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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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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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玉抚着自己微隆的小腹,冷冷地强调:“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椒房里的种种,远在骊山的窦漪房全然不知。她每天忙不迭地跟着常喜和奉常准备回程的事情,都快忙得喘不过气来了。祭品失窃的事情,最终以赐死了两个负责祭品管理的宫人为代价落下帷幕。

    之后又过两天,吕后再一次浩浩荡荡地领着众人重返未央宫。

    回程的路上,常喜很狗腿地给窦漪房提了个醒,下月便是吕后的寿辰。窦漪房幡然醒悟,难怪七月祭典刚过,各司各宫又开始忙碌起来,原来是为吕后寿宴去做准备。

    “往年太后的寿辰是怎么办的?”窦漪房好奇地询问。这是她在未央宫中第一场参与的皇家寿宴。

    常喜往左右顾了几眼,确定四下无人,才敢轻声对她道:“往年高祖皇帝还在宫里,戚夫人才是最受宠的嫔妃。当年还是皇后的娘娘和戚夫人在宫里斗得个势均力敌,你死我活,连高祖皇帝都不敢挑明偏帮哪一方。所谓皇后寿辰也只是随便摆了场宴席,匆匆了罢,没有太铺张。”

    窦漪房点头:“原来如此。那今年怎么大家突然紧张起来了?”

    “还都不是因为如今娘娘的地位不一样啦!奉常大人说了,今年要为太后娘娘大摆寿宴,除了各国诸侯,就连匈奴、楼兰、月氏等外族都派了使臣过来,场面可大了。”

    “连匈奴也来?他们不是敌国吗?”她只知道大汉和匈奴的关系时好时坏,宫里时不时都会传来边境一带触发战乱的消息。

    “仗是经常打,但说到底都是有联姻关系的外族邻邦。高祖在位的时候,鲁元公主还差点儿嫁过去和亲呢。后来因为太后极力阻止,才换了另一个贵族郡主过去当阏氏。自那以后,匈奴跟我们的关系稍微好了一点。不瞒你说,叔父当年也是差点要陪公主出嫁的,幸亏也得到了娘娘帮忙,才换了另一个大太监过去。所以啊,叔父常跟我说,要不是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他早就死在大漠了。”

    窦漪房终于明白:难怪常满对吕后如此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常喜神情无奈地叹了一句:“唉,宫里的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的,都不让人停喘口气。”

    窦小妹噗哧一笑,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这是告诉你,宫里的俸禄不是白拿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话古套,说的就是这个!

    一回到金华宫,张武便把影士们得到的消息转告了刘恒:“这次太后的寿宴由她的养子七王子淮南王殿下负责操办。礼乐表演方面他请了无忧坊的歌姬和舞娘,慎姑娘也来了。”

    刘恒脸色一变,浓眉蹙隆,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不悦的情绪。

    张武补充了一句:“自从王妃诞下小公子以后,我们快有半年没回过代国了。估计慎姑娘也是思念得紧,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刘恒就往他身上扫了一眼,张武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进宫了吗?”

    张武如实禀告:“到了。五天后的洗尘宴便会登场,她捎人带了口信,说有要事相告,想见你一面。”

    “不见!”刘恒断然拒绝,随即拂袖而去。

    吕后的寿辰如火如荼地筹备着,各国诸侯一个个马不停蹄地带着大批贺礼赶来,就连远在北方的匈奴也派了一大队人马来到了长安城。

    虽然秦末汉初年间,长安和其他城市一样经历了多场战乱。但自从高祖皇帝建立大汉以来,作为都城的长安已经安然度过了十几年没有硝烟的日子。突然来了这么一批凶猛彪悍的匈奴军,在长安城中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弄得人心惶惶。

    淮南王刘长亲自率兵出宫相迎,一看就明白了造成长安城这些骚动的原因。率领这队匈奴军不是旁人,正是匈奴单于的头号爱将,人称“苍狼”的呼延骜。

    呼延骜的父亲是匈奴四大贵族之首,堂堂呼延氏族的大族长,一生娶了二十五个妻子,生了六十多个儿女,具体数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呼延骜是他其中一个侧室所生的儿子,并非嫡子。

    匈奴一族崇尚武斗与强权,虽有嫡庶之分,但强武才是他们恪守的信条!

