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娘听言脸色骤变,但故作镇定道:“原来是陆员外,我丈夫去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他死的突然,没来及告诉您。”,原来这人就是陆家庄的庄主,擎天都神陆广陆肩吾。
陆广听言哈哈大笑而起:“嫂夫人,那我们现在见了面,您为何要躲啊?!”
田七娘镇定自若道:“有吗?!”
陆广哼笑了声道:“没有,您为何要往回走?!”,田七娘这一下被问住,一时答言不出,陆广继续道:“怎么,答不上了吗?!那我再问你,你要将我兄长送往哪里啊?!”
田七娘立刻道:“当然是送回老家汴梁了。”
陆广冷笑而起:“哼哼,嫂夫人,我看未必吧,据我所知兄长乃滁州人,老家怎会在汴梁?!”
“这……”田七娘听言大惊,脸上一阵红起,陆广道:“嫂夫人,想必你夫君并没死吧。”,说着他身旁一人忽然拉弓举箭,“嗖”地声,一支利箭疾飞而出,直射向棺材头,这一箭要射中准穿了秦三公的天灵盖。
“啊!!!”众人瞧之惊魂大乱,可想救已为时已晚,只见寒光一闪,利箭已到了棺材前,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抬着棺材的韩飞虎忽然右手一抓棺材沿,左手一托棺材底,猛一较丹田混元气,“嗨!!!”大喝一声,双臂一使力,“呼”地下竟将棺材托举而起,棺材刚举起就见箭光“呼”地下擦着棺材底射过,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陆广瞧之也一惊,暗叹好大的气力,这时韩飞虎将棺材轻轻放地,就如放下个小木匣一般,而后他拿手一指陆广,恶狠狠道:“老贼,你这是何意,人都已死,你还要搅扰死者安宁,你意欲何为?!”
第二百六十五回 乱箭之下险丧命
陆广瞅了眼韩飞虎道,没有回答其问话,反而道:“你又是何人?!”
韩飞虎也不傻,眼珠一转道:“我是什么你不用多管,我且问你,你带这么多人拦路劫道,不劫商车马队,却来劫我们送殡的,我们能有几个钱给你,最多是这身孝衣孝帽,难道你家就缺这些给你娘送终吗。”
陆广听言须发皆乍,拿手一指韩飞虎道:“好小子,你嘴狂,实话告诉你,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开封府的鹰爪,你们在这给人装什么孝子贤孙,难道没脸敢见人吗?!”
白春等人听罢相视了眼,心说:得,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于是众人索性一把扯去孝衣孝帽,韩飞虎怒目圆瞪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是开封府的差官,你们还敢拦路,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你们还不赶快让道,耽误了钦差大人的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广听罢冷笑道:“现在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们吧,你们开封府与武林为仇作对,多少人想要你们性命,你们能活到今天算是走了狗运,要我是你们,肯定早就回家抱孩子去了,再也不出来,而你们还非要多管闲事,与安山王作对,据我所知你们想要进京告发安山王,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安山王乃当今的皇叔,这世上有侄子杀亲叔的道理吗?!我还是劝你们赶紧回去,和颜查散那狗官卷铺盖滚蛋,别再惹祸上身,这样我也不再追究你们对武林中人的所做作为,如若不然可就别怪老夫了。”
韩飞虎听言大笑起道:“哈哈哈,多谢你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此路我们非过不可,得罪了。”,说着众人抬起棺材就往前走。
陆广瞧罢怒瞪起双眼,喝道:“好啊,给你们脸面你们不要,那休怪老夫不客气,今日旧债新账一起算,来人,弓箭伺候。”,话音刚落四周一阵喝声传是:“是!!!”,说罢八方寒光齐闪,百千只弓箭拉满,直对向白春等人。
“啊!!!”众英雄一瞧顿如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了舟,吓得浑身一颤,心道不好,他们都把兵刃藏在棺材里,身无防物,若被这一通乱射,岂不都得成刺猬。
大伙惊慌不已,陆广冷哼了声,喝令道:“放箭。”,话音落去“嗖”地声风掣声起,顿时万箭齐射,箭雨划空而过,霎时间就往众英雄头顶落来,“啊!!!”众英雄惊魂失措,现在是想躲没处躲,想避没处避,大伙恨咬钢牙,急如躁蚁。
而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将要被乱箭穿身之时,忽然棺材盖“腾”地下被人踹飞而起,只见秦天仲一下从棺材中蹦出,大喊了声:“快用棺材。”,众人恍然,徐子林一个腾身蹿起,探臂膀“啪”地声便接住了棺材盖,韩飞虎、白琦琦、艾鹏、卢鑫急忙忙一把翻过棺材,情急之下一人扯住一面,猛一较丹田混元气,只听“咔叭”一声响,棺材四面被硬生生扯开,众人急忙忙将棺材盖、棺材底与棺材壁高举过头顶,而后转身往下一躲,就听“噼噼啪啪”一阵箭雨落淋声响过,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等没了声响蒋德沧一下蹦将出去,直指陆广破口大骂:“你个老贼子,竟然耍这等阴损的手段,亏得绿林中人喊你声老英雄,你原来竟是胆小怕事之辈,不敢与我们单打独斗,只会用弓箭伤人,实在是小人之举,你若想为你那些狐朋狗友报仇雪恨,就过来与我们真刀真枪的比过,你这样伤了我们也不怕以后被绿林中人耻笑。”
赵广听罢气的浑身抖颤,拿手一指蒋德沧道:“好小子你别卖嘴,我陆广为人磊落,不用这计量也能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有何本事。”
“好。”蒋德沧立刻道:“你既然说这话我们就与你们比过,你们人这么多,是一起来啦还是单个来送死。”
陆广听言怒红了脸道:“你别拿话挤人,我们按绿林的规矩来办,我们的人与你们单打独斗,看谁赢过谁,若你们能赢,大道敞开,我让你们过去,绝不阻拦,若你们打不过该如何?!”
