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凤眼一瞟,说道:“他……他老盯着人家看,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啊!!!”蒋德沧听言大惊,猛一下蹦起叫道:“什么,他敢对我妹妹无礼,我……,看我不剁了他。”说着转身就往外冲,蒋小凤一瞧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起身一把拉住蒋德沧,轿声道:“哎呀,你干嘛,人家来了是客,何况他还是你师弟,你们为了我翻脸不太好吧,而且你把他伤了,他……他家人找上门来怎么办?!”说着话她便低垂下头,眼珠不定神地转起。
蒋德沧听言忽然转过身,盯向她道:“吆,瞧你的意思是怕哥哥我伤了徐子林那小子。”
蒋小凤听言粉面一红,猛一下转过脸去,羞臊道:“哎呀,哥。”,蒋德沧又忙道:“妹妹,你不是瞧上人家了吧。”
“哎呀,你说什么啦。”说着蒋小凤往床上一坐,背过身去,抱起被来埋住了脸。
蒋德沧呵呵乐起道:“哦,原来妹妹瞧上了人家,我去告诉娘去。”说着就往外跑,蒋小凤惊颜色变,赶忙起身追出屋喊道:“哥,你给我回来。”
蒋德沧哪理她,一溜烟就跑进了内宅,蒋小凤也赶紧追向内宅,二人前后脚闯就了屋中,老夫人还在和徐子林说着话,她瞧徐子林谈吐得体,更是喜爱,可正说着忽见蒋德沧闯了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何事,忙问道:“儿啊,你这么慌张是干嘛?!”
蒋德沧故作惊慌道:“娘啊,大事不好了。”
老夫人吓得差点没蹦起,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蒋德沧气喘吁吁道:“娘啊,我妹妹瞧上徐公子。”
老夫人听言差点没背过气去,忙道:“她一个大姑娘家居然说这话,成何体统?!”,而这话刚出口蒋小凤就跟着闯了进来,并喊道:“哥,你别乱说……”,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老夫人说了那话,她脸是一烧,再一瞧徐子林坐在屋中,“哎呀!”她皱眉轻喊了声,一跺脚转身就又跑回了屋。
第二百六十一回 当众献艺定婚约
一瞧蒋小凤红着脸跑走了,老夫人一皱眉,赶忙喊道:“哎~,凤儿,你去哪儿,我有话要对你说。”,喊着她不由得一阵心喜,而此时蒋德沧却一把将老夫人拦住道:“哎~,娘,您先别急,小凤她心意您还不知道吗?!”
老夫人瞟了蒋德沧一眼,训道:“就你成事不足,说,这又是你想的什么馊主意?!”
蒋德沧却嬉皮笑脸将老夫人扶坐下道:“娘啊,您先消消气。”,老夫人坐下后蒋德沧继续道:“娘,我这妹妹多大年纪了?!”
“这你还问我,十八了。”
“娘,她都十八了,人家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都这么大了还待在家中,您不怕别人笑话咱家吗,是,您是舍不得女儿,想把她多留在身边几天,可留归留,但也得给她说个人家不是。”
这番话一下说到老夫人心坎里,老夫人没说话,却微微点了点头,蒋德沧心中暗喜,忙继续道:“娘,您说实话,我兄弟徐公子怎样?!”
“他?!”老夫人瞧了眼徐子林道:“徐公子人还不错,只不过不知有何本事。”
蒋德沧听罢一声叫起道:“我兄弟有啥本事您不知道?!”,他这一声叫起差点将老夫人耳朵给震聋,老夫人瞪了他眼道:“你小点声,娘能听见。”
蒋德沧立刻笑起,跑到老夫人身后,替其捶起背来,说道:“哈哈,我这兄弟不说别的,他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白眉圣剑徐良,他就是武当派的少门主,这身份还配不上我妹妹,别人想攀还攀不上了,别的不说,就他身上的本事更了不起,能上天摘月,入海擒龙,您不信就让我兄弟露两手给您瞧。”说着拉起徐子林就往院外走,并扯着嗓子喊道:“老夫人要瞧徐公子练武了,大家快来瞧啊。”,他这一嗓子是对楼上的蒋小凤喊的,不过也惊动了前院的蒋昭,蒋昭听到后院有人喊叫,一皱眉问道:“这是谁在喊?!”,有仆人赶忙跑来禀报道:“老爷,好像是夫人要瞧徐公子练武,您要不要去瞧瞧?!”
