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又战了四五十合,忽然荀孟阡:“哎呀!!!”一身痛叫,居然一不留神被秦天仲晃招,一错身,出指戳中了肋下之穴,半边身一麻,险些栽跪在台上,他赶忙拖着腿一撤步,抽搐着脸一抱拳道:“秦兄,承认了。”
此刻秦天仲也是虚汗直流,心道:幸亏啊幸亏,让我给捅中了一指,不然我还得被他铁掌所伤。他面不露色,也一抱拳道:“道兄承让。”,说着荀孟阡瘸着腿下了擂台,后有人为他解穴那不再提。
东看台上罗万成一瞧秦天仲取了胜,脸色骤沉,心中盘算:己方才赢一局,而对方却连赢四局,若再让西看台胜两局岂不是输了此擂。他沉声道:“还有哪位上台应战啊?!”
西王寨的人听他语中带怒,均都不敢开口,他们不吭声,请来的各路英侠也都默不作声,这并不是怕罗万成,就算真输了罗万成也不能拿这二百多人怎样,大伙怕的是给秦天叔为难,所有人都知道秦天仲乃秦天叔的二哥,秦天叔此时都没开口,大家岂能上台与之比斗,若赢了秦天仲,将其伤之,怎跟秦天叔交代,若输了更不好向罗万成交代。
罗万成瞧众人都没动,连秦天叔也不说话,他还稍稍撇着脸,仿佛避着什么,罗万成心中顿时气涌,“腾”地下站起身,就要往看台走,秦天叔瞧之实在沉不住,猛然起身,“腾、腾、腾”紧跟几步追上前去,轻声道:“军师,请留步。”
罗万成捩了他眼:“怎么,还有何事?!”
秦天叔陪起笑道:“哈哈,军师,您身高权重,岂能亲自上擂,与这般人交手。”
罗万成冷声道:“怎么,二寨主,你要去吗,要知道台上的可是你的亲二哥,你能下的了手?!”
秦天叔一脸的尴尬,可还是笑着道:“军师,我为西王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别说我二哥,就是亲娘老子来了也不放眼里。”说到这儿他一咬牙便下了看台,登上了擂台。
秦天叔上了擂台,满面带笑对秦天仲鞠躬行礼,一抱拳道:“二哥,原来是您,请赎小弟眼老昏花,刚刚没认出是二哥您来,小弟特来给您请安。”
秦天仲一瞧他上了擂,哼笑了声道:“三弟别来无恙乎。”
秦天叔忙道:“托二哥的福,小弟在西王寨谋了个二寨主的差事,本想改日将您与二嫂接上寨来,享享清福。”,没等他说完秦天仲就道:“三弟,为兄没那福命,能与你嫂子度完余生就不错了。”
“既然这样,二哥,你今日就不该来此。”
“哦,为何?!”
“这里可是杀人赌命的擂台,你帮开封府的鹰爪来对付我西王寨,就是想与我们武林为仇作对,我还是劝您带着嫂子回家去,莫伤了我们弟兄的和气。”
秦天仲听言笑道:“三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秦天叔故作糊涂道:“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秦天仲拿手点指秦天叔厉声道:“你我都是从小习武之人,往大了说,我们习得一身武艺,应当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往小的说,应当锄强扶弱,保护一方安宁,而你,投奔了西王寨都做了哪些好事,聚山为寇,押下官差与朝廷作对,打家劫舍,劫取虎威镖局的镖,平日里还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还是劝你,赶紧离开西王寨,安生过日,别再做这草莽山贼,别等到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
秦天叔听言,冷笑了两声,将手一背,上下打量了番秦天仲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从小你和大哥就反对我,事事与我为难,如今我做了寨主爷,你瞧的眼红,就帮着朝廷来对付我,我可不吃你那套,我告诉你,我们西王寨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兄弟,你伙同朝廷来对付我们西王寨,我们可不怕,而且你也别拿大话来压人,什么与朝廷作对,什么劫取虎威镖局的镖,那都是官府惯用的计量,想陷害我们,我们可不上套,今日在这擂台上可别怪我做弟弟的放狠话,你若现在离开,我们还是亲兄弟,若你执意要留在这儿,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了。”
秦天仲听罢火往上撞,点头道:“好、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既然要帮西王寨,那也别怪我做哥哥的不给情面了。”,说着二兄弟就要动手。
第二百九十六回 杀兄夺命亲情断
秦天仲与秦天叔两句话不和就要动手,忽然秦天叔大喊了声:“且慢。”
秦天仲一愣,问言:“怎么,你反悔了?!”
