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难中与美定情缘
房文方一口没憋住,“噗”地声吐出了气来,那姑娘身后当即就冒出了泡,而张妈此时已然来在浴盆边,低头一瞧就是一愣,脸绷的铁青望着这姑娘。
姑娘心中“咯噔”了下,暗道这下可糟,她冲其“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我放了个屁。”
张妈闻言更是一绷脸,那姑娘吓的浑身凉了半截,愣望着张妈,张妈开口就问:“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回姑娘更是傻颜,而就在张妈要究根问底之时忽然前院“咚、咚、咚”传来生猛的敲门声,如同惊天一道霹雷,屋中三人均是一惊,而后就听院外有人喝喊:“屋中有带活气的吗,出来一个。”
房文方闻听此声,就知是马金,他暗道了声不好,心慌跳不停,而张妈心中十二份不悦,说道:“哪个没娘养的大半夜来敲我家门,这是要赶死投胎啊。”说着大步走向屋外。
她出了屋门就一把将房门倒带,并嘱咐道:“小姐,你可要把门插好,我看今儿个来的可不是善茬。”
“嗯”那姑娘忙应了声,张妈这才去开院门。
不说张妈如何去应对马金,单说屋中,那姑娘见张妈离去,赶忙从浴盆中爬去,涨红着脸,遮着羞处跨出浴盆。
而房文方也一口气憋的实在受不了,“哗”地一下将头钻出水来,大口喘气,而这时就听那姑娘低喝了声:“别看。”
房文方心是一惊,赶忙闭起眼,又将脑袋没入了水中,而后转过身,慌促地说道:“我……我……我去插上门。”说着用手遮着眼,爬出浴盆,摸到门前将门闩插上。
正在这时就听前院吵嚷了起来,这夜深人静的听的格外清晰,就听马金喝嚷道:“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张妈不悦道:“你是什么人,大半夜乱敲人家门,让不让人睡觉。”
“你给我少啰嗦,老子正抓个逃犯,是不是躲进了你家。”
“你说什么疯话,快滚,快滚。”
“老子去你娘的,你给我躲开……”说着就一阵大乱。
房文方听的清楚,忙慌道:“不好,追我的人来了。”
那姑娘这时也慌乱地穿上了肚兜小裤,又穿好了衣衫罗裙,她心急道:“若是这样,你快从后窗逃走。”,说着上前拉着房文方就往后窗去。
房文方也没多想,随着那姑娘来在后窗就要翻窗逃走,可忽然他脑中一念而闪,忙站住了身形,转身望向那姑娘,忽然他觉得这姑娘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姑娘也是一愣,问言:“你……你要干嘛?!”
房文方急忙道:“姑娘,恕我冒昧,敢问姑娘芳姓大名,为何这般帮我。”
那姑娘又是一愣,眨巴了下眼道:“怎么,房文方,你不认得我了?!”,房文方更是一愣,心惊道她怎知我名姓?!而这姑娘继续说道:“哎呀,现在什么都时候了,还问这个,我叫江虹雁,曾多次去过你们开封府,你不记得了?!你们开封府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做出杀人放火之事,你快走,那厮由我们来对付。”说着就把房文方往窗边推。
房文方一听江虹雁这名,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姑娘正是抖手摘月江小龙之女。
江小龙为何人?!他可是当今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乃剑侠的身份,何为剑侠?!剑侠为武林中人的一种身份级别,武术出众者可为侠客,侠客中出类拔萃者可为剑客,剑客中登峰造极者可为剑侠,习武者到了剑侠的身份可算是到了头,再想往上就没了,然而还有种传言,在剑侠之上还有剑仙、剑魔、剑圣等等,要到这等份上没有百十来年的功夫也难练成,再者说了就算打娘胎里就习武也活不到一百多,而且哪有刚出生就习武的,可要说没有也未必,只是没人见过。
再说江小龙,他幼时名为小龄童江小龙,曾帮三侠五义、小五义和各位英雄打八王擂,在擂上大显身手,力败数位武林侠剑客(见《白眉大侠》),长大后艺压武林,改号为抖手摘月,房文方曾多次听其父房书安提过他老人家的大名,也不止一次在开封府中见过江小龙,与江虹雁也有几面之缘。
这时江虹雁刚要将房文方推出窗去,她忽然又一把拉住了房文方。
房文方又是一愣,忙回头望去,就见江虹雁满面含羞,腮如熟桃,低眉支吾半晌道:“文方,你……我……,我们已经那个啥,你能给我句话吗?!”说着攥起窗边桌上的一只金燕簪,握于胸前,而后缓缓抬眼望向房文方,他二人四目相错,房文方心头就是一紧,“这……”他愣了神,不知如何答复。
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江虹雁也壮起胆来一把将金燕簪塞在了他身前,二人便僵在了窗前,均都神魂不知所往。
正在此时此刻,门外忽然响起马金喝嚷:“这是谁的屋,怎这么晚还亮着灯?”
