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烦躁起来:“好了好了!你一直只是反驳我,能不能给我拿出个办法来?”
“假若裁减人员那么简单,也不会这些年下来积攒了号称三万帮众了,的确许多都是无用的垃圾人渣。以属下之见,如今只能就事论事,帮主定下不许祸害百姓的规矩来,以后谁触犯踢掉谁,烂人发现一个干掉一个,慢慢来吧。但帮主这些规矩还是不能阻碍了正常的放贷讨债和生意经营,有些烂手段是不能没有的。”
白鹏两手抱怀,长叹一声:“潘香主不能动,垃圾人渣不能清,如此说来,明日议事我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了。”
“潘香主为何不能动?”俞佰通忽然说道,“这潘长风对老帮主就趁火打劫,对帮主你又百般拆台,如今反而是得到宽赦的叛逆们对帮主归心,而潘长风这种老帮主的老部下一个个都不服。说实话,除了属下两次被帮主救了性命,必定对帮主忠心耿耿,其余老家伙们没几个真心服从帮主。帮主就该挑个最大的潘长风来开刀,震慑所有老人!”
俞佰通这番见解与司徒静截然相反,各有各的道理,白鹏倒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挥挥手:“俞香主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让我再想想。”
“是,帮主,属下告辞!”
******
俞佰通走了,白鹏仍维持着两手抱怀的动作发愣。自己从昨晚开始就在考虑一个雄心勃勃的血手帮改造计划,此刻尚未开始就已破灭,血手帮还是那个血手帮,一腔热情斗不过严酷现实。除了给他们订几条不知能否贯彻的新规矩,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
正想着,小果端了些水果点心进来伺候,白鹏叹道:“你怎么还没睡啊小果?”
“少爷没睡,小果自然不能睡。”
“我已经很心烦了,你还不听我的话!这样下去我就不要你了!”白鹏皱眉道。
“啊,少爷!”小果又跪下去扁了嘴要哭。
“我不喜欢罗嗦!”白鹏一把将小果打横抱了,走几步将她放到书房的床上,盖上被子,“你一夜不睡,白天还不睡,想死啊!”
“少爷……”小果跪着时还没哭出来,躺到枕上反而眼泪泉涌。
“小果……”白鹏轻抚小果的头发,“你若真心想帮我,让我能安心处理公事,就先照顾好你自己。这才午饭刚过,你睡到晚饭前再起来,别再让我看到你乱跑。”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书房。侧耳倾听,小果真的躺在床上没再动,只是传来一阵隐约吸鼻抽泣声。
白鹏很满意,走到房门口,问一名黑风队员:“司徒统领回来没有?”
“回帮主的话,司徒统领还没回来过。”
“嗯,那就请你帮我跑一趟,去隆昌镖局知会一声,我晚上请陈总镖头与陈思梅、蔡七和吴大海几人吃饭,我去隆昌与他们碰面,再一起去鸿宾楼。你去鸿宾楼帮我订个雅间。”
“是,帮主!”
“几个名字都记住了?”
“记住了,帮主!陈总镖头,陈思梅,蔡七,吴大海!”
“好,快去吧!”
白鹏想明白了自己目前最缺的是既熟悉,信得过,又有能耐的属下,能作为方面大员帮自己坐镇一方。司徒烈和俞佰通已经各有重担在肩,司徒静也难以分身。自己的两位“夫人”中,苏柳绝不能离开自己身边,干柴与烈火如何能分开?何况苏柳仍被通缉,出门不安全。至于小黛,一个小妖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想来想去,只有从自己的朋友中再找。
村里的好友牛蛋根本不会武功,哪怕派他去跟周总管学算账,他也不识字。
武馆中没有很亲近的朋友,赖胖子比较有趣,但早就回家接了老爹的班照顾自家生意了。史丹对自己充满妒忌,很少有好脸色,自然也不能找他来。至于几位年长的师兄,更不好意思找来当自己下属。
想来想去,也只有隆昌镖局。陈思梅、老蔡和吴大海这三人比较熟悉,最理想的自然是陈思梅,镖局大小事务她都料理得妥当,江湖经验也丰富。却不知思梅姐姐那日生气离开后还愿不愿回到自己身边。
由于隆昌镖局如今人手宽裕,白鹏相信总镖头会愿意放人。镖局的亲信手下去做本地大帮高层头领,对镖局也有好处。
这顿饭还有另一个目的,白鹏惦记着总镖头那一万两银子,看能否借一些过来以便周转,隆昌又不是专放高利贷的,利息好商量。
第72章 打翻醋坛
打发了那姓徐的黑风队员去隆昌镖局,白鹏返身上楼。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费神,到现在疲乏得不行。路过小黛房门口却被她拉去看上午捞来的鱼,嘻嘻哈哈应付一阵,终于回到苏柳房间,在白鹏看来,苏柳的房间才是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就发现苏柳仿佛一朵盛开的粉牡丹,套着新买的新衣裙站在窗前,层层叠叠的粉色长裙盖过脚面,缀着白色碎花,外罩半透明的轻纱,上身是简洁的白衣,配以粉色对襟和花纹,淡紫色束腰狠狠收紧,腰比平日更细几分,那胸就更骄傲地挺起来,由腰至臀的弧线也越发醒目,裙子在腰下被陡然撑向空中,再斜斜垂落。整个人像花朵一般,比之前鲜嫩娇艳了许多。
苏柳正拿着铜镜上下左右地照,见白鹏进来,脸上带着些娇羞的笑,长袖飘飘地转了一个圈:“相公,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白鹏瞧着苏柳,心醉神迷地痴笑,睡意都飞到九霄云外。
“哼,等你半天了”苏柳撅着嘴抱怨,“你那正事总没完没了,我还有好几身衣裳要给相公看。”
“不急,一天看一身,今天只看这个。”白鹏已经走到苏柳面前,将她轻轻抱了,在她脸上一记接一记地亲吻,“你身上香香的,洗过了?”
