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保护好刘淮。”
“保护她?!”钱福一脸疑惑,房文方道:“不错,是要你保护好刘淮,因为她是重要人证,我们可指着她指认欺辱过她的凶手,若你不想她一辈子蒙屈,就与刘淮留在县衙,我们会安排你们住处,你可要保护好她。”
钱福听言毫不犹豫,胸脯一拔,点头便答应了下来,房文方与冯思远这才放心,于是将此事禀报了颜查散,颜查散大喜,于是命贺文举给钱福、刘淮安排了住处,这且不提,没多久白春、韩飞虎、白琦行、柳文秀也陆续回到了衙门,不过他们并没带回多少人,只带回了六家人,其余人不是不肯来,就是矢口否认被抓受辱之事,这也难怪,谁都怕死,而且这种伤风败雅之事怎好拿出来明说。
带回的这六家人再加上县衙内本没送走的女子,一共三十九人被保护在衙门中,由马峥带着衙差日夜看护,既然都保护了起来,颜查散便把受害女子又都叫去,问其愿不愿指认对其施辱之人,可其中大半都不愿,只是想躲在衙门里,避免杀身之祸,愿意作证的也只是刘淮与其他四位女子。
颜查散与众人商议,即使就五人愿指证也可将嫌犯提拿到案,不过嫌犯是安山王赵广,乃是皇亲国戚,在本地颇有势力,轻易动他不得,而且他有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一道,只要将其请出,谁能奈何他,若扳他不动,他上京参上一本,谁都吃不消。
众人犯难,是该将赵广抓来审问,还是暂时按兵不动,若是动他,光凭五位女子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行,这时房文方灵机一动,对颜查散道:“大人,这些女子是郭远山掳去的,而郭远山在本地有不少买卖店铺,也算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总会记账对吧,他做生意有账,抢占那么多女子也定会有名册,为何我们不去郭远山的家查找名册啦,说不定就能查出他与安山王赵广的罪证。”
颜查散听言点头道:“文方,你想的没错,那谁去查找这名册?!”
别人还没开口,冯思远抢先道:“呜~呀,大人,这小事还是让吾与文方去办的好。”
颜查散笑道:“就你俩好抢功。”,房文方与冯思远一抓后脑勺,龇牙冲颜查散呵呵一笑,颜查散叹了声道:“真拿你俩没办法,你们可要快去快回,千万小心行事。”
“知道了。”房文方与冯思远说罢转头要走,而这时白琦行与韩飞虎上前道:“大人,这事看起简单,还是小心为妙,让我俩与他们同去。”,颜查散于是点头同意,就这样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就出了公馆。
出了公馆四人先赶奔了县衙,因为他们并不认识郭远山的家,而且郭远山的买卖店铺较多,谁知他会把名册藏在何处,不多带点人手恐怕一时半会也查不过来。
他们来到县衙,问贺文举借了三十名衙役,他们刚想离开县衙,房文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道:“我们先不忙去查,如果这样去查找名册恐怕是大海捞针,有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那本名册。”
韩飞虎忙问:“那我们该怎么找?!”
房文方一笑道:“难道你们忘了,郭远山还有个亲人,就在这县衙之中。”
众人听言异口同声道:“郭远山的妹妹,郭娇娇。”
“没错就是她。”
与此同时贺文举送走了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对一旁的马峥道:“没想到啊,除掉了郭远山本以为世道会太平,可祸事却接二连三的来,真是没完没了,这要到啥时是个头。”
马峥没有说话,可忽然有丫鬟跑来,慌慌张张道:“老爷,老爷,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贺文举心中一惊,忙问言:“何事如此慌张?!”
丫鬟道:“老爷,夫人她又哭又闹的,怎么劝也劝不好,您快去劝劝吧。”
贺文举望向马峥道:“你看看,事又来了不是。”说着一挥手道:“走,带我去瞧瞧。”
贺文举随丫鬟来到了后宅,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屋内有人呜呜哭噎,他忙撩帘进屋,只见郭娇娇正侧坐在床沿以帕搌泪,他忙走到近前问道:“夫人,你这又是怎么啦?!”
郭娇娇一听这话大哭而起,贺文举赶忙相劝:“好了、好了,夫人,别哭了,我们都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说嘛,你哭啥。”
郭娇娇揪紧了绢帕,呜噎道:“老爷,我心里难过。”
“你难过什么?!”
“我在为我哥哥难过。”
“为他?!”
“是。”郭娇娇抽抽搭搭道:“老爷,我就这么个哥哥,却死的不明不白,你说我能不难过吗?!”
