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罗万成在寨中声望越来越高,我无从下手,就算我说是他害了你爹也不会有人信服,因此我就等待机会,直到房文方与冯思远跟你来到寨中,现在官府的人已留意上了西王寨,西王寨肯定要起风波,这是对付罗万成最好的时机,大少爷,现在罗万成到处在排挤你,你留在寨中对你不利,还是赶快随他二人离去。”
马金听罢又惊又呆,瞪圆了眼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大少爷。”
马金猛然一摆手道:“不可能,你……你空口无凭,我……我为何要信你。”
马六福听言顿时老泪滚落:“大少爷,我若说的有半句虚假,愿遭天打五雷轰。”他说着浑身都颤抖起。
于文修与修心也赶忙跟着说道:“大寨主,当年马六福之死我们都知晓,你想想,当年他确实病在客栈,留下照顾他的也正是罗万成,可后来啦,马六福死在客栈是罗万成回来告诉老寨主的,大家都知道,当时罗万成回来说马六福已经病故,可并没带回尸体,人若死了为何不把尸首带回,老寨主问他时他说为了回来报丧就把尸首留在了客栈,可老寨主带人去接马六福的尸首时,客栈说人死已抬走,为此还大闹了场,如果马六福死后罗万成才回去报丧,为何不买口棺材装殓起来带回,却弄的尸首都找不到,当时为这事老寨主没少发脾气。”
“阿弥陀佛,大寨主,我们从小看着你长起,你应该信我们吧,当年你爹病故是突然得了病,你想想,是谁守着你爹不让旁人瞧看,就连夫人见一面都难。”
马金听闻一皱眉,当时他也十来岁了,怎么不记得此事,当时正是罗万成守着马金的爹马天云,修心继续道:“你就不觉得这其中奇怪吗,不说远的,再说现在,你回来后他们就将你和房少侠、冯少侠绑上了寨,秦三公他才来几年,不认得你也就罢了,罗万成他难道不认识你吗,可是他却没让人给你松绑,这是师父所为吗?!而后来你追问他有没有与西夏国有来往,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何必当着那么多人面与你大发雷霆,把你关在小楼中,你是他徒弟,你不说什么,可你也是这一寨之主,让他关起,面子朝哪儿搁。
况且我们并没勾结西夏国,也没藏匿西夏国的人,干嘛为这事发无名火,房少侠、冯少侠以官府身份来查就让查就是了,弄那么多花招干什么,这真得罪了官府,我们还有没有好?!”
听罢这话房文方与冯思远均是一愣,惊诧道:“什么,你们寨没与西夏国来往过?!”
修心瞪大了眼,认真地说道:“是啊,绝对没有。”
“对,至少我俩没见过有西夏国的人来。”于文修也道,冯思远听言眉头一紧,喃语道:“呜~呀,这其中有些蹊跷,如果没有,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于文修与修心听闻诧异道:“你们说什么,什么信?!”
“啊,没……没什么。”房文方转身对马金道:“马大哥,现在你跟不跟我们走?!”
此时马金眉头紧锁,一句话也没说,这时马六福道:“大少爷,我知道你还不信,可你知道我为何把你们引到这来嘛?!”
“为何?!”
“这里可是你娘修的佛堂,你娘在你爹死后一心向佛,再不出门,她也曾怀疑过我就是已死多年的马六福,可我并没承认,这是为了你们母子的安危,后来她心里估计也有了数,于是让我帮她修了这佛堂,后来你娘过世,临终前要求将你爹的坟移到这佛堂后,她要与之同葬,并留给我一份遗书,让我在她死后才能拆开,我打看一瞧,上面写着:适当之时带我儿来此。”说着他掏了张巴掌大的信纸递给了马金,马金一瞧果然是她母亲的笔迹,他不由落出了悲泪。
他相信了马六福,于是跟着他往一条幽林小径走去,于文修、修心、房文方与冯思远也赶忙跟上,走过了静无声息的小径,前方果然有座佛塔,佛塔大门紧闭,马六福带着五人绕过了佛塔,来到了后园。
这后园不大,中间立着座坟,三面香竹环绕,清风一吹,竹林唦唦作响,马金迫不及待来到坟前一瞧,坟碑上刻的果然是他爹娘的姓名,他不由悲从中生,撩袍就跪,高喊道:“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说着便“咚咚”磕起了响头。
房文方与冯思远见状赶忙上前搀扶:“马大哥,现在不是磕头的时候,快,快起来。”
“对啊,马老哥,要磕也得把你爹的死因查清了再磕。”,他们正劝着,忽然趴在地上的马金猛一抬手道:“等等。”,众人听言一下罢住了手,只见马金抬眼仔细盯向了碑的底座,忽然一指道:“你们快看,这好像是块暗砖!!!”
