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腰肢轻柔妖娆的摆动,胸前的隆起颤颤晃动出波光,很是魅惑勾人。
杜五一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马颖被他看得身体与脸颊一阵冷一阵热,说不清是羞辱还是其他。
她伸出手,去解杜五的腰带。
杜五按住她,在她看来时,轻轻摇头,道:“这个还不够。”
马颖泄气松手,道:“你到底要什么?”
杜五端量着她,目光从她水润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瓣划过,越过细长的脖颈与她胸口的丰满,渐渐来到丰腴又不乏线条的腰肢上。
他流连在肚脐左右,一手撑着迎枕,一手轻轻覆了过去。
马颖肚皮倏地一缩,她以手隔开杜五的手掌,道:“这个不行。”
杜五挑眉,复又靠回迎枕里,道:“我这个人不好强求,娘子若不愿就请回吧。”
马颖用力的咬着嘴唇,带着些哭腔的道:“你一早说过,不会夺我初夜的。”
杜五笑了。
“那时你的要求,也不是要我跟宁夫人杠上。”
马颖心知仅靠自己的力量,或许可以弄垮崔十二,但之后还会有王十二,李十二。
她纠结片刻,小声道:“那能不能在解了江陵之围之后?”
第二百五十七章 狼与狈的强强联手()
杜五轻呵,问:“你觉得呢?”
马颖抿嘴。
只看杜五的态度就知道不能,她退了一步,道:“那就等你搞定崔十二。”
杜五挑眉。
马颖道:“这是我的底线。”
她紧咬着贝齿,一副不成就拉倒的样子。
杜五轻啧了声。
虽然他早就想到,马颖不会拒绝,但也没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的答应。
虽然不爽她这么想进徐家门,但看她这么痛快,他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他微微点头,道:“也罢,我便送些诚意,就算是聘礼了。”
马颖拉过地上衣裳,要往身上套。
杜五将衣服扯开,微笑着道:“既然脱了,又何必急着穿?”
他一把将马颖扯进怀里,手顺势攀上她的柔软,用力揉捏一下,听到她呼痛的嘤咛,他微勾起嘴角。
一顿放肆之后,杜五舒坦的揽着马颖,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摩挲着她臂膀。
马颖道:“宁夫人想来已经准备交换婚书了。”
她轻撞了下杜五,道:“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
杜五看她一眼,笑道:“你急什么?”
“徐崔两家联姻不是小事,宁夫人绝不会马虎。”
马颖立时阴沉着脸,两厢一下对比,更能看出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
杜五轻笑了声,道:“你气什么?宁夫人办得越隆重,与你越好。“
“怎么说?”
马颖转眼看他。
“你不是想要当徐家的主母吗?以如今看来,以宁夫人的态度,便是夺了江陵,她也不会松口。”
“宁夫人在淮南根深蒂固,势力便是郎主也让她几分。我以为,与其与她对抗,不如送份人情,”他道:“没有什么比订婚前夕,崔十二出了岔子更丢脸,而你却愿意挺身,为徐家,为徐九圆了这个脸面,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份不大不小的情分。”
马颖眼睛晶亮。
杜五含笑道:“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并不是阻止,而是促成。”
马颖从他怀里起身。
杜五侧眸看她。
马颖收拾好,起身道:“既然是促成,就得有个姿态。”
“至于崔十二那边……”
“我来办,”杜五接了话头。
马颖点头,拢了披帛,又抿了下罗落下的碎发,道:“如何?”
杜五淡笑:“依然那么清傲端雅。”
马颖斜瞟他一眼,转身走了。
杜五微微摇头。
瞧瞧,还真是当不得夸。
回到自家,马颖便去寻马郡守。
看到女儿,马郡守下意识躲闪。
马颖拦下他道:“阿耶莫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见我?”