“哎呀,夫人。”贺文举道:“当初不是你说郭远山不学无术,为恶乡里,要给他点教训吗,你现在又……”,他话刚说到此郭娇娇就道:“我是要你给他点教训,可不是要他命啊。”
“哎呀,夫人……”,他们正说着忽然有丫鬟来报:“老爷,老爷,房老爷、冯老爷,要求见夫人。”
贺文举心是一愣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九回 轻而得手又落空
贺文举没想到房文方等人会再次回来,而且还是找自己的夫人,他心生疑惑,可又不敢怠慢,于是忙道:“快快有请。”,说着大步出了里屋,来到正堂迎接,郭娇娇也忙整容妆,出屋相迎。
来到正堂,就见有丫鬟将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领进了屋,贺文举忙上前相迎,客道了番又将郭娇娇引荐给众位道:“这乃本官贱室郭娇娇。”
郭娇娇忙与四位见礼,房文方四人打量了她番,见其眉清目秀,举止端雅,像个大家闺秀,于是还了礼,贺文举忙请道:“四位快请坐,不知四位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房文方笑道:“大人,我们是来拜访夫人,有事要请教。”
“哦,原来这样。”贺文举望向郭娇娇道:“夫人,你看……”,郭娇娇听闻温然一笑道:“奴家久在深宅,步不出户,没什么见识,不知能帮几位差爷什么忙?!”
房文方笑道:“哈哈,夫人,其实也没啥大事,想必您也听说了,安山王赵广派人送回了数十名受害女子,说是被您兄弟郭远山所掳,并遭其辱,可据我们所查,她们是被郭远山掳去,可并不是全被他所欺,而是被送去了一户人家,给人糟践,这户之主很可能是显赫之人,可我们苦于无证,不能将其绳之以法,后来想到既然是郭远山掳走了这些女子,送去这户人家,以郭远山的聪明才智必定会留下份名册,已备不时之需,我们想找到这份名册,将此人法办,但我们并不了解郭远山,不知他会把这本名册藏于何处,我们想来想去,想到夫人您是他的亲妹妹,您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若他真藏有这本名册,您也应该最清楚他会藏于何处,我们次此来就是想请夫人帮忙,帮我们找出这本名册。”
此话说完郭娇娇不由得轻吸了口气,一紧双眉,思量了片刻,忽然起身跪倒在房文方四人面前,这可出人所料,四人大惊不已,不知她是何意,赶忙起身相扶,可却见郭娇娇潸潸落泪道:“四位差爷,我兄弟郭远山作恶累累,死有余辜,不值怜惜,可他要是死在法场我倒无怨,可他……他却不明不白被人毒死在狱中,并且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我求四位一定要为我兄弟报仇,将其绳之以法。”
四人听言是一愣,本来是来求郭娇娇帮忙,可现在却变成被人所求,四人愣颜,郭娇娇一见四人不语,又道:“我知你们都是侠客出身,专门铲奸除恶,除暴安良,我兄弟虽然罪恶滔天,可也是一条性命,就算该死也该由朝廷法度来治他罪,我求你们一定帮我查出杀害我兄弟的凶手,奴家在此给你们磕头。”说着就“嘣、嘣、嘣”给四人磕起头来。
房文方四人这下可慌了神,忙抢步将她扶起,韩飞虎最是性急,又看得到人求,立刻道:“夫人莫要这样,你兄弟之死我们已查清,是被一个叫王莽的贼人所杀,我们正在想法设法抓拿这王莽,夫人您请放心,您兄弟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您快快请起。”说着四人将郭娇娇搀扶了起来。
郭娇娇站起身拭泪道:“有劳几位了,请你们稍等。”说着款步走回了里屋,不多时双手捧着本册子走出来,她来到四人面前,将册子呈上道:“四位,我兄弟确实有本名册,就是这本。”
房文方四人听言惊喜过望,没想到今日居然来对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名册,房文方刚要伸手接就听郭娇娇道:“这本册本是我兄弟寄放在我这的,他曾对我说他为安山王赵广做事,为巴结赵广他便投其所好,抢霸少妇长女供赵广享用,可又怕赵广过河拆桥,因此留下了本被他掳去女子的名册,以防不时之用,他每次掠走一名女子都会来我这誊录在册,我劝他多次,可他都不听,我本该早就将他揭发,可他是我兄弟,揭发了他他便要坐牢,我做不到,所以将此册藏了起来,如今我兄弟受此连累而死,我也难逃其究,如果我早点告发,也不至于那么多女子受害,我兄弟也不会因此丧命,我心难安。”说着她托着册,双手往前一伸道:“名册你们拿去,也将我抓捕归案吧,让我向受害的那些女子做个交代。”说着她不由得落下了泪来。
“啊,夫人,你这……”贺文举惊诧万分地望向郭娇娇,房文方四人也均都愕然,然而就在他们愣望着郭娇娇时,忽听窗外一声大笑:“想拿名册,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猛听“咵嚓”一声碎响,一扇侧窗被人砸破,房文方等人均是一惊,还没转过神就见一道乌光疾射而来,“嗖……啪”一声响,郭娇娇手中名册仿佛被狂风卷起,一下带出了窗去。
“啊,不好。”白琦行与韩飞虎惊喝了声,忙往窗外瞧,只见窗外一条黑影飞身上了院墙,与此同时他正将一条长链扽回手中,白琦行与韩飞虎一瞧这还得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盗走了名册,两人脸是一红,忙垫步拧腰蹿身跃出了破窗。
而此刻那人跳上了院墙,居然并不逃走,而是一转身立在了墙头,房文方与冯思远瞧的清楚,这人身有六尺,骨瘦如猴,蒙着面,手持一根飞爪百链索,已将名册揣入怀中,他俩一瞧此人身形好生眼熟,不由得异口同声喊出:“王莽!!!”