“哦?!”蒋昭听言心道:我三哥徐良武艺天下绝伦,可不知他儿子武功如何?!于是起身也往后院走去,这下院里院外的奴仆们全得知了消息,都跑来了后院。
众人来到后院,蒋昭与夫人聂青也都到了院中,楼上的蒋小凤本在闺房中捂着被子呜呜抽泣,忽听楼下蒋德沧吵嚷着徐公子要在老夫人面前献艺,她顿起好奇之心,忙止住了哭来到窗边,把窗推开了条缝往下观瞧,只见徐子林来到院中,闪掉了外氅,紧了紧大带,动胳臂抬腿,没有一处绷挂,他跳到院中,双手合十,亮了个架门,童子拜佛,而后舞双拳打了趟罗汉拳,只见其拳走罡风,脚踏流云,招法迅猛,有虎啸龙吟之势,看的人精神震起,恨不得随之舞动。
一趟罗汉拳八八六十四式,徐子林是一气呵成,毫无脱离带水,打完收式后只见蒋昭直拍手叫好,老夫人看罢觉得还不过瘾,立刻又道:“孩儿啊,你会使什么兵刃?!”
徐子林忙拱手回道:“我善使的是剑。”
老夫人忙喊:“来人,取剑来。”,有人忙取了把剑交给徐子林,徐子林接过剑又来到院当中,起剑亮了个一指乾坤的架门,而后缓缓拨剑,只见其剑随腕而动,如龙游蛇走,随他身法舞起,其剑越走越快,越走越疾,仿佛行云流水,使其周身雾绕气腾,到最后剑芒闪耀,光影烁烁,众人都瞧不清他身法走势,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他一套流云剑法舞毕,收剑而起,老夫人是一个劲的叫好,蒋昭也是大呼过瘾,他来到夫人面前问道:“夫人啊,你瞧的怎样?!”
老夫人乐道:“好啊,真是好,老爷这女婿真是不错。”
“啊?!”蒋昭听言愣了半晌,心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徐子林怎就成了我女婿,于是赶忙将聂青拉到一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聂青把事一说,蒋昭心中有些犯难,说道:“夫人,这才见面就把婚事定了不太合适吧。”
“哎,此言差矣。”聂立刻说起徐子林的好来,说的蒋昭是有理变无理,无理更是无理,后来蒋昭一想徐子林确实也不错,而且自己能与徐良攀上亲家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于是他与聂青把徐子林叫到屋里,问道:“孩儿啊,你瞧我闺女如何?!”
徐子林一愣,连忙道:“贵千金知书达理,是难得的好姑娘。”
蒋昭笑起道:“既然你觉得我家闺女不错,那你就做我家姑爷如何?!”
“啊,这……”徐子林一听傻了眼,赶忙道:“盟叔,万万不可,婚姻大事没父母之命我岂能擅自做主,况且我刚出师不久,还没建功立业,怎能妄想男女之事。”
“这……”蒋昭一时哑了舌,而此刻蒋德沧眼珠一转道:“师弟,婚姻大事是得由父母做主,你爹乃我师父,如同我父一般,我都把你爹当亲爹来看,你就不能把我爹当亲爹来待吗?!”
“这……”徐子林听言无奈一笑道:“这是哪跟哪儿?!”