“穿新衣裳,当然要先洗洗。”
白鹏早已情动起来,嘴上忙,手也不能闲着,刚一揉捏,又觉得手感异常,问道:“又没穿裤?”
苏柳笑道:“相公傻了,这样的衣裳就是不配裤子的,反正相公让我在家当花瓶,我也不必出门打架骑马,便像寻常女子一样穿了。”
“我不傻,我是禽兽。”白鹏坏笑着,将苏柳打横抱起,送到床上。为她除鞋除袜,又摘下她箍在小腿上专防走光的粉色缎套,再动手脱自己衣裳。
苏柳刚要解自己衣带,被白鹏拦住:“你就穿着,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苏柳无奈躺下,叹道:“这样会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没关系,再买。我娘子本就该有三百六十套不同的衣裳,一天换一套。”白鹏说着,捧起柳儿的小脚来亲吻,那脚没缠过,但苏柳个子小,脚自然也不会大。
苏柳咯咯地笑:“痒!讨厌!痒!”白鹏只得转移,从脚踝开始一路向上亲吻,转眼整个人都钻到了粉红裙里。裙子质地透光,里面并非一片黑暗,并不影响白鹏的视力,却笼住了一切气味,比平常赤条条做事的时刻浓郁许多。其中既有洗澡水里花瓣的香气,也有苏柳自然散发的女子气息。后者越接近两腿之间便越强烈,吸引着白鹏的口鼻向那里靠近。最终抵达时,苏柳哼哼着,身体微微扭动起来,两腿蜷了,尽力分开。
这一次没了不好的气味,白鹏吃得格外仔细和漫长,最后倒将苏柳撩拨得带了哭腔,伸手紧拉:“快,快上来!我要死了!”
白鹏却也没有“上去”,只跪坐着将苏柳两腿分抱了,一边从自己口中仔细捡出些难以吞咽的毛发来,一边把持着小兄弟故意作弄一般,在外面拨弄,偏不进去。直到苏柳真的要哭出来,终于半寸半寸地进了一小截停住不动,迫得她提臀来迎,自行动作起来,这才算报了昨日湖心亭中被她同样捉弄的仇。
白鹏时而将裙拉好,俯瞰穿着鲜嫩新衣的娇艳娘子,时而将裙掀起,饱览两片丛林衔接处的秀色,正乐在其中时,见苏柳两臂伸了过来喊“抱”,便拉了她手,将她整个人拖起来搂入怀中。
苏柳抱紧白鹏,身子上下颠簸,仍带着哭腔:“我喜欢相公抱着,只有这时候心里才安乐。哪怕不做事,只抱着,可每天就这么点时候……”
“好,以后我夜夜抱紧了我的心肝柳儿睡觉。”
“哼,你也只会在床上甜言蜜语,下了床就是另一张面孔。”
“我晚上还有要事,本想来睡一觉,可见了我的柳儿就睡意全无。”
“是吓得吗?”
“是被你今日的样子迷住了,被你勾引了。”
“好,就再勾引勾引你。”苏柳凑到白鹏耳边轻轻吹气,忽地又将舌尖探入他耳孔,快速撩拨。一阵怪异的舒适满足感瞬间由耳至背,由背传到全身。
白鹏叹道:“柳儿,你偏有这许多法子让我快活,娶了你,就是让我去做神仙也不干!”
“还有呢。”苏柳咬着白鹏耳朵不放,身子向上一提,白鹏那物顿时滑了出来,又伸手下去捉住,往后移到另一处门户顶住了,缓缓坐下。
“啊!柳儿……”白鹏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深深吸气。
“舒服吗?”
“当然,当然舒服!好紧呐……但是你不痛吗?”
