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徐子**功大进,一年所学比得上别人三年所练的苦功。
而蒋德沧则逊一筹,可功夫练的也挺不错,不过有一年却出了件大事,这年夏天蒋德沧在湖边瞧人捕鱼觉得有趣,也想抓几条回来,于是脱了个光膀子,要随渔船去捕鱼,这的人都是当乡本土的人,都见过蒋德沧,认为他只是起了玩心,便带他上了渔船。
蒋德沧随渔船来到湖心,人家捕鱼是撒网,他却一个猛子“噗通”就扎进湖中,渔民们一瞧大惊,因为这湖底情况复杂,连水性最好的渔夫都不敢下水,大家可急坏了,趴在船沿瞧着湖面,可等了一刻后却不见蒋德沧出水,所有人都吓坏了,有十几名水性好的渔夫赶忙跳进水中捞人,可捞了半晌都没将人捞出,这下可把众人吓得魂飞胆破,有人赶忙划船靠岸,去向胡尐报信。
当渔民慌慌张张奔到胡尐家,将蒋德沧落水,至今未找到尸体之事告诉了胡尐与黄雀,二人听罢大惊色变,一下蹦起,赶忙冲出屋,急奔到湖边,来到湖边就见湖心还有渔船正在捞人。
胡尐与黄莺赶紧跳上渔船,让渔夫将船划至湖心,来到湖心一瞧,见八条渔船已然散开,渔民正在往湖中撒网,打捞着蒋德沧。
胡尐与黄雀这下可吓坏了,毕竟蒋德沧是徐良托付给自己,让自己照顾的,这下人没了怎么向徐良交代,怎么向他父亲蒋昭交代,二人急的是满头大汗,胡尐急忙脱掉外氅和鞋袜,来到船沿就要往湖中跳,想要入水救人,而黄莺都急哭了起来,这些年蒋德沧一声一个二师父喊胡尐,一声一个二师娘喊黄雀,他两都把他当成了自家的骨肉,这回说没就没她能不心疼吗。
胡尐“噗通”一声跳进了水中,他颇懂水性,一口气憋足,头往水中一扎便潜入了湖中,他潜入水下一丈,左右瞧望了圈,没见到任何人影,他忙游上水面,换了口气,又一翻身钻入水中,可还是没瞧见蒋德沧的身影,这样他来回潜了十余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在渔民的劝说下将胡尐拉上了船来,上了船有渔民就说:“我说胡先生,你来之前我们已捞了好久,现在来看他已落水快小半个时辰了,恐怕人早就顺水漂走了,我们还是回岸吧,到了岸再派人沿岸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黄雀听言身子摇了三摇,一屁股就坐在了船板之上痛哭而起,胡尐也失了神,傻站在船尾。
第二百五十九回 德沧水中擒蛟鲤
黄雀坐在船板上不住地抽泣,哭的悲彻心骨、肝肠寸裂,胡尐则立在床尾呆然地望着湖面,所有的渔船都调转了船头,往岸上划去,此刻桨摇船行,水声汩汩,四周寂寂,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仿佛一切都静止,连风都无息。
船缓缓前行,湖岸也越发的近了,忽然听船后“哗”地声浪起,众人皆是一惊,忙罢住船桨回头望去,只见一条硕大的白鱼翻上水面,浑身的鳞片烁烁放光,然而此鱼翻上水面就不再动弹,只是无力地划着双鳍,嘴一张一合,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随后又见一只干瘦的手一下扒上了鱼背,一个人头“呼”地下冒出水面,众人再一瞧,均都目瞪口呆,这不是溺水已久的蒋德沧吗?!有人不由得惊喊道:“水鬼啊。”说着“嗝儿”地声就晕死过去。
所有人都诧然地望着蒋德沧,有人就轻声道:“他……他……是人是鬼。”,而这时蒋德沧冒出了水面,往四下寻望,一见到渔船他急忙挥手招喊:“哎,快来呀。”
他这一招手又有人惊喊一声:“水鬼抓魂了。”,“嗝儿”地声又昏死几个,而蒋德沧继续挥手喊道:“哎,你们快过来,我抓到了条大家伙,你们快来啊。”
而此刻胡尐与黄雀是又惊又喜,黄雀一抹泪“腾”地下站起就喊道:“快,快,是蒋德沧,快将他拉上船。”,胡尐也忙指挥起众船道:“快、快划过去。”
众人赶忙换向,船头变船尾,船尾变船头就朝蒋德沧急划而去,众船来到蒋德沧面前,有人伸桨将他拉上了船,而后再瞧那白鱼起码八尺多长,显然一条渔船放不下,于是众人赶忙将两只船拼起,这才把鱼钩拉上船。
众人怎么拉的鱼不提,蒋德沧刚被拽上船,胡尐上前“啪”地声就扇了蒋德沧一记耳光,蒋德沧本在兴头之上,却被这一巴给打蒙了,他捂着嘴傻望着胡尐半天没说出话来,而黄雀却上前一把将他搂住怀中,瞪了眼胡尐道:“你疯了,孩子好端端的没事你打他干嘛?!”
