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人,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又想挣扎。
但挣扎只是让对方吻得更紧更具压迫性,男人身上强烈的情欲味扑面而来,压逼得毕染无法呼吸;浅浅张口却是换来花示君长驱直入,灵舌在口唇间用力翻搅,追逐搜刮,毕染被吻得嫣红的唇边渐渐溢出银丝,双眸也开始浮上难以克制的水雾。
“唔……唔……”他无力的扭动身形,奈何双手双脚被制,倒像是主动将自己挺起的肚子送上门去给花示君肆意揉抚按捏般。
腹中孩儿也跟著他父王欺负生身之人,积极主动的在毕染体内腾动,内外双重交逼之下,纵然意志力强大如毕染者,终於也是忍不住流泪喘息:“住、唔……不……”
花示君直吻得自己也险些透不过气来,才将人放开;毕染早已软瘫成了一滩泥,双目无神的盯著帐顶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
花示君低头看著他,心情不知为何变得稍许好转了些,在刑场被这人当众摆上一道的诸多怨气与恼意,都在毕染无力挣扎而露出的不经意媚态中烟消云散了去。
“哈,看来孤以往用错了方式,再刚烈的人,原来也禁不住这般施为啊……”意有所指的微笑,“孤忽然分外期待起你剩下几个月的孕期,要如何好生陪你度过呢。”
男人话语中的捉狭之意不容人不往歪处想,毕染仍然喘息难平,闻言一愣,心下顿生不祥之感:“花示君,你──小人行径!”
“比谋略比心机,於你,花示君可是自叹弗如。”端起放在一旁已然温下来的药汤,花示君将毕染头颅略微抬高,将药碗递至他唇边,命令道,“喝药。”
“……”没有反抗的张唇将药汁饮下。谁料添加了诸多补药的药汤又浓又苦,还带著让人愈加反胃的腥味,毕染方饮下一口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想要呕出,花示君却掐著他下巴不许,一口接一口将浓浓药汁,一滴不漏灌入孕夫肚中。
“不准吐出来,”冷冷道,“对孩子,对你,都好。”
他专程找千秋和小漪再次细细研究了人族孕子期间,需要忌口和需要进补的东西;并命太医院连夜熬制了最适宜毕染体质的安胎药物,亲眼监督热腾腾的汤药出炉。那种药汁苦虽苦,却益气补元,不仅能让毕染腹中孩儿更加茁壮成长,也能给因为怀孕而流失不少体力精力的孕夫补充营养。对於滋润毕染体内花种,让花种更好的护卫胎儿,同样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毕染自然也想得明白这一层,只是那汤药下口艰难,若不是花示君屡屡强硬灌他,只怕饮几次要吐几次。汤药落肚,暖暖的在腹内浮起药力,原本酸乏的後腰好似也没那麽难受了。
花示君又拿了几个清淡糕点,逼迫毕染张嘴咽下。看他吃完,再给他喂食掺有各色肉脯的温粥。毕染被他逼得吃了一大碗,几度欲推拒;男人把脸一沈,冷冷道再推拒就加量,瞠目结舌的人只好屈服压力,硬是全数用了进肚。
待这一番劳心费力的用膳下来,周身竟是出了一身薄薄细汗。
☆、番外之 花囚 21微H(花示君X毕染)
花囚 21 微H
喂过药,用过膳,花妖王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毕染心里正暗暗纳闷,男人已随手解开了他与床柱之间的禁锢,俯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陡然悬空,身子重心全部移到男人怀中,毕染想挣扎,但花示君只是将他从床上解开,双手双脚还是照原样捆绑得好好的,於是他也压根使不上力。
“你要做什麽──”
花示君淡淡道:“你不是出了一身汗?不净身换衣,一会如何就寝?”