蒋德沧也不含糊,也不与众人商量,直接就道:“我们若输了任你们处置。”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蒋德沧话刚说完田七娘一把将他拉到一旁,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与他打赌,万一你们败了,你们的公事谁去办?!”
蒋德沧听言一摆手道:“哎~,大娘,此言差矣,你以为不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您没瞧见刚才的架势,他们是想将我们置于死地,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我们,唯有跟他们比武打斗才有一线生机。”
这时秦天仲上前道:“老婆子,德沧说的没错,我们只能拼死一搏。”他往前走了一步道:“送殡这主意是我出的,这主意被人识破,我也有责,这第一仗由我来对付。”
这时众人也各拾起了自己的兵刃,白春上前一把拉住秦天仲道:“此事是由我们而起,您帮的忙已够多的了,我们怎好再让您出这头,这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您就在旁帮我们观敌瞭阵吧。”
秦天仲还想说,陆广却喊道:“秦二公,我的老朋友,您怎么又活过来,棺材睡得可舒服?!”
秦天仲听言忙上前搭话:“哈哈,陆老弟啊陆老弟,我们交情一场,你却不让我安生的陪阎王爷喝酒,阎王爷不乐意,这才把我放回来,要我带你一起下去,这不,我来接你了吗。”
陆广听言一瞪眼道:“好啊,你想带我去见阎王,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着就要催马上前,而旁边忽然跳出一人,此人身长八尺,膀阔腰圆,他头扎英雄巾,身穿英雄短氅,腰系大带,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他面如蟹盖,浓眉环眼,扁鼻裂口,海下三缕短髯,他手持两把钢刀,对陆广道:“师父,对付这个老匹夫,不用着您老出手,我一人足矣。”,说着来到阵前,拿刀一指秦天仲道:“老东西,快快上前送死。”
秦天仲沉怒了声,迈步刚要上前,蒋德沧忽然蹿到秦天仲身前道:“秦老伯,这仗是我叫的阵,当由我先来,况且这小毛贼也轮不到您出手,您就瞧好了。”说着他背起手,勾着背走上前来,往那大个面前一站,仿佛猴子望山一般。
蒋德沧抬着头打量了这人一番,问道:“喂,我说大个子,你是哪位?!”
大个道:“我乃霹雳鬼韩钱。”
蒋德沧闻言一瞪小眼,惊起道:“吆呵,你竟敢冒用我韩二伯的名号,你好大的胆啊。”
韩钱一愣,忙问:“你二伯是谁,你又是何人?!”
蒋德沧摇起脑袋道:“你问我二伯是谁,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他老人家乃小五义的二爷霹雳鬼韩天锦,我乃翻江鼠蒋平的侄孙儿擒蛟太保蒋德沧蒋鲛是也。”
韩钱听言忽然大笑而起:“哈哈哈,原来你二伯是韩天锦啊,他可是小五义中出了名的庸才,空有一身蛮力,而你叔公蒋平也好不到哪儿去,光会耍嘴皮,真动起手来也只会躲在人后,也不多光彩吗,哈哈哈。”
蒋德沧听言顿时怒起,一下抽出分水峨眉刺就直奔韩钱扑去,并道:“好啊,你找死。”
第二百六十六回 蒋德沧连败二敌
蒋德沧被韩钱所激怒,他箭步一跃而出,举分水峨眉刺就往韩钱怀中扎去,韩钱瞧他人又瘦,个又小,脑袋上下窄,中间宽,心道:这小子长这鬼样,捏吧掐吧还不够一碟菜,能有多大本事,而我自出世以来大小仗赢过无数,对手都是成了名的剑侠客,这瘦弱无骨的家伙能是我对手?!想到这他也不躲不闪,左手挥刀一分蒋德沧的双刺,右手抡起刀就照蒋德沧的脑顶力劈而去。
只见其刀劈来,快似掣风,转瞬即到,蒋德沧刺出的双刺眼瞅着就要被韩钱一刀劈开,其天灵顶也要被他一刀砍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蒋德沧身形一转,急收双刺,“嗖”地下,如滑鱼般由韩钱右臂下一蹿而过,“啊!!!”韩钱一愣,双刀走空,还没惊过神来就听“噗”地声,他就觉右肋一阵剧痛,“哎呀!!!”惨叫了声,“噗通”栽倒在地,捂起右肋,扑腾了两下,心道:我竟被这无名之辈所败,干脆死了得了。于是眼一翻归了位。