胡尐叹息了声道:“唉,你瞧他多厌恶,跳下湖这么久不出来,把大伙都担心成啥样了?!”
这时蒋德沧也知道自己错了,忙向胡尐、黄雀与众人道歉,在众人劝说下胡尐才不责怪蒋德沧,等靠了岸,众人把鱼拉上岸一瞧,这鱼像是条大鲤鱼,可浑身全是白鳞,头上端还有凸起之物,乍看像是只角,也不知是啥种鱼。
这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十里八乡,众百姓全都闻风而来,瞧看怪鱼,就连官府都惊动了,知县大人亲临湖边观瞧,还让饱学之士辨认此鱼,可并没人认得,就在这时有位九旬老者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
众人忙问他这是何物,他说听老一辈人讲鲤鱼可化龙,也可化蛟,修善者可成龙,行恶者变为蛟,化龙者先生两角,浑身金鳞,为龙鲤,化蛟者先生一角,通身银鳞,为蛟鲤。(这也不知听谁传的,也许是哪本古书中记载,这谁知道是真是假,若按现在来说就是基因变异的品种,或是未知生物。)
知县大人又问这位老者该如何处理,若杀之会不会惹来灾祸,老者继续道,杀龙鲤,食之肉者会遭天谴,而杀蛟鲤者实为替天行道,家中必有福报,食之肉者可延年益寿,知县大人听闻大喜,于是花二百两纹银买下此蛟鲤,并当场赏了蒋德沧个绰号,名为擒蛟太保蒋德沧蒋鲛,这知县把蛟鲤带回家中自己享用,没想到让知府大人知道,知府大人心说有这好事你也不孝敬我,于是百般刁难知县,使其乌沙不保,你说这是福报还是祸报。
这一来蒋德沧在当地名声大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知道蒋德沧水性出众,这也难怪,其叔公蒋平外号翻江鼠,水性极好,其父蒋昭蒋小义也曾在深水潭中恶斗凶鱼,也是好水性,他自然水性不弱,因此胡尐便开始教他水中的功夫,可是胡尐水中功夫并不精,怕耽误了蒋德沧,于是想到了自己一位挚友,让他来教蒋德沧水中的功夫,他找的这人也是位世外高人,此人姓李名磊,人送外号浪里涛,水性了得,只要在水中无人能敌,他不像其他高人隐居山林,而是住在江边,靠打鱼为生,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
胡尐将蒋德沧送到李磊家中,让其传授他本事,李磊道:“传他水中本事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胡尐一愣,不悦道:“你我都是兄弟,还谈什么条件?!”