而后就听张妈叫喊道:“你这畜生,这是我家小姐的屋,现在不方便进入。”
“你给我滚一边去。”
……
屋中二人闻听屋外叫骂声均都回过了神来,江虹雁也不管那么些了,一把将金燕簪塞在房文方手中,急忙忙将他推向后窗。
房文方也是个急劲,一窜身便跃窗而出,他脚刚一落地就听屋中“哐当”一声巨响,如炸雷的相仿,屋门就被马金给踹了开来。
房文方一时也不敢动弹,蹲在窗下静静聍听,就听马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入了屋中,江虹雁故作震惊道:“张……张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话音落后并没有人再言,房文方只觉一切静的十分出奇,只有马金沉重的脚步声在屋中跺走,好似闷锤一声声砸在房文方心间。
此刻的他大气不敢出,闷屁不敢放,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好是难受,而这时屋中的脚步声走了一圈,停了好一片刻这才往门外走去。
房文方听的清楚,总算长出了口气,心说:太好了,什么都没被发现,也就连累不到江姑娘了。
他想到江虹雁,不由得摸了摸怀中的金燕簪,仿佛作了一场梦相仿,自己逃难途中尽能与一位剑侠之女定下了情缘,真是太不可思议,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自己没给江虹雁留下定情信物,他想着不禁痴笑了起来。
就在他梦回牵莹之时就听屋中的张妈妈说了声:“我说的没错吧,我家小姐房中怎会藏人,你瞧瞧,这浴盆还在屋中搁着,这种情景更不会藏人了。”
然而此话刚落马金的脚步声顿然而止,好一片刻后他忽然喝起:“洗个澡需把满屋弄的这么湿吗?!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房文方心是一惊,整个身子从头凉到了脚根,如坠冰窟,他心道:不好,怎忘了这茬。
这时江虹雁也怒道:“你这人好是无理,你又不是官府又不是衙门,夜闯民宅,还进我闺房乱搜乱找,真是混账之极。”
她话音刚落就听马金恶吼了声:“老子抓拿朝廷要犯,你竟敢横加拦阻,看我不劈了你们。”
房文方闻听此言大惊不好,心说江姑娘舍命舍节救我,如今要惨遭歹人毒手,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回 大相国寺遭拦路
眼瞅着马金要在江家大施狂威,房文方在窗下急的心如油烹,燥似困猴,心说这下可害了江虹雁一家,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心慌不知所措之时,忽然他脑中闪念一过,便有了主意,他哈起腰一个窜身来在后院墙,趁着屋中吵闹一个翻身越过矮墙。 ( 。 。 )
他跳出院外垫起脚指着院中就破口大骂道:“姓马的,你个没种的东西,抓小太爷我抓不着就到处撒野,跟疯狗有什么区别,你个孬包,有种冲小太爷我来啊,你不敢来抓小太爷,小太爷就要骂你八辈祖宗。”
你还别说,他这一抄吵果然奏效,原本吵闹的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马金在屋中一听,心道这不是房文方的声音吗,忙侧耳再一听,果然不错,而且叫骂声极其难听,他顿时火往上撞,“哇呀呀”暴叫道:“好啊,小兔崽子,看我不抓住你活劈了你。”,说罢他也不再与江虹雁和张妈争执,转身就冲出了屋,往后院奔去。
与此同时江虹雁心也是一揪,暗道:房文方啊房文方,让你跑你就跑了得了,怎么又回来了。
想着她垫起金莲,满脸焦容地望向后院墙,她有心想追出去瞧个究竟,可又怕张妈起疑,无奈只得长叹一声,心中向佛祖祷告,保佑房文方能顺利逃出魔掌。
不说江虹雁如何为房文方担忧,单说屋外的房文方,他根本不知,就在刚才江虹雁、张妈与马金争吵之时张妈的手已然摸向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而他这一叫骂激怒了马金,马金提刀就冲向后院墙,垫步拧身从矮墙上一跃而过,见了房文方抡刀就剁。
房文方正骂的过瘾,忽见黑影一闪,由墙头上飞过,他“我地妈呀”一声惊叫,赶忙调头就跑。
他心中叫苦,这瘟神看来是想甩也甩不掉了,自己若是跑没劲了不就得做了马金刀下鬼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时也不知该往哪儿去,只得拼命往村外跑,他跑着跑着忽然脑中又一念而过,他忙捶打了下自己的脑袋,骂道:“房文方啊房文方,你怎么这么笨,为何不去那儿?!”