秦天仲冷笑道:“非也,二哥,我们话可说在头里,这擂台本就是杀人的战场,如果我伤了你,你不会怪兄弟吧。”
秦天仲也冷笑道:“拳脚不长眼,若你伤了我,我也不会记恨。”说着一伸手,请道:“请吧。”
秦天叔又一笑道:“我说了要与您比拳脚了吗?!”
秦天仲忙收回手道:“难道不是吗?!”
“哼哼,二哥,你我都是秦家枪的传人,您的秦家枪可算是天下无敌,小弟倒想领教领教,看看是我的厉害,还是你的厉害。”
秦天仲心中一惊,暗道:他与我是手足,居然要与我比兵器,难道他……。想到这秦天仲则道:“这刀剑无情,还是……”,他话还未说完就听秦天叔说道:“二哥,这里可是杀人的战场,我们既然各为其主,上了这擂台就没有情不情的,要论兄弟情,我们下台去论。”,说着就对台下喊道:“拿枪来。”
话音落去,就听台下一声喊起:“接枪。”,话音刚起就见一把长枪扔上了台来,秦天叔急伸手,“啪”地声稳接住了长枪,他持枪指地道了声:“二哥请上兵器。”
秦天仲长叹了声:“这又是何苦。”,说着来到台边,道了声:“上家伙。”,有人拿来了一杆枪,送上台来,秦天仲接过枪,转过身道:“三弟,请吧。”
“好。”秦天叔眉眼一立道:“二哥,您拦我之路,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看枪。”说着挺枪一招银蛇出穴,照着秦天仲的心门便刺来。
秦天仲见其出招如此狠毒,心中一惊,暗道秦天叔你尽然如此无情,想罢挑枪一招飞虹夺日,甩枪就扫向疾刺而来的枪,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秦天仲手中枪刚一扫去,秦天叔忽然急收枪势,滑步低头一转身,由其枪下擦身而过,居然闪到秦天仲身前,而后急出手,以枪尾直击向秦天仲的哽嗓咽喉。
他这一枪虽用的不是枪头,可出手之迅捷,如犇雷电闪,刹那间就刺到秦天仲得咽喉前,秦天仲顿起一身冷汗,他没想到秦天叔出手居然如此之快,快的连他都没瞧清,他真是吓的魂惊胆裂,情急之中,他脚尖一垫地,往后纵身跃出,随之枪势急转,猛使起一招力劈华山,压枪身就急压向秦天叔的肩背。
秦天叔一枪刺出,并没刺中秦天仲,他本想再一跟步,送枪而出,追刺向秦天仲,可忽觉肩头一阵恶风压来,他也猛然一惊,可没想到他心狠手毒,使起险中取胜之招,身形往下一矬,蹿步而出,似滑鱼般,肩贴秦天仲的枪身就蹿向秦天仲,手中枪飞转而起,一招横扫千军就扫向了秦天仲的咽喉。
秦天叔出手这招更狠更急,秦天仲刚将枪压砸而下就觉一股劲风逼颈而来,他惊的脸色都发了白,赶忙一仰身,“呼”地声风掣,秦天叔的枪尖贴着他的喉结疾掠而过,他纷忙往下再一压枪,急收而回。
秦天叔又一枪扫空,可此时他身形已压的很低,秦天仲这一收枪,其枪尖必贴着秦天叔的肩勾回,若不躲闪其肩头必被枪刃划伤,秦天叔也惊出一身冷汗,他忙迈左腿,劈腿而下,身板往下一俯,手腕一翻,枪势疾转,直扫向秦天仲的下盘。
秦天仲一枪收回,竟没擦中秦天叔,而脚下又一阵疾风扫来,他赶忙撤步落枪相迎,霎时间二人杀将在一处,那真是:
一个枪扫凌云雪,一个枪挂北胡风,这把云搅雾也乱,那将浪挑湖海翻,两柄长枪旋飞舞,似龙缠蛟闹惊涛,光华万照晃人眼,身形无影衣缥缈,上行九天诸神惊,下游地府万鬼嚎,武林豪侠神功显,招法灵妙处处凶,誓夺其命不罢休,两雄相斗取胜赢。