第三百零八回 三人藏身墓室中
马金一指坟碑底座,众人忙随他望去,只见底座本与碑身是一整块花岗石,可底座上却有块不明显的砖痕,远处看去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可俯在地上凑近了瞧,才能瞧出不同,马金赶忙伸手就去扣这块砖,可此砖与石座贴的严丝合缝,别说是手指,就是用指甲也扣不进砖缝。
指甲都扣不进,就算手上再有鹰爪力的功夫也无用武之地,马金急的是满头大汗,而房文方瞧罢半晌忽然道:“马大哥,你扣它干嘛,为何不按按瞧。”
马金一拍脑门道:“对啊!!!”说罢忙用手一按那砖,只听“咔叭”一声响,这块砖居然弹出了半寸,原来这砖里设了机簧,只要按下就立刻能弹出,马金赶忙一扣砖,“哗”地下便拉出了砖来,他赶忙伸手入砖缝,不多时便掏出了封信函,马金亟不可待拆开一瞧,居然是自己母亲写给他与马都的信,信中所写:
儿见,你们见此信时我已不在,可娘心事未了,你们的爹死因蹊跷,据我所观,罗万成对他早有二心,他重病时罗万成不让旁人探望,死后的丧事也是他一手操办,虽瞧不出端疑,可他却举止异常,事后又做了寨中军师,是如日中天。
他掌管西王寨,结交绿林的贼匪,违背了祖上遗训,我妇道人家无权插手,今见府中顺喜忠心可嘉,因此托愿于他,等时机成熟,将此密信交于你二人,替你爹查清死因,为父报仇,必要时可开棺查尸。
马金心中虽已大概有数,可看罢此信不由得震惊不已,大骂道:“老贼,我若查明是你害死我爹,我定不轻饶你。”
房文方与冯思远上前也瞧了眼信,不禁说道:“马大哥,既然你娘准你开棺查尸,你就开棺瞧瞧,不就知晓了真假。”
“呜~呀,没错。”冯思远赶忙问马六福道:“老人家,你有铲吗?!”
马六福道:“不必用铲,夫人生前就没让用土埋棺,此坟下本就是个墓室,棺椁就停放在墓室之中,大少爷,我带你们进去。”,说着他领着五人又走佛塔前,进了佛塔,来到佛案前,只见佛案前放着个蒲团,马六福搬来蒲团,就见蒲团下有个拉环,马六福一拉拉环,只听“咔叭”一声响,这块地砖一下陷落,显出个暗道,直通地下。
马六福点燃了油灯,领着大伙下了暗道,一下暗道这地板便自动合上,那蒲团也自动挪回到了原位,看来这蒲团恐怕是由磁石所控,或是有线牵扯,具体有怎样的机簧也不得而知。
几人顺着暗道往下,前方果然是间石墓室,墓室正中停放着两具棺材,众人上前一瞧,马金不禁沉了沉气,对着棺材道:“爹,娘,孩儿对不住了。”,说着便与众人起开了左边的棺材盖,合力掀开棺材盖,往里一瞧,只见一具男尸静静躺在棺中。
众人仔细观瞧,只见这具尸体并没腐坏,只是变得干枯,如晒干的腊肉相仿,而其皮肤却成淡淡的浅紫色,一眼便知这是中毒而死的症状,马金不禁“腾、腾”倒退了两步,怒沉着声喊道:“好啊,罗万成,你好歹毒。”,说着瞪起双眼就要往外冲。
于文修与修心一瞧赶忙拦住他道:“大寨主,别冲动,罗万成正在聚义厅里,那里全是他请来的人,你去了报不了仇,反而会丧了性命。”
众人相劝,马金这才沉下气来,他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于文修道:“大寨主,外面的人正在到处搜查,现在出去肯定是自投罗网,我与老七先出去探看下情况。”
马六福也道:“你们现在就在这墓室中躲避段时间,我想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肯定会庇佑你们。”
说着于文修、修心、马六福出了墓室,于文修与修心对马六福道:“老人家,大寨主就全靠你照顾了。”
马六福道:“你们放心,大少爷在我这不会有事的,你们可要小心,罗万成疑心重,千万别让他瞧出你们有二心。”
“你放心吧。”说着二人便离开了佛堂。
于文修与修心到了佛堂外的院门,并没直接往外走,而是轻轻将院门推开了条缝,偷偷往外观瞧,见外面没有巡兵,于是二人一闪身,钻出了院门就往大路上走,可刚顺着墙转过一道弯,忽然就见一人带着十多名兵丁朝这巡来。
他们一瞧这人,身长八尺,挺胸叠肚,头扎英雄巾,身披英雄氅,腰系虎蟒带,脚蹬薄底靴,他面似银盆,虎眉豹眼,阔鼻海口,海下虬髯,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好不威武。
二人顿时心头一紧,暗道:这不是佟大山吗,他怎么会带人巡到这来,难道自己行踪败露了?!他们心里这样想,不由背脊冒了冷汗,可还得硬着头皮迎他而去。
他俩走到了佟大山身边,赶忙抱拳道:“老五,您也到这巡查来了?!”
