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的声音带了哭腔:“都怨你,让你看路!现在怎么办!”
小孙关了发动机,深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低沉的声音说道:“该我承担的责任,就得担着……。”说完推门而出,车前车后转了两趟,东张西望,神色茫然。
小苏本来不敢去看血淋淋的场面,见小孙举止怪异,也下车查看:“咦?人呢?”
只见四周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车祸伤者。唯有保险杠上的大凹坑,挡风玻璃的蛛网纹,以及车后数十米处一根破烂玉米棒子,证实刚才并非幻觉。
那玉米已经断为几截,未成熟的白色玉米粒撞得稀烂,汁液四溅,样貌凄惨。
四处寻找一阵,路边草丛和土沟都没有放过,甚至也仰头往树上看了,仍然一无所获。最终两人的眼光都停在了玉米上。
隔了足有三分钟,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惊恐。
小孙喃喃道:“苏宁,我有个想法……我觉得,咱们刚才撞的,是……。玉米精……”
小苏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啊!”地尖叫一声。
两人慌乱钻进车中,掉个头,飞快开走。
排骨哥挂在高大稠密的白杨树上,用树叶隐蔽了自己,呲牙咧嘴地揉腿。那一撞,绝对超过外家巅峰高手抡铁锤的全力一击,让他疼痛不已。
然而,掀裤腿查看之后,排骨哥又很惊异。这样惨烈的撞击,非但没有弄坏他的腿骨,就连淤青都没有出现,只是表皮略有些泛红,过了片刻,红色褪去,连疼痛感都消失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些奇怪的字眼忽然冲入排骨哥的脑海:“魔衣碎玉”、“尸化残躯”、“涅盘成神”。
不知道这些概念源自何处,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但排骨哥本能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超越了常人,就算不是“神”,也是个“神人”了。
在树上休息了一阵,想想车上下来的两人见鬼一般的表现,排骨哥有些好笑。又想:“如果他们见到我这尊容,只怕吓得更厉害。”
见下边车流渐渐密集,还有些行人往来,他将断水剑直直插入树顶,直没至柄,看看周围地貌记住方位,又掸了掸衣裳,如猿猴般一个起落,掠过路对面大树,飞越围栏,落入了桃园。
为了避免自己的形貌吓到人,他从地上找到一顶破草帽戴上,压低了帽沿,选摘一些大而熟的桃子,捧了跳到围栏外的杂树丛中。
桃子香甜可口,味道比起生玉米就强了太多,排骨哥心中久已生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一连吃掉三个,反而越发饥饿,于是又潜入桃园守着树,就地大吃起来。
随着大量食物入腹,排骨哥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酸胀,又有些酥痒。低头一看,刚刚还干枯如尸的手臂竟然渐渐鼓胀起来,新生的肌肉迅速穿插隆起。
“天呐!”排骨哥张大了嘴“我这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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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母亲来访,接下来的一些天白鹏完全变了一个人。对苏柳推说伤情未愈,不肯跟她行房;也不再招惹司徒静,只让她帮忙查找莫名其妙出走的小黛下落。此后除了批阅些公文,就是清心寡欲,全力练功。
练功之外,也时不时走访各地,抽查各处生意,对办事不力的头领严厉斥责,甚至撤职抄家。到后来,任何一处血手帮的生意,只要见到年龄形貌近似白鹏的人进来,都恭恭敬敬小心应对,倒让不少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哥白占了便宜。但整个血手帮的生意经营也因此面貌一新,至少偷懒的少了。
不过,要在丽人堂里做到清心寡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到第四天,苏柳就挂在白鹏身上不肯再下来,坚持说“相公脸色红润,伤情必已痊愈”。白鹏无奈抱她上床打算应付应付差事,结果衣裳一脱就身不由己了,躺着趴着拥抱着,蹲着撅着倒挂着,多种姿势陆续登场,各处部位纷纷参与,整整一个半时辰才得尽兴。
从秋水阁出来,迎面看到孟月坐在湖边发愣,出于礼节与她打个招呼,看她容颜艳丽无双,神态与话语依然矜持,眼中却分明流露出浓浓情意来,让白鹏忽然间心猿意马。
好容易克制住种种邪念,走到湖心亭附近,又见到仍住在寒月宫的老帮主的三位美妾,那容颜就是司徒静和孟月也要甘拜下风,毕竟是从美女中又万里挑一地选来的,且都出身风尘,对白鹏也有些勾搭的意思,行礼时那笑容和眼神,堪称“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我不能住在这里了,至少不能天天住!”白鹏红着脸自言自语,眼睛一瞟,又看到远处晴雨阁的二楼,桂枝正倚着栏杆而坐,向自己痴痴地看来。
“宋三!谁去帮我叫宋三过来!”白鹏对守卫们喊道。
不一会宋三赶到:“帮主,属下在!”
