文方与冯思远根本不会飞檐走壁的功夫,上了房就傻了眼。
华文宇在街上跑,他想利用穿街过巷的急转之势甩脱房文方与冯思远,可转了数个拐角却发现他们依然像阴魂一样不散,这可急坏了华文宇,然而这二人追就追,嘴上还不老实,这个喊:“孙子,别跑,快跟爷爷我回衙门到案自首去,不然你想跑也跑不了。”
那个叫:“呜~呀,你个王八绿豆羔子,臭脚老婆养的,快给吾站住,不然可要骂你八辈的祖宗了。”
你听这气不气人,华文宇在前跑,他两还边追边骂,给人听了显然是没使出全力来追,不然能喊出话吗,这可把华文宇急的心如火燎,恨不得肋生八翅而逃。
第一百二十一回 贼上城墙从容逃
房文方与冯思远穷追不舍,追的华文宇满身臭汗,无路可退,你说这二人胆子多大,也不知道对方武功底细就敢追拿人家,而且手中还不带兵器,就不怕把华文宇追的狗急跳墙,停下来与之拼命。
然而华文宇也是被开封府的名声吓昏了头,竟然没回头去瞧看,愣是往前没命的跑,他逃来逃去,转来绕去,居然跑入了条死胡同,巷子的尽头就是一堵高耸的城墙,房文方与冯思远瞧之心中大喜,见他无路可去,立刻喝喊道:“好贼子,我看你往哪里逃,快交出瑞云郡主,不然有你好瞧。”
“呜~呀,快快束手就擒,否则爷爷吾不客气了。”
华文宇奔到了城墙根,一听他们提到瑞云郡主,心中不禁大惊,诧异道:他们怎知郡主的事,难道还会神机妙算?!算到是我掳走了郡主,又算到我待在纪家客栈里,不然怎么会来那么巧,看来开封府中真是能人居多,不容小视。
他心中瞎猜并慌了神,可哪知这事都是房文方与冯思远偷听而来,他心中一发急,望着面前的城墙一咬牙,脚下猛一使力,飞身冲到了城墙根,一较丹田混元气,垫步拧身一跃而上,“嗒、嗒、嗒”施展起燕子穿云式,三踏城墙砖飞身跃上了城墙。
房文方与冯思远追到城下,见华文宇飞身上了城墙,顿吃一惊,大叫了声:“不好,贼人要跑。”,然而他们连上墙都费力,更别说上城墙,如今只得干瞪着眼瞅着华文宇蹿上城墙,他们急的直跺脚道:“糟糕,糟糕。”
他们这一喊却让华文宇听了个真切,他跃上城墙,忙罢住了身形,站在城墙之上往下一瞧,就见房文方与冯思远急的满地打转,再一瞧他们居然没带兵器,他顿时恍然,恼的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真想捶烂自己脑袋,要早知这样何必满城瞎跑,他气炸了连肝肺,恨不得跳下城墙,刀剁二人。
可他刚要往城下跃突觉脑袋悠悠一晕,心知不好,原来他中了少量的迷魂药,现在已起了作用,他赶忙稳了稳心神,对下面的房文方与冯思远喊道:“喂,你两听着,小爷我本想进开封府寄柬留刀,可没想到居然在纪家客栈遇见了你俩,既然如此我就不必费麻烦了,你们听好了,要想瑞云郡主平安无事,后日申时将万秋生带到城西十里外的野猪林来,与我交换瑞云郡主。”,话说完他一转身奔往城墙另一面,而后一个纵身,来了招燕子投井式跃下城墙。
他头冲下直坠而落,然而此时迷魂药力已上头,眼瞅着一头就要撞向地面,他赶紧使了招云里翻,翻转过身双脚落向地面,可此刻药力发挥,他就觉头一沉,双脚正好落地,他趁着还清醒时赶忙使了招扑地狮子滚,这虽然落地不好看,可要是双脚硬生生踩在地上准折了不可,而他这样往前一扑,再就地一滚,卸掉了落地之力,可药劲也上了来,他就地翻滚了一圈便昏死过去。
而房文方与冯思远两人在城墙内见到华文宇在夜幕下逃走,两人气的直跺脚,将华文宇八辈的祖宗都骂了遍,可他们也没想到华文宇会在城墙外昏倒,他们想出城再追,可一想华文宇轻功如此了得,等自己绕到城门,叫开城门,再跑出城去找,那时华文宇早就跑没影了,还上哪儿去找,于是二人恨叹了声就回往纪家客栈。
