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笑道:“哈哈,这都是吾师爷告诉吾的。”,说到这,忽听门外有人敲门,房文方忙道:“嘘,你们别说话。”,而后喊问道:“谁啊?!”
门外正是送酒菜来的伙计,房文方开门将伙计让进屋来,摆放好酒菜,等伙计出屋关门后他们三人坐在了桌边,他们坐是坐下了,可根本没动杯筷,三人为遮人耳目便喊酒行令,吆五喝六起来,门外的伙计听了还真以为他们在喝酒,于是放心的离去,而房文方三人在屋中欢闹着并低声商量起:“现在怎么办?!”
这时就听楼下有几声狗叫,冯思远道:“呜~呀,这酒菜没动,待会他们摸上来看见了定会起疑。”
房文方道:“那我们把这饭菜倒给下面狗吃好了。”
“好。”于是三人将六盘菜和一壶酒全从窗户倒往了楼下,这窗户靠着大街,有野狗穿行在街头,酒菜倒下就听一阵狗吠,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看来是被酒菜中的蒙汗药给迷倒,三人又拿来另一壶酒,往自己身上撒了撒,而后江虹雁四躺八仰睡在左边的床上,而房文方与冯思远则横躺竖卧睡在右边的床上,三人打起鼾,装睡起来。
三人在屋中装睡到三更,可都没有一丝睡意,就等着贼人,忽然就听地板“吱呀呀”一声轻微的响起,三人耳尖,急忙虚闭起双眼,“呼哈”将鼾声打的更响,这又把贼人给蒙骗住了。
而如今房文方、冯思远与江虹雁猛一睁眼,疾手出招袭向面前的三贼,他们三人虽然功夫不咋样,勉强够得上侠客,可对付这三个小毛贼却绰绰有余,再者他们是突然出手,三贼防不胜防就被三人击昏在床上,那把风的贼人忽听身后有动静,忙回头瞧望,刚回头就见自己的同伴已然倒在床上,而房文方、冯思远与江虹雁则跃床而起,他大惊失色,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急忙忙撒腿就往暗道奔去。
第一百一十八回 纪家老店藏婬贼
房文方、冯思远与江虹雁击昏了三贼,还有一贼见势不妙就要逃跑,房文方、冯思远与江虹雁赶忙跃床而起去追赶。
而这贼慌促而逃,他本就站在床尾把风,离暗道口较近,他一转身就可跳下暗道,房文方三人跳下床来再想追赶已然来不及,眼见着这贼就要逃遁,三人大惊不妙,若是让他逃走定会惊动群贼,到时再想离开此店就难上加难。
他们眼瞅着这贼一步跨向暗板地道,三人急火穿心,恨不得一口痰将其啐翻,然而就在这时江虹雁忽然心念一闪,从怀中摸出了个酒杯,也不多想,甩手一杯就掷向了此贼,然而没想到这一下扔的是又巧又准,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啪”地声,酒杯正中贼人的太阳穴,这掷出的力道不轻不重,一下就将此贼砸晕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连房文方与冯思远也瞧傻了眼,他大张着嘴望向江虹雁,一挑大拇哥道:“高,真高。”
这江虹雁怀中怎来的酒杯,原来刚才他们将酒菜倒往楼下时她就拿着个酒杯,杯中酒倒空,她又琢磨起贼人来了该怎么对付,自己一打岔就将酒杯揣入了怀中,此刻她冲着房文方与冯思远呵呵一笑:“哈哈,怎样,这是我师傅教我的飞杯暗器,怎么样,厉害吧。”
二人听罢不住赞道:“厉害,果然厉害。”,而后他们把四位拖到了床边,将他们腰带都解了,又将他们的绑腿解下,扒下两件夜行衣,并且在一人身上搜出了包**,而后他们将四人牢牢反绑在床头和床尾,还将其嘴给堵住。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罢后又互相瞧了眼,对江虹雁道:“你且在此看着这四贼,我们去去就回。”
江虹雁心存担忧,忙问:“你们要去哪儿?!这里有多少贼,贼首有多大本事我们都不知,你们可别乱来。”说着她蹙起眉望向了房文方。
房文方也瞅了她眼,说道:“虹雁,你放心,我和冯小猴子两人在一起,就算天王老子都要躲让三分,你就放心吧。”说着就与冯思远换上了夜行衣,将面也蒙上,把匕首刀别在了腰间,并把蒙汗药藏好,而后二人来到暗道口,往下望去,就见暗道里隐隐有烛光,看来这暗道下是间屋子,大有可能贼首就在下面等着消息,二人又相望了眼,沉了沉气,这时江虹雁又轻喊了声:“你们千万可要小心啊!”
