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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在江湖四处游荡,颜医的脸上多了半边面具的特征,也渐渐传开。
如今的颜医,可是比昔日的更好辨认了,便是看有一男子,身着一青衣,半边脸似仙,半边脸遮掩,便肯定是那鼎鼎大名的颜医徐哲了。
徐哲定期回蝙蝠岛一探,定期与巨巨通信一阅,时不时也去了颜医的身份,换上一身黑衣,脸带黑布,遮掩身份,帮巨巨做些事情……
蝙蝠岛与日逐建,里面的黑暗与残忍并不比原著描写中少了多少,然而徐哲做不得任何改变,每次从蝙蝠岛回来,总是心情抑郁不舒,甚至气血都有些不畅,但又偏偏必须忍着,不能在原随云的面前表现出来,毕竟放言“我只是帮你做事,蝙蝠岛上的一切与我无关,毫无看法”的人就是他自己。
徐哲只阻止了一件事,蝙蝠岛中的女子的眼睛还是瞎了,但至少她们的面皮,没有被缝成一片明镜。
原随云真的不是个好人。
然而徐哲也已经不是个好人。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比谁好上多少。
夜深人静之时,一方面,徐哲强迫着自己,去回忆所做种种,查缺补漏,另一方面,每当回忆原著之时,他又忍不住的觉得,无花此人当真可怕。
与血衣童子一般,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两个。
蝙蝠公子的下属,蝙蝠岛明面上的掌权人。
普济行善的颜医,为人温和,心性善良,从不做一丝恶事。
每个世界都是要精分的节奏,或许是因他还有良心,底线没丢,真是难以想象,人是怀着怎样的恶意,才能在两种善恶分明的角色中切换自如,坦荡不忧。
无花此人,徐哲从不想结交,幸运的是,这几年来,他也从未遇上无花。
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蝙蝠岛已经全部修整完毕√,与丐帮南宫灵萍水相逢√,楚留香刷出盗帅大名√,他与香帅又有几次偶遇,两人相谈甚欢,愈发投机,被香帅邀请至传说中的三桅船作客√,进而结识了精通医蛊的苏蓉蓉,且交为好友√………
至于“兄长”一事,随云巨巨哪里始终未曾有准确消息。
江湖苍茫,可疑的消息不是没有,但经过探查后却皆非真实。
徐哲对此了然,不存在的人,你查个什么劲?
但让徐哲心下一颤的是,不久前,他重归无争山庄时,似是漫不经心的,原随云曾对他道:“阿哲,无论我如何努力,我始终未曾找到你的兄长。”
这话听来不过是叹息歉意,但不知怎的,徐哲却听出了另一种味道。
——你的兄长,真的存在吗?
徐哲心里一跳,终于,原随云还是对他说这句话了。
早在自省时,徐哲便认识到这是他的大意所在,射雕世界同样以身世忽悠,但黄裳此人确实存在,只不过是已仙逝多年,无迹可寻。
而“兄长”分明与他同辈,在无争山庄的搜寻下却一直不见人影,无一丝消息……
这并非不可能,却难免叫人怀疑。
只怪他射雕之时以身世驴人太过顺利,初至此世界时又无意识的过于自傲,看轻了别人,伤了的却是自己。
对此,徐哲冷笑道:“无事,距离十五年尚有许久,慢慢找,总会……”徐哲的神色,又变得痛苦起来。
原随云笑道:“阿哲,我一直不解,为何你的兄长要躲你?”