“啊!!!”陆广瞧之一惊,差点没从马上蹦起,他没想到蒋德沧身手竟如此之快,连他自己都没瞧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众贼更是愕然不已,本来高涨之气瞬间灭去了一半,陆广瞧着死在当场的韩钱愣僵半晌,忽然一下直挺起身悲喊道:“哎呀,徒儿,我的好徒儿。”他气的血灌瞳仁,骂起道:“你个尖脑袋,竟敢出手杀我徒儿,我要你的命。”说着翻身跳下马,持起镔铁蛇矛枪就要往前冲。
他身边的九位也蹦下马来,提兵刃就要往上闯,蒋德沧一步跳回本队,拿手指其道:“我说老英雄,你别激动,比武场上拳脚无眼,刀枪无情,死伤难免,而且刚才问你,你也没说不能伤人,何况你也是为了报仇与我们比试,这就更得看谁有本事杀谁了,你这么多人一起来,可就坏了绿林的规矩,您真想替你徒弟报仇,就派个有本事的来,若能将小爷我杀了,我死而无怨,也不会日后让人找你报复。”
陆广听言罢住了脚,胡须直颤道:“好,好,说的好,这场算我们认栽,你让我把我徒儿的尸体抬回,我再与你们比过。”
“好,请。”,说着有喽啰上前将韩钱的尸体带回本队,用芦席盖好,陆广走到其身旁,掉了几滴泪道:“好徒儿,看为师为你取来仇人项上人头,再在你坟前祭拜。”,说着来到阵前,喝道:“谁来出战?!”
说着就见旁边又跳出一人,只见此人身长七尺,阔背扎腰,他面如板铁,剑眉鹰眼,鼻挺口正,海下三缕墨髯,此人手持一对百斤的金瓜锤,对陆广道:“师父,徒儿来为师兄报仇。”,此人拎着金瓜锤来到阵前,蒋德沧瞧罢拿手点指,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前来送死。”
此人将胸脯一拔道:“我乃呼风小雷公张何,姓蒋的,你受死吧。”说着张何抡起双锤就照蒋德沧劈砸而来。
蒋德沧见其双锤袭来,仿若滚雷,他也不敢大意,可并没出手,只是站在那儿等着,就瞧双锤挂着风砸来,刹那间就到了脑顶,蒋德沧暗自点头,心道好快的双锤,然而双锤临到发顶之时忽然蒋德沧微微一偏身,其双锤“呼”地声,由他衣前擦落而下。
而张何一瞧他等着自己的锤砸来才躲让,并且没出招,顿时心中咯噔了下,暗道:不好,莫非他要使什么阴招。想到这他赶忙一收双锤,众贼瞧之心中纳闷,他明明在进招为何突然收招,而陆广更是一惊,忙喊道:“徒儿,小心啦。”,然而他话音刚落就瞧蒋德沧忽然冷声一笑,收双刺,两臂猛一发力,击出双掌就拍向了张何的双锤,原来他是故意不出手,让张何起疑,趁他收招之时再出手,此刻就听“啪”地声闷响,蒋德沧双掌带着罡风正拍在张何收回的双锤上,这力道加上张何收臂之力足有千斤,其双锤一下撞在张何的胸膛之上,只见他被双锤撞的“腾、腾、腾”倒退了七(八)步,喉头一甜就要往外吐血,他赶忙运内力将血压回肚中,不然一口血喷出,这就得认输。
然而就是为了死撑颜面让他输的一败涂地,他刚把一口血压下就觉一阵冽风迎面袭来,“啊!!!”他顿然一惊,猛抬头就见蒋德沧已将双刺抽出,急刺而来,慌促间他忙起双锤迎架,可双锤有百斤之重,舞起得费气力,他一抬臂就觉胷口一阵剧痛,他也顾不得这些,起锤就照蒋德沧的双刺撩去,然而蒋德沧见他锤来也不硬拼,猛收招,急一翻腕,来了招见缝插针,一下将双刺插入其双锤的柄下,而后使力往上一撩,只听“呼”地声,张何吃不住力,双锤脱手飞出,霎时间蒋德沧跟步而上,双刺猛刺而出,“噗、噗”两声,扎中了张何肩胛与小腹,张何“哎呀”一声惨叫栽坐在地,他捂着伤处呼呼大喘,瞪着蒋德沧咬牙切齿道:“你、你、你……”他怒的都说不出话来。
而蒋德沧并起双刺,拿手一指张何道:“张何,你的名号我可听说过,你虽在陆家庄,拜了陆广为师,可你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还是劝你赶紧离开陆家庄,不要一错再错。”
张何怒咬牙,狠瞪了蒋德沧一眼,踉踉跄跄爬起,双锤也不要了,扭头走回了本队,来到陆广面前跪倒就要谢罪:“师父,徒儿无用,给师父丢脸了。”
陆广赶忙将其搀扶,吩咐道:“来人,快扶张何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