佟大山见是他俩,也一抱拳道:“老六、老七,总算找到你了,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于文修赶忙道:“哈哈,我们是在找逃走的那两位官差。”
“是吗?!”佟大山疑惑道:“我可听说你们去找过大寨主,之后大寨主就不见了踪迹,而你们却出现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于文修一时语塞,修心也心虚涨红了脸,幸好夜色深沉,佟大山并没瞧出,他瞧二人没有言语,又道:“你们快点,军师正找你们。”
二人听言心中咯噔了下,暗道这回坏事。
次日清晨,罗万成带着秦天叔秦三公、矮金刚孙逍孙不凡、三枪寻命闻东闻无常、镇北虎佟大山佟霸,还有白面判官于文修、不戒和尚修心,以及数十位大小头领来到大慈院前,秦天叔上前便“砰、砰、砰”砸响了院门,可好半天没有人回应,罗万成道:“这院子不是有人看守吗,怎么没人来开门?!”
秦天叔忙道:“这院子本是老寨主夫人所建,里面是座佛堂,夫人去世后就由她府中的杂工顺喜看管,平时也没啥人来,估计顺喜还在家中睡觉,没有来吧。”
修心听言忙道:“阿弥陀佛,军师,我这就去把顺喜找来。”说着转身就要走,罗万成一摆手道:“不必了。”,修心心是一紧,罢住了脚,罗万成继续道:“五当家的,你去把顺喜找来。”
“是!!!”佟大山转身就走,于文修与修心瞧他离去,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扑通”乱跳而起,而佟大山大步流星就往马府走去,因为顺喜本就是马金府中的人,平时就住在马府中。
佟大山正往前走,忽听前面有人哼着小曲走来,不多时只见一个小老头,手里转着把钥匙,背着只手悠悠哉哉走来,佟大山一瞧这不正是顺喜吗,于是赶紧上前两步道:“顺喜,你去哪啦?!快,军师正找你啦。”
顺喜听言一愣,抬头一瞧是佟大山,赶紧快步上前道:“吆,是五爷,怎么,军师他找我有事吗?!”
“没错,你快点。”
“啊,是。”顺喜急忙忙就往院门跑去。
第三百零九回 搜查大慈院佛塔
这顺喜就是马六福,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原来他一夜都没离开此院,而是守在佛堂之中,清晨一早他出来遛弯,透透气,忽听院外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人还挺多,这若换成旁人,定察觉不了,然而马六福会鸡思晨、犬守夜的功夫,能听到千步之内的动静。
他听有脚步声来,还如此之急,不由中心一紧,赶忙奔到院墙下,垫步拧腰,纵身一跃上了院墙,上了院墙他往一棵伸出墙的树后一隐,再往外瞧,就见罗万成带着秦天叔、孙逍、闻东、佟大山、于文修、修心,还有其他数十位寨偏副寨主正往大慈院来,他不由一惊,倒抽了口凉气,暗道:不好,莫不是于文修与修心出卖了大少爷。
他一咬牙,本想回去通报马金、当房文方与冯思远,让其赶紧逃走,自己与罗万成拼命,可一瞧于文修与修心看起来心神凝重,就知其中有事,他瞧罗万成等人来到院门前拍响了院门,于是施展起轻功飞腾法,沿着墙头往远处奔去,来到无人之处跳下墙头,取出钥匙,背起手来往院门悠然走去,正好遇见找他的佟大山。
马六福来到院门前,罗万成就道:“顺喜,快把这院门打开。”
“好嘞。”马六福赶忙拿钥匙开锁,他走过于文修与修心身边时立眉瞥了他们眼,却见二人直往自己使眼色,他不知何意,却明白其中定有事,马六福打开了院门,罗万成迈步上前,推门就进,其他人也紧跟而入。
马六福收了钥匙,赶忙跟上,进了院中就听罗万成问道:“于文修、修心,你们昨晚去找马金,说是怕他出危险,后来你们竟出现在这里,马金也不见了踪影,据你俩说是你们去找马金,发现门锁被人撬开,就闯进了楼,正瞧见有两人带走马金,你们本想阻止,他们却用暗器打你们,而后破窗逃走,后来你们追着他俩来到此地,却不见了他俩的行踪,马金也失踪了,是不是啊?!”
于文修与修心赶忙答话:“啊,没错,是如此。”
“既然如此,大家给我搜,你们的大寨主已勾结朝廷的鹰爪,背叛了西王寨,这里是他娘所建的佛堂,他很有可能带着那两个鹰爪躲在了这里,你们给我认真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众人四下分开,就去寻找马金、房文方与冯思远,于文修与修心也要走,可罗万成却喊住了他们道:“六爷、七爷,你们留下,随我与秦三公去佛堂瞧瞧。”
这话一出,于文修、修心与马六福心是一惊,可也不敢违背,于是跟随着罗万成与秦天叔来到了佛塔前。
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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