白鹏压低声音:“给我另找一处小一点,清静一点的住宅,我每隔一天住到那里潜心练功。”
宋三笑道:“帮主,上次你让我买的乡下宅院,昨日刚刚交割,新买的几个下人正在里面打扫,不如帮主就去那里。”
“那是给柔姐姐买的……”白鹏刚开口,心中一动,其实跟柔姐姐住在那里也蛮好,反正柔姐姐不至于像苏柳这样让自己不得清静。
“好!”白鹏笑了,“给我备一辆马车,叫上方柔母女,一起去看看房子!”
第109章 在温柔乡中闭关
宋三买的宅院位于长兴县双河村附近,距离湖州府和太湖都不算远。宅子白墙灰瓦,由六、七丈高的楼宇圈成院落,以楼为墙,外侧无窗,天井四周环绕着楼梯和雨廊,院子不大,房间却多。
白鹏异常满意:“这墙可真高,柔姐姐住在里面很安全!”伸手在宋三肩上一拍,“这差事你办得好!”
宋三谄媚地笑:“小的跟着英明睿智的帮主久了,自然会有长进。”
方柔牵着小草,抱着丫丫,呆呆站在院门口,口中喃喃:“这……这样大的房子!这可让我怎么受的起!”
白鹏笑道:“你是我白鹏的姐姐,住这样的简朴宅院,能有什么受不起的?走,进去看!”
几名下人正在宅中打扫,听了宋三号令,都到门口迎接。
白鹏瞧了一眼,总共也就四人,两个丫鬟都是十六、七岁,相貌虽不出众,但也头脸齐整,还算顺眼。另外两个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妈子,看起来性子纯厚,没什么奸猾之气。
“这位方夫人以后就是你们的主人,都叫太太!”
“太太!”四名下人一齐向方柔行礼。
“好!好!”方柔笑容满面,“别叫我主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们都是我的姐妹!”
“这可折杀小的了!”一名老妈子连忙应道,“太太客气,我们几个不能当福气,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太太!”
那头方柔和下人们一一通名对话,这边白鹏塞给宋三一锭银元宝:“这是奖励你的。以后这样妥贴的事情多办几件,我升你的官!”
“哎呀,小的为帮主做事理当竭尽全力,怎么好意思收帮主的银子!”
“拿着吧!你坐那辆马车回去,再给我弄一匹马来备用。这宅子的事不许对帮里任何人说,我不想有人来打扰,以后我每隔一天都会来这里住。”
“是!属下绝对守口如瓶!”宋三眉开眼笑地退出院外。
方柔听了白鹏的话,又惊又喜:“你……你也要在这里住吗?”
“嗯,我想找个清静地方闭关修行,这是柔姐姐的宅子,愿意分一间僻静的屋子给我住吗?”
“当然!当然愿意!求之不得!”方柔笑容灿烂,脸色都红了起来。
“我来住的时候,不必有什么丫鬟老妈子的伺候我,你们开饭的时候叫我一声,其余时间不要打扰我。”
“好,我明白!”方柔连连点头,又蹲下去问小草,“小草,你喜欢这个新家吗?”
小草东张西望:“喜欢!”
“还不快谢谢舅舅!”
小草抬头看了看白鹏,却腼腆着说不出话来。白鹏笑着在她头上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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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白鹏帮方柔选定了二楼朝南的大房作为住处,小草住在隔壁,自己则选了西边转角处一间小屋。
随后方柔去协助打扫,安顿家中各种事务,白鹏则去了小屋开始入静练功,借助那枚赤火丸的药力,在驱除被母亲打入体内的魔衣碎玉功阴寒之力过程中,白鹏自己的功力也迅速增长着。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夜色降临。方柔来到白鹏屋外外轻轻敲门:“帮主,吃饭吧。”
白鹏收功下地,推门而出,笑道:“柔姐姐怎么还帮主帮主地叫?叫我小鹏就是了。”
方柔红着脸:“你是大人物,我哪敢那样叫。来吃饭吧,我亲手做的。”
“怎么姐姐还亲手做饭?下人们不会做吗?”
“我哪有那么金贵,连饭都做不得了?以后只要你来,饭都是我做!”
难怪方柔坚持亲手做饭,她厨艺极好,简单的两荤两素,从刀工到火候都无可挑剔,色香味俱佳,吃得白鹏狼吞虎咽,赞不绝口。
小草跟着下人们去吃,只有方柔在桌边作陪。她自己没吃多少就停了筷子,一手托腮看着白鹏。白鹏吃相越难看,她就笑得越灿烂。
白鹏吃到一半,忽然长叹一声。
“帮主怎么叹气?”方柔有些紧张起来。
“你那老公,怎会舍弃这样的贤妻,真是蠢到极点了!”白鹏边说边摇头。
方柔脸上先是浮起一丝哀伤,片刻后品味出白鹏话中含义,瞟了他一眼,羞涩地笑:“不提他了,如今我过得可比跟着他时好太多了。不是说吃穿好,而是心里的好。”
白鹏也感觉出方柔话里的暗示,心跳有些加快,向她凝望过去。柔姐姐虽然比起丽人堂里那些女子并不算漂亮,嘴唇厚了些,眼角窄了些,可是整个人清秀如水。纵然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眼角也有了些皱纹,却感觉比许多小姑娘更为干净清澈。
白鹏吩咐下人拿了酒来,给方柔斟了:“柔姐姐,为了你所说的‘心里的好’,咱们喝一碗!”