蒋德沧顿时脸色微沉道:“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可是……”徐子林话未说完蒋德沧立刻道:“既然愿意就行,我爹如同你父,我爹让你做我家姑爷也如父命,再者你定下这门婚事,你有了牵挂,心也就稳当,以后出去闯荡,建功立业也就不会再有旁的杂念这多好。”
徐子林被说的无言以对,这时蒋昭说道:“子林啊,这婚事我们会去跟你爹提,我这就书信一封。”说着便让人拿纸研墨,刷刷点点写了封婚书让人即刻送往武当,交给徐良,并道:“子林你就在我家住下,等待你父亲的回信。”,而后让蒋德沧去问蒋小凤有何想法。
蒋德沧得父命,“腾、腾、腾”上了楼,进了蒋小凤的屋,就见蒋小凤坐在床边,盘弄着发鬓,不时还痴笑两声,蒋德沧忙上前问:“妹妹,你笑在啥,莫不会在想哪家小白脸吧?!”
蒋小凤立刻扭过身,甜笑道:“去你的。”
蒋德沧一听立刻背过身去就往外走,说道:“是你让我走的,我走了,不过我可告诉你,爹娘让我来问你愿不愿与徐公子成婚,你现在让我走,那我就去告诉爹,说你有别的小白脸,在楼上思春啦。”说着就往外走。
蒋小凤听言一慌,赶忙拉住蒋德沧,红着脸,扭捏道:“好哥哥,你别走,你……你告诉我徐公子是啥意义。”说着羞转过了脸去,蒋德沧听言一喜,赶忙转身绕到蒋小凤身前道:“徐公子啊,徐公子说你长得美若天仙,胜比嫦娥,而且还说你小家碧玉,知书达理,简直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蒋小凤听言心比吃了蜜还甜。
第二百六十二回 交换信物定此生
蒋德沧见事已成,忙对蒋小凤道:“妹子,这事咱爹同意了,徐公子也没意见,就看你了。”
蒋小凤羞红着脸,轿声道:“我……我听爹的。”
“好,既然你同意就得有所表示吧?!”
“啊?!”蒋小凤一愣,惊讶道:“要啥表示?!”
“哎呀,就是定情信物。”
“哦。”蒋小凤赶忙翻箱倒柜的找,找这也不行,找那也不满意,急的她满屋团团乱转,蒋德沧一瞧乐道:“瞧你那心急的样。”说着他一眼瞧见墙上挂的一把宝剑,此剑乃青龙剑,本是徐良成名后所佩的兵刃,后来离开开封府时交给了蒋平,蒋平临终前又赠给了蒋昭,蒋昭觉得此剑是把宝兵刃,十分珍贵,可自己武功平平,若佩戴必遭人惦记,因此就当传家之物送给了蒋小凤,而蒋小凤非练武之人,只是把此剑挂在屋中当成一件饰物。
蒋德沧一眼瞧见了此把青龙剑,于是对蒋小凤道:“妹妹,你何不将此剑作为定情之物送给徐公子。”
蒋小凤听言甚喜,赶忙将青龙剑取下交给了蒋德沧,蒋德沧拿着剑就奔下了楼,来到内室交给蒋昭道:“爹,我妹说她听您的,并将这剑作为信物交给徐公子。”
蒋昭与聂青听闻大喜,赶忙双手将剑交于徐子林,徐子林赶忙双手捧过,此刻蒋德沧望着徐子林直眨眼,徐子林不解,小声问道:“师哥,你这是……”
蒋德沧顿时不耐烦地叫起:“哎呀,你咋跟我妹妹一样不开窍啦,我妹给了你定情之物,你啦,你给啥?!”
