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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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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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卡斯有些惊喜,但马上又抿了抿双唇,他克制着那些让自己退缩的胆怯,努力平静得望向对面那人的眼,鼓起勇气:“您会帮我吗?”

    “我说过,你会成为蓝宝石的主人。”希瑞尔难得有些赞许,“你做了个不错的决定。”

    果然是这样!这个男人默不作声得等待着,也不着急,也不提醒,就看你什么时候有担当去跨过那条线!若你迟迟犹豫徘徊甚至掉头就走,那他放弃你也是毫不犹豫的。现在的自己,能留在他眼底的,怕就是连影子都算不了的浅浅轮廓罢了——但他会证明的,他会向他证明,对自己的投入绝对没有错!

    虽然他找不到筹码牵系住这个男人,但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就是那个最好的筹码!

    马卡斯一点都不去想,以他的身份,回到佛罗伦萨那个蓝宝石权利中心的难度有多高,也不去思考自己将会遇到的任何艰难险阻,就像他不会自卑于自己的不学无术,缺什么不要紧,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学,前路艰辛也不要紧,只要他能符合希瑞尔的预期那些对于他来说相当于天堑的东西,对于希瑞尔来说,或许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现在只盼着,自己过去的无知没有消磨掉他太多的耐心。

    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马卡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一手湿。可见之前的对话处在何等紧张的氛围中。

    马卡斯茫然呆了片刻,忽得想起方才那人的模样,脸又红了。在此之前的任何时候,他所见到的希瑞尔,永远衣着整齐一丝不苟宛若冰雕雪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懈可击,是以怎么都无法想象,他私下里也有懒散放松的时候。

    而且,希瑞尔能将自己不庄重的模样展现在他眼前,是不是代表自己被真正接纳了?

    希瑞尔确实心情很好。

    有什么比种下的豆子长出了苗更让人开心?

    他总是喜欢想很多,表现出很少,所以通常旁人都要从很少的表现中挖掘出他潜藏的意思。对待马卡斯跟奥萝拉的时候,可能稍微放宽点要求,但一直以为的榆木疙瘩竟然能主动站起来向他提出请求,这倒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原以为还要把人在都灵再放养段时间,才能开窍的。

    马卡斯不可能一直逃避他的责任,鉴于他已经是萨弗艾尔最后的直系血脉。他的身份已经是最大的危机,若一直游离于家族权柄之外,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无止尽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住他的性命,就比把他送入权利中心更困难了。

    小孩子总要长大。希瑞尔该做的都做了,他宁愿与萨弗艾尔的那位夫人打交道,也不愿狠狠敲马卡斯转不过来弯的脑袋,更不可能让他亦步亦趋得按着自己的指示前进到底。

    幸好,这孩子还是值得挽救的。

    洗澡的时候,希瑞尔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是在把奥萝拉当成马卡斯的磨刀石,那么奥萝拉,该怎么磨练才算正确呢?

    换好睡衣准备睡觉,刚掀开被子,又想起一茬——唐呢?!

    甲板上见过后,一晚上没见到人,那人究竟去哪了?

    沉下心来想了想,蔷薇跟敌对那方已经开了火,那注定是不会平静了的,唐应该没兴趣再搅合进去圣兰顿虽说有在里面搀和,但也是兴风作浪得多,旁人甚至压根不会联想到他,应该不会自己想不来惹上唐。

    那么,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或者说,能让唐感兴趣的会是什么东西?

    躺在床上,拢起头发放在枕头外,缺少热感应的灯慢慢暗下去,他望了天花板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蔷薇先前狙杀过唐,虽说没有成功但至少也让他好一阵狼狈的,整个阴影世界有能耐策划出这样的剧本的不多,这船上明显就有一位!

    这个人当然不简单。即便是唐没有透露,手下收集信息的时候,已经自动把那些都传达到了希瑞尔耳边,所以他当然知道,当时那场狙杀的大致情境。那样缜密细致的布局,可以说,换做其余任何人不死也残,只是唐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罢了。

    是新人?希瑞尔小好奇一下,蔷薇以前没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啊。而且策划的有些步骤,能看出并不怎么了解唐的准确能力,而导致的不正常失误。以前不曾交手过?

    若这个人就是唐这会儿执着目标,以希瑞尔对其的了解,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唐还没把这个有能耐算计他到那种地步的人给揪出来?