他们为何还回纪家客栈,原来他们怕江虹雁回去搬兵,纪家客栈没人看守,到时逃了贼人怎么,他们是要回去瞧看一番,看看贼人有没有逃跑。
然而他们回到纪家客栈,却发现官兵早就围抄了纪家客栈,带队的正是白春与沈明杰,他们已将纪斗山与他的七位伙计全部拿获。
白春、沈明杰与江虹雁一瞧房文方与冯思远回来了,于是赶忙围上前来寻问有没有抓到贼人,房文方与冯思远是摇头直叹息,而后将如何追捕华文宇的经过诉说了遍,大家听罢也觉得可惜,但不管怎样房文方与冯思远查到抓走瑞云郡主的人,也有了瑞云郡主的消息,也算大功一件,而后几人商量还是赶紧回开封府与颜查散商量对策的要紧。
白春、沈明杰、房文方、冯思远、江虹雁带着官兵押着纪斗山和七个伙计回往了开封府,颜查散不敢大意,他没想到房文方与冯思远这趟出去不仅查出了绑赵紫嫣的贼人是谁,还查出了藏在汴梁城内的黑店,他赶忙升坐大堂,要夜审纪斗山。
衙役们挑灯而起,映亮了公堂,只见公堂上“高堂明镜”匾高悬,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无情棒列立两旁,堂鼓鸣响,两旁衙役击喊堂威:“升堂!”
颜查散身穿官袍玉带,打帘栊转出,坐于公案台上,佐吏随后而出,坐于文案台,这佐吏乃是原开封府老佐吏公孙策的独子,也是位宝读诗书的老先生,名叫公孙阳。
颜查散稳坐公堂台,一拍惊堂木道:“带犯人纪斗山。”
纪斗山一干贼众被带上公堂,两旁衙役击敲水火无情棒,威喊:“威武!”,声如滚雷,纪斗山与众位往堂上一跪魂都吓去了一半。
颜查散“啪”一拍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纪斗山与众贼忙通报了姓名,你别看纪斗山平时杀七个宰八个毫不含糊,可往这堂上一跪腿都发软,毕竟贼就是贼,怕官如见虎,更何况颜查散往那一坐不怒自威,再有白芸生这帮赫赫有名的侠客站在三班之中,他能不害怕吗。
再者原先纪斗山是靠着太师庞虎撑腰,在路上都横着走,可现在庞虎被开封府扳倒,妇孺皆知,开封府现在如日中天,他现在还敢对着干吗,因此他此次格外老实,颜查散问啥答啥,不仅把自己的罪全供了,还把华文宇如何到他店中藏身,如何绑的郡主据实相告,并说他也不知华文宇是绑了郡主后才躲进纪家客栈,否则打死也不敢收留。
颜查散念他认罪诚恳,本该判他十年牢狱,改判为六年,其余人等按从罪处,各判两年到四年不等。
这堂升的快退的也快,到了后堂颜查散赶忙把众人叫来书房商事,众人来在书房,颜查散又向房文方与冯思远寻问了捉贼的经过,他二人如实相告,而后道:“这华文宇要以赵紫嫣做要挟,换取万秋生,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颜查散相罢片刻道:“华文宇是要后日申时在野猪林交换郡主,可依本官来看定要将华文宇抓捕归案,救出郡主,我们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颜查散做了详细交代,众人听罢频频点头,而后颜查散道:“此事交于白芸生去安排。”
“属下遵命。”
颜查散又道:“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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