“是阿耶没用,让你受委屈了”马郡守愧疚不已。
“现在再说这些,也是无用,”马颖神情淡淡,“既然已跟宁夫人谈好,咱们也没必要再拿捏。”
“颖娘,”马郡守微微张嘴,第一个反应是女儿傻了,接着又想,定是女儿生气了,想拿这话激他。
“颖娘,这次阿耶绝不会妥协,”他道:“虽然是妾,可也是良妾,是有文书和嫁妆的。”
“你放心,阿耶定会置办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因为这个矮那崔氏半分。”
“多谢阿耶,”马颖道:“只是置办嫁妆需要时间,我想请阿耶与宁夫人讲,徐崔两家联姻是大事,未免崔家不满,我还是等两家事情敲定了再进门吧。”
她道:“若宁夫人担心九郎那边,你就与她说,我会跟九郎说,。”
马郡守点头。
按说这也是正理,只是若是那般,那女儿就拔不得头筹,崔氏又占着名分,女儿怕是要受委屈了。
马郡守盘算了下江陵一带麦田的成熟日期,日子也实在是不多了。
他看了看天色,道:“阿耶这就去说。”
他快步出了书房。
马颖送到门口,遥望他走远,才回了自己院子。
柑香利索的将她压扁了的发髻打散,重又梳了个垂云髻。
马颖侧头看她,见她半点也没发问的意思,便去榻上歇着。
入夜,马郡守疾步过来,道:“宁夫人赞你体贴懂事,还说已经跟郎主提及江陵一事。待到庄稼收完,粮草齐备便可以开拔了。”
马颖弯了眼眸,道:“这可真是好消息。”
马郡守点头,又在看到女儿乖巧模样时叹气道:“只是委屈你了。”
马颖笑了笑,没有言语。
马郡守登时心里一阵压抑,初时的高兴也都消散一空。。。
他耷拉着脑袋,出了门。
马颖顺手推开窗子,遥望天空。
下旬日的月亮如一只黯淡的银勾,只一阵微风便被淡淡的云层遮掩了个严实。
马颖轻缓的叹了口气,缓步上了床榻。
只希望宁氏动作够快,如此才不会耽搁发兵。
而在同样的夜色下,却有人欢欣雀跃的连觉都睡不着。
一早被司空八郎打造得连城片的民居里,柳福儿高兴得眼睛放光,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
从打晚饭时,包娘子说药奶配比基本成功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梁二一直抱着她,给她按摩,又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儿子如何如何。
开始他还跟着附和,但是到了后来,他渐渐沉默了。
柳福儿沉浸在兴奋里,直到口干舌燥才感觉出梁二的不对。
她转眼问:“你怎么了?”
梁二道:“让你嫁给我,委屈你了。”
柳福儿一怔,又一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梁二没有吭气,只是用力的,再用力的抱紧她。
柳福儿温柔的回抱着他。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梁二对康儿的看重和爱护并不在自己之下。
眼瞧儿子这般,再想唐氏和几位长辈的作为,他的心定然很痛。
柳福儿轻抚他背脊,柔声道:“当初嫁你,是我心甘情愿,便是此时我亦不悔。”
梁二身体微微抖了抖。
柳福儿道:“只是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唐氏所为,我实在无法容忍。”
她顿了下,道:“我知道婆婆她们的为难,我理解,但无法释怀。”
她道:“所以梁家,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我知,”梁二道:“我不会强求,但你……”
他从怀里摸出两封婚书,托到柳福儿面前。
“这个还是留在你那儿。”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你给了我又如何,若你阿娘来要,我还能不给?”
第二百五十九章 娘子有事,夫君服其劳()
“那行吧,”梁二很是面前的答应,又道:“我一个人有些少,不然我去军中再带几个人吧。”
柳福儿摇头,道:“这事还是你亲自来,如今江陵还算朝廷疆土,阿耶若知道,派不派人都会为难,还是先夺下来再说。”
“行吧,”梁二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柳福儿微笑,奖励的亲了他脑门一口,又扬声叫了重槿,吩咐她赶紧做些胡饼熏肉。
重槿瞄了眼歪在柳福儿怀里的梁二,抿了嘴出门。
才来到厨下,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赤槿过来端药,见她这般便道:“怎么了?”
重槿赶忙摇头,麻利的将药汁倒出,又道:“你待会儿带着青苗和润娘出去买些肉回来。”
赤槿看了眼架子,道:“没肉了?”
重槿道:“娘子吩咐的,八成是给郎君准备的。”
赤槿心里有了成算,进屋见梁二赖在柳福儿跟前,便微笑着送上药和蜜饯,便出来。
柳福儿皱着眉头把药喝了,转眼见梁二正望着门边,便道:“你在看什么?”
梁二笑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厉害。”
“怎么了?”
柳福儿诧异。
梁二将当初赤槿的英勇事迹告诉她,又道:“当真是铁齿钢牙,谁也拿她没法。”
柳福儿笑道:“便是千人敌的梁司马也无法?”