    ——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4。25

    嗷嗷嗷作者为毛要手贱得申请榜单给自己找压力啊,本以为考完试可以马上恢复更新,任务一定完得成的,哪想到根本找不到感觉啊,一拖再拖拖到作者最近又长了几斤膘,苦逼得把之前写的又重新看了几遍才有那么点点的感觉〒〒

    这回铁定会进黑名单的〒〒

    从来木有上过啊不要拦我让作者就这样去西吧去西吧去西吧(‵′)

    ps:通宵到现在已经困死了,如果一会儿码着码着没有睡着,那在**点前还能更上章,如果睡着了靠,等中午吧!总归今天一定要整出三章来,乃们说长出的膘它还会不会减下去?

39夫人() 
希瑞尔原以为,麻烦事已经过去了;再有什么动静;也牵扯不到自己头上。但他忘了,命运这玩意儿总是喜欢不断刷新自己的下限。

    阴影世界的交手;总还顾虑着自己这道上的规矩,斗智斗勇也是针对彼此;尽量不把无辜者牵扯进来;只是有些时候,毕竟不能兼顾到所有事物;连累到了普通人也是常有的。离航程结束已经差不了几天;对方好不容易选择的下手机会被破坏,却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蔷薇跟人一杠上要想歇火就不容易;希瑞尔这方原本是作壁上观的,架不住有人打上主意。

    后果,交战的两方都被撇开,杰佛里与他的姐姐一起在希瑞尔的地盘上喝茶。

    不知道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想必是在杰佛里身上,因为他的姐姐收到的攻击要少得多。城门口的火殃及到了池鱼后,希瑞尔没空把人一个个揪出来报复,既然无实际损失,眼不见为净罢了。反正提供个小庇佑也只是买个人情,就算人家看不顺眼,他这儿的战力也足够碾压对方所有人的。

    此后没出什么大问题,一直到豪轮靠了岸。

    出事的不是杰佛里,而是唐。

    前者与他的姐姐,以及家庭教师随身保镖一些人,是最早下船的一批,一旦他们踏出狩猎女神号的范围,就代表蔷薇此行的任务终止,后面自然有该接手的人接手。而后者,别说船停之后了,连船停之前希瑞尔都没找到他人!

    后来希瑞尔才知道,在所有人喜悦着旅途的结束准备踏上陆地时,当时的上层大舱室,发生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搏杀。

    这一场袭击才真是出乎意料!谁能想到,先前被唐打压到底,又疲于跟别人死掐的蔷薇成员,还能够杀这样一个回马枪!

    比游泳池那一回更加严密更加凶狠的策划,环环相扣的算计每一个结口都藏着置人于死地的陷阱,让唐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一场剧本完全落实的话,连自己都逃不过去。偏偏,让剧作者唯一失算的是,唐不是一个人——这狩猎女神号上的主事者都识得希瑞尔,自然也识得这位阁侧最重要的几个人。

    余下的人唐没有追击。因为他知道,策划剧本的人不在现场,否则的话,靠着临场变动,他就算能逃脱也会去掉半条命。既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那么追上去也没什么意思。

    唐给自己止了血,缓缓走出舱室,窗户开着,他往下望向甲板。很快就找到自己要寻的人。希瑞尔他们正在跟杰佛里等人告别。其实,更多的时候,不是在忧心他有可能遇到的任何险境,而是看着他平安无事,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有希望。

    然后他的视线定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北欧美女,橙色的暖光长裙并不能压盖气质的偏冷,反而让她更显露出一种冰与火交接的奇妙魅力。她耳畔依然别着那朵水晶的花饰,现在想起来,似乎是茉莉花。

    这个女人浑身是那样明晰,阳光照在身上都似乎能穿透般干净。她挽着托纳雷特家的那位小姐,笑得矜持端庄。某一个瞬间,她抬起了头,正对着这个窗子。似乎毫不意外视线的落点有一个人存在。她甚至为之笑起来,眼角上翘,微微眯起眼,冷漠张扬又带着挑衅的笑容。转瞬即逝。

    希瑞尔在等待唐出现。等到人的同时,也等到这个人说要走了的消息。

    事后得知的消息,让希瑞尔给蔷薇狠狠记上一笔。

    除此之外,倒真没什么可说的。唐跟蔷薇之间的过节真的是笔烂帐,估计只有哪方彻底毁灭了才能给这场过节划下个终止符吧,其余的,随便它怎么来。

    反正唐休假休得也够久了,给尤利西斯去个信就作罢,要想,这个世界上能毁灭唐的估计也少得可怜。

    把奥萝拉丢回艾萨克,现在还未到实践的时机,她总得把这半年来学到的东西好好巩固下,取长补短锤炼自己。希瑞尔带着马卡斯去了佛罗伦萨。

    马卡斯原以为他会带自己直接去拜见人家,哪想到,希瑞尔竟然如此不负责任得将他丢在家族门口,唯一的一点底气,是他新聘请的两位教官走到哪跟到哪。

    “您不能这样做!”马卡斯都快哭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希瑞尔无动于衷反问。

    马卡斯再仔细找都不能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他是在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无比绝望。