“那你松开我……呃。”一个恍神,还没看得清花妖王如何动作,已瞬移到云都殿最大的一座温池边,露天温池里热气嫋绕,白雾迷蒙,濯洗用品齐齐整整摆放在池边信手可拿到的地方。
身子被缓慢而轻柔的放入了水中,柔软温暖的水波逐渐漫过膝盖、隆起的肚子、胸口,好似整个人正在逐渐被温池之水吞没。
毕染竭力克制自己不要显露过多情绪,却还是在四肢被制的无助情状下,感受到了一股无从攀附,即将溺毙的恐惧。他本能的向抱住自己身形的男人靠近了些,头颅紧紧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花示君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毕染仅著一件宽敞绢薄的里衫,长长下摆一直遮掩到膝盖处,一俟沾了水,衣服紧贴其身,原本就纤瘦的身子曲线毕现,勾勒出身前一抹圆润弧线。
花示君则穿著王袍,齐整庄穆,此时双手抱著毕染,也没有要宽衣解带的意思,径直就穿著衣物一同下到了水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同样在打湿了的衣物下展露无遗,他抱著毕染慢慢走到水较深处,水汽弥漫中若隐若现看见彼此身形。
毕染忽然闭上眼睛,一直绷紧的身子尝试著放松,可是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却泄露了他此刻真实情绪。
他俩均身穿衣物,并非丝缕未著,按理不会心生绮念;然而正是这样的半遮半掩,好似什麽都没看到,实际又分分明明的一览无遗,给人留下更多欲拒还迎的遐想空间,反而风情更甚。
毕染闭著眼,却仍然无法把男人宽阔的胸膛和结实有力的手臂自脑海中抹去;贴得过近的气息,与蒸腾嫋嫋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一丝丝浸入他无法逃避的鼻间、口唇、各处感官,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很,竟似无法喘过气来,素来清冷的脸庞慢慢浮上氤氲烟云般的霞色。
他大概能够猜到花示君想做什麽,但当男人手持巾帕,当真把手探入他衣摆下方时,毕染还是禁不住细细惊喘了一声:“唔,住……”
柔软得如同桃花花瓣的巾帕,轻轻按抚上他双腿间始终安静的小玩物,包裹在花示君粗糙掌心缓慢厮磨。毕染努力克制著不在齿缝间泻出呻吟,身子却渐渐颤抖得更加厉害,背在身後的双手痉挛的扭绞在一起。他拼尽全力承受来自那脆弱之处的刺激,始终闭著的眼眸几度受不住的想睁开,最後还是凭借强大的毅力死死阖著,不让那盛满眼眶的水雾坠落下来。
男人却好像故意,又似无心,全然不管自己单手托扶著的孕夫浑身颤抖得像风中落叶般无助,他只全神贯注的将他双腿间那物慢慢摩挲,慢慢揉抚,好似对待一件最上乘的精雕物品,爱惜而专注。
慢慢的,有孕而敏感的清冷男子,渐渐溢出一两声噤不住的轻喘,肚子也越发向上挺了起来,双颊霞色更趋豔丽。
“呃、呃……”在花示君掌中情不自禁扭动著身子,想要得到更多。
花示君却忽然撤了手。
巾帕轻巧的滑转了方向,就著温润的水流,缓缓擦拭毕染白皙的大腿根部;柔软巾帕在抚擦柔嫩大腿内部时,还一下下有意无意的,擦过方才被仔细对待了很久,已经颤巍巍挺立起来的分身,但就是再不去认真碰触它。
毕染轻喘著,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眸,水雾就蕴在他泛红的眼眸里,盈盈欲滴,满溢著箭在弦上却被强自压抑下来的情欲。勉力挣出几个字:“……花示君──”
从未见过毕染流露出这样欲罢不能,天人交战的神情,花示君手中握著的巾帕改为悄无声息的攥紧,自己也清晰感觉到,下腹某处正在燃起一团渐烈的焰火。
男人微哑了声,却仍将局面很好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无其事般:“嗯?”手下已慢慢探到那道狭窄的缝隙附近。
“你……若为了孩子好……便别……别玩花样……”那人也真是自制力惊人,一脸潮红,气息凌乱,却仍然能够在袭身情欲中拼命挤出冷静的话语。
花示君一挑眉,卷著手指的巾帕一顶,已将两指直直并入毕染花穴。
“啊呃……!”猛然收缩的穴口,紧紧的咬住了男人修长苍劲的手指,毕染身子打著颤,足尖都跟著痉挛了起来,“混……”
“帐”字没能开得了口,因为男人很快的将手指插入得更深。原本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再也无法控制的顺著眼角流了下来,伴随著阵阵轻喘:“啊、……”
“正是为了孩子好,才要从现在开始便给你拓宽产道。”两指换做三指,抵入更深,暖热的水流趁隙跟著流入那被强行拓开的穴口。
毕染只觉得一道道暖流顺著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指进入自己体内,错觉中竟然能听见自己身下传来羞耻的哔啵声响,不是交媾般的侵犯却更加令人难堪──
“你、你故意……嗯……!”
手指抵到了体内最敏感的某处,毕染嗯了一声,情不自禁腰身一挺,浑身虚软的射了出来。白浊很快融入到温热的池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示君低笑一声,挪揄道:“很快啊……很久没有这麽舒服过了罢?”