梁二摇头,道:“我怕因为她你生我气,反而还不如小六他们。”
柳福儿心头顿时一软。
她知梁二甚深。
从认识之初起,能让他百般顾忌的也就只有他家人。
现而今,他为了自己和康儿,把那些都抛开了,他心里定然也很难受吧。
她拉着他手,道:“去荆南时,若有时间就回汴州看看婆婆吧。”
梁二看了柳福儿一眼,没有吭气。
柳福儿也没再劝。
左右她话是已经说到了,该怎么做,只看梁二自己。
入夜,夫妻两相依相偎的说着悄悄话。
柳福儿希望梁二能教山坳里的那些人一些基本的阵势和冲锋,再有便是攻城之时的一些应变。。。
梁二边听边琢磨,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渐渐浮现。
柳福儿又道:“谢大是个有才的,你过去之后多跟他商量,或许还能有惊喜呢。”
“惊喜?”
梁二歪头看柳福儿。
没想到她对谢大评价这么高。
“你这又是想到哪儿去了,”柳福儿见他一脸的酸意,不由失笑。
“我哪有,”梁二哼唧,抱着柳福儿晃悠。
柳福儿顺着他力道晃了会儿,觉得有些困了,竟然就枕着他臂弯睡了过去。
“娘子,我走后,你可要想着我,舅兄带了些信鸽,你不管有事没事,都要给我传信啊,”耳边传来细微的呼气,梁二低头,怀里的娇娘已经去跟周公讨论人生哲理去了。
梁二叹了口气。
罢了,娘子如今体弱,写信这等事,还是他来吧。
第二天,梁二早早起来准备。
待到柳福儿醒来,梁二陪她吃了早饭,又抱着大儿子亲了几口。
出了门,他又交代司空八郎,一定要照顾好柳福儿,得了司空八郎几乎是誓言一般的保证,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柳福儿立在窗边,透过罩得朦朦胧胧的窗纸看梁二出去。
耳听得马蹄嗒嗒,车轮碌碌的走远,她才回到床边。
赤槿进来,见她表情落寞,便道:“娘子放心,郎君这回定会时常写信回来。”
柳福儿挑眼,问:“院里还剩几只鸽子?”
赤槿笑道:“郎君把鸽子都带走了,一只都没剩。”
柳福儿无语。
转眼一天过去,入夜之时,柳福儿看了眼枕畔,让赤槿把康儿带来。
赤槿道:“娘子,小郎君虽然乖巧,可他吃奶太勤,若抱他过来,只怕你一晚也不能安睡。”
“不碍的,”柳福儿道:“青苗和润娘镇日的日夜颠倒,也该让她们歇歇。”
“今晚换我来照顾。”
赤槿见她坚持,便只好把梁康抱来。
这会儿梁康才喝完奶,正有些昏昏欲睡。
赤槿将他放到柳福儿跟前,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柳福儿轻按着襁褓边角,笑望他道:“不过才半天没见,怎么感觉他好像又大了。”
“我听人说,小孩子都是见风长的,”跟着过来的润娘笑着答道。
柳福儿转眼,见她眼底都是青黑,便道:“今晚你去歇着,明天换你们两。”
“娘子,这怕是不成,”润娘道:“小郎君每晚吃奶都有时辰,灶上也是按着时辰热奶。你不熟悉,可别饿着小郎君。今晚还是我跟着,你适应适应再来可好?”
被明晃晃质疑,柳福儿忍不住笑。
瞧着润娘一脸紧张的样子,柳福儿便让赤槿把榻铺了,给润娘睡。
待到熄灯,润娘便趴卧在榻边,听了好一会儿。
见梁康安静无声,才闭上眼假寐。
夜半,梁康吭哧。
才刚一声,润娘就好似个弹跳球一般的蹦起。
她先是小声叫了声娘子,见柳福儿没有回应,便赶紧汲上鞋去外面拿奶。
又回来时,梁康已经开始哼唧。
新手妈妈柳福儿正低声安抚着。
润娘将略有些烫的奶搁在靠着门边的桌上,又点了灯,搁在远些的角落,才端着奶过来。
眼瞧着润娘一点一点的将奶喂下,又很是熟练给儿子换了尿布,柳福儿暗自点头。
润娘见柳福儿望来,便道:“夫人专门让人教了我和青苗,包娘子也有指导。”
柳福儿含笑点头。
即便有人教,可若不用心,也是白费。
此时柳福儿不由开始检讨。
早前的离家出走实在是太草率了。
她总以为自己能行,可事实是,若不是义兄和阿娘不肯放弃,还有管静和润娘,只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梁康吃了奶,身上也干爽了,眨眼便安静的睡着。
润娘将床帐拢好,道:“小郎君还能睡一阵,娘子也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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