“哦。”徐子林这才恍然,赶忙满身去找,他一下摸中了腰间所佩的双鱼玉佩,此佩乃他出生时严英云所赠,从没离身过,于是他忙取下这双鱼玉佩交于蒋昭,蒋昭与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交给蒋德沧,蒋德沧连忙跑去交给蒋小凤,蒋小凤瞧的是爱不释手,至此之后挂在腰间,从不离身。
这婚事说定了,徐子林也在蒋家暂住了下来,与蒋德沧形影不离,吃喝睡觉都在一起,就等着徐良的回信。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徐子林与蒋小凤虽有个婚约,可按规矩男女婚前不能见面,因此蒋小凤在后院闺房里每天把弄着那双鱼玉佩,时而痴笑时而发呆,后来她干脆亲自下厨,为徐子林做点心小吃,让丫鬟送去给徐子林。
徐子林每天都能吃到蒋小凤做的点心吃食,整个人如坠蜜中,因此每次都回诗一首,让丫鬟带给蒋小凤,二人虽然没再见过面,可心心相惜,二人更是浓情蜜意。
半个多月后下人带回了徐良的回信,信中说:
蒋昭贤弟,兄对此婚无异,我与你嫂即日出发,去与之商议犬子婚事。
众人瞧之大喜,可并不知道徐良何时能来,于是徐子林找到蒋昭说要与蒋德沧去趟汴梁,拜访开封府众英雄,而后再去峨眉山拜访白芸瑞,也算出去长长见识。
蒋昭听后很是赞成,于是取来了蒋平曾用的分水峨眉刺赠给蒋德沧,说蒋平临终前特地交代,要将此对分水峨眉刺送于蒋德沧,蒋德沧受宠若惊,赶忙跪接过此对分水峨眉刺,之后他们告别了蒋昭与聂青,往开封府而去。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汴梁,找到开封府知府衙门,二人来到府门前通报了来意,有衙差往里通禀,此时留在开封府衙内的只有公孙阳、白芸生、吕仁杰、邵环杰、方宽和方宝,六人一听徐子林与蒋德沧到访赶忙出府相迎,并在府中大摆盛宴款待二人,二人在开封府内逗留了数日,后听说其他人随颜查散去了淮西一带,于是告辞了众人,要去淮西见颜大人与众英雄。
二人离开了开封府,半路上徐子林忽然想起一位老英雄,就是独居林野的秦二公秦天仲,他们打算顺路去看望,可总不能空手去人家家吧,于是他们便去了附近的村镇,想买些糕点,提两坛好酒再去看望秦天仲,可到了镇上他们忽见迎面走来三人,他们本没在意,可当这三人经过他们身旁时忽听其中一人说了句:“江大哥,四弟下好了料,啥时动手?!”
另一人立刻瞪了他眼道:“人多别乱说。”,那人立刻闭住了嘴,等这三人走过他俩身边,蒋德沧轻声道:“师弟,这三位看来是道上的,晚上估计要对谁家动手,走,咱们跟去瞧瞧。”
“好。”于是二人转身提气,施展起轻功潜行术,远远跟随着这三人,他俩时隐时行,跟着来到一处酒楼前,见这三人进了酒楼,他们随之也跟了进去,只见这三位上了二楼,徐子林与蒋德沧干脆来到一楼靠墙的一张桌前坐下,正好可盯着上楼楼梯,若那三人下来他们便能随时瞧见,而且还不会让人查觉。
二人点了四道菜,要了四壶酒,其实他们并不是要喝,而是让人认为他们在吃酒,二人吃着菜聊着天,假装抿上几口酒,这一吃就吃到了三更,楼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三桌人,就是楼上的那三位,徐子林与蒋德沧这桌,还有隔壁的一桌,隔壁桌的人全都醉的烂醉如泥,趴在桌上,杯盘一片狼藉,而徐子林与蒋德沧则在楼下大呼小喊,仿佛在说醉话,不多时只听楼上人喊道:“伙计结账。”
店小二赶忙上了楼去,没多久那三人“腾、腾、腾”下了楼来,只见他们各个健步如飞,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而这三人下了楼来瞧了眼徐子林与蒋德沧这桌就直接出了酒楼。
徐子林与蒋德沧继续挥举着酒杯,根本没去瞧他三人,等这三人走后又过了片刻,徐子林含糊不清喊道:“小……小二,结……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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