他说的是哪儿,当然是开封府最有名的寺院大相国寺,想罢他脚上一加紧就往大相国寺的方向奔去。
房文方一路没命地往大相国寺跑,身后马金没命地追赶,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你追我逃,你奔我跑,如鹰隼扑兔,猛虎追鹿,真是前不停后不休,一个恨不得逃到天边,一个恨不得追入地府。
这一路追赶奔逃就见天光泛白,已然一宿过去,而这时房文方也瞧见了大相国寺红瓦黄面的大墙,墙上“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格外显眼。
房文方见寺墙如见至亲,立刻喜上眉梢,可当他刚要往大相国寺的广亮大门奔去之时忽然前方一声断喝:“呔,呜~呀,哪里来的毛贼,敢擅闯佛门静地,你是不是找死。”
房文方闻声心是一惊,忙罢住了身形,再往前一瞧,只见道路前站定一人,这人七尺身材,细腰瘦背,扎巾剑袖,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外披英雄氅,再瞧脸上瘦脸猴腮,翘眉小圆眼,直鼻薄唇,白嫩的面庞,还有点书生气。
这人手提一尺二寸小片刀,丁字步往前一站,还愣将房文方吓的蹦了三蹦,房文方刚道了声糟糕,可忽然一愣,心说这人说话怎么“呜~呀,呜~呀”的,再仔细一瞧,顿时心石落地,他张口就骂道:“我说你个冯小猴子,你突然蹦出来,吓死俺了。”
原来眼前这人不是旁人,也是开封府的人,名叫冯思远,乃是原开封府六品校尉圣手秀士冯渊之子,他与其父一样也是南方人,说话总是“呜~呀、呜~呀”的,他怎么会在大相国寺门前等着房文方的了,难道会神机妙算不成?!
这不然,说来也巧,冯思远之父冯渊的功夫在开封府群侠之中排在倒数第二(倒数第一乃是房文方之父,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可他厚着脸皮拜了北侠客紫髯伯欧阳春为师,之后欧阳春受皇恩,做了宋仁宗的替僧,拜一目了然僧为师,在大相国寺出家为僧。
后来开封府众英雄大破小蓬莱,死的死,伤的伤,攻下小蓬莱后白眉大侠徐良和小达摩白云瑞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辞去了官职,冯渊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去了大相国寺,投靠了欧阳春,后来他也娶妻生子,生了冯思远。
冯思远长大后也在大相国寺中学艺,这天也是巧,冯思远被安排打扫门院,他正打扫寺门,抬眼一瞧见一人慌慌匆匆向寺院跑来,再仔细一看认识,这不是房文方吗,他与房文方从小爱闹玩笑,因此才冷不防跳出,吓唬房文方。
房文方这么一骂,冯思远也是把腰一叉,横声说道:“呜~呀,你个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房大脑袋,见到你冯大叔还不磕头拜礼。”
房文方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说冯小猴子,你别跟我装什么大瓣蒜,你还没我大啦。”
冯思远拔着胸道:“吾是没你大呀,可吾辈分比你长啊,你不服不行啊。”
这怎么回事,原来房文方与冯思远都是同年出生,可冯思远比房文方小三月,但是论辈分,冯思远父亲冯渊是北侠欧阳春之徒,北侠欧阳春与南侠展昭、大五义等算同辈,因此冯渊论来与白眉大侠徐良他们小五义小七杰几个,还有白云瑞等人是同辈,而房文方父亲房书安则拜了徐良为干爹,他父亲比冯思远父亲差上一辈,因此房文方也比冯思远矮了一辈,叫他也得叫小叔。
而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掰扯之时,忽听山路下一声恶喝声传来:“房文方,你往哪里跑。”
房文方与冯思远闻听惊的蹦了三跳,冯思远忙往山路下张望,只见山路下追来一条大汉,这大汉手提鬼头刀,目露凶光,好似吃人魔王,吞人的恶鬼。
冯思远见其有些胆怵,忙问房文方:“这是何人?!”
房文方回头望去,也是魂惊肉跳,他赶忙躲往冯思远身后,说道:“小叔快些救我,此贼一路追杀我,我才逃亡于此,他可追了我一宿了,追的好惨。”
原来追来之人正是飞熊太岁马金,说话的功夫马金已然奔到了他二人跟前,而冯思远被房文方架在了身前,他也没了辙,只得不横装横,不冲装冲,把胸脯一拔,喝了声:“呜~呀,你个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是从哪钻出的毛贼,拿着修脚刀想干啥坏事?”
马金听言怒从心烧,这才要引起一场血杀恶战。
第五回 贼二小戏猛大汉
房文方、冯思远与追赶而来马金相遇,房文方忙躲于冯思远身后,冯思远被其喊了声小叔,想退也没面子往后退,哪有叔不管侄儿的道理,更何况马金正是追杀房文方之人,他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冯思远见马金身高力壮,心中打起了哆嗦,可嘴上还买着狂,指着马金骂道:“呜~呀,你个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哪儿钻出的毛贼,拿着修脚刀想干嘛?!”
马金听言顿时气的三尸神怒,七孔喷烟,他拿刀一指冯思远喝道:“你是哪来的毛贼,敢在爷爷面前横这一杠子,多出这一头。”
冯思远挺着胸脯道:“呜~呀,你说吾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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