    希瑞尔原来似乎打算直接走的,顿了顿,回头看向满脸可怜兮兮的少年,还是缓缓道:“你不需要害怕。告诉她你要什么,你会带给她什么——你能说服她。”

    马卡斯一步一回头得走开了,那表情就像是要去赴死一样。

    希瑞尔自然不会告诉他,实际上,他陪同他又站在这座城市,便已经足够昭示他的态度,就算是必要的刁难那也是马卡斯该受的,那位夫人,不可能拒绝他。

    希瑞尔下榻在当年住过的旅馆里。与这个城市一样古典而优雅的建筑,离阿尔诺河很近,他推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恍惚还能看到那时大街小巷携手走过的幻觉。

    黄昏,预料之中,有访客到。

    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裁剪得当的燕尾服,像是刚从宴会大厅上下来,体型消瘦,但看上去非常有力道,礼仪也相当正式。见到他的第一面,竟是笑着的,像是与老朋友对话般,熟稔中带点调侃:“我与夫人打了个赌,关于您是否会去拜访,结果我输了。”

    希瑞尔饶有兴趣得盯着他,可他的眼神太淡,表情太静默,总是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错觉:“我不会见她,正如她也不会见我,不是吗?”

    这个人摇了摇头,道:“这说不准。就像我原以为她是恨您的,可后来我发现,她一直在感谢您。”

    希瑞尔摸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恨更多一些。”

    无论什么借口,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原谅自己。其实他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怨怼,因为他才是那个最残酷的人。

    奈登为客人倒好茶水,回到身侧侍立。来人抬头看了奈登一眼,两相沉默许久,还是笑了:“或许您说得对,所以我现在代替夫人坐在这里。”

    “她接受了。”肯定句,没有任何一点疑问的因素在。

    “您将小少爷教得很好。”对方笑得有些无奈,“若是差上一步,出现在萨弗艾尔的还是当初那位小少爷,那么一切都是妄谈——但无论如何,对于夫人来说,理智上应该接受,感情上却无法。”

    “这不重要。”

    “对!因为夫人必须接受!当年的私生子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筹码!”再严肃的口吻都无法掩盖语气中那一丝隐藏的鄙薄,身世是原罪,就算有赞许也永远抹不掉因其存在带来的耻辱,“您既然看透了形势,自然猜得到,现在我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有鸟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希瑞尔微微侧眼,看到窗外飞过的鸽影,许久之后他道:“你们做不了的决定,我替你们做了。凯恩信任我,萨弗艾尔当然不可能再信任我,不过,你们的态度并不能改变我既定的目标。”

    来人微微皱起眉:“您想做什么?”

    “夫人要顾虑的不应该是我,她可以继续恨我,但我不会退后。”希瑞尔回眸看向对方,“她更应该反省的是,蓝宝石究竟存在什么,值得她的表侄觊觎的。”

    对方的表情由那么瞬间的震惊。即使很快调整过来,还是掩饰不了表情中的慌乱与沉重:“您知道?”

    希瑞尔有很长时间内没有说话。他的视线抛向虚空的某一点沉默着,直到杯中的红茶彻底凉透,垂眸看了眼,放下茶杯,缓缓道:“我不会看着蓝宝石毁灭,无论当初我是以什么理由踏进这滩浑水,都不可能再退出。我能应承你们,无论明面还是暗面,不会主动插手,如果还觉得我是威胁”

    他的眼眸中仿佛带着冰雪的漩涡一般:“那就用你们的一切力量去控制那个孩子。金钱,权势,地位,哪一样不是筹码?”

    氛围有那么一度的凝滞,但马上又在双方不动声色的无视中恢复原先的轻松。原则问题谈完后,就马卡斯小破孩今后的教育问题作了简单的探讨,入夜没多久,来人告辞了。

    希瑞尔一个人待了很长时间,某个时刻像被什么忽然惊醒一样,将视线投向窗外。

    “为什么这样热闹?”

    远处风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与欢声笑语,阿尔诺河畔灯火璀璨,隔着夜色也能想象出那侧的欢腾场面。

    奈登想了想:“应该是佛罗伦萨当地的冬季艺术节日。”

    希瑞尔又站了老半天,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他笑不出来,但是看着人群很开心热闹的样子,似乎心情也能够变好。坐在阿尔诺河的对岸,看着来往的人流与街头各种艺术展示,等待手中的冰淇淋融化。冬天,冰淇淋消融得极慢,他很专心得凝视着等待。

    将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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