李磊笑道:“你着什么急吗,我只要你常来我这吃我烤的鱼,陪我喝酒我就教这小子。”
“这……”胡尐有些为难,李磊笑道:“怎么,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你没结婚前天天来我这吃鱼,陪我喝酒,自你娶了媳妇后半年都不来我这一回,怎么,你怕你媳妇管的紧,不让你来我这儿花钱买酒喝吗。”
胡尐立刻苦笑道:“哈哈,不,不是,不是,我回去商量商量。”,于是胡尐回去与黄雀商量,黄雀思量了片刻道:“你答应徐良教授蒋德沧武艺,既然答应了你就得做到,不然别答应。”于是也同意胡尐去李磊家吃鱼喝酒,只不过要带上她,有她在胡尐就不至于喝的烂醉。
就这样徐子林与蒋德沧在胡尐家学了六年武艺,徐子林是武功飞进,六年所学的功夫赶得上别人三十年的苦修,而蒋德沧也学了一身好本事,不过最厉害的是水下功夫,这么说吧,说他能海底捞针那是绝不可能,不过你无论扔个什么东西到江河湖泊中,只要告诉他大概位置,他下水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捞回。
六年期满,徐子林与蒋德沧被送回了武当山,胡尐让二人将六年所学的武功展现给徐良瞧,二人使出浑身能为,练拳踢腿,武枪弄棒,徐良瞧的是赞不绝口。
随后的几年二人跟在徐良身边练武,这时白琦行也到了武当几年,于是三人潜心习武,徐良也倾囊相授,三人武艺大增,不过若论武功高低,徐子林与白琦行只在伯仲之间,蒋德沧则不及二人武功,但论水性徐子林与白琦行远不如蒋德沧,因为他二人简直就是个旱鸭子。
之后三人学艺师满,白琦行回到了峨眉,徐良则让徐子林陪同蒋德沧回老家看望其父蒋昭,并去祭拜蒋平,而后让他们自己去闯荡江湖,磨练身心。
于是徐子林与蒋德沧告别了徐良与严英云,严英云见他们刚回来没几年就又要离去,哭的跟泪人相仿,只因她太舍不得徐子林这块心头肉,毕竟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儿子出去受苦,遭受风吹日晒,于是严英云一直将徐子林与蒋德沧送下了山,并偷偷塞给他俩每人二百两纹银,并嘱咐他们路上省些花,临别时严英云是送了又送,嘱咐了又嘱咐,到最后又送出十几里地才依依不舍回山。
第二百六十回 蒋德沧喜逗其妹
徐子林陪同蒋德沧回到了老家,当蒋德沧来到家门前敲来了家门,见到家父蒋昭之时眼中不由泪涌而出,立刻倒头便拜:“爹爹在上,不孝儿艺满回来了。”
蒋昭瞧之惊喜交加,赶忙一把搀起蒋德沧,上下打量了又打量,说道:“儿啊,多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说着就往家里让,并道:“儿啊,快,快去见你娘,她天天都在盼你,巴不得你早日回来。”
而这时徐子林上前深施一礼道:“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蒋昭刚转身就是一愣,忙又打量了徐子林一番,问道:“这位是?!”