二人回头望了眼江虹雁,点了点头于是相继下了暗道,这下面果然让他两猜中,正是间房屋,这暗道是个木梯,在两楼之间,靠着墙,而且楼层之间也有三尺之厚,木梯也有扶手。
二人进了木梯没敢往下走,房文方在前,冯思远在后,二人缓缓蹲下身,往楼板下瞧,然而此时他们的双脚已在楼层之下,可幸好有扶手挡着,再加上这里灯光照不到,因此他们看见楼下有人,而楼下的人却看不清他们。
他头往下看,只见楼下的这间屋的正中摆着桌酒菜,有两人坐在桌边饮酒,一位大个,是员外打扮,乃是纪斗山,一位身穿逍遥氅,是个漂亮小伙,这位就是华文宇,这两人身后各站着一位伙计打扮的人,这两伙计一人手里捧着个酒壶,正在伺候着二人喝酒,他们一共四人竟没一人往这暗道瞧,也许是因为纪斗山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才如此放心。
房文方与冯思远又相视了眼,互相点点头,意思是先别下去,听听他们说着什么,只听华文宇敬了纪斗山一杯酒道:“多谢纪大哥考虑周全,要把楼上那丫鬟送于小弟,小弟真是无以为报,来,小弟敬大哥您一杯。”
纪斗山把酒一饮而尽道:“这等小事何必言谢,对了,华兄弟,我还没问你,你这次又没犯案,干嘛非藏在我这儿?!”
华文宇一听顿时警觉起来,忙往四下望了望,这可把房文方与冯思远惊了一跳,赶忙往上躲了躲,可华文宇眼神扫过了这木梯,却没发现上面有人,也许是房文方与冯思远穿着夜行衣的缘故吧。
只见华文宇环顾了圈,而后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了纪斗山,轻声说道:“我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才躲来这里,为的是探听风头。”,他说话虽小,可现在夜深人静,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的也是清楚,他们听罢后顿时大惊不已,心道: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据华文宇所言,他本也是王莽一伙,昨夜房文方、冯思远等人大闹永慈庵时他也在群贼之中,他跟双刀花姑徐慧等贼在一起,将房文方、冯思远等人围困在屋中,可后来忽听襄王与齐王妃被人救走,他脑筋一转,心想不好,来永慈庵的不止房文方与冯思远两人,肯定还有开封府其他的官差,恐怕他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将自己与王莽等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他就急忙趁人不备,一闪身回到自己屋中,其实他也是个采花贼,与粉里桃万秋生颇为要好,因此住在同一屋,他本想去前院喊上万秋生一起逃跑,可又一想不可,现在万秋生和王莽等人在清修殿,自己若去了不但喊不走万秋生,反而会被王莽怀疑自己有逃跑之嫌,因此他收拾好包袱,揣了百两散银,又拿了千两银票,带上自己的兵刃一把百炼钢刀就由后窗翻出,钻出竹林往山下跑去。
可他刚跑到半山腰就忽听前方有马打鼻声,他忙罢住了脚躲进路旁树丛中观瞧,这一瞧可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原来山路上驻扎着一路大军,他心中后怕道:幸好我逃的快,不然再迟点这路大军冲上了永慈庵,我命就不保。
想到这儿他赶忙施展轻功术,蹿身上了树,躲在了树叉之中,等了不多时只见这路大军拔营而行,开始往山上挺进,他忙屏息静气,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待大军上了山,良久之后他才悄然翻身下树,他想现在该往哪去,去石家屯?!不可,石家屯离永慈庵过近,官兵若搜很快就能搜到,自己也难逃,他脑筋一转想到了汴梁城中的纪家客栈,那里可是绿林人藏身之所,因此他赶夜路往汴梁城去。
可在路上他又一想现在深更半夜,汴梁城的城门定都关闭,现在也进不了城,因此他想算了,找个草窠忍一宿,等第二日路上有了人再跟着混进城去。
于是华文宇就往路旁的草窠中一蹲,躺下就睡,可没过多久忽听路上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他叽愣一颤抖,大惊不好,以为有官兵搜山,赶忙翻身趴在草窠之中往外窥瞧,不一会就见一队官兵扛着个东西急匆匆从山路上下来,他借着火光再一细瞧,原来这队官兵扛着根铁棒,铁棒上好像倒捆着个人,他再一瞧被捆之人,顿时惊吸了口凉气,那人身形与模样和万秋生一般无二,这不是粉里桃万秋生还能是谁?!看来万秋生已被官府拿获,华文宇这才要铤而走险救出好友万秋生。
第一百一十九回 贼人道出真相明
华文宇瞧万书生被绑,如捆猪相仿,一时气涌,想冲出草窠救下万秋生,可刚想起身,被凉风一吹他又清醒了下来,心想这群官兵也有百人,其中还有衙役,想必是开封府的人,自己若现在冲出去,不用别的,光这百名官兵都够呛,更何况还有开封府的衙役。
于是华文宇暗躲在草窠之中没有出手,等这队官兵过去后他才偷偷钻出草窠,远远跟随着这队官兵来到汴梁城下,这队官兵来到城门下叫开了城门就直往开封府而去。