方柔生平从未饮酒,此刻却毫不推辞,陪着一饮而尽,顿时脸色红得如同桃花盛开。有酒意相助,看白鹏的眼神也越发毫不遮掩地脉脉含情了。
白鹏在桌下捉了方柔的手,正要说点什么,忽听楼上传来丫丫的哭声。方柔抽回手苦笑:“大概要换尿布了,我去去就来。”
“嗯。”白鹏略有些扫兴,独自坐着又喝了两碗。见方柔不回来,心中一动,也走上楼去。
方柔正坐在床边给丫丫喂奶,见白鹏进门,略略侧身避开他视线。
白鹏一笑,带上门,从里面仔细闩了,靠在门口不动,直到方柔哺乳完毕,将丫丫放回到婴儿床,才走到小床边与她一起看孩子。问道:“我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吃奶的情形,小孩一般几岁断奶的?”
方柔叹道:“大约一岁到两岁吧,可我从前没什么好东西吃,奶水不足,都是早早断奶让孩子喝米汤了,有时米汤也喝不上,所以生了四个女儿,只活了两个,小草还面黄肌瘦的。”说着又看着白鹏笑了起来,“如今丫丫就有福气了,帮主关照丽人堂的厨子天天做蹄膀汤,她都吃不完,胀得我……”说到后来发觉话题不妥,连忙住口,低了头,脸色越发红艳艳的。
见方柔如少女般的羞涩,白鹏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抱住她,在那滚烫的脸上一吻:“柔姐姐,你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方柔拼命摇头:“不不不!我大了你九岁,又有两个孩子,旁人会说闲话……”
白鹏的心情低落下来,放手松开了方柔。
然而方柔继续说道:“但我以后会像对待老公一样对待你,只要你来,我都帮你做饭,洗衣,叠被……我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你!”
白鹏闻言大喜,重新拥住方柔,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细细亲吻一阵。随后敞了她衣襟,拢住那胀鼓鼓的地方,将顶端暗色膨大处噙住,只一吮,便满口甘甜。
方柔在白鹏脑后轻轻抚摸,微笑道:“酒后容易口渴,就特许你与丫丫争食一次。”
然而白鹏并不像丫丫那样老老实实地进食,很快就开始用舌头做一些多余动作。方柔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头在枕上向后仰去,呼吸越来越急,最后忍不住伸出双手去解白鹏衣带。
于是两人彼此宽衣,迅速坦诚相见。白鹏也不急于成事,只将柔姐姐的身子上上下下地亲吻个遍,最后回到她胸前继续解渴,一边伸手到下边,将此前已亲吻湿润之处直揉搓到发出“噗滋滋”的水声来。
方柔之前的老公刘小六上床时从来只顾自己开心,哪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所以白鹏一番温存令她既快活又感动,咧嘴而笑,又流出些泪水来:“有过这样的日子,就算明天就死,也值了。”
“柔姐姐,不要再自轻自贱了,你本来就该过上好日子,而且还要再过几十年,一百年!”
到白鹏挺身而上,闯入温软处正式开始时,方柔都已结束了一次。到白鹏收兵时,方柔更是已经无力动弹。
如今的白鹏,经过苏柳日夜教导,也算个高手了。而方柔年纪虽大,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自然是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两人最终相拥而眠,方柔将白鹏像幼儿一般紧紧搂在胸前,仿佛怕他逃走,口中说道:“你是来闭关修炼的,所以还是不要太常来我房里,耽误了练功我罪过就大了。但是,你既然已让我尝到甜头,从此不来了也不行……”
白鹏在她身上轻拍:“折衷一下,七八天做一次吧。有了你,我心境格外安逸,练功效果会好很多。何况……”白鹏坏笑起来,脸在她那里轻轻地蹭,“在你这里,我还有补品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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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以后,白鹏只要没什么突发大事,都是一天处理公务,一天到“方府”来潜心修炼。练功时方柔绝不打扰,其余时间则像真正的贤妻良母,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白鹏口中说要克制,实际上每次都要与柔姐姐同床过夜,对她也越来越依恋,有时还会半真半假地向她撒个娇。好在身处方府确实心境平和,即便与柔姐姐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耽误继续练功。
方柔的贤惠,不同于小果的丫鬟式体贴顺从与讨好,而是里里外外透着温柔母性,拿他当孩子一样呵护,而白鹏确实做错什么的时候,也免不了适度的嗔怪责备。白鹏与母亲相依为命地长大,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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