蒋德沧赶忙介绍:“爹这位是我师弟徐子林,他爹就是我的授业恩师。”
蒋昭听闻大惊而喜道:“原来是贤侄,快、快里面请。”,说着就冲院里喊道:“小凤,快,快出来,看谁回来。”,话音刚落正房屋中便传出了个娇俏的声音:“爹爹,是谁回来?!”,说着话就听一阵脆声声的环佩声传来,随后帘栊挑来,从屋里款款走出一少女,只见这少女肌如白雪,身挺腰细,头上青丝巧盘,髻插银簪,双鬓飘垂,她身穿青罗衫,腰系绸绦,下衬百裥裙,裙下隐绣鞋,再瞧脸上,娇容月貌,桃腮水润,眉如弯柳,眼似星明,鼻直悬胆,唇红齿白,不说倾国倾城,也是百里挑一。
这女子一走出徐子林便瞧傻了眼,直望着人家都转不开神,这也难怪,他随胡尐每日苦练武艺,从未接触过女色,之后他在武当山道观中习武,更少见女子,因此他第一眼瞧见如此佳人,心都快蹦出,收也收不回。
而这女子一眼瞧见蒋德沧就是一愣神,喜出望外地叫起:“哥,你可回来了。”说着就快步来到蒋德沧面前,拉起他的手瞧了又瞧,蒋德沧赶忙给徐子林介绍:“子林,这是我妹,蒋小凤,我跟你提过的。”,而后他又对蒋小凤介绍道:“妹妹,这位是我师弟徐子林,他爹就是我的师父,你的徐三叔。”,话着话他发现徐子林正不错神地盯着蒋小凤,而再看蒋小凤,她抬眼望见徐子林正瞧着自己,心“砰通”一跳,粉腮顿红,“哎呀!!!”她皱眉轻叫了声,转身便跑回了后院。
“哎!!!”徐子林一时回过神来,望见蒋昭与蒋德沧都瞅着自己,知道自己失了态,脸“腾”地一红,支吾不知说啥是好,蒋德沧眼珠一转说道:“师弟,走,我带你去见我娘去。”,说着拉着徐子林就往后院而去。
来到后院,蒋德沧带着徐子林来到内宅门前就扯起嗓子喊道:“娘,孩儿我回来了。”,说着就把徐子林拖进屋中,屋中蒋昭的夫人聂青正捻着佛珠,她一见有人闯入就是一愣,再细观瞧,见是蒋德沧,“腾”地下站起,连走两步来到蒋德沧面前,颤着手摸向他脸颊道:“儿啊,你回来了。”
蒋德沧赶忙“咕咚”跪倒,连声道:“娘啊,孩儿不孝,这些年没能在您身边尽孝,还请娘责罚。”
老夫人忙伸手将其扶起,泪喜交加道:“儿啊你说的是哪里的傻话,你出去学艺,长了本事,娘高兴还来不及,你快快起来,让为娘好好看看。”,她刚将蒋德沧搀起,那边徐子林又“咕咚”一声跪倒道:“盟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着就给老夫人“砰、砰”磕响头。
老夫人这下蒙了神,忙问:“儿啊,这位是?!”,蒋德沧忙将徐子林介绍给了母亲,老夫人听言惊喜不已,忙也将徐子林搀起,而后让他俩一边一个坐好,便开始问长道短。
说了会儿话蒋德沧忽然眼珠一转道:“娘,您先跟子林聊着,我去见见我妹妹去。”
老夫人心想也是,蒋德沧与蒋小凤兄妹情深,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也是想念,于是便让蒋德沧退下,徐子林这下可慌了,不知蒋德沧要去找蒋小凤说啥,赶忙也想跟着起身,可却被老夫人拉住,没法,他只得陪着老夫人说话。
蒋德沧出了屋就直奔阁楼而去,这楼上就是蒋小凤的闺房,女子的闺房一般男人不让进,可蒋德沧不一样,他是蒋小凤的亲哥哥,进出蒋小凤的闺房从不避讳,当然若门关着的他也得敲门而入。
这会儿蒋小凤的房门是倒带上的,蒋德沧轻轻敲了敲门喊道:“妹妹,妹妹,你在里面吗?!”,而他刚一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可屋内没人答话,蒋昭蒋又敲了门,还是没人答言,他便猛一推门进了屋中。
蒋德沧穿过外屋,绕过翠屏,来到里屋,一进里屋就见蒋小凤侧身坐在床沿,拿手揪弄着床帐,嘟噜着嘴,一个劲的运气,蒋德沧笑呵呵来到蒋小凤面前,勾起背瞅着她道:“怎么,是哪家不开眼的惹了我们家大小姐。”
蒋小凤气哼哼道:“哼,就是你那师弟。”
蒋德沧故作不解道:“他刚来我家怎会惹到你?!”
蒋小凤眼一瞟,说道:“他……他老盯着人家看,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啊!!!”蒋德沧听言大惊,猛一下蹦起叫道:“什么,他敢对我妹妹无礼,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