二人战罢多时,这个道:“三弟,你快快罢手,莫要陷歧途。”
那个道:“二哥,各为其主不必说,你先无情我断义。”
这个好言劝:“你为贼寇反朝廷,莫要一错再三错。”
那个冷声言:“男儿立业为荣辱,你莫再三来相阻。”
“我劝你回头善路走,可别声败名裂毁一生。”
秦天叔听言恼羞成怒:“你们挡我之路,还要成天啰啰嗦嗦,真真可恶。”他说罢牙一咬,手中长枪猛然加紧,其秦家枪法使的呼呼风响,上下翻舞,好似漩流,这下真用上了狠劲,只听“当”地声响,他竟一枪击开了秦天仲的长枪,使其让开了胸口,他一瞧真是好机会,想罢毫不犹豫,挺枪一招飞龙夺日直扎向秦天仲的心门。
而秦天仲打着打着就觉手紧,越发跟不上秦天叔的枪路,忽然间他一枪击出,竟然就被秦天叔一枪急扫而开,刹那间就见眼前寒光一现,秦天叔的枪已刺到他的胸前,只差寸尺,他心头是一寒,赶忙撤身让步,而秦天叔毫不罢住,手中枪急追而去,忽然间秦天仲身形一顿,只听“噗”地声,秦天叔竟一枪刺入了秦天仲的胸膛,他顿然大惊,眼中凶光骤然消失,他大喊了声:“啊,二哥,你……”,他圆瞪双眼望着秦天仲,秦天仲也望着他,许久之后秦天仲忽然一撤步,其枪尖由他胸口脱出,一道血光漰出,溅了秦天叔一身一脸,秦天仲身子晃了三晃,一下栽摔而去,秦天叔见之如雷灌顶,忙一步抢上前,扶住了秦天仲,顿时悲泪滚落,颤声喊道:“二哥,你,你怎么……”
这时只瞧秦天仲轻轻摇了摇头,用足了力气说道:“回头是岸!!!”,说着眼一闭,手中枪“当啷啷”掉落在地。
秦天叔顿时蒙了神,他没想到秦天仲居然没能躲过这一枪,他本没用出全力啊,然而就在这时忽听台下一声悲吼:“秦天叔,你个忘恩负义之辈,还我丈夫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暴喝而起:“好你个畜生,我饶不了你。”话音未落就见两条身影飞蹿上了擂台,一个使起折铁宝剑就恶劈向秦天叔,一个持枪就恨扎而来,秦天叔抬眼一瞧大惊,这二人他认得,一位就是秦天叔的妻子田七娘,一位就是秦天叔与秦天仲的大哥秦天伯。
秦天叔见这二位杀来,赶忙放下秦天仲的尸体,一跃跳出了一丈之外,横起枪,急喊道:“大哥,二嫂,且你们听我解释。”
此时的秦天伯与田七娘早就怒冲九顶,哪听的进他的话,他们一招没中,田七娘挥剑而起,咬牙瞪望着秦天叔道:“你个狼心狗肺之辈,谁是你二嫂,你给我拿命来。”说着举剑就朝秦天叔盖顶劈去。
秦天伯也怒灌瞳仁道:“秦天叔,你……你目无尊长,杀了你二哥,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弟弟,你给我二弟偿命来。”说着挺枪就刺向秦天叔。
第二百九十七回 秦天叔怒杀兄嫂
秦天伯与田七娘悲愤万分,持枪剑就杀向了秦天叔,秦天叔这样也没法解释,于是一咬牙道:“既然你们都要与我作对,我……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挺枪而起,迎向了二人。
田七娘由左方挥剑攻之,秦天伯从右侧举枪扎来,二人也顾不得君子战,小人战,出手就是犇雷掣电之势,眨眼睛就攻出了十余招,那真是:
剑走邪风夺命狠,枪出电闪掣寒心。
双侠欲报家仇恨,出手无情不认亲。
他俩齐攻向秦天叔,那真是势猛如虎豹,气凶似恶龙狂蛟,恨不得啃其肉,食其血,而秦天叔也不示弱,一枪击出化出万道光华,那真是:
枪风冽冽萧催骨,掣似行龙搅海翻。
变化无常千影舞,飞花乱雪刃光寒。
他长枪一出,分左右,三两下竟破开了二人的攻势,要知道秦天伯与田七娘也同样是名震江湖的剑侠,功夫非常了得,只可惜他们怒火冲脑,一心只想着报仇,犯了武术的大忌,二人心急火躁,田七娘手中剑舞的呼呼风啸,秦天伯手中长枪翻舞,掣掣飞旋,虽然急快势猛可却乱了章法。
秦天叔瞧他们毫不听自己解释,只当是气火蒙心,他本想让其几分,可一瞧他俩逼的实在太紧,誓要杀了自己,他一咬牙,心道:既然事到如此也没了回头路,干脆里外里,自古夺江山者多为手足相残,父子反目,我要做大事何拘这些。
想到这他道了声:“大哥,二嫂,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可别怪兄弟我了。”说罢一晃枪,“当啷”两声,他一招飞龙摆尾,甩枪崩开了田七娘的折铁软剑,回手又一枪扫开了秦天伯的长枪,而后挺枪一招犇龙夺日,急刺而出,那真有破空之势,快比厉闪,还没等秦天伯惊过神来就听“噗”地声,他一枪正刺中秦天伯的心门。
秦天伯就觉一股寒星穿透了胸膛,顿时愣呆呆望向秦天叔,用枪一撑地,拿手颤指道:“你,你、你……”,他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田七娘瞧罢仿佛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心如万刃割绞,她悲声大喊而起:“大哥。”
然而她话音刚起就听秦天叔狠声道:“大哥,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一抽长枪,甩手又一招撩月急扫而出,直削向田七娘,其枪势快如疾风掣电,眨眼睛就到了田七娘哽嗓咽喉,此刻的田七娘因一失二亲早已痛断了肝肠,失了心神,当长枪扫到眼前之时她才惊过神来,可再想躲闪已为时已晚,只听“噗”地声,秦天叔一枪划开了田七娘的咽喉,她只觉一股热泉由哽嗓喷出,忙一捂喉咙,愣望向秦天叔。
秦天叔紧咬唇,望着秦天伯与田七娘,好片刻后长叹了声,将枪收到身后,背过了身去,田七娘捂着喉咙缓缓望向死在擂台上的秦天叔,迈步踉跄来到秦天仲身旁,腿一软摔倒在他身边,她颤巍巍伸手握住了秦天叔的手,哑着喉咙道:“老头子,我……我来陪你了。”说着眼中泪落,头一垂便与秦天仲一同奔赴了黄泉。
而再瞧秦天伯以枪撑地,立在台上,瞪望着秦天叔久久没有动弹,其实早已气绝,可身形依旧拔如苍松,屹立不倒,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从秦天叔刺杀秦天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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