徐哲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就是不说,就是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反正我就是有苦衷,就是有理由,但我偏偏不说。
如今,原随云二十一岁,徐哲二十六岁,当然,单看外表,徐哲看似与原随云同龄,也不过二十上下。
徐哲此刻身在江南,他到了熟悉的地点,那里有着一栋酒楼,却没有了百花楼。
徐哲包了一间上房,这个世界让徐哲有些心累,有些烦躁,他瞅着时日数着,不断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布置细节,思虑意外,就是时间上每个准信,不知何时才会达至蝙蝠岛的剧情开始。
这种感觉简直比高考还难熬。
又是一天过去了,徐哲稍稍洗漱,脱去外衣,房内烛火幽幽,房外明月高悬,他坐至床边,脸上尚未摘去那黑底面具,乌发飞流直下,遮住两颊,他垂眸抿唇,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火光映在他的面上,影子照在房屋墙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他其实是在思考他家儿砸,并且已经思考了好久一段时间。
或许是因为最近蝙蝠岛的部署已然完善,他在江湖上作为颜医的时间稍稍多了些,与那些黑暗的距离远了,每见患者们真心实意的笑容感谢,这样美好的事物,总是让徐哲忍不住便有些大脑空茫,然后就是胡思乱想。
结果这一胡思乱想,就想出了事来。
这次他当真没打算躲着他儿砸,但儿砸却一直不见人影。
足足过去了六年,在这个世界里,叶枫晚却始终没有消息。
是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吗?还是意外出事了?会不会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还武功全失,仅在年幼时便意外……意外……
他总算是明白了叶枫晚的感受了。
不受控制喷涌而出的愧疚自责与歉意,萦绕在徐哲的心里,随着叶枫晚愈发音信全无,这担忧也愈发深厚。
针对自家儿砸这点,徐哲同样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
然后他恍惚的发现,自己真是个渣爹。
射雕之时,他一心不想与叶枫晚相认,隐瞒身份,到处躲藏,却是心下自私,未曾考虑过叶枫晚的感受,甚至因为对叶枫晚的实力有一种难言笃定的自信,心中的某个角落一直坚信着,叶枫晚很强大,非常强大,绝不可能出事,他会想他,却不曾忧心于他。
徐哲不曾替叶枫晚担忧过,因为他相信他。
……这理由真渣。
而当时的叶枫晚呢?
当时的叶枫晚一直心系于他,十多年未曾放弃,一直寻他,那时候,叶枫晚到底又是一种怎样焦躁的心情?
也有自己的初始印象是只小弱鸡的缘故,叶枫晚不仅找他、想他,心中也时时刻刻的替他担忧着。
想到华山之巅,那拥抱住他的双臂抖着,那英俊若刻的面孔被欣喜于自责所笼罩着……
……曾经的他对儿砸真的好渣好渣。
徐哲心脏塞塞的,因为他突然认识到,在对待儿砸这方面,自己真的是个人渣。
这么一想,本来想好的应付儿砸的对策,都有些难堪的快要拿不出手了。
唉,徐哲双眼已死,幽幽叹气,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就当他是在多愁善感吧。
徐哲现在倾向于,或许他家儿砸压根没来到这个世界吧……要是真的来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丁点消息,绝对不是个好预兆,还不如相信他直接没来的好。
正在徐哲思索着的时候——
没有任何预兆的,轰隆一声巨响,房顶便破了个洞。
徐哲:“……!!”
一团金影从天而降,恰好砸在了徐哲的头顶上,然后“咯噔”一下,砸到了徐哲的床上。
徐哲:“……”
“咳……”烟雾迷蒙中,那从天而降的人,发出了几声吃痛的干咳。
徐哲茫然的睁着眼。
这金衣,这马尾,这佩剑,这脸蛋,这泪痣……
【在那天的那头屋顶上头有一只小黄鸡,它呀帅气又多金,路痴又……又……又……】
久违的,徐哲的脑中被懵逼。jpg刷了屏。
#天上掉下一只小黄鸡#
#我的儿砸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了#
#儿砸突然掉到了我的床上怎么办,在线等,求破#
……不,卧槽,如此突然,他完全没防备的好吗!这种奇葩的登场方式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
↓下方有图,执骨少年画的二少和小哲xd…app的小天使们看图无能qaq……↓
第99章 楚留郁金香27(()
叶枫晚感觉有点不好。
二少原来不信鬼,现在却觉得身边绝对有鬼。
不是鬼,他怎么穿。
不是鬼,他的身体如何变得透明。
不是鬼,他如何在华山一跃后,便身临一处奇怪的地方,见到了红衣沉睡的徐哲,却完全触摸不到对方。
叶枫晚尚且记得,在那个奇特的黑暗之地,他不仅触不到徐哲,就算他轻唤徐哲的名讳,徐哲也似是无法听见,他等了许久,直到整个人都倦了,再也支撑不住,才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只想等着徐哲醒来再说。
如果不是有鬼——
——如果不是有鬼,为何他一觉醒来的时候,耙耙就完全看不到了!
#我只不过睡了一觉,为什么睁眼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对,整个世界都变了,徐哲不见此点,并不是最让叶枫晚崩溃的。
让他来理顺一下时间线。
黄鸡渣爹华山跳崖殉情。
半空之中渣爹消失,黄鸡随之消失。
黄鸡再次睁眼,只见渣爹蜷缩在地,梦魇所笼,睡的极不安稳。
黄鸡叫爹不应,喊爹不回,苦不堪言下,搂住爹爹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
………他就又在半空中继续下坠了。
还是那座华山,还是那凉飕飕的半空蹦极,叶枫晚茫然。jpg,这不对啊,他不是正搂着耙耙一起睡觉吗,怎么一眨眼,还是在继续跳崖play进行时啊……
莫非那一切不过为幻觉虚妄,那黑漆漆的屋子与徐哲,都只是荒诞一梦?