只见这王莽听言转头望向屋内的房文方与冯思远道:“吆呵,你们还认得老夫啊,不简单,不简单。”而后望向跳出窗的白琦行与韩飞虎,悠然自若站在院墙之上说道:“娃娃,想追老夫,看你们有没这本事。”
白琦行与韩飞虎听言怒起道:“休要猖狂,你有种别跑。”
王莽听言乐道:“我腿又不长你们身上,你们叫不跑就不跑了,真是笑话。”,这时白琦行与韩飞虎一个箭步已蹿到墙角之下,身形之快犹如疾风掣电,王莽见他们起身就要跃上墙来,哼哼一笑,转身拧腰一跃便蹦出了院墙,白琦行与韩飞虎也是一个跃身,追出了院墙。
见白琦行与韩飞虎追着王莽出了院墙,好半天后贺文举才缓过劲来,而郭娇娇托着双手还在发傻,看来吓得不轻,贺文举再瞧房文方与冯思远,他们居然还在屋里,没有去追,忙道:“二位上差,他们都去追了,您们为何不去追?!”
二人听言尴尬一笑道:“哈哈,我们是怕再来贼人,对大人不利。”
“呜~呀,没错,吾们留下就是为了保护大人您和夫人。”,说着二人伸双臂就在屋中煞有介事地比划起来,护着贺文举与郭娇娇身前,其实他们心里想:我们是想追来着,可也得有那本事不是。
第二百二十回 张月带回赵紫嫣
房文方与冯思远在县衙待了小半个时辰,还没见白琦行与韩飞虎回来,心中犯急,而这时马峥早就带着衙役们跑来后院,将后院保护了起来,房文方心中放心不下,忙对贺文举道:“大人,这事非同小可,我们得赶快去禀报钦差大人。”说着便与冯思远急匆匆离开了县衙,赶往公馆。
二人来到公馆将此事禀明颜查散与众英雄,大家大惊不小,刘士杰忙就骂道:“你们怎不早回来说,现在回来,万一白琦行与韩飞虎出了好歹怎么办。”
二人不敢再语,颜查散沉吟了半晌道:“士杰,你也别责怪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白琦行与韩飞虎。”
“是。”于是刘士杰忙道:“二弟(沈明杰),白春、天彪,你们赶紧带上弟兄跟我去找琦行与飞虎。”,而旁边的柳文秀听言也急道:“刘叔,我也去。”,那柳文英不知啥事,可一听白琦行追人去了,小半时辰没回,也急道:“哎呀,姐,我也去,那小白脸要有个好歹,姐你就没丈夫了。”,说着也跟着往外走。
众人急匆匆收拾起家伙,出了屋往外走,可刚走到公馆门口就见白琦行、韩飞虎灰头土脸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人,众人再仔细一瞧是俩位女子,是一位妇人搀着位少女,被扶者发髻散乱,身穿青衣剑袖,衣有刀剑之痕,满是乌血,她娥眉紧锁,凤眼虚睁,面苍无血,香唇发白,一瞧就是受了重伤。
而扶她者三十来岁,发盘凌云髻,髻插飞燕簪,身穿蝶花绸袄,腰系鸳鸯带,粉缎百子裙,裙下凤头鞋,再往脸上瞧,桃面润如玉,细眉翘凤眼,檀唇悬胆鼻。
房文方一瞧那受伤女子不由惊呼而起:“紫嫣!!!”喊罢急步奔上前,一把扶住她,心焦万分地喊道:“紫嫣,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原来这女子正是失踪已久的赵紫嫣,赵紫嫣一听这声,微睁开眼,瞧是房文方,顿时泪夺而出,她身子一歪,扑倒在房文方怀中,房文方心如万绞,急切地问道:“紫嫣,你到底怎么了?!”
而紫嫣却无力地望着房文方,从喉咙里挤出了句:“文房,快,快去救虹雁姐。”说着眼一闭就昏死在房文方怀里,房文方顿时泪涌而出,大喊道:“紫嫣,紫嫣,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而这时一只玉手轻拍在他肩上,有人叹声道:“快把她抬进屋,不然会没命的。”,房文方回头望去,只见拍他的正是那三十多岁的女子,他眼神骤亮,急忙道:“姑姑,你能救她吗?!”
原来这女子正是张月,张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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