    上一任的单于头曼意欲废长立幼,扶持自己宠爱的阏氏所生的小儿子做太子,甚至还把当时的太子冒顿送去月氏做人质。月氏本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未料冒顿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刚烈勇猛,趁其不备偷了一匹千里马,单人单骑,杀出重围,回到了匈奴。

    头曼单于大吃一惊,既怕得罪了月氏,再开战端,又怕冒顿心生不忿,会对自己的幼子痛下毒手。大惊之下,竟然关闭城门,拒绝冒顿返城。

    连夜披荆斩棘,浴血奋战多日的冒顿一个人来到城门,已是人疲马倦,仅凭着胸中一口傲气苦苦支撑。未料父上居然下令紧闭城门,不要说援军,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孤立无援之时,眼看着月氏的追兵就要杀过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呼延骜率领自己手下的五百精兵赶到城门,以一敌百,与月氏的追兵大战了一个昼夜。最终,月氏死伤数百,铩羽而回,呼延骜率领的“狼军”一战成名。

    月氏退兵之后,头曼单于才悻悻然把城门打开,把冒顿和呼延骜接回宫中。冒顿立刻向头曼单于请兵一万,要求马上对月氏进行反击,并且立下军令状,若有一场败仗,便以项上人头请罪。

    头曼单于本来就对冒顿十分忌惮,先前把他送去月氏做人质不成,正愁没有办法罢黜他的太子之位。如今这个自己欲除之而后快的儿子居然大言不惭要以一万兵马去对付月氏的十万强兵,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吗?

    头曼单于立马二话不说,连夜调了一万兵马给他。谁知,冒顿和呼延骜领着这一万精兵,没有杀到月氏,当夜就起兵倒戈相向,攻陷了匈奴皇宫。可怜的头曼单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死在了冒顿的手里。

    冒顿手刃亲父,自立为王,夺走了单于之位;呼延骜护主有功,立封为一等大将军,与匈奴左右将军并驾齐驱。

    这一年,呼延骜还未到二十岁!

第48章 洗尘() 
淮南王刘长没有想到,冒顿单于竟然派了匈奴第一猛将呼延骜来为吕后祝寿。他更没有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呼延骜,竟然不换汉服、不从汉制,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狼军”穿着匈奴兵戎战服长驱直入,直达长安城。

    呼延骜手下的这五百精兵个个高大彪悍,手执弯刀,身披盔甲,前后还跟了十几匹野狼,野性难驯,好似随时都会脱缰扑杀过来一样。“狼军”果然不负其名,不驯犬牙,只养苍狼!

    刘长强忍下心中的惧怕,跨步向前,双手拱于胸前,礼貌地对呼延骜道:“大汉淮南王刘长见过呼延将军!”

    呼延骜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平静得犹如深潭,波澜不惊,双手握拳置于胸前,以军礼回之:“有礼!”沉厚冷漠,掷地有声!

    刘长一怔,转眼换上了淡淡的笑颜:“素闻呼延将军神勇无敌,跟随冒顿单于征战以来大小数百场战役战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得见将军真颜,果然雄姿英发,少年英武,敬佩敬佩!”

    呼延骜冷傲的唇线轻轻地往上一勾,细微得几乎看不出痕迹,绿眸依旧一丝波动都没有,好像没有被刘长刚才那番华丽的赞颂所打动。

    “此次骜狼是奉命前来贺寿的,只谈风月,不问战事。是否战无不克,日后两国有幸交锋的话,殿下一战便知!”栓在呼延骜身后的几匹苍狼嗷嗷地发出低吼,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同主人相似的狂傲。

    刘长的嘴角抽了几下,压下被挑起的愠怒,道:“将军说笑了。大汉与匈奴和亲以来,已结为秦晋之好,睦邻安定,又何来交锋一说?”

    呼延骜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刘长再道:“呼延将军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一路辛苦了。大汉已准备好宴席,等着为您洗尘呢。恭请将军到未央宫一聚。”

    呼延骜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抬起,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刘长带路。

    抬步前,刘长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五百精兵,脸色微变,语气中带了几分尴尬,道:“大汉有制,前来觐见的朝臣不能带兵入宫,只能携同少量随从或护卫随行,您身后的这些精兵,恐怕……”

    呼延骜的绿眸缓缓地扫了他一眼,清冷无波,带着狼的傲气。刘长在他凛然的气势下忍不住胆怯了一下,脚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他撇了眼刘长脚下的动作,刚毅的唇线往上一勾,似乎在嘲笑他的怯意:“不带兵马又何妨?殿下放心,骜狼只带随从二人,苍狼四匹。其余的人只会留在城中驿馆里,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出户半步。这样的安排,殿下还有什么意见吗?”

    刘长不可置信地看向呼延骜随从手里拉着的那几匹野狼,“带……狼进宫?”

    “大汉有制,不许带狼入宫?”呼延骜冷然问道。

    “大汉确实没有制说不能带狼进宫,但……”

    “那就够了!殿下请带路!”呼延骜大手一挥,截下了他的话,决断的语气中有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刘长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领着呼延骜和他的苍狼进了未央宫。

    各国诸侯以及外族邻邦的使节们已经陆陆续续地齐聚未央宫。就在呼延骜来到宫里的当天晚上,刘长便在前殿设宴,为前来道贺的使节大臣们摆宴洗尘。

    自从皇上大婚以后,前殿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了。笙歌燕舞、觥筹交错,盏盏宫灯点缀了整座华美的宫殿。佳肴美酒络绎不绝,歌姬舞娘目不暇接,美人佳酿一样都不少!