耳边风声呼啸,如刀似刃,失重感冰彻骨凉,怀中无实无感,空空荡荡……
徐哲不在了,说完那堆似是而非听着就欠抽的话后,徐哲的确是消失了。
叶枫晚蜷起了手,胸腔中传来阵阵疼痛,本已压下的暴躁之意,又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
叶枫晚的面色并不好看。
脚下苍茫,风声急促,叶枫晚抽出重剑泰尔,暗自计算与地面之距,当务之急,是见准时机给墙壁来上一下,哪怕手骨裂了,至少性命保了。
徐哲有问题,得找、得骂、得打。
但在那之前,得先保住自己的鸡命啊。
然而……
然而不对啊!
叶枫晚手举重剑泰尔,举了一炷香、两柱香、三炷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见鬼了。
这并非鬼打墙,莫非是传说中的鬼敲空?
他分明瞅着头顶的天空碧蓝,孤云稀薄,脚下望见一片绿野,远不见际,但……
叶枫晚一直坠啊坠啊坠,这距离一直都缩小不了!
叶枫晚:“………”
妈了个叽,见鬼了。
然而,哪怕坠了半天都触不到地,叶枫晚也不敢分心,唯恐自己一个失神,刚刚放松,便扑腾坠地,成了死鸡。
于是叶枫晚一直绷着神经,绷着神经……
他也不知道这神经崩了多久,但是,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他就有些绷不住了。
始终僵着身子,拿着泰阿,身无支点,却不断下坠,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叶枫晚眼皮沉重,双手发麻,觉得冷极了。
他不知他是怎么睡着的,他也不知他究竟坠了多久,但叶枫晚知道,他至少已经睡了两次。
然而,每次醒来,他还是在下坠。
叶枫晚:“……”
二少对这个没有尽头的世界绝望了。
连那些残存的恼怒不耐,也被凉风给冻没了。
叶枫晚低头,只见脚下地面触不可及,远处树海郁郁葱葱……仍是一成不变的景色。
二少幽幽叹了一声,收起泰阿,神情安详的,继续闭着眼睡了。
这一坠,就足足坠了整整二十六章。
恩,整整二十六章。
二十六章末尾,叶枫晚突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疼痛,然后就便是一阵震碎鼓膜的嘈杂巨响。
叶枫晚猛然睁眼,只见视野中一片迷雾尘埃,光线昏昏暗暗。
…………啊,二少茫然的眨眨眼,他好像……终于不坠了。
黄鸡扑扇了两下翅膀,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之前睡的正好,这下摔的狠,一丁点防备都没有。
奇妙的是,从华山之巅跳下来,毫无防备的坠地了,他怎么还没摔死?
……那可是辣么高辣么高的华山啊。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一只军爷,从悬崖落了下来,他落地时开了个虎,但是还是摔死了。
叶枫晚干咳了两声,只觉得自己虽然未死,也离得不远,他的后背与胸腔都痛的厉害,喉间也带出几丝铁锈般的血腥味道。
叶枫晚努力的睁开眼,却是疼的都有些看不清晰了。
房间里还有人……
好像是正好砸到了华山山底的猎户人家了……
但此时的华山正值多事之秋,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泰阿尚且来不及切换,被叶枫晚紧紧的握在手里,若有不对,一剑拍上去便是。
然后……
然后………
叶枫晚便昏过去了。
心惊胆战的渣爹哲:“……”心脏都要停了。
没有一溜溜的防备,你轻轻的来了。
没有一丝丝的防备,你又果断的昏了。
……你一定是在逗我_(:3」∠)_。
徐哲没有急着说话,将自己的呼吸声放的极轻。
店外传来店小二颤巍巍的吆喝声:“公、公子……你……公子……”
徐哲轻手轻脚走至门边,拉开门,压着声音,道:“莫慌,是武林人士打斗,正好波及到你家客栈了。”
店小二惊道:“那、那人呢?”
徐哲歉意笑笑,掏出几粒碎银,递到店小二手中,道:“一人已走,一人正昏,我恰好是一名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天气冷了,这些银子拿着,去买点衣裳,给儿女媳妇都买点热乎东西,垫垫胃,暖暖身子。”说罢,又掏出数粒金子,道,“这些,便全当是替客栈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