而华文宇则不能直入城门,他等城门关闭,一哈腰,鹿俯鹤行,如阵风般飞身来到城墙根下,探头往上瞧,见城上没有巡兵,于是垫步拧身腰纵身一跃,施了招燕子冲天式,跃起一丈来高,可这城墙有三丈三尺高,他蹿起一丈,身刚要往下落,较忙踏脚一点城墙砖,又蹿起一丈之高,他飞身而上,连点三次城墙砖,跃身飞上了城墙,这招乃是轻功提纵术的燕子穿云,能有这等轻功者必定是剑客以上的身份。
他上了城墙,左右顾望了番,见没人,蹿身一跳由城墙另面纵下,头朝下就飞落向地面,好似落燕投井相仿,眼见着一头就要栽落到地面,他不慌不忙在空中一翻身,使了招云里翻,轻飘飘落身在地。
他轻而易举进了汴梁城,一哈腰就往城里追去,他没追几条街就追上了扣押万秋生的那队官兵,他跟踪着这队人马来到了开封府,见他们扣打门环进了府中,他本打算夜探开封府,探看万秋生被关在何处,可又一想现在这么多官兵进了开封府,开封府内肯定是戒备森严,因此没敢夜入开封府。
他在开封府大门对面的巷中忍了一夜,为的是观瞧开封府中的一举一动,可现在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他蹲在墙角,半眯半醒熬到了天明。
天刚亮开封府门突然打开,从中走出了位小姐,后面跟着四个丫鬟,还有六位身穿百姓服饰的人,想必是乔装改扮的衙役,华文宇陡然来了精神,一下站起身来,再一细瞧,心说这小姐不正是襄王赵宗愈的女儿,赵紫嫣吗。
他不知赵紫嫣要去哪里,可脑筋一转有了主意,何不拿她来做要挟,救出万秋生,于是他暗中跟随赵紫嫣,一路来到大相国寺,然而这大白天一路上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担担的,人来人往,若想绑走赵紫嫣定会惹起人们注意,况且她身边还跟着十人,这更不易动手。
然而来到了大相国寺华文宇更下不了手,这里善男信女,降香祈福的人比比皆是,比街上人还多,简直如浪似潮,而赵紫嫣降过香又去拜见方丈欧阳春,他可知大相国寺内的和尚各个身怀绝艺,尤其北方紫光圣法佛欧阳春更是武林中的圣人,武功在武林中排名第三,如果在这动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到了下午赵紫嫣离开了大相国寺,回往开封府,虽然进了汴梁城,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百姓都拥去了开封府,可赵紫嫣身边还是跟着丫鬟和乔装改扮的衙役,他又不知道这些衙役功夫如何,因此还是不敢轻易出手,他眼见着赵紫嫣要回往开封府,简直心如油烹,牙咬的“咯咯”直响,只恨自己没找准机会下手。
当他跟随着赵紫嫣来到开封府前,见府前人山人海,拥挤不动,赵紫嫣见其心急,想赶紧回往开封府,于是挤入了人群,华文宇瞧之顿喜,赶忙暗中跟上赵紫嫣,赵紫嫣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最终还是与那些丫鬟、衙役们走散,而华文宇始终跟在赵紫嫣身后,就如恶狼般紧盯着猎物,赵紫嫣她一心想回开封府,于是急得喊出:“我是瑞云郡主,住在开封府,你们让我进去。”
这时她身后的华文宇觉得这就是时机,不可错过,于是在赵紫嫣身后接上话道:“郡主我是开封府的,我带你回府。”并从怀中摸出了早已备好的白帕,这白帕上涂有迷魂药,等赵紫嫣回头去瞧搭话之人时他便用白帕捂向了她的口鼻,赵紫嫣被其迷魂,华文宇立刻扶住赵紫嫣,将他带出了人群,并谎称赵紫嫣是自己妻子,喊了声:“我媳妇昏倒了,让我出去带她回家。”,因此顺利地将赵紫嫣带离了开封府。
离开了开封府,他雇了辆马车将赵紫嫣运出了城,藏了起来,而他自己则又回到了汴梁城里,住进了纪家客栈,他一是想在此藏身,躲避官府追查,二是想在城中探听开封府的消息,看看没了郡主后他们有何动静,而后再设计要挟开封府放出万秋生。
华文宇将自己来纪家客栈的来龙去脉和来意告诉了纪斗山,纪斗山听罢哈哈大笑,称赞道:“华兄弟,你真不简单,敢为朋友出生入死,万秋生也没白交你这位朋友,我敬重你的义气,来。”纪斗山双手举杯敬道:“华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华文宇也将酒一饮而尽,纪斗山又问道:“兄弟,你下面怎么打算?!”
华文宇将身子往前一凑,轻声道:“我准备今晚夜入开封府,寄柬留刀,让他们拿万秋生来交换赵紫嫣。”
“好、好啊,兄弟真是艺高人胆大。”纪斗山说着又自喝了杯酒,而后红着脸,晃着身道:“我……我就喜欢结交你这样的豪侠。”说着又敬了华文宇一杯酒,看来纪斗山是喝多了,舌头都打起卷来,华文宇忙道:“纪大哥您喝多了。”
纪斗山一摆手道:“没有。”,而此刻华文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纪斗山:“对了大哥,你的人去多久了,怎么还没下来?!”
纪斗山也是一愣,忙道:“这帮兔崽子办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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