    窦漪房陪着吕后和惠帝来到洗尘宴上,饶是进宫以后参加过不少宫宴的她,也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情景。宫人们鱼贯似地穿梭其中,前殿两边整齐地摆满了案台,各国使臣、诸侯、文武百官全都济济一堂。他们手中的金盏没有一刻是空的,每个人的身边还有一位美人在伺候着,斟酒夹菜,把众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窦漪房环顾一圈,发现这些娇媚的佳丽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更不是这些人家中的妻妾女眷,心中疑惑顿生。

    常满偷笑,揶揄道:“真没见识,她们都是无忧坊的歌姬和舞娘,是淮南王特意请来伺候诸位大臣的。”一边说一边还暧昧地挤了几下眼眉,强调了一下“伺候”的意思。

    窦漪房顿然醒悟,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古代夜总会吗?!难怪这些美人们个个浓妆艳抹,娇媚动人,眉角间春光潋滟,勾魂摄魄,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花魁啊!

    窦漪房瞪着好奇的大眼,左顾右盼,简直比看大戏更精彩。

    哎哟哟,那不是一向惧内的光禄大夫常大人吗?平日里连宫婢都不敢搭讪的,今天居然够胆伸手搭上了美人的肩膀。要是让家里的常夫人知道了,回去不跪洗衣板才怪。

    啧啧啧,那个北军的都尉秦大人,都不知道喝了第几杯琥珀酿了,一手搂着佳人,一手捧着金盏,脸上泛着些许红潮醉意,和旁边的外族使节谈笑风生,一改往日严肃威严的模样。

    还有那个谏议大夫舒大人,平常说起政事严词厉色的,原来脸皮子那么薄。坐在旁边的歌姬才刚凑到他身边,白皙的脸上居然红了起来,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实在好笑。

    窦漪房目光再转,眼光正好落到了代王刘恒的身上。只见他身边的歌姬正拿着一杯金盏往他嘴里送去,半推半就之下,佳酿喝一半倒一半,狼狈的模样逗得美人儿掩嘴轻笑,花枝乱颤。刘恒不死心地捉住美人的小手,用她的宫袍擦了擦自己的唇边的酒迹,嘴边扬起邪魅的笑容,俊逸的模样羞红了美人娇美的脸庞。

    色胚王子软脚蟹!窦漪房暗骂一句,撇开眼,不愿再多看一眼。

    咦……那是?

    刘恒对面坐着一名高大俊朗的外族将军,长发披散,随意地搭在肩上。黑发下的脸庞像刀刻一般俊美无俦,棱角分明,星眉朗目,身上冷傲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没有像其他使节那样换上汉服,或者盛装打扮,而是直接穿着战服盔甲,肩膀处扣着银白色的金属,上面刻的是一只怒视的狼头,狰狞骇人。

    盔甲下的战袍藏不住底下坚实强壮的体魄,宽肩窄腰,隐约还能看到案桌下一双修长强健的双腿,绷紧的肌肉好似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他脸上冷漠狂傲的神情跟周遭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手握金盏,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美酒,一双碧绿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对面正沉醉在温柔乡中的刘恒,若有所思。

    他的旁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艳丽娇美的女子,从她们的眼里的神色不难看出,这两个阅人无数的美娇娘早已拜服在他冷傲俊美的模样之下。娇弱的身子软哒哒地半依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地用自己胸前的柔软摩挲他身上刚毅的线条,千方百计地企图捕获住他的注意力。

    然而,外族将军却不为所动,不知是不解风情,还是志不在此,专注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对面的刘恒。

    刘恒慵懒地扭过头去,俊眸半眯地迎向对面的灼灼的视线,戏谑地笑道:“本王有这么美吗?”

    噗……坐在刘恒旁边的张武喷出一口美酒!

    “不丑!”呼延骜的语气平静得好似无波的湖水。

    “呼延将军再这样看下去,只怕宴席一散,世间又多了一道男色绯闻。”他的名声已经被张武毁过一次,在多个外族猛将的话,风流如他可也消受不起啊。

    “无妨。”流言蜚语他呼延骜一向无惧。

    刘恒扶额,一脸为难的样子:“但本王有妨啊。万一让在场的这些美人儿给知道了,本王在长安还怎么猎艳呐!”

    呼延骜却似乎若有所指,“代王足智多谋,又岂怕这小小的传闻?”

    “这很难说。本王喝了酒,脑子就不中用了,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刘恒一边说一边用手敲着自己的额头,好似很犯难的样子。

    呼延骜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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