“咝……”苏柳牙缝间吸着冷气,“慢一些,轻一些……相公,说实话,这样做,我身子上不快活,可是只要相公快活。我心里就快活了,相公只管抱紧我……”
白鹏伸手抚摸,那里四周都撑得紧绷绷如欲炸裂,心中疼惜:“我一定轻轻的,宝贝柳儿,你对我实在太好,我爱你一世都不够,还有下一世,从一岁起我就要守好你……”
苏柳终于哼唧着哭出声来,也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感动。
******
终于风平浪静,两人紧紧相拥,苏柳的新衣已经汗湿,裙上沾了秽物更不必说,眼看是不能穿了。苏柳也不在意,反正相公说了,要买三百六十件新衣来。
“相公,昨天五次,今天才两次,你还欠我三次。”苏柳在白鹏耳边嗤嗤笑道。
苏柳在男女欢好方面确实比一般女子热衷些,但这样霸住了白鹏一天要几次,也另有她的想法。白鹏身边来往的美貌女子太多,将他那点力气与种子都消耗在自家田地,对别人家也就有心无力了。白鹏当然不知这其中的阴谋,本就爱死了柳儿的身子,又是男子最旺健的年龄,自然来者不拒。
白鹏这时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答道:“好,只是我现在肯定不行了,得睡一会。晚上我宴客,尽快吃完饭回来陪你。”
“相公请谁吃饭?带我同去好不好?柳儿片刻都不想跟相公分开。”
“请隆昌镖局的老朋友们,你杀过他们的人,去了恐怕不合适。”说着闭上眼睛就要睡去。
苏柳忽然瞪大眼睛,挣脱白鹏怀抱坐直了身子:“隆昌镖局!才回来一天你就要去找陈思梅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有正事!”
“狗屁正事!”苏柳揪起一截被角当鞭子,向白鹏身上脸上乱抽,“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没下床你就变了心!”说到后来哭了起来,心中也是当真委屈。
这次白鹏却没有像以往一般见泪心软,而是烦躁起来:“柳儿,我是有正事!假若我真是去找陈思梅,对你扯个谎说我去总舵好不好?你究竟何时能把你这醋性子改一改?”
“你自己不规矩还怪我吃醋!呜呜呜……”苏柳忽然转到床里侧,靠了墙,用脚来蹬白鹏,“你下去!只要你还想着陈思梅,永世不许再上我的床!”
苏柳视陈思梅为最大威胁,想想论身条论相貌论感情论体贴论认识白鹏的先后顺序,自己都比不过。陈思梅虽然年龄大了白鹏七岁,眼下也只有二十四,等她人老珠黄还不知要多少年,只怕那时陈思梅正妻地位早已不可动摇,自己的唯一优势就是床上这些事,是白鹏对自己身子的迷恋。所以也惟有拿出不许上床这一绝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白鹏被蹬得几乎真的摔到地上,想着自己忙于大事也是为了让苏柳过上好日子,忙到这样困乏想睡,却被苏柳蛮不讲理蹬下床,心中火起,一骨碌起身,默不作声穿上衣裤,大步出门。
苏柳预想白鹏大不了含含糊糊不肯将关于陈思梅的话说死,至少总会返身来嬉皮笑脸地求饶再抚慰自己几句,之前都是这样的,自己必然先拿一阵架子然后原谅他,最终亲吻搂抱安抚他。事情的关键在于拿捏分寸,不能拿架子太久真惹白鹏生气,又要在原谅他之前尽量迫出些承诺来。没想到白鹏这次没有了一点从前的温柔,苏柳见他穿衣已感觉不妙,等他真的走出门去,顿时心里又气又苦又慌又怕,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了身体,放声大哭。
白鹏听到苏柳前所未有的痛哭声,想想苏柳给自己的那些快活与温存,心中其实已经软了,但既然已经出门,便不回头,打算狠狠给苏柳一次教训。经过小黛房间,看她仍然蹲在桶边看鱼,径直进屋躺到小黛床上,也不脱衣裳不盖被,直挺挺地闭上眼睛就睡。
小黛见白鹏来到自己床上,立刻不看鱼了,蹦着跳着上床,躺在白鹏身边,按以往的习惯姿势靠在他肩头:“哥!小黛终于把你盼来了!苏姐姐怎么哭了?”
“嗯,不管她。哥困了,借你床睡一会儿。”
“上次哥哥讲‘香香屁’的故事,小黛不留神睡着了,那个坏哥哥坏嫂子也上山去找仙人,后来究竟怎样了?坏哥哥的屁也变香了吗?”
“呵呵,没有。明天再讲吧,哥哥真困了。”
“嗯……”小黛调整姿态,将头在白鹏肩头靠得更紧,牵住白鹏一只手,不说话了。
******
白鹏从两三岁起修炼了离梦神功就很少睡觉,练功一样可以让头脑得到休整,一夜之后与睡过的效果是一样的。这让他小小年纪的累积练功时间比许多三、四十岁的高手更长,功力深厚也是自然而然。
最近这两晚白鹏却再没练功,要么在苏柳身上忙碌耕耘,要么拿着账本苦心研读,便像常人一样顶不住了,刚沾枕头就昏睡过去。只是苏柳的哭声仍然隐约传来,白鹏不由地将这哭声也带入梦乡,在梦中还是折返房间搂了苏柳安慰,陪她一起哭。
经过一段无梦的深睡之后,醒前又迎来一些漫长的杂乱梦境,时而回了武馆的石屋与人战斗,时而又在环境模糊的总舵议事厅与人吵闹,两者相互穿插,毫无合理之处。辛苦了一阵之后,终于又感觉自己到了床上,苏柳就在身边侧卧着笑,细腰丰臀的弧度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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