“……”身子软得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眼里模模糊糊看去,男人挂著一脸得逞的笑意,低头看著自己。
毕染双目失神的和他对望,花示君看著他高潮过後虚弱又媚意十足的模样,只觉得喉口一阵发紧,下腹也紧得难过。
“适当的纾解,对身心和腹中孩儿,都有好处。”慢慢吸气,慢慢平息那同样让人难以煎熬的欲念,一国之君这次鲜见的忽略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男人将手指自那紧致而诱人的甬道内抽出──那温软而紧致销魂的地方,让花示君几度很想不顾一切的自己提枪上马,硬是强行忍住──终於是专心致志的回到最初目的上来。花妖王手持巾帕,一寸寸肌肤细细擦过,替那无力反抗、尚未回神过来的孕夫净身。
巾帕带著温柔水流,自五个多月的孕腹上轻轻流连而过,毕染腹中胎儿感受到来自另一个父亲的温存细致,轻轻的踢动毕染肚皮,给予花示君轻微回应。
男人唇边勾起笑意,眼底无尽温暖。
凝馨殿一直燃著灯火,守夜的宫人进来请示了几次,坐在桌边的女子均轻轻摇头,温柔的婉拒了。
“再等等王上罢,或许他会回来过夜,”柔柔道,“若是王上回来见到房中一片冷清,他会寂寞的。”
“是……是。”
凝珠看向窗外,已然是将近子夜时分,今夜花示君又没有回归凝馨殿。
他自然是在云都殿的。听闻前太子妃早已怀了龙种,只不过是近日才刚刚被捉回来。王上将前太子妃腹中的孩子视若珍宝,这些日子吃住睡都在云都殿,已是全宫上下都知晓的事实。
花妖王後心中其实并不怎样觉得意外,也没有宫人猜测的丝毫争风吃醋的念头,她只是一声不吭,作壁上观,像是一个全然与此事无关紧要的外人般,静静的等待花示君从云都殿回来而已。
花示君在迎娶她过门前,曾对她说过决不会负她。
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掷地有声。若是连自己亲口做出的承诺都无法遵行,以後还凭什麽在花妖国百姓心目中立足扬威?
凝珠出自书香门第,从小就受礼法教导长大,深信著花示君作为一国明君,其为人处事之道决不至偏离正统。莫说毕染与他有过灭族之恨,有过险些毁了花妖王脉的危机;光是花示君成亲之前那句铮铮承诺之言,就足够她恒定信心,静默等待。
既然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那麽不该发生的,总也不会发生。
一个孩子,扭转不了大局。
☆、番外之 花囚 22(花示君X毕染)
花囚 22
花妖国并无明显季候划分,春去秋来之间的界限模糊,常年花色鲜豔灿目。
和所有花妖一样,花示君自小开始,对季节变化就没有明晰概念,今日过後无非是没什麽改变的明日,明日过後无非是同样风景的後日。日期推换并不会引起他过多注目,甚至在花示君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十几年光阴一转眼也便过去了。
但近段时日,却令他无法忽视,因为身边有了光阴流逝的很清晰的参照物──被他囚禁在云都殿寝房中的毕染,肚子一天天看著大起来。在他的悉心照料或者说严密监视下,那人从原本只是隆起的身形,逐渐变得肚腹高耸,笨拙沈重。即便不再将他捆束在床头,给他自由活动的空间,毕染也难以托著个臃肿的肚腹走上一里距离。
这样的情形,也算是变相的将人囚禁住了。
看著那人终於不再反抗,不再挣扎的躺在床上为他孕育子嗣,花示君非常满意。
期间陆小念来过一次云都殿,借口是和花示君商量佑儿念私塾的问题──其实小娃儿才一岁左右,念私塾什麽的根本是陆小念信手拈来的一个借口,用花莫漪的话说就是他压根没有认真编织谎言的意思。一见面,修者跟花示君聊了不到半刻,目光便瞟向了寝床上的人。
陆小念不是第一次企图过问他和毕染之间的私事,早在毕染兵败被掳回来时,他就为了花示君囚虐人的事情很是唧唧歪歪过一阵子。花示君此时也由得他继续,心想佛门修行过的人,不管出没出师门,竟总归改不了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反正毕染人就在这里不会放出去,他要说什麽随意,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罢了。
但陆小念只是瞅了瞅寝床上七个多月身孕的人,客气的说了句,调养身子是好,但总不让他下地活动,只怕矫枉过正,物极必反啊。
花示君皱了眉,问他,什麽意思。
陆小念说,就是这个意思。啊对了,关於佑儿念私塾的问题──
花妖王道,跟小漪商量去,与孤何干。你说物极必反是什麽意思?
陆小念再看了看寝床上的人,毕染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麽一般,眉目间淡淡的,一声不吭。
只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陆小念爱莫能助,言尽於此。
他其实是想说,孩子在腹中养得太大,毕染又甚少活动空间,将来生产只怕不易。但这话说出来,花示君未必肯信,──他毕竟有过两次私放毕染或说对逃走之人视若未睹的恶劣记录,他说的任何话,花示君都会打上一半